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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师情欲物语】(01-04)(2/2)

?你做计划的话,大致怎么做呢?”

    我心头紧,但随即镇定下来。我早就看过公司往年的工作底稿,不仅公司,ll手中的每个客户和项目我都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做过功课。

    “了解过些吧。”故作谦虚后我开始侃侃而谈,“半导体芯片制造商。由于市场需求多变,这类公司都是小订单、小批次、弹性生产。原材料绝大多数都是从关联公司进口,产成品绝大多数都卖给海外的母公司。除传统制造业需要关注的方面外,关联交易和转移定价也要小心”。

    “很好!今年公司的年度法定和集团报告审计就由你带队。你下周就到部门秘书那里挑三个人。去晚了好的人就都被抢走了。”听完我的想法后,ll回应道。

    “可怎么办?公司不是他带队的吗?”我有些犹豫。

    “这轮不到你操心”ll打断我,“赶紧收拾东西,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去喝杯。”

    我知道,出局了。后来他经常被别的部门借去做项目,辛苦奔波于各个破烂项目之间——ll的弃将,同部门的其他经理都不愿意也不敢用。又过了半年,辞职了

    跟在ll身后走进个深宅大院的门房间。ll交给警卫张卡,很快地就有服务生带我们穿过庭院,向栋洋房走去。庭院整治得很是齐整,修剪整齐的园景和庭院中庭的喷泉相映成趣。当厚重的木门大开,我当时就愣了,真是个好地方——别笑,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准确地形容当时的感受。“好地方”三个俗不可耐的字反倒贴切:洋房的举架很高,天花板上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柔和舒适等亮着,正对大门的墙壁上装饰幅巨大的油画,历史上那个曾横扫整个欧陆的法尔赛皇帝——那个在加冕仪式上从教皇手里夺过皇冠,自己给自己加冕的小个子男子——在画中横刀立马。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木质的墙壁和大厅两侧的楼梯很有厚重的历史感。大厅的左手和右手边各设排长桌,边的桌上陈列着各种制作精良的中西美馔,桌布雪白,餐具闪亮。另侧长桌上摆着成排的红酒和酒杯。大厅中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着,时不时传来两声年青女子动人心弦的娇笑衣着笔挺齐整的侍者在宾客间有条不紊的服务着——大厅中宾客不少,但个个都举止得体,切井然有序,让人觉得很舒服。

    “ll你来了,欢迎!”随着声殷勤的问候,位漂亮的女士来迎接我们,她年纪应该和ll相仿,梳着淑女的发式,精心打理过的妆容和今晚的场合很搭配。打完招呼后,她看看我,又看看ll。

    “哦,忘了介绍。”ll说,“ls,这是我的小兄弟伊凡,青年才俊。伊凡,这是会所的负责人,ls。”三个人边寒暄边走上二楼。“今晚法尔赛驻沪城总领馆和法华商会在这里联合举办个品酒会。有点乱,不好意思。”丽莎解释道。三转两转我们来到二楼的间起居室样的房间,房间连着个阳台,大大的落地窗,白纱的窗帘随晚风飘动。对面摆放的两个长沙发软硬适中,坐上去十分舒服。茶几上事先摆好了各种酒水和果盘——西瓜的清凉、菠萝的馥郁都表明果盘是刚刚切好,并非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半成品。丽莎帮我和ll各倒了杯香槟就出去了。

    ll向我举杯:“伊凡,辛苦了,干。”

    充满气泡的蜜色的酒液在月光下闪烁,入口清冽,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口馥郁的葡萄香气。我饮而尽。看桌上那设计独到的酒瓶,就知道那是“唐培里侬”,即使在商店里买,瓶的价钱也高过我个月的工资,更别说是这种在销金窟式的地方。

    “两个礼拜后,你升职。”ll继续道。

    “哦?不还有个月才到我们这批人统的升职时间么?”我觉得奇怪。

    “不,你是特例,两个礼拜后,审计经理。”ll说。

    我的手猛的抖,助理经理不是做三年吗?我才做满二年啊?

