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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与莫山山】(5)(1/2)

    高三

    高二这一年,宁缺并没有延续高一时的顺利,他在运动场上还是那么风光,但是在学习上就差了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奥数比赛上,最后却只拿了块银牌,没能参加全国的奥数冬令营。宁缺说,今年广州华附的那几个人太强了,听说他们有几十个人都是专门准备各种奥赛的,还有老师带着定向训练,宁缺这种主要靠自己学的根本不是对手。

    高三开学的时候,我和宁缺在学习上产生了重大的分歧。高二时候,宁缺是省奥数二等奖,和一等的分数线差了一点,错失了参加全国冬令营的资格,高三宁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对,我仔细算过,按照宁缺的成绩,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应该可以考上中山或者华工,进他喜欢的数学系,那个系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比较有把握。但是宁缺很执拗,他说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说他应该能拿个全国银牌,然后就不用参加高考了。

    我很生气,国家奥数比赛在1月,宁缺准备奥数的话,那么整整高三上学期他就荒废了,虽然学校今年成立了奥赛组,会有专门的老师带他特训四个月,但是如果没取到名次,那他准备高考也来不及了,很可能两边都空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宁缺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什么都听我的小多多了,他性格执拗的很,决定的事情,就算宁伯伯打他也没用了。

    于是我每天自习时,看到宁缺在白纸上不停的做数学题,心里总是一阵的忧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时候我去中山,他在广工,那个落差就好大了。宁伯伯在二年级时候,说我和宁缺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

    就在我为宁缺学习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又出来另外一件让我更郁闷的事情。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宁缺哪点了,非要追宁缺。

    校花桑桑也是学校的一个传奇了,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这个地方,人们普遍脸色黑黄,但是桑桑却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致,皮肤还比我白,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悄悄的嫉妒。她体育也超好,学校3000米的赛跑,我跑第二,冠军就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是还个不良少女,高一的时候,有个的男生追她,她拒绝了,然后那个男生一直纠缠她,结果就在校门口被几个社会青年给殴打了。再之后,学校里面那个称霸的小团伙的老大,好像也什么都听她的,据说她有个很厉害的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现在整个学校里是没有人敢惹她。

    其实,即使没有那个哥哥,恐怕也没人敢惹她,高二时,她剑道升了二段,然后去香港参赛,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学中流传的视频,那乱披风般进攻,真心让我心悸。

    然后,她是学校文艺晚会的主持人,她是学生外联部的部长,她邀请到了前年高考的省状元来我们学校座谈传授经验,她组织学生义卖给一个同学治病,筹了几万块钱。

    最后,桑桑的学习成绩还很好,一直稳定在学校前三十名,虽然比我差,但是也就差个30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孩同时能做到这么多的事,我除了学习比她强点,似乎哪里都不如她。

    结果,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看上宁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样子。那个胆大的女孩,先是在课间光明正大的跑我们班给宁缺送冷饮吃,然后又很大方的拿着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给宁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班里的同学都很担忧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怕我冲动起来和桑桑打架。

    我不会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我哪里敢惹那些社会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宁缺担心,他一直在拒绝桑桑,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被人堵在校门口打一顿呢。

    我很奇怪的问宁缺,为什么桑桑会喜欢他,宁缺有些苦恼,说欺负桑桑有些久了,没想到反而会被她喜欢。

    我很是吃惊,宁缺能欺负的了桑桑?我问怎么回事,宁缺说高一的时候,桑桑跑3000米第一,他是男生5000米第一,然后桑桑私下找他挑战,结果3000米被他拉了一整圈,5000米被他拉了两圈多,那次就认识了。

    再后来,他在一个游戏厅玩游戏,遇到了桑桑,我有些吃惊:她成绩那么好,也玩游戏?

