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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关门声响起,潘逸云迅速消失。
这病秧子逃得倒快,晓得他再迟一点,就要吃一顿排揎了。
他什么时候跑步,有这个速度,不带气喘的,那每年的药钱也就省下来了。
病秧子好歹是个男人,身为一个男人怎么那么爱用洗面奶、眼霜之类的玩意?从青春期开始,病秧子就爱用啥小护士一类的除痘洗面奶,多年以来,整得那脸和剥壳**蛋似的,方子齐无法苟同。
方家老爷爷从小教导方子齐,纯爷们就应该让暴风雨摧残在脸上,青春期时的方子齐,只差没往俊脸上划拉一刀,表明自己是纯爷们,所以,爱像女人那样护肤的表弟潘逸云,一直被方子齐视为不够男人的娘娘腔。幸好,表弟只是不够男人,否则,要是变得如著姐一般,方子齐真不知以何种面目应对潘逸云。
男人涂什么眼霜!
男人只戴墨镜!
方子齐“哧”了一声,看也不看手中的男用眼霜,随手一抛,立刻,小瓶子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沙发,骨碌滚到沙发座垫最里面才停住了去势。
低头看表,还有八分钟,会议上要提的东西,他心里有数,不用再看了,趁这个时间,忙里偷闲,找点乐子好了。
董事长办公室,高科技配备齐全,什么都不缺,方子齐想找乐子是很容易的事。
办公桌上有一个遥控器,可以随时调出本栋大楼的监控录像,要是搁在平时,方子齐才没有那个兴致看员工做什么,可是,今天是不同的。
不同在哪里?
嘿嘿,小菜自投罗网啊。
前几天,他让薛成瑞帮忙查,薛成瑞那个不给力的家伙,只查出来人叫什么,住在哪里,其余的,比如曾经在哪里上学、她父母做什么等等,他想知道的,一无所得。他多问了一句,反倒被薛成瑞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薛成瑞是这么说的,“不就是教训她一顿么,知道那么详细做什么?”他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真是内伤!
现在再遇“小菜”,他只能是爽得眉飞色舞了。
方子齐兴致勃勃打开设备,窝在沙发里,点开播放频道,观赏十几分钟前大厅内许小菜那身丸子肉造成的各种杯具。
屏幕内,传来许小菜扭扭捏捏的声音……
“总务办。”
“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
“我是总务办新来的助理。”
“哦,原来是总务办的助理啊。你叫什么?喂,丫头,丫头……”
“啊,什么?”
“我问你叫什么?”
“我……我叫……许童童……”
哈……哈哈……哇哈哈……
他忍不住了……
方子齐毫无形象可言,歪倒沙发内,大笑,面部表情各种变态扭曲,如果不是办公室隔音效果,路过的下属八成以为老板疯了。
那丫明明是个强人,偏要装作一副熊样,她不别扭,他可要别扭笑死。
小菜,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唔,你说,我该怎么招待你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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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的时间要到了,笑得神清气爽的方子齐,穿好衣服,戴好深紫黑墨镜,略微整肃一下面部神经,恢复成淡然的“佛爷”模样,便推开办公室的门去会议室。
去会议室前,要先转个弯。
方子齐正要拐弯,突然,听见有什么声音从旁边一道门缝里传出,本想忽略走过的,无奈,那声音的基调相当八卦,勾起了方子齐的好奇心,他不禁停了脚步,听那人在八卦些什么。
不听还好,一听,方子齐的整个脸顿时黑了,化身哥斯拉的冲动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要将那人一掌拍晕……
中年男人的声音是八卦而兴奋的,“嘿嘿,佛爷就是遁入空门的人。你想想,能被叫做‘佛爷’的得是什么样的人?你舅舅我在公司那么多年,一直没见过他有女朋友来公司,或者是听说他谈女朋友的事,不说女的,就是男的,也没有见他和谁亲近过,他一不碰女,二不沾男,你说,这不是问题是什么?这不是毛病,还有什么是毛病?‘佛爷’是火坑,童童啊,咱们都是喝酒吃肉的俗人哈,要过正常小日子的,还得给你妈生个外孙,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自动跳到火坑里面去,被佛爷的玉树临风给蒙骗了,那是很有欺骗性的……”
聂总不知危险就在门背后,一个劲地唧唧歪歪说个没完。
终于,他说到最后……
“……好了,报修单就在左边第一个抽屉里,你打开就能看见。行,没事了哈童童,舅舅挂电话了。”
聂总吱吱歪歪交代完毕,准备跑去会议室将各个座位前的杯子倒满,谁知,门一推开,正正对上一张冒着冰冻气的黑面地狱野兽的脸。
要……
要亲命了……
老婆救我……
聂总绝望地望着黑面“佛爷”,上下两排牙齿咯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