    “你工作表现突出,为人处世也很成熟,客户和周围的同事对你评价也好,所以才有跳级的机会。干的好!不枉jo和我对你的番栽培。来,我们再干杯。”看我迷茫的样子,ll边给我倒酒,边解释到。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喝光了第二杯。这杯酒的味道和第杯完全不同——除了成功的喜悦与甘甜,其他什么味道我都尝不出。

    “你知道,jo是主管审计部的高级合伙人之。公司里能干的人不少,但是并非所有能干的人都有你那么好的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才干。为什么?因为jo和我直在给你机会。”ll开门见山地说,“你也知道,华夏分公司里审计部目前有两派势力最为强大,jo正是其中派的领袖,我也直跟着他。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共同进退?”他目光炯炯。

    我很清楚,ll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马上真心诚意地表态,我很快就得滚蛋——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也不能为敌人所用,这是职场斗争的铁则。“非常感激jo和你对我的关照,我深感荣幸。愿效

    犬马之劳!”随着第三次干杯的结束,我正式成为派系的新成员。

    放下酒杯,ll拿起茶几角的笔和便笺开始写了几个名字和电话递给我。“这三个人你抽空去联系下。第是老张,出身沪城的裁缝世家,你找他订六套西装,三套礼服和打衬衫。第二是vtor,资深公关培训师,你放年假期间要去上公众演讲和社交礼仪课程。第三个人就是刚刚见过的ls。升经理以后,你要经常随jo或者我出席社交场合。你单身又没有女朋友,ls会给你安排个固定的女伴。这些人我都事先打过招呼,ls还说今晚就带个女孩子来让你看看。费用你不用操心,由我们派系的公积金出。还有,这是你的会员卡,以后可以来这里散心,记住,自己来。薄薄的便笺拿在手里毫无真实感,但那张碳黑色的会员卡却很有分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用石墨经特殊加工制成,硬度几乎可以和钻石媲美。

    “好,正事谈完了。下面是快乐时光。你不必介意我,放开玩儿,随意。”ll拍拍手。门开了,三个容貌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孩子进来。两个女孩子马上左右地偎在ll身边,三个人你言,我语地开始调笑起来。我虽然经常和若梦缠绵,也有过和希尔达的艳遇,但这是我第次出没欢场,顿时脸红心跳。

    “你好,我是苏菲,sope。想喝点什么?”伴随着空谷幽兰般的气息,第三个女孩子飘然坐在我右边,用她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我略微转过身面向她,“我叫伊”,“凡”还没出口,我的目光已牢牢被她的美攫住——大波浪的披肩发,白嫩的皮肤,圆润的瓜子脸,翘翘的鼻子,诱惑的红唇,还有双要命的眼睛——和我预想的欢场女子应该固有的风尘眼神不同,她的眼神沉稳深邃,对漆黑眼眸充满种有魔力般的诱惑,装束也和其他两个女孩子略显风尘气的打扮不同——白色真丝衬衫,西装套裙,修长的美腿上穿着无色的丝袜,脚上双朴素的黑色高跟——完全副上班族的打扮。特别是那件白色真丝衬衫,乍看朴素无华,但仔细看,质料上乘,做工考究,剪裁合体,更加凸显她身材的玲珑窈窕。

    “哦,不好意思。”我定定神,“麻烦给我杯马丁尼。”

    “上来就喝这么烈的酒,你酒量貌似不错嘛。”女孩在轻笑中开始调酒。

    我听出来她是在笑我缺乏经验——开始就点烈酒,喝不多少就醉了,店家没什么赚头。看对面的ll还是在杯杯的喝香槟。

    我心中掠过抹不悦,“看来这里的服务不过如此嘛。点都不给客人面子。”

    她不为所动,仍然在专心致志地调酒。她的手指修长灵动,指甲上的蔻丹反射着诱人的光。转眼间杯马丁尼就放在了我面前。这时她才抬头,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盯着看我,字顿地说:“我不是婊子,你也不是嫖客。所以,谈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懒得理我的满脸讶异,她徐徐地说:“我是沪城大学市场营销与公共关系专业的毕业生,几年前和ls认识,三年前毕业后就在她的公关公司上班。我很佩服ls,这会所只是她的副业。我的理想是要像她样,开家名副其实的、超流的公关公司,不是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妓院。个月前,我接到ls的电话,说有个素质不错的男人在找社交场合的女伴,是个很好的积累人脉的机会。看来就是足下咯。”