    宁缺点头,说那个游戏厅就是桑桑家开的,她经常在那里泡着。我这才有些明白,桑桑是怎么认识那些社会人员了,传说惠州每家游戏厅的背后都会有涉黑,那是小流氓们很喜欢去的地方,没有黑社会游戏厅肯定开不下去。

    我继续追问后面的事,宁缺说在游戏厅和桑桑切了一下午的超级街霸4,宁缺用的副杆,桑桑一局都没赢。后来,桑桑就一直在网上和他对战,有时候是ssf4,有时候是lol,人多的时候,就组队,人少时候就单挑,就这么玩了快两年了。

    我有些郁闷的问宁缺:是不是她从没有赢过你?

    宁缺点头:极少,不过她和我组队打别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赢。

    我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宁缺苦着脸说: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有意思啊,你这样暴力的已经是我的忍受极限了,我哪里还敢找个像黑社会的。

    我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让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会找人揍他。

    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个大课间,学校那个团伙老大和另外一个人直接来班里把宁缺拎了出去,班里同学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包括我

    然后,过了不多久,宁缺就回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没伤,就放心了些。我问他什么情况,宁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说,直到晚上放学回家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跟桑桑说,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负我。

    我哦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迟早也要给他的,上次就差点给他了。而且按约定只有不到一年了,他真想要的话,提前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宁缺苦着脸继续说:桑桑说,她也是处,也可以把第一次给我

    我啊了一声,原来桑桑也是处女啊,没想到呢,她原来也是一个很正经的女孩子吧。我追问宁缺怎么回答的。宁缺吞吞吐吐地说:我说暑假的时候我害你怀孕,去打胎了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条件反射似的要去揍宁缺,宁缺举起双手,苦着脸说: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了,而且我说了这个理由,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郁闷的停手,好吧,确实是个很有效的方法。我想了想,跟宁缺说:我回家跟我爸妈说下这个事,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做过,你也回家说一下吧。省的我打胎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

    宁缺摇头:不用,桑桑不会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样子,不会玩这些手段。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酸,看来宁缺其实挺欣赏桑桑的,没有我的话,他肯定会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后第二天晚自习,宁缺又是一张苦瓜脸,我问怎么回事,宁缺小声说:桑桑要付给你破处费加分手费,问两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开价。

    我啊了一声,这都什么啊,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小太妹了啊,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中,也太狗血了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么这么有钱?

    宁缺一副愤愤的样子:我也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昨晚跟她爸爸说了这事,他爸说简单,两个办法,一个是把我绑去打到同意为止,另一个是他出钱买你同意,桑桑选了第二种

    我立时无语,这是什么二货老爸啊,哪有宠女儿宠的这么没原则的,也就这种爹能养出桑桑那种女儿。

    我转念问宁缺:如果我收了钱,你和她好了,再把她甩了怎么办?

    宁缺苦着脸:你觉得我敢甩她?我哼了一声,说:你是舍不得吧。然后有些负气:你跟她说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们就在一起好了。

    宁缺知道我生气,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我心里也有些可怜他,其实一个男生被两个漂亮女生争,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不过一个是从小欺负他的,另一个是黑社会小太妹,他反而成了里外受气的小媳妇。可是,他再可怜,我也是很生气,因为他很明显是真的喜欢桑桑。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也仍然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宁缺自知理亏,灰溜溜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分开的时候,我问宁缺:桑桑家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每次回家也不骑车。

    宁缺点了点头:沿我们回来的路,再往前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轻轻说:那以后就让她陪你放学回家吧。

    我冲宁缺挥挥手,说了声:bebe.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我家的楼道。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因为这样楼道的声控灯就不会亮,楼道里是黑的话,宁缺就不会看到我到二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向下看了。

    宁缺真的还在那站着没动,我心里稍微的暖了些,他还是很在意我,可是,他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楼,回到我的小房间,从窗口看到宁缺已经不在下面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以后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吗?我们一起上学十一年多了,每天放学的时候,我和宁缺还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们已经这样肩并肩的走了十一年了。

    小学的时候,宁缺摔了腿,我背着他走这条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冲我的耳朵吹气,逗得我一路笑个没完,差点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时候,路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路的从学校跑回来,宁缺每天都是背着我们两个人的沉重的书包,负重20公斤,却能一直跟在我的身旁。

