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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早,我带着桂姐与魏嬷嬷便从“清风冷月”离开了。
天还蒙蒙亮,万物还笼罩在朦胧之中。秋晨的风带着股萧瑟和寡淡,倾诉着无言的孤寂。踩着翻飞的落叶,听着枯叶无力的,我的心,宛如这晨风与落叶,染上了浓浓的悲秋之情“姑娘,别了,咱们走吧。”魏嬷嬷见我频频回头,劝道。但她自已,却和桂姐般,三步回头。
我心中的莫名的凄怆有些是自她俩的渲染。魏嬷嬷与桂姐,个在这里当了近四十的老妈子,霜染华发,命如坠阳;而桂姐,虽年数没魏嬷嬷那幺长,却难离舍。因为,她曾将自已的青春岁月与少女的痴情奉送给了妻妾成群的王爷,为此而流下的泪水可以成河。荡荡的河涛中,几朵情爱染的花朵浮沉,却是她生最美好的结晶。她辈子的梦里,总会出现那几朵褪色且苦涩的花儿,桂姐后悔过吗?
我总觉得对不起桂姐,我不知道桂姐是否真像她自已的那样自愿离开王府,假如她此刻后悔迟疑了,还是得及的,我们刚跨出院门!
我放慢了脚步,我想是不是最后向桂姐确认下。
魏嬷嬷却指头院门边突然出现的灯光:“哎哟,那不是王爷出行的灯笼吗?”
我与桂姐同回头。
桂姐喃喃地:“是王爷,是王爷送咱们了。”
迷蒙中,团明黄晃在风中,迷糊地映着王爷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他披着长袍,手扶在掌灯笼的厮肩上,任由着袍袿褂在风中卷着,呐喊着!
我真想冲过去抱着王爷,然后跟他:我会记着他的,辈子也不会忘记他。还要跟他,我爱他,像爱现代的老爸样!
桂姐很及地抱住了我,被乱发模盖的脸上,已让泪水吻遍,她哽咽地:“姑娘,别过去,王爷会受不了的。昨夜不让你今早去辞行,是怕受不了离别的那个痛走吧姑娘,若不是出了这许多的事,王爷什幺都不会让你离开他的身边的。可他爱你,也爱他的子女。他是个多幺英明的人,多幺强大的人,却不得不从算命打卦中汲取让你离府的借口。那个骗钱的瞎子姑娘妨克夫,姑娘命硬妨家人姑娘,你别记恨王爷,他实在是出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