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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岸·白莲真干净】(1)(2/2)

部落送进朝中入质的王亲国戚客居在院中。京城的机构是在天子脚边,

    光天化日下从殿堂直到院子里边往的官员仆役都是衣冠严整,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过等到夜半三再被领出做事的,会有她这样的服刑人犯。她们这些被王

    朝终身囚禁的敌人俘虏是个有意在迎客殿堂之下制造的暗夜传,大国顺我者

    昌逆我者亡的待客之道,大家可以自己偷偷去。

    南方女人到岭南以后,被循例交给怀远南阁约束。虽然她是王要的那个人,

    但是让个异国废君留置在王府里多少有些不合定制。奴隶女人进入怀远南阁以

    后,她所见到的形式和制都与京都脉相承。除了举行官方仪式的正楼和楼上

    请客吃饭的花廊,南阁对面条街边的夹道骑楼同样都是给番鬼居住的客馆,

    很不相同的只是它们密集和堆砌的南国格局。这里的道路不是那样的宽广延伸,

    路边楼后常年碧绿的草树上还会经常开出阵阵花朵。只不过个像她这样,

    赤身戴镣走进花丛中去的奴隶,仍然会是个奴隶,大周人这辈子都不会忘

    了她,放过她。他们果然想到场地变她每天不用再走那么多的路,她进阁的

    天被往脚踝上另外添置了副木头枷板。

    女人被羁押在怀远南阁的以后里,每天午夜前个辰照样是被鞭打脚

    踢赶到门外。她要在午夜以前拖起辆粪车,沿着街去倾倒骑楼底下摆放的便

    桶。馆中每套接待居所里都要使用洁具,阁里雇请的洒扫佣人入夜以后换出

    放在路边的。实际上她在京城怀远的四方院里做的是收桶运粪,到了这里还是

    样。虽然这里的半夜不算有多冷了,地方了要收拾的器具也少,不过她在这

    里要用脚多带上块两尺三寸长的硬木板子走路,带着木板拖拉粪车,带着木板

    碰碰撞撞的围绕车子转圈,提起木桶往车子里倾倒粪水。里每天半夜光身

    赤脚,带着脚镣手链再加块硬木脚枷走遍每个门户收粪,她把那辆带大桶的

    箱车拉到院后门的候大概用掉了个辰,这是做完了,二是换辆

    板车拉上再去走遍,去把空的桶子全都收回。

    当年修造南怀远的候房基底下凿洞引进了珠江水流。这条九尺高两尺半宽

    的水道有三尺是在水面以下,水道边建有可以让人通行的石沿。花廊厕室中所

    需要的那些清洁盥洗,是吊放进入这里的水中所完成的。每到花廊里摆开餐台,

    水道石沿上也要安排人工待命,旦那座琉璃大盆连同上面装置的女人从天上降

    落下,立即将她揿进水里去,拉起道蓄水闸门增加短水量。阵波涛喧哗

    之后,拖出用大块浴巾包裹拭干,那以后可以送她回地面去继续服务。

    从地面下到这条水道里的入口是在院子后门,门卫房外边的空地上。每天

    半夜这里堆满了回收的便桶。女人把它们个个提进地下去洗涮干净,再个

    个提上。收倒粪水和收桶的候,当然是直有人带上皮鞭盯着她的,她起

    的作用是个拉车的动物。到了这里她的活动范围只是条上下石阶,石阶上拖

    过支长铁链条,头通到木桶堆场里,用地面打的桩子固定,另头是钉死在

    地下暗河的水中,铁链里穿进个活动圆环。女人的脚枷边上也有几个连环,这

    候跟长链上的活动零件锁到起,她只能沿着这条路线上上下下。监管她