    我几乎是托住自己的下巴听完她的话,很难把说出这些话的人和从个名牌大学名牌的专业毕业的女生联系在起。镇静下,我开始发问:“看来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社交场合不是花天酒地的地方,而是商场上的各方势力建立联系的平台、交换情报的渠道、相互试探乃至决定到底是和合共进还是决死战的场所。有时候男人们的尊严会迫使他们作出不理智的选择,这时候就需要男人身边的女人们互相联系,共同斡旋,让男人们重回谈判桌并实现共赢的局面。所以,你需要我这样个搭档。”

    “能满足你积累人脉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追问。

    “你和别人不同。我其实请人查过你,别紧张,我嘴很严。”她看着我暧昧地笑着,“任何人都有秘密。综合各方面信息,我觉得你的野心很大,做事又深藏不露,我喜欢。觉得和你搭档,对我自己未来的事业最有利。”

    我已经被她说服,但仍然追问:“你跟ll不是更好?他现在风头正劲?”

    “他已经对自己的成就满意,不像你对成功仍然那么饥渴。男人旦停止进取,就会开始腐败。我已经在身边闻到了丝腐败的味道,你看他。”顺着苏菲的眼神,我看到幕,幕淫靡的画面。

    就在我和苏菲说话时,ll欲望的象征已经被从他的西裤中解放出来,就矗立在我们面前。两个女孩正左右地用口舌服侍他。女孩的口水让ll的那处在灯光下发亮,吞吐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呻吟声开始震荡我的耳膜。看见我俩在看,对面三人毫不在意,ll忍着脸上舒爽的感觉做了个“ok”的手势。两个女孩边忙于吞吐,边向我投来放荡和挑衅的眼波。我的下身也瞬间涨到极点,顶在我的西裤上很是难受。

    “哎哟”苏菲声娇嗔,说话声突然大了起来,明显是让对面的人听到:“今天连续给客户做了三场培训,站得我脚都疼死了。伊凡快帮我按按。”边说着边自说自话地踢掉高跟,转身倚在长沙发的右侧的扶手上,像炫耀般将她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抬起来放在沙发上——确切地说,她那双春笋初露般的美足就并在起放在我西裤那鼓鼓的凸起上,涂着蔻丹的脚趾诱惑地轻轻扭动。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蜜色的丝袜美腿览无余。在她粘腻得化不开语音和她勾人心魄的眼神中,我不由自主等用双手握住她那双美足,开始动手按摩起来尽情享受那柔嫩、弹性和微微的温热

    “哦哦好舒服对,就是那儿,用点儿力气”苏菲开始娇吟。看见苏菲被我按摩得舒爽的样子,对面两个女孩眼中的恼怒越来越明显,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服务——是啊,她们两个是在拼命取悦男人,而苏菲却在支配男人取悦自己。快感骤停的ll奇怪地睁开眼睛,并没怪两个女孩子停止服务,而是和她们道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和苏菲的表演。

    “伊凡你刚才按的我很舒服,这回该我投桃报李了。”,苏菲突然缩回双脚,跪在沙发上开始解我的腰带。我猛然惊连忙问,“你你干什么?”——我虽然看片无数,但这是第次看现场直播,更没想到自己也要主演。“你想在ll面前装清高吗?你不想混了啊?”苏菲用小而有力的声音提醒我——是啊,如果我今天不作出副轻薄好色、死心塌地被声色犬马收买的样子说不定会让ll很警觉,更说不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测验,测验我是不是绝对听话。刚想到这里时,我自己那被囚禁已久的欲望怪兽就被苏菲解放出来,在晚风轻拂中张牙舞爪。

    “放松,慢慢享受吧”,苏菲抬头给我个冶艳的笑。至此,我颓然靠在沙发靠背上,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哟很有男人味道嘛?”苏菲语带双关地吃吃的笑着。我心说:“你这

    不故意给我难堪吗?公司8:30上班,老子8:00钟就进公司,然后马不停蹄地忙了十二个小时,中饭麦当劳,晚饭肯德基,没洗过澡能没味道吗?再说我tm又没想到今晚会有这样个节目。”我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刚要瞪她,更让我崩溃的幕来了。

    苏菲还是靠在长沙发右侧的扶手上,还是把双腿放在沙发上,不过这回她的对玉足放得很不是地方——就在我那涨的快要爆炸的下身。面对着我,她左脚悉悉索索地伸到我的裆下,隔着裤子下下向上顶,右脚则变着花样的玩弄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怪兽——酥麻、瘙痒甚至带着点疼痛的巨大快感瞬间把我击倒。

