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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九)(1/2)

    (九)

    七八分钟以后,挂断电话的我便开车向祖父的住处进发。

    电话的人正是我祖父的次子,同样是我亲生父亲黄安国的胞弟——黄定国。

    他比我亲生父亲三岁,和我母亲同龄。现在是pxx集团军下辖的某摩

    托化步兵旅旅长,上校军衔。其部队驻扎地在吴西省的最南部正皋市那里。和我

    亲生父亲不同,他自从入伍后直扎根在军队,没有动过转业的念头。

    凭借着自身的本领以及祖父在军队内的些人脉,三十出头的候已经是

    中校营长了。两年多前从gf大学研究生院学成后,是晋升为副师级的上

    校旅长。

    不过身为野战部队的军事官,事务是比较忙的。基本上只有在节假日,

    他才能抽出他刚才为何打电话的原因,是他前几天去集团军军部参加机关业务技能大

    比武。昨天结束后他趁有半天空闲,大早从军部驱车赶过的。

    等车行驶至离干休所还有公里的候,我停了车。缓缓步行着朝祖父那儿

    走去。路上,我还想着在图书馆得出的判断以及之后的决定。不是我犹豫或

    者怯懦,实在是兹事体大。相比而言,我宁愿去跑趟十公里全副武装越野抑或

    研究分析下非洲最落后国家与地区的政治军事近况和国土安全形势。可这种对

    我家庭讲,绝对算得上棘手,甚至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我左右为难?

    卫宝峰是有错,甚至可以是有罪,但他罪不至死。而以往在我眼中直以

    正大光明面目出现的母亲,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形象可以是彻底反转。她要干

    什么,我已能大致肯定。那种结果是我无法接受,而且也无法想象的。

    怎样才能既惩罚了卫宝峰,又可以避免这桩事情不曝光。这个,是我考虑的

    重。

    至于母亲为何要这样做的终极原因。缺乏其它证据的情况下我还不可能窥

    全貌。于是也形成了此我复杂莫名的心态。

    到达祖父所住的院楼前,我眼瞧见了停在门口的军牌丰田陆地巡洋舰4

    500越野车。二叔他已经在里面了。

    抹了把脸,稳住心神后,我走进了院。

    没过几分钟,行至客厅跟李婶问完好的我便见到了抬首挺胸,双手扶膝,坐

    姿非常严谨,正与祖父谈话的二叔。

    肤色黝黑,相貌与我有几分相似,气悍,威武不凡的他穿着套笔挺的

    夏季短袖军常服,皮鞋铮亮。

    爷爷,二叔。我出声和他俩问候,然后还跟在客厅角落里的二叔警卫

    员了下头,以示招呼。

    端坐在沙发中央的祖父冲我微笑,用眼神示意我起坐下。二叔则扯着在野

    战部队练的大嗓门道:啦!让二叔瞧瞧你子身子骨有没有长肉。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随即被他的大手阵敲打。

    嗯,还行。国关的伙食比当年我在陆院的候要好。他收回了手,

    嘴里这样道。

    没等我话,他又招手对警卫员道:邱,枪。

    警卫员得到命令,马上便上前,将腰部携带的枪支连同枪套起递到了他的

    手上。他顺势抽出枪,取下弹夹,空仓挂机后把它交给我,接着抬左腕,在腕

    上佩戴的多功能军用手表上按了几下。之后抬头着我笑道:你子有没

    有进步。准备了啊!

    或许是在军人家庭出身的关系,从我喜欢那些冰冷的枪械。五岁开始,

    我便在亲生父亲的协助下使用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打响了出生后的枪。以后的

    岁月里,五六冲、七九微冲、八杠、八五微冲、九五步、零三步、五四、五九、

    六四、七七、九二、零七这些长短枪械我都先后使用过。到十五六岁的候,对

    它们十分了解的我还能够做到拆卸分解和组装。

    这些枪里我最喜欢的是九二式和零七式手枪了。这两种手枪在结构上有很

    多相同之处,外形美观大方,结构紧凑、颖,重量轻,机构动作灵活、可靠,

    维护、人机工效性好,使用方便,握持舒适,射击不震手,也高。

    卫佐民的配枪是七七式,而且他也从不拿回家。所以深知我爱好的二叔每

    次回都要让我摆弄下他的零七式手枪。

    我把枪平摊在手,深吸了口气,然后了二叔下。

    开始!

    听到他的指令后,我的双手便开始灵活地动作起,很快,枪体、扳机、连

    接轴、弹仓簧、枪机、卡铁、游体、枪管、固定螺帽这些枪支零件被依次拆卸下

    ,分别摆放在茶几上。之后我在将它们按顺序重进行组装。

    咔嗒随着枪管的清脆回膛声,我完成了整枪拆卸和完全组装。

    七十秒正。同刻,二叔也报出了满道:比过年那次要慢了近十秒。怎么?每天趴电脑桌上当虫了?