    的吏员们也可以少费心思。南怀远的花院街上有四五十套客房,她洗涮完毕

    四五十个木桶以后,大概能够汗流浃背地到升上了房檐的太阳。

    同样是处理对外事务的机构,南怀远与京城很不相同的地方在于港口。南粤

    地方是那候大周的重要海港,从南洋直连绵到波斯阿拉伯去的运输航线从此

    为始,到这里为终。国际的商业发展当然是有很大收益的事,但是从外国船上

    爬下的大批洋鬼水手整天在粤城的街巷里游荡,他们先急切地把自己灌醉,然

    后到处打架滋事。粤省部门与岭南王府商议之后决定进行约束。当局给港区周边

    围上木墙,派驻队士兵守,凡是抵港的船舶必须缴纳大额的保证金之后,才

    发给船员进城的令牌。这些人在城里要是生出事端,那先把钱扣掉再做理论了。

    并不是每个船都肯出这笔钱的,所以现在港区大院里是永远挤满了群醉鬼。

    中土大国接受万方朝,引领天下道德,处事都是讲求恩威并施。安抚这些

    洋醉鬼子的责任会落在怀远阁的职权范围里。其实也不用多想,天下汉子嘛,

    不管是白皮还是黑鬼,总不能逃出去醇酒妇人而已。南怀远首先大量收购低劣烧

    酒,运进港口里去高价出卖。而后是给他们女人。岭南王是个具有些爱国

    义情怀的决策者,他否定了把牢狱中的待决女犯送去港口的建议,意思是大周

    的蔬菜不能让鬼子的羊给啃了——哪怕她们是些长成了歪瓜裂枣的蔬菜。以夷

    制夷总是天朝处理外务的髓,怀远南阁于是从琼州的奴隶市场买回批南洋

    女人,再加上本在阁中服役的几个蛮族俘虏,每天送进江边的码头上去。同

    另作布置在空旷通畅的码头上搭起座木台,官方把它命名叫做怡和台。怡

    情和美之后的那个意思,是夷人们在里边自己去乐和吧。

    天色到了大亮的候,女人的场地上已经摆放整齐了五十具镶嵌贝壳的红漆

    起夜洁具。按照规定她最后洗过遍的是她自己的身体。阁里的庶务经办总是要

    四下闻闻,要是那人闻出异味,她也许得另挨顿痛打。天亮以后把这

    些闪光的用器送回住馆去替换是普通工役的活计,女人自己只是跪到门边呆上片

    刻,会等到早晨开去港口的班车。

    每天早晨怀远南阁发出辆三匹大马拖拉的笼车,笼车里装进六个买的南

    洋女人,再加上阁中另外三个官役奴隶和她自己。有个长着褐色头发灰眼睛的

    白人妇女是西域胡人城的女儿,她的家乡在以前被大周破了城;有个吐

    蕃女人曾经是青海部落的首领,还有个从渤海疆域送的女酋长。她们和她过

    去样,是在北边家乡触犯了中原王朝,而被押解过万水千山,送到岭南接受

    赤裸身体,戴镣劳役的终生惩罚。依照怀远的定例,她们每个人两边乳房都穿铁

    环,环下挂铁牌。南方女人自己的右乳底下,铭牌上刻的是覆灭逆国娜兰伪王,

    大周官驭奴妓阿娜妲,除了汉文和娜兰文字以外,再用波斯、阿拉伯、印和西

    域的几种语言重复过几遍,尽量确保了最多的人都能弄清楚她们的身份历。而

    她左边的牌上写出的五个汉字是男人身下睡,这是送她进的王所单独赐予

    的个特别托付。

    木笼在广州街道的候四面覆盖布帘,市镇上的大周还是要照顾到些礼

    仪廉耻的。等到马车驶入港口木墙以后,所有安排变得公开而且赤裸。从阁中

    运送出已经是全体赤身的奴隶和女俘虏们到的怡和台,只是排桩钉绳捆

    在码头红土上的宽边木架。十个女人中的半数,在整个上半天里会在台上保持

    住唯的仰躺姿态,而那具木架的宽只是支撑人的腰背而已。她们分张而后下

    垂,落到地面上的双脚是使用硬木枷板固定住位置,每面夹板彼此相连,再从

