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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侠】第二部 第二章 美人如玉剑如鸿(2/2)


    “观音大士啊!”

    渡口边上的平民百姓,贩夫走卒,统统都被李玉莲那“只应天上有”的剑舞与美姿迷住了,甚至有人下跪叩头,顶礼膜拜。

    “果然是绝代娇娆啊!”

    相较之下,我的老婆冷明月虽然容貌与她相差无几,但气质上可差得太远了。如此美女,得我十指大动,却不敢动半歪念。江山代有才人出,在代的武林俊彦中,公认青年辈中的既不是我那鸡肚肠的大师兄,也不是我的三师兄寒正天,而是我眼前这位手持三尺青锋,年龄不过双十的峨眉女侠李玉莲。

    位女流之辈能成为傲视须眉的巾帼英雄,其才气绝非常人所能比拟,事实上李玉莲差做了我的师妹。八年前当老怪物到峨眉拜访白峨眉掌门白云老尼,无意中遇中李玉莲,即为她的天份才气所吸引,大加赞赏,称之为百年难得遇的奇才。要知道我师破天向自视为天之骄子,轻易不称赞别人。若不是当李玉莲已是峨眉弟子,不能背派另投,老怪物早收了她做入室弟子了。

    可是为了她,老怪物却特地在峨眉山多住了整整三个月,这期自然是在暗地里指李玉莲武功了。而这七年老怪物总共到过峨眉山四次,每次都在那儿住了不止两个月,而两年前李玉莲行走江湖之後,也常正义门拜见老怪物,以至于江湖上有宵传言李玉莲是老怪物的私生女。

    我和老怪物龙破天同处近,我知道他几乎是个禁欲者,李玉莲是他的私生女,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不过从李玉莲在江湖上的行事手段,他们俩确实很相像:俩人都自视甚高,做事都是我行我素,从不顾忌他人的想法。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李玉莲如此行事,必有後患!可叹可叹!”

    个中年男子望著李玉莲踏江远去的身影,摇头叹道。此君刚从渡船上下,恰好把刚才的幕全在眼里。他的年纪不过四十,相貌清奇,面容冷峻,额头特宽,嘴唇边上留了两撇胡子,模样上去象个书先生。

    虽然李玉莲身正气,嫉恶如仇,但白道中人对她的印象却不怎麽好。即使是在少林武当这些公认的名门正派中,喜欢她的人也没有几个。

    淫贼是江湖上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人人得而诛之的角色,杀他们按理本是让人拍手叫好的事情。然而淫贼并不都是产自双修门,阴风寨这样的黑帮邪教的,连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正派,每隔几,也会不地产出个名震江湖的大淫贼。

    这些自名门正派的淫贼,白天披著张侠皮,四处伸张正义,维护武林正气;淫贼这活儿,对他们只不过是业余干干,调济下身心的临工。最多只是到了夜里,或者到了某个特定的候——比如月圆之夜,身体实在憋不住了,这些大侠才找块猪皮把脸蒙,当上了淫贼。

    这样的淫贼要杀他们可相当的棘手,除非有十足的证据:比如某个大侠在采花被人当场捉奸在床,要有受害者的控诉,另外再加上十个八个的德高望重的大侠作人证,否则有谁相信名震江湖,外号淫贼杀手的某某大侠其实也是个大淫贼呢?

    这不是笑,而是有血的教训的。三年前六扇门有名的铁捕头铁恨抓到了个名叫白望枫的淫贼,此君出生华山派,相貌英俊,外号玉面神剑,是河北道上有名大侠,此事震动了整个武林。

    当的受害者也找到了,是尼姑庵的个十八岁的尼姑,可是偏偏缺少了人证。于是此君哭著大声喊冤:“那个尼姑是中了个叫花蝴蝶的淫贼下的淫药阴阳合欢散,若找不到男子发泄必然阴火内焚而死。我白望枫是本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舍身相救,铁捕头是误会了。”

    至于那个尼姑,她失了身,又在某些人暗地里的威逼利诱之下,也改了供词。

    铁脸神捕抓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淫贼,其实江湖上的人心中都有数,华山派的掌门刑天正心里也有数。这种事情,名门正派的人发现了,内部处理可以,可是要是捅出,他们可受不了。

    “要知道我们可是名门正派啊,门下要是出了个淫贼。岂不是把脸都丢尽了?”

    于是刑天正也装傻信了白望枫的辩词,并联合门派对六扇门施压,硬是将他保了下。

    最後的结局是白望枫被释放,娶了那个尼姑为妻而告终。白望枫依然是从前那个行侠仗义,受人尊敬的白道大侠,过得有滋有味,而真正维护正义的铁恨在这件事中却弄得非常的狼狈。

    李玉莲的所作所为,比铁恨尤有过之。她不是公门的人,不懂得什麽叫拘捕归案,王法处置。遇到淫贼,黑道白道,做了淫贼,律该杀。出道不足三年,死在她青鸿剑下的淫贼不计其数,其中不少都是少林武当昆仑这些白道大派的弟子。

    个女人成为青年辈的,本是很让男人心里不是滋味了。由于是女人,她她杀的人是淫贼,又很难让人不相信。哪只鸟儿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尽管明知自己的弟子不是东西,被人宰了还是很心痛的。李玉莲这麽剑砍了那些不是东西的东西,令各大门派丢尽了脸面,心里可是把她恨得痒痒的。

    若不是行侠仗义这个招牌实在太大,李玉莲师出名门,昔日又有天下龙破天为她撑腰,而李玉莲自身的为人除了出手狠外无可指责,恐怕他们早打著消灭邪魔歪道的旗号围攻她了。

    但现在老怪物死了,靠山已失,她再这麽行事可不会象以前那般轻松了。

    那中年人所担心的,大概是这麽回事吧。此人倒别有见地,我想清他的脸,可是他却混在下船的人群中走远了。

    坐上了渡江之後,船上的人仍然在谈论这见事,只有那个白衣俊朗的青年默不作声。他独自人在船头,面朝夕阳,迎风而立,颇有种特立独行的味道。

    “光天化日之下随意杀人,王法何在,君威何在?侠以武犯禁,大概是这麽回事吧!”

    坐在船舱边上的我,清楚地听到他冷哼了这麽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