    高中时,宁缺开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装酷耍帅,下雨天总不肯打伞,我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在我的花伞下面一起走,他却总是找机会把我的伞也抽走,雨越大他越喜欢这么干,然后我们两个在雨中淋成落汤鸡。我想起电影里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的镜头,含情的看着他,他却像白痴一样的指着我被淋湿的长头发哈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书桌前,呆呆的看着课本,原来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竟然完全无法看进去任何字,我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宁缺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和他拿大玻璃罐头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弹弓,做弹簧枪,和他拿着打气筒给小动物们打气,和他一起做院子里的孩子王。

    初中时他拿棉签蘸了风油精塞进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觉时拿一杯凉水掀开他的衣领倒进去,物理老师上课前我们在黑板上写物理竞赛题,然后解了一半留给她,上课时看着她这样都解不出来。

    想起我们在细雨中围着红花湖十八公里骑行,想起我们在西冲出海,渔船上一起用力拉上来一大网的虾蟹,想起宁缺租了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后面抱着他迎风破浪,想起宁缺在惠州万人运动会上拿了银牌,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转身就把奖章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了小床上,想起宁缺曾那么用力的抱着我,想起在这里他摸过我全身最隐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样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后悔。

    我应该给他的,高二那次最亲密的行为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次的机会,我们有那么多的独处时间,我真不该在宁缺摸过来的时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宁缺对桑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那么他又怎么敢离开我去喜欢桑桑呢。

    宁伯伯会打断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还和宁缺一样喜欢玩游戏,喜欢被宁缺欺负,她会不会真的比我更适合宁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爱宁缺,就该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宁缺,我太习惯宁缺了,我不能想象我没有宁缺陪着的生活,我从没有喜欢过其他的男孩子,宁缺怎么可以去喜欢其他的女孩子呢。

    我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宁缺看我憔悴的脸色,很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气鼓鼓的一天都不理他,放学时,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收拾起书包就走,完全无视灰溜溜跟在后面的宁缺。

    冷战了几天之后,那天晚自习,宁缺突然喜气洋洋的,一脸遮不住的笑意,我心里酸酸的,难道他和桑桑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已经吻过桑桑了?今天大课间宁缺没有跑步,晚饭时也没见到他,整整两个多小时,他跑哪去了?不会是和桑桑开房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生气,恰好宁缺高兴的轻轻哼了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低声训斥他:好好学习!宁缺苦了下脸,不再张扬,可是转眼又是一副喜气洋洋到欠揍的脸,我心里一阵气苦,转过头不再理他。

    放学了,我收拾好自己书包,看都不看宁缺一眼,转身离去,宁缺背起自己的书包,嘻皮笑脸的跟在我的身后哼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忍了好半天才忍住不回身揍他。

    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宁缺拉住了我,笑嘻嘻的告诉我说:全搞定了,桑桑放弃了。

    啊,是这样?宁缺开心是因为桑桑不再纠缠了,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了,我的心情立刻变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不过我还是很诧异,问他怎么做到的。宁缺说:我和桑桑讲了我喜欢数学的事,我一辈子都会做数学研究,我梦想自己以后的小孩、孩子的母亲也从事数学研究,我觉得桑桑智商不够,生下小孩会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够聪明?这不胡扯么。而且,你这么损桑桑,她没找人打你?

    宁缺挠头:我这么说她说习惯了玩游戏的时候,说她说的更狠

    我叹了口气,彻底明白桑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宁缺了。

    宁缺接着说:我给桑桑出了道数学题,她做了两天没做出来,然后我做了一遍,给她讲明白了,她觉得确实比我笨了太多,最后就放弃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宁缺说:其实我觉得桑桑是发现我和她确实不是一路人,自己放弃的,她可能以为我是那种单纯的贪玩,使坏的男孩。

    我看了看他:你确实是啊。

    宁缺很无奈的样子:她以前只看到了20%的我,以为那是我的全部,现在看清了我其实80%是另一个样子,所以放弃了。

    我点了点头,对宁缺说:你给桑桑出的题,明天拿给我看看吧。宁缺点头说好。

    然后,第二天那个晚自习,就完全没干别的,光解那道数学题了。不过我比桑桑强很多,我根本没有用两天时间,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知道我绝对做不出来这道题。

    回家路上,我问宁缺: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宁缺摇头:不是,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

    我晕,原来是中国奥数界最天才的两个人切磋的题目,我和桑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宁缺这也太坏了。

    我问宁缺:你做出来了么?