    “喜欢吗?”苏菲边尽力施为,边眯着眼问我。我边拼命抑制难耐的快感,边勉强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她开始用双脚的脚掌裹住我即将倾颓欲望,开始上下套弄,由慢到快。我眼看自己那猩红的尖端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脚掌间挣扎。

    渐渐地,我本来放松的身体开始紧绷,感觉后背开始麻痒,这感觉如蚁行般沿着脊椎下行,在我的骨盆中激荡、扩散

    “看着我的眼睛”,苏菲的诱惑之声仿佛来自天际,快要欲海中溺死的我只能选择迷茫的服从。她长发飘逸,艳丽的面颊上浮起片红晕,鼻息咻咻,编贝般的皓齿轻咬下唇——在她勾魂摄魄的眼眸中,欲望的魔女向我飞来,我已自知毫无胜算。寒光闪,魔女挥起手中的死神之镰转瞬将我腰斩我眼前黑,惊叫声,欲望随即开始喷洒在苏菲的脸上、身上、腿上、脚上

    晕眩中,我看见ll把拉过个已经看呆了的女孩儿狂吻,另个女孩回过神来就急不可耐地跨坐在他身上,开始上下耸动起来

    “你耐力很可以啊,没想到你能坚持那么久,你再不出来我腿都麻了。”苏菲戏谑地在我耳边说道。迅速收拾好后,我俩随即离开了房间

    走出洋房,我和苏菲都深深地了呼吸口夏夜的空气。在庭院中,我们驻足,握手:“你好,搭档。”第二天我就给ls打了电话,说对苏菲很满意。

    从此,每次jo或ll带我出席社交场合时,苏菲都就作为我的女伴。她谈吐不俗,举止得体,又善于察言观色调节气氛,大家都很喜欢她。很快的,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叫苏菲。无论他们怎么起哄、调侃,我总笑置之,唯独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若梦详细交代了番,包括那晚在房间里发生的切细节——我和若梦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对于苏菲的出现,若梦完全理解,只是对于最后部分细节醋意大发,连续几天晚上都把我约到酒店,宣称要让我好好“审计”下到底是她还是苏菲“脚下功夫”更胜筹以至于在随后次社交活动中,苏菲有些担心地问我最近是不是很累,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我只能苦笑不已。

    随后,苏菲的人际关系网越张越大。我成为高级经理后,她经常能在新客户新项目竞标过程中,给我提供很多重要的情报,甚至连我们公司的很多内情她也了如指掌。我既吃惊,又高兴,但从不多问。我和苏菲之间的关系也直停留在工作层面,从未越雷池步。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她不是婊子,我不是嫖客。我们是搭档,为了共同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搭档。

    审计师情欲物语–四–激情,突如其来

    都说艺术作品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却觉得生活往往比艺术作品更加离奇

    个星期六的下午三点,我按照ll之前的吩咐来到出身“裁缝世家”的老张家订作西装、礼服和衬衫。老张家在沪城的领馆区附近。到地方后,我吃了惊——竟然是独门独户的个院子,隔着院墙踮脚张望下就能看到院里的二层小楼。看来裁缝做得好可比做审计师有“钱”途得多啊。我几天前打电话预约时,是个女孩子听的电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听口音应该是沪城本地人边想着,我边按下门铃“叮咚”。

    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开门的是个女孩儿——她米六五左右,看起来年龄比我略小。打理整齐的秀发在脑后结成发髻,肤色白皙,清秀的脸庞上点缀着秀巧的五官,双眼睛很是灵动。和若梦还有苏菲的美不同,她更有邻家女孩儿的味道,整体给人感觉十分舒服。另外,她的装束比较特别,雪白的白衬衫配深色裤子,胸前系着黑色的长围裙,手臂上还戴着袖套。

    “你好,我是伊凡,来订作衣服。”我连忙说明来意。

    “欢迎,我是海伦,ele,快进来吧,爸爸在等你。”——哦,原来她是老张的女儿。关好门,海伦领着我向小楼走去。院子里虽没有特别的修饰,但收拾得很干净。新维多利亚风的二层小楼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有年头,估计是沪城租界时代的产物。