    我没有回答,将手枪交还给警卫员后,只是对二叔苦笑了下。

    好了,定国。这候久未出声的祖父开口了膺儿,刚才我和你二叔正

    讨论你今后的去向。现在你了,那自己讲讲,毕业后是喜欢下基层部队,

    还是留在石城,去大军区机关?

    这——我犹豫了会儿,接着回道:我服从命令,分到哪里是哪里。

    呵呵。脸上泛出笑意的祖父颔首又问真实想法?

    是的。

    你学的这专业在基层可是最边缘化的。二叔此刻插话了我团里有几

    个从你们国关分配下的年轻干部。基本上都是混饭的,我不上他们,全

    给安排到清闲的地方了。

    我呐——他又拍了下我的肩膀,大声道:要么留在石城,要么让

    你爷爷出面,跟京城总部的张副总长,去总部好了。

    总部张副总长?想到是谁后我便诧异地发问张抚生上将?

    二叔颔首,同了眼祖父,在得其允许后才对我续道:以前你,所以

    没和你。张副总长是你爷爷的老部下。当年他能从咱们东南军区上调京城工作,

    你爷爷是出过大力的。他也非常知恩图报,对你爷爷直是持弟子礼相待的。

    你周岁的候他还祝贺,也抱过你。只不过后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没什么

    机会三湖。

    那也已经很多年了啊!我回首望着祖父爷爷,张副总长还能认您吗?

    臭子!祖父伸手指了下我忘了那些我以前给你还有宝峰的外国进口

    玩具和游戏机了?还有你上高中以后喜欢的些国外原军事刊物?那些都是

    他托人带的。

    我得到答案后,不由地头称是,记忆中也下意识的出现了儿童期和少年

    期那些让伙伴羡慕妒忌不已进口玩具和游戏机。那些当别在三湖,便是

    在省城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买到。还有后高中接触的汉和防务评论、

    空天国际、简氏防务周刊、v、spr

    之类的欧美原军事刊物。国内直到现在还无法直接订。

    今天跟你是给你提个醒。二叔揽过话头别傻呼呼的门心思做学

    问。没错,咱们军队是座大熔炉,能淬出好钢,可同样能轧出锈铁。这中的,

    你自己得好好寻思了。另外,你不要以为靠家里的关系有多么可耻,也不用去

    在乎别人的议论,不但要不在乎这些,而且要尽最大努力利用好家里给你的优势,

    作你喜欢做的事。

    我知道了。完这话,我摩挲着下巴,细细品味起二叔的话。他和祖

    父也不再继续讲此话题,而是议论起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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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后,用完午餐的二叔便跟祖父与我告别,回部队去了。我则到楼

    外的院子,静静地在院墙附近的棵树旁。树上,挂着个黄褐色的沙袋。

    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卫宝峰在此同跟着祖父最后任警卫员练习擒拿格斗

    的场景。当年我俩开始学的候热情都很高,只不过到最后只有我坚持了下。

    卫宝峰嫌苦,断断续续地练了半年后便放弃了。祖父也没有太苛责他。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心里有事吧?

    正当我的思维四处漂游,不知所往的候。祖父已到了我的身后相问。

    我回过身,望着面容慈祥,没有被岁月压弯脊梁,上身依然直挺的祖父会

    儿。然后便向他问了个问题:爷爷,当年您为什么会同意爸爸娶。

    祖父似乎对我的这个问题毫无准备,花白的双眉抖了下,遂反问怎么想

    起问这个?

    因为——我顿了顿,呼吸之组织了下措辞,然后慢慢道:因为门

    的关系。或许我这些有可笑,但我还是想问您。当年您为什么会同意。

    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吧?关于你妈和那个项莆清的?

    祖父的这句话犹如惊雷般。顿让我的嘴巴大张,神情也有恍惚了。

    过了好半晌才结巴道:您——您——知道?

    嗯。祖父颔首,沉吟了会儿后道:当年这事传到过我这里。开始我

    是挺气愤的,心想大闹场。可后觉得你还,对你妈的声誉也不利。所以

    跟那个项莆清的老上级老冯通电话反映过。那之后二天,项莆清我这里道歉。

    很平静地没有趁人之危,动过你妈,是有人想造谣生事。你知道,爷爷活了这

    么多年,别的本事不,人还是有套的。他敢个人,明心里没鬼。而

    且他的眼睛很正,和我对视的候儿都没有闪躲,没在我面前下三滥样

    的赌咒发誓。同我也派人私下调查过,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所以我相

    信了他。后,他又到我这里通报过造谣生事的人被处理的结果。我和他表

    示,虽然我相信了他,但这事已经给你妈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所以还是把你妈调

    离算了。他听了也同意了。

    那您有问过吗?我追问道。

    问过。祖父坐在了院墙下的石墩上,并示意我也找地方坐后才继续道:

    你妈当遇上这事很委屈。清原委后还对我表示辜负了我,还有你。还

    宁愿回学校当老师也不再去市委上班了。我听了也挺不舒服的,跟她明,既

    然已经是国家公职人员了,受了污蔑没什么大不了的,清者自清!何况事情已

    经搞明白了,没必要再纠结了。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