    两头用木桩捆绑,所以她们根本没有剩下多少活动腿脚的余地。女人的头脸是从

    木架的另侧往后倒悬,她们的手臂也都被向下拉伸到最长的限之后,锁铐到

    脑后木架的横档上。值守港口,维持怡和秩序的大周官兵们戏谑地把这半的姿

    势叫做兔蹬鹰。赤条条的兔子们肩背和手腿被反拗成个半圆朝向天空打开,她

    们所到的亚热带七月的天空上漂浮着大团大团的浓淡积云。

    免费的另外半东西趴伏在架子上,头脸冲下。她们的手脚当然也都是固定

    住不提了。这路的姿势叫做伏雌虎。既有蹬鹰也有伏虎当然是为了顾及到最多

    人群的爱好,每到中午两种路数做个轮换。还有是具体到她们四个官役囚奴

    的身体底下,专门留出摆放她们的那边木架板上,密密的钉满了三角形的

    木头尖桩。木头不是有多高也不是有多尖利,扎不穿人的皮肤,可是它们方

    方的硌进人的胸脯肚子肉里,当已经疼到忍受不住,再加上前后顶撞进

    的,那些没完没了的男人们。他们阵凶神恶煞的挤压推搡,四个女人的嘶声喊

    叫此起彼伏,个上半天都停不下。等到下午她们只剩下抽抽搭搭的,那

    是因为她们已经被两边翻面,前后操弄到哭都没有力气哭了。

    怡和台从开始是副单独的木台,始终没有人为它盖起顶棚和围墙。码头

    供给船舶停靠装卸货物,总是要留出片空地,怡和的台子直是孤单的,空

    旷的,摆放在片平坦的炽热干土地上,公开的法是南方江边闷热潮湿,容易

    滋生污秽,人和器具都用太阳晒晒,下雨当洗澡,整个环境会显得干净。而

    没有明的意思,却是免费的东西不会给你到最好。那么几个免费的玩意儿,

    给你搁在大太阳大里,然后是你们猴急的样子,你们爱干不干吧。

    近海的岭南入夏以后,每天上午多半是烈日暴晒,到下午可能哗哗的泼洒

    过去阵倾盆大雨。经过了整天整月,年年交替轮回的日晒雨淋,怀远阁里

    送去码头出台的女人们个个墨墨黑,的瘦,所以天竺的王子在他解手

    候到的场面,才能显出那样对比分明的奇趣格局。

    长木台板搭起是为了支撑住几个奴隶女人的屁股,供给大家免费使用,那

    样的设备简单粗暴好。不过怡和旁边建造的座两层望塔却是严谨坚固的屯兵

    住所。这东西代表国家在港区里施行王法,可不跟你们闹着玩。望塔二楼上驻

    扎群备有刀枪,架起弓弩的士兵,另外几个守在楼的手里都提上大木棍子。

    要是洋鬼子们彼此发生斗殴喧哗,立马冲上去阵乱棒把他们分开,所以怡和木

    架上倒是不至于发生被人使用异物捅弄,或者干脆掐闷断气的死亡案件。只是其

    它的胡闹兵们不管了。每天白鹅潭边停靠十条二十条远洋帆船,港口里拥挤住

    几百上千的离家男人,夜畅饮都已经醉醉熏熏。他们每天吵吵嚷嚷,拥堵在十

    口两边分瓣的女人屁股后边阿弥陀佛,让菩萨去保佑她们吧。

    怀远的女人们巳开始的候出台,酉中离场。回到阁里大致算是戌

    前后,的囚徒奴隶先不去管,单单挑出南方女人个,不管她已经变成了

    什么样子,阵鞭打脚踢赶着她往后门另外边走。

    怀远南阁的正楼前这座安排宾客居住的院子,院子中有条街,街

    两边建造两层的砖石寓所,要拐过三个弯才能见到街的底。挡住街底的当然是

    整座院子的后墙,开在后墙上的门侧是女人每天半夜洗涮厕具的堆场,另

    外侧的两进平房里是给阁院提供饭食热水的灶台。笼车送人去江边往返,都是

    打开后门进出的院子,这个候院子里大家正在开饭,女人被带去的地方却是灶