    “我们全家住楼,二楼是工作室。”说话间,我们已经走上二楼。跟着海伦走进工作室,我眼前豁然开朗。其实整个二楼就是个大工作室,正对着门字排开四扇大窗使得房间采光十分理想。以门为中轴线,工作室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左半部分靠墙的架子上整齐地陈列着各色面料,长长排落地式衣架上则挂着套套做好的西装成品和半成品,另外在靠墙角的区域还有间单独的小房间。如果说工作室的左半边是“仓储区”,那么右半边就是“工作区”。几台不同规格的缝纫机、套专业熨烫设备和个别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在房间右侧的近角排列得井然有序。右侧的远角处则是张很大的长方形工作台,目测下长有5米左右。个瘦高男子的背影正弯腰忙碌着,“嚓嚓嚓”,剪刀裁剪布料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好意思,稍等。”男子声音略显苍老。

    “不要紧不要紧,你先忙。”我回应到。

    须臾,男子停下活计,转过身来。他年约六旬,但瘦高的身材毫不驼背,摘下老花镜,他向我走来。他的打扮和女孩样,只不过脖子上习惯性地绕了根软尺——他是裁缝。

    “您好,张先生。我是伊凡,ll介绍来的。”我赶紧和他握手。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上下打量我番后,竟然口无遮拦地开始抱怨:“ll这小赤佬搞什么搞啊?仗着从小就认识我,下子给你订6套西装、3套礼服还有还有打衬衫。你能穿得了这么多吗?再说你虽然个子高,但明显是衣服架子嘛。去店里买成衣稍微改改就很好啦,非要让我做吗?”——我就觉得奇了怪了,哪有店家抱怨客人买东西买得太多的道理呢?“这样吧,我先接半,3套西装,1套礼服,半打衬衫。剩下的有空我再慢慢做。海伦,你帮他量量尺寸,我还得忙。”他话说得很快,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回了工作台。瞬间我的订单就被他自说自话地砍掉半,任由我愣在当地。

    “不好意思。伊凡,你这边请。”海伦边说着边把我带到工作室左侧那个单独的房间里。里面原来是个很宽敞的试衣间,三面墙上都是大镜子,舒适的长椅,房间角整齐地摆放着的拖鞋、鞋拔和其他试衣间常有的东西。鞋架上字排开各色皮鞋套——就是只有鞋头,没有鞋帮的皮鞋拖鞋,供试衣服时搭配用。我从没见过配备如此完备的试衣间。

    “请你脱去衣裤,那边有衣架和裤架。好了叫我。”海伦说完就作势要走。

    “哦,好。哎,不对啊,等下”我忙说道,“要脱衣服量尺寸?!”

    “是的,这样更准确。我们这儿都这样的。”海伦笑笑后就出去了。

    等我把脱下的衬衫、西裤和皮鞋都放好,海伦就进来开始开始量尺寸。看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只穿着条内裤的自己浑身上下量来量去,我很是忸怩。特别是当我坐下开始量肩膀时,她上身几乎靠在我胸口,股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气熏得我心猿意马。糟糕,下身开始有反应了,靠,我真下流偏偏这时候她开始量大腿的部分了。海伦动作很熟练,变量边记。看她毫不在意,我也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抹红云,转瞬即逝

    尺寸量好后,我穿戴整齐开始挑面料。说实话,面料种类花色不多,但都是优中选优的欧陆进口面料,和普通西装店里那种良莠不齐的面料陈列完全不同。最后我选了三件西装——宝石蓝、深炭灰和套夏天穿的浅色面料。件基本款的礼服。六件衬衫我都选白色,只是支数、领子和袖口款式各有不同——我挺喜欢穿西装,再加上公司有严格的着装要求,所以对西装和衬衣有些研究。海伦对我的选择赞不绝口,老张看了以后也忍不住也笑着说:“你这小赤佬眼光倒蛮好。本来就码子大(沪语,长得人高马大)费料子,又都挑这么好的料子。册那(靠),这单生意我亏了。”

    “当当当”墙上的老式摆钟开始报时,下午四点。“evertgstopsforte!(下午茶至高无上!)走,我们下楼喝茶去。”老张字正腔圆的发音让我惊。随后我们三人来到楼下,海伦开始备茶,我和老张坐下来开始聊天。正如ll此前提到过的样,老张家祖上几代都是裁缝,洋务运动以来就派子弟远赴欧陆尤柯国的“萨维尔若”街学徒——那里历来号称“西装裁缝的黄金道”。老张年青时在那条街上名店里工作多年,现在他的两个儿子正在那里子承父业地勤学苦练,海伦是小女儿,两年前从纺织大学毕业后就跟着他学徒。