    宁缺点了点头:我用了差不多一星期,不过桑桑以为这就是我平时做的普通题目,我没跟告诉她真相。

    太坏了,太贱了,不过我好喜欢,这件事情宁缺的处理太让我满意了,我想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遗憾,突然心里一动,展颜对宁缺笑道:这周日来我家把,我爸妈都出差,给你点奖励。

    宁缺有些惊喜:你是说?

    我笑嘻嘻的说:只是甜点,不是大餐,别太贪心。

    宁缺傻傻的一直点头。

    宁缺送到我家楼道,我环顾左右,确实没人,一把拉过宁缺,轻轻用嘴唇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也许是桑桑的事让我们感情更深了一步,宁缺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拥进怀里,用力的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挤压来更充分的感觉两个人的湿润和柔软,紧接着他张开嘴把我的唇包住开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热吻,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宁缺的舌头从我的唇缝里钻了进来,轻轻的在我的牙齿上拨弄。

    我的牙齿很好看,很齐,白白的,而且很秀气很圆润的样子,让我笑起来特别的淑女,宁缺说我的笑容蒙蔽了很多人。

    随着他舌头的划弄,我也轻轻的启开牙齿,就像里的那样,我的舌和宁缺的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近乎于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吧,我和宁缺不自觉的都越来越用力,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舌头吸进了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吮,轻咬,努力的把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变换着各种样子,我就这样完全没有抗拒的随他轻薄。

    我感觉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没法想任何事情了,热血似乎在全身暗涌,我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了。

    好舒服,这就是销魂吧,原来情人间的吻,真的会这样快乐。

    良久才分开,我微笑的看着他,宁缺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的问:这就是甜点么?

    这个小心眼,我暗笑,然后想了下,说:这算颗糖豆吧。

    宁缺笑了,然后和我挥手作别。

    这个晚上,我读英语读了很久很久,12点多了,妈妈起来看到我的房间灯还亮着,推门进来让我早点睡觉,我冲她笑着说背完这篇范文就睡。

    我不敢告诉妈妈,放学时的那一个热吻,让我有多么的心悸,如此的回味,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着,我只能勉强自己背英语背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才会自然的睡去。

    然后,我在梦里见到宁缺了,他温柔的脱掉我所有的衣服,温柔的吻我,温柔的抚摸我,然后温柔的进入了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涌入了全身,然后突然的一个极度舒服的浪潮打来,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又是高潮了,第二次做梦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静静的体味着这种舒爽慢慢散去的的余味,身上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样湿漉漉滑腻腻的难受,可是这次我实在懒得去卫生间清洗了,就这样吧,我卷起被子,从没有这么舒服的又进入了梦乡。

    周六一整天的补习班,本来约的周日上午宁缺过来找我,可是又让我推到了下午,因为,上午我要去见桑桑

    周六晚上桑桑莫名其妙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和我聊聊天,我答应了,她居然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谢谢。

    放下手机我很郁闷,果然啊,宁缺太小瞧桑桑了,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可能被一道数学题就吓退呢。她肯定是不死心吧,是不是明天还会跟我谈分手费的事呢,真是好无聊啊。

    结果,约好了周日9点她在家属院大门口等我,我出去时却没有看到她,我看了看表,准备等她五分钟之后,不来我就回去了。

    然后旁边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开了,桑桑从里面走了出来,很熟似的跟我打招呼,然后拉我的手进了车里。我有些心虚,我们家没有买车,宁缺家的车明显比这辆奥迪差很多,这个车里面的空间好大,我和桑桑坐在后排,都可以把腿伸直了放。

    而且,桑桑居然还带了司机来她家果然很有钱。

    我在车上有些紧张的一言不发,桑桑很自然的告诉司机一个地方,然后也是静静的也一句话不说。我悄悄的看她的侧脸,她真的好漂亮,眉眼清秀,皮肤比我白,还是瓜子脸,哎,都高中了我脸上的婴儿肥怎么还没有下去呢。

    我悄悄的又瞄了一下她的胸部,稍微找到了一点安慰,不过发育这种事,谁说的清楚以后呢?