    房外的柴棚。带进去以后喝令她拉两捆柴垛子出,自己爬上去躺好,以后的那

    个辰里她得直摆开这个架势了。

    伙夫抬出两笼馒头桶空心菜汤放到柴棚外边。怀远阁里各种干活的也有

    二十多个雇工杂役,阁里给人管饭,管饭有个条件,那是每天这个候到柴

    棚,进去里边干回那个烂女人。

    干完以后的,出发三个馒头碗汤水。真要是因为连着天的交粮,实在干

    不成形的呢?棚里的那子事其实也可以通融。你去找根什么柴刀斧头的,木

    头把柄出,往女人两腿中长着的那个东西里边,抽插满上百回折抵你的

    个人头。你还不能记错了数字,所以边使用斧头木把捣弄着,边定要让

    那个女的娜兰国王,自己下下的大声喊出二三四。

    这轮事毕其实整天也轮回到了头,亥以后要拖车收粪去了。从脸

    上到身体都已经全脱了人形的女人,颤颤抖抖的扶住棚柱子,只手摸摸索索,

    把把的往上爬。另外只手里还死死攥紧了满把人家扔给她的鸦片叶子。

    每天要到了这个候,这个曾经做过王的黑瘦女人真的有快乐。女人为这

    手的叶片馋的贪的,口角直流出长条的唾沫,眼睛发放绿光。她像只兔子样

    的咀嚼了半天,边打着嗝吞咽下去,边快乐到抽泣起。

    阁里上下都是知道的,当年岭南王送进这个女人的候,跟人起随附入

    阁的还有份役使清单,那张单子上写明的是这样头尾相接,没有留出吃饭睡

    觉的安排。当阁里还有人不识趣怕是出了错漏,请人带话去王府询问,结果传

    回的是那么干净的句男人身下睡,再没有多的闲话。

    朝廷底下专职经办对外事务的怀远大殿和怀远南阁,当朝天子的这几,

    大概是真还没有那么严厉的处置过人犯。不过也是啊,这几百年也没有哪个大

    周的皇子,是让个外国女人给杀了。要是这么想,那她倒也是应该遭此劫

    难的。身下睡已经是南王赏赐的定论,身下吃自然也是不言而喻。每天送去躺

    卧怡和台的候,别的奴女是借在中翻面的候,也让她们坐起吃顿午饭,

    只对这个女人是立刻按下去锁双脚,锁单手,光放出条胳膊,塞进去张

    面饼。女人那候边被人捅弄后身,边要赶紧着填堵自己前边的嘴巴,两头

    紧张起有噎住呛住都是事,要有哪个杀千刀的洋鬼子转到前边,家伙捅

    进嗓子里都还没什么,万他随手抢下饼子扔出去呢?那她可是哭死都找不回

    了。

    男人身下吃完了,再去男人身下睡觉也不是有多难。人困倦到极处了自

    己会睡着,她的眉眼有半是朝下蒙着,别人反正也不见。当然人憋在

    那种形状里,是怎么也不可能睡出个像样的觉。轮完天女人已经昏昏沉沉,

    全身疼,手脚软,阁中管事的要想维持住王的嘱托,只好给她吃罂粟树叶,

    从开始片两片的咬嚼,发展到握住把起吞咽进去,她那候简直像只

    吃草的动物。吃进去那种东西,提起几分神,她才能够再支撑起身体去对

    付晚上的粪车和马桶。

    鸦片激发出的都是个人身体里积攒的后劲,提前掏光用完,女人变成

    了条榨干净汁水以后剩下的甘蔗渣子。南方女人住在南方的后边里,还在

    三十中的年纪,已经像个靠近五十岁的老女人,她的身体四肢枯槁孱弱,连

    头发都开始生长出斑斑花白的颜色。她很清楚要是把自己当成个普通的女人

    待,已经不会有什么男人还能对她感兴趣了,她到港口去,是给那地方送去还

    能管用的女人零件。可是问题正好在于,她从不是个普通女人,到死以前,

    永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