    “年青时学徒苦啊”老张感慨道,“洋人师傅很严格,剪坏料子就是顿打,还要扣工钱。每天从早到晚做到晚,天里最期待的就是下午茶时间了。因为evertgstopsforte。。我们小学徒才能喘口气。”

    我从海伦手里接过杯红茶,股柑橘属水果的清香迎面扑来,本以为是“格林伯爵”,但仔细分辨,香气里面有柠檬和橘子的香气。清啜口,口感也比“格林伯爵”略淡,我就觉得自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这是伯爵夫人茶吧。”

    “哈哈,对,没错。”老张看起来很高兴:“你这年青人很对我的脾胃,不仅选衣服有眼光,对红茶也了解——你很有品味。现在的年青人哪有几个懂红茶的?多数都是喝红茶包长大的,而且也不管红茶口味轻重,喝”大吉岭“这种最适合净饮的茶也加很多奶,真是糟蹋东西”我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旦打开话匣子,我和老张也就顺利地聊了起来。

    当我好奇地问老张,我订的套西装要多少钱时。他说:“2000”我连忙说这个价钱很公道。他笑笑说他话还没说完:“2000雄鹰元。”他话音刚落,我差点口茶喷出来——当时汇率多少我记不清了,但现在跌了又跌的雄鹰元对华夏元的汇率也有1:5。8啊!

    看我副震惊的样子,老张解释道:“我这里的西装是真正的量身订制,从量身选料,到裁剪缝合,直到试样成衣,全部由我亲自操刀,在楼上的工作室里现场制作。刚出师的裁缝做这样套衣服平均要80个小时,熟手要70个小时,我算手艺高强的,但也要60个小时!绝对正宗萨维尔若工艺!童叟无欺,绝不还价!——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没亲自帮你量尺寸,我那会儿正在裁剪料子,不能被打断。你放心海伦量的尺寸绝对没问题——而外面那种大新(沪语,假的)的的西装订制店,只是有个裁缝帮你量身而已,然后就把订单交给沪城附近乡镇里的大型成衣工厂来做。即使裁缝量的尺寸没问题,工厂里的工人也给你乱做气。这样的所谓量身定做往往比买成衣还糟糕。唉,现在市场上鱼龙混杂,上过几个月服装制作培训班的人就敢自称裁缝,每个人都想着怎么从主顾身上骗钱,真是辱没裁缝的名号。”

    侃侃而谈时,老张眼中闪耀着骄傲的神采,整个人仿佛瞬间年青了10岁。我突然有些感动——我们是样的人,都选择穷尽毕生精力去追求自己的职业理想,只是他已功成名,而我还在路上在我们整个对话期间,海伦都坐在旁边饶有兴味地听着。

    转眼间,又是个周六下午,我如约来老张家试样。出门前还阳光明媚,没多久天就阴沉下来,坐在出租车里我就听广播说几个钟头后有大雨。到了以后,还是海伦开门迎接我。她今天把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结成条粗粗的麻花辫,没有系围裙。刚进院子,她就连说抱歉——老张前天晚上受凉发烧,这会儿由她妈妈陪着去医院吊盐水了,今天试样还是由海伦来做。我连忙说不要紧。

    毕竟年龄相仿,我和海伦很快就热络起来,试样也很顺利。我夸她第次量的尺寸很准确,手艺很好,她笑着说谢谢。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上身穿了件乳白色的女士衬衫,样式虽然很传统,但领口开得较低,剪裁贴身利落,整件衣服在她身上十分服帖利落。下身配条黑色字长裙也是样,料子垂感很好但并不显得厚重,设计看似传统,但侧却做了长度适当的开衩,当她婷婷袅袅地走来走去时,裙下的美腿若隐若现——总之,这身装束实现了种在庄重和性感之间的种微妙的平衡感,多分庄重就显得死板,多分性感就显得猥亵。而且我发现她其实身材很好,只是第次见面时被那身宽松的工作服式的打扮掩盖了。忍不住我开始夸奖她的装束,把自己的所想的和她分享。她突然特别高兴,脸颊兴奋得通红,各种说我有眼光,说不愧是她爸爸夸奖的人——原来这身衣服是她自己的作品。两年前她从纺织大学的时装设计专业毕业,就直走“新古典主义”的设计路线,强调传统与创新的融合。虽然这个风格不受市场推崇,但她还是要坚持下去,于是决定先跟着爸爸学徒几年,打好基本功再说。说话间,外面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我就这样困在老张家,看来只能等雨停再走了。海伦说她要参加下个月某个著名时尚杂志的设计大赛,首次挑战设计男装,于是开始继续在工作台上做设计;我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翻看本本时装杂志——说来惭愧,我虽然大老爷们儿个,却喜欢看这类杂志,特别是日系的“风采”杂志。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嘭”的声吓了跳。原来是海伦挥拳狠狠地砸在工作台上。“不行不行不行!不是这种感觉!”她愤愤道,“我要灵动感!灵动感!”情急下,她甚至开始抓挠自己的头发,脑后的发辫已然散开。