    我们在苏隄附近的一个西餐厅停下,司机去停车了,桑桑又是很自来熟的拉着我进了餐厅,这里装修的很漂亮,她直接把我拉进了一个小包厢,推开窗户就直接看到西湖,风景很好。

    桑桑坐下后第一句话是:放心吧,我不跟你抢宁缺了。

    第二句话是:这个饭店是我哥开的,不花钱,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然后冲我嘻嘻一笑,笑的很坦诚的样子。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她客气,叫来服务员,给自己要了一壶图片上很漂亮的英式茶,然后桑桑随意要了几个小茶点。

    我并没有伪装自己的感受,我告诉桑桑:今天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来的时候真有些心虚呢。

    桑桑歪头看了我一眼,蹙了下眉头,说:山山,你将来可别被随便什么人开辆好车就拐跑了。

    然后,她有些认真地说:这辆车不算好,只要六七十万,是我家最差的一辆车,我们两个都算是惠州最好的女孩,可不是随便一辆车就能相比的。

    啊,很有道理呢,难怪现在总是说女孩要富养,富养的女孩,见的多了,才不会像我那样坐在一辆奥迪里面,就会心虚难安。

    我想起前几天说起怕桑桑恶意宣传我怀孕的事,宁缺笃定的说桑桑不会那么做,原来真的是这样,她这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肯定不屑去做那样的事嘛。

    可是,她说不跟我抢宁缺了,那找我来干什么呢,我有些疑惑的直接问她。桑桑又笑了,但是这次有一点涩,她静静地说: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生。

    我有些无奈,桑桑这也太率性了吧,而且有些天真吧,这个也是能看的出来的?

    可是,桑桑到底输在哪里呢?我突然也有点困惑,如果我是宁缺,我为什么不选桑桑呢?我冲桑桑摊了下手,无奈地说: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宁缺为什么不选你。

    桑桑又问了一个问题,问的很直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摇摇头,一个在实校稳定在前三十名的女生,怎么可能会笨。

    桑桑犹豫了一下,有些郁闷的样子:山山,其实我学习很用功的,高二开始,我戒了所有游戏,我每天晚上学习到12点半,你呢?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我说:11点。

    桑桑点点头:这是我最自卑的地方,你不知道每次考试,你们前三名总是能拉第四名20分的事,对我们后面这些人的影响有多大。那二三十分,对我来说,就是天堑一样,我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学,都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很近却永远无法触摸到,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力,很绝望。

    桑桑继续说:还有宁缺,他只算数理化成绩的话,至少也是全校前三。

    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是全校第一。是的,那个混球,这三门每次几乎都能满分,然后被语文和英语拉了几十分走。

    桑桑说:前几天宁缺给我出了一道数学题,说我能解出来,他就考虑做我的男朋友,我整整算了两天,却什么头绪都没有。第二天晚上,我解题解到绝望的哭,不是因为做不了宁缺的女朋友,而是发现,原来我和你们的智商真的是不可逾越的差距,我永远成不了你们那样的人。

    好可怜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了,我告诉她,那道题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难度高于国家奥赛,我也做不出来,宁缺花了一周才做出来。

    桑桑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那个混球!

    我忍不住笑了:揍他一顿吧。

    桑桑也笑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计了,习惯了。

    桑桑讲起了之前打游戏被宁缺虐,聊天总被宁缺设坑自己证明自己笨,有时在网上问些学习上的问题,还要去游戏厅拿些币去找宁缺换。

    不过,她很心甘情愿的被宁缺笑话,她很喜欢聊天时候宁缺飘逸的天马行空的感觉,她喜欢宁缺给她讲每一道题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