    我过去看,工作台上放了很多幅速写的男装草稿和模特着装效果图,但很明显海伦都不满意,她脸上洋溢着焦躁的表情。

    “别急,缺少灵感就休息下。我去帮你去楼下泡红茶,你看看我泡茶的水准如何,你喝什么口味”我刚要下楼,却被海伦把拉了回来,她的脸颊通红,眼神炯炯,死死盯着我的脸。

    “你跟我过来”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试衣间,然后命令到:“脱,快脱,马上脱。”

    什么?!我傻了

    “衣服,衣服,戆大(沪语,傻瓜),衣服和裤子都脱,快。”她不由分说的命令,然后飞快地到外间拿了她的速写本和铅笔。回来看我还在磨蹭,冲上来就扯开了我衬衫的前襟,扣子四处飞散。“你!快!脱!”在她野兽般的怒吼中,我又次在试衣间中脱得只剩内裤。

    “好,下面听我指挥,做动作,然后不要动。直到我下个口令。”

    于是,我人生第次做模特的经历开始了。对于我的每个动作,海伦都聚精会神地在速写本上飞快地画画写写。有时候还冲过来摸摸我这里,捏捏我那里哎哟,我的屁股被狠狠地捏了几下,疼死了。真奇怪,个女生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不明就里,但看她全情投入的样子,也就默默配合。很快她又冲了出去,几分钟不见回来。我摆造型实在累死了,忍不住走出了试衣间。她已经在拼命画设计图了,还时不时地在手边的苹果笔记本上飞快操作,选择合适的配色——我本来想问可以穿衣服了么?但又怕打搅她,就只好默默地光着身子出来,继续坐在她身后翻杂志。

    “啊!!!有了有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海伦突然大叫,原地跳了下后像疯了样转身向我扑来——真的是扑来——我连忙扔了杂志站起来,还好动作快,不然肯定整个人被她当场扑倒。

    为了缓解她的冲击力,我只能顺势转了几圈,然后靠工作台站定。“我有设计了,有设计了”,海伦的脸兴奋的通红,紧紧抱住我。我赤裸的胸膛明显感觉她胸前的高耸,大概是她又跳又跑,长裙的开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前面,我的下身顺势钻入她的裙裾,阵女子的体香猛地冲击我嗅觉,我的欲望瞬间猛涨,硬邦邦地顶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

    “哦”我声呻吟,连忙试图弯腰摆脱这窘境。令我意外的是,海伦并没有和我分开,反倒满面红晕,满满的春色仿佛要从眼角滴下来般,盯着我缓缓的说:“我还有套作品”说话时,她先抓住我的左手放在她的胸前——猝不及防之间,我已手丰盈软糯;又抓住我的右手伸进她的裙子,用大腿根部紧紧夹住——电光石火之际,股欲望的湿热顺着指尖传遍我的四肢百骸。“给你看就在里面”她灼热急促的呼吸大口大口喷在我的耳轮上,诱惑的呢喃犹如惊雷般震动我的鼓膜。瞬间,我已沦为欲望的奴隶。

    我低头和海伦狂吻,两人的舌和津液在起疯狂的纠缠。我俯身用左手把将工作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页页草稿和效果图四处飘散然后缩回手来扶住她的背,右手从她的胯下伸过去抄起她肉乎乎的屁股就把她轻轻抛在那厚实的木质工作台上。她声娇呼,咯咯娇

    笑着用灼热的眼神向我发出邀约。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身上的所有扣子之后,我把拉开她的衬衫,她自己几下就踢掉了裙子。

    马上,我就目光就被海伦另外“套作品”吸引了——杰作,真是杰作。中规中矩的纯白色四分之三罩杯式文胸上刺绣着典雅的花纹,看来很像西方中世纪宫廷侍女的紧身衣般保守圣洁,可偏偏白色薄纱制成罩杯里没有衬垫,能很清楚地看到乳峰尖端那早已硬挺的两点嫣红,那嫣红似乎已经穿透薄纱的束缚,不知羞耻地散布着诱惑的气息。同样质地的纯白色内裤正面也设计得典雅高洁,仿佛在昭示穿着者的纯洁,可本该加厚处理的裆部却样用了白色薄纱。因为爱液泛滥,那薄纱早就湿透而透明,使得那因为过度兴奋而怒放的花苞览无余。内裤背面更采用了t字设计,窄窄的布料完全陷入丰满臀部当中的沟壑

    “好看吗?伊凡”,海伦兴奋得脸上通红,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我看,胸前也逐渐涌起红潮。

    “嗯,好看。”我俯下身去,全心全意地赞美,然后话锋转:“不过”

    “不过什么?”,她连忙问。

    “不过只有荡妇才会这么穿吧。”我故意狠狠地读出“荡妇”两个字。

    嘤咛声,海伦扭动如蛇。而我用仅存地点点理智,小心地将“作品”从她身上小心地移除——估计她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

    没有任何额外的前戏,我随即挺进了她的身体,我俩同时惊叫声,随后就是紧窄、湿热、还有层峦叠嶂,两具躯体在工作台上肉搏起来。

    “噢对噢再深些”海伦放声大叫,双腿紧紧缠住我的腰,真没想到她那邻家女孩般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大的性能量。

    过了会儿,看她鼻息咻咻,我随手抄起工作台上的卷白色衬衫布料,将她的腰垫高,深呼吸后开始不紧不慢地下下从下向斜上方冲刺她的腔道。

    她的叫声陡然升高,随后竟然用沪语开始呻吟:“哦冤家适意呃适意西特了”(舒服快舒服死了)

    那粘腻的吴侬软语不过在我耳边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头就涨得老大,觉得累积的欲望马上就要爆炸:“哦吾要来了,哪能办?”(我要来了,怎么办?)

    “里厢,出在里厢,吾要看侬泄火,冤家”(里面,射在里面,我要看你出火的样子)海伦紧紧盯着我。突然她的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开始抖动。我知道她来了,于是连忙停止动作,将她拥在怀里,同时放松身体,任凭那层峦叠嶂的腔道开始扭动地绞杀我欲望的尖端,下、下突然,我也开始暴发本已逐渐平静地她似乎感受到我欲望的脉动,突然也随着我的暴发发出阵难以识别的呓语窗外依旧风狂雨大

    清醒过来以后,我和海伦赶紧打扫战场,还真得感谢这场大雨,否则她爸妈可能老早就回来了。激情过后的我觉得很尴尬——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而已。不过海伦似乎并不很在意。

    收拾停当后,我先开口:“对不起,海伦我”

    “别说对不起”,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接口道:“为了这次比赛,我做了大量准备,但就是无法突破瓶颈刚才看你起身、转身、向楼梯走的那串动作时,我突然意识到: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而人总是要运动的,所以在设计时要考虑人在日常生活中做各种动作时肌肉和骨骼的状态,这样剪裁出来的衣服才有灵动感,所以才会让你今天给我临时做模特。没想到这样做我竟然找到了灵感”

    顿了下,她继续说:“我周围很多人——包括我男朋友在内——都觉得”新古典主义“既要尊重传统,还得自主创新,需要设计师投入很多精力,但结果却往往费力不讨好——简单的说,设计师花的功夫多,成本自然高,但普通消费者不买账,有消费能力的人又未必识货。但我总觉得设计师应该有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和坚持,在这点上只有爸爸支持我。那天我看你们相谈甚欢,就猜也许你也是我的知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段时间以来累积的压力骤然消失,在加上大喜之下,我就下子失控了。所以你不必介意。另外我会自己做相关措施,所以你更不必担心”

    海伦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自然无话可说;我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也不便多问我后来每次去老张家时仍然能见到海伦,不过我们俩都淡淡的,似乎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层透明的墙壁。几年以后,我在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见到了ele照片——照片里,她意气风发,照片下赫然印着大标题:对艺术的执着——专访“新古典主义”新锐设计师海伦

    “恭喜你!海伦!”我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