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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落雪】第四章:暗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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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章:暗流

    甯州,清平村。

    甯州多云雨,即使已过霉雨节,依然会不的落下场烟雨轻絮。

    村外有座古宅,这古宅不知多久前矗立在哪儿,人烟罕至,却始终保持着干净,与村中屋舍显得格格不入,彷彿它始终在那儿,又像处于世外,以至于村民都会莫名对之保持距离。

    古宅不大,只有两进,庭院种满青竹,斑驳的檐口落下几滴春水,显得古朴素雅。

    咕嘟,咕嘟

    静谧庭院中响起沸水翻滚的声音。

    青衣童连忙取了张棉布裹在手上,将煎水铁罐提起置在旁,着手开始茶调膏。

    不多,便有两盏香茗奉上迴廊之上的几。

    几前相对席坐两人,只欣长白皙的手举起茶盏,在鼻前闻了闻,张开微薄的双唇抿了口。

    皇甫清放下茶盏,开口缓缓道:林芝兄且尝尝,这澜州露芽煎以苍山清泉当真是绝啊。

    张林芝闻言举盏抿了口,头道:确是不俗。

    讚了句也没了言语,显然二人之心并非在于品茗。

    庭院又陷入了沉静,两员当朝重臣各自饮茶不语,偶有雨燕落在屋顶的嗒嗒

    声传,使得这院中气氛不至于太过压抑。

    燕走茶空,童忙上续茶,待两盏又满,皇甫清挥了挥手,童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沉默许久,终是张林芝先挑起了话头:大军怕是到了幽州了吧。

    他声音嘶哑异常,闻之如刨木屑般,缓缓着。

    皇甫清注视着眼前老友,这位朝廷右丞年过半百,头髮已有些花白,双颊有些凹陷,鼻樑直挺,配上双狭长的双眼,给人种刻薄之意。

    又抿了口茶,只觉入口清香中带着些苦涩:许是该到了。

    皇甫清应了声又问道:林芝兄那边安排可还顺畅?

    张林芝目光下垂,坐的笔直,与他相貌般,浑身透着严肃的感觉,携着那嘶哑的声音回道:徐州如今已在楚寒风掌握之中,当是无望,吴州周国公介女流,早已不管外事,青、锦两州同气连枝,那白宣之态模糊,如今又随军出征,我便不欲节外生枝。只有云、澜、西三洲节使与我有旧,客已得了答複。

    皇甫清沉吟片刻,歎道:还是不甚稳妥啊,我虽已在调兵将重心偏向其余几州,但幽州本为博延旧部又是边疆强军,加之甯州禁军锐十之八九也在楚寒风手中,即便抛开晋国公白家子与三洲杂军,成败依旧难。

    张林芝摇了摇头,语气如入定诵经般平淡:此事非兵力强弱,关键在于机,甯州皇城空虚,你我持伐逆正统之名,吴州想不会插手,而白家当年拥立太子,后见博延篡朝见局势已定便行明哲保身之道,墙头草尔,若你我势优,指不定会如何选择。

    彷彿的累了,张林芝喘了口气,又道:即便白家选择在了对立面白家之前似没遭风波,但家底浅薄又不得那博延信任。而那战事已起,以博延伐蛮心之切,如何能容忍北蛮犯境,定会留幽州兵力抵御,白宣之心若明镜,若要立稳白家根基,唯有请命留守幽州为上策,到候逆名已定,单靠禁军与那些青锦之地的杂军,如何能再入天辉雄城?

    皇甫清闻言颔首,他心中本也有桿秤,只是此事太过冒险,若两人心中未有完整的思量,那也只是白白送了性命。

    最好能等批战报传回动手,此应是最激烈之。

    皇甫清提出了。

    张林芝亦是赞同,双目抬起,向院中青竹,嘶声喃语道:此次便是最后机了也算报了他的恩情吧。

    着语气肃,浑身散发出股冷硬气息:国之正统,又岂容那逆贼祸乱。

    罢便起身朝外行去,连告辞之话也没句。

    皇甫清着老友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丝疲惫,歎道:是啊最后的机会了,过了这次,你我还如何折腾的起呢?

    抬手将盏中茶水饮尽,茶汤已凉,入口添了几分苦涩。

    塔噶尔在北蛮语中代表着天空。

    北蛮人将自己视为展翅的雄鹰,苍穹的后代,而他们生存的北部草原便被命名为塔噶尔草原。

    三前北蛮古罗病逝,代表着信仰的圣教也悄然消失,而北蛮子民徒然失去了统治,致使塔噶尔便陷入了长久的混乱之中。

    随后草原上的蛮族为了选出的,于混乱之中开始行使最原始的手段,他们称之为天选,也是与被。

    天选是残酷的,数北蛮于铁血与马蹄之中逐渐被统成了三个大部。

    而直至八年前,中部的阿托大部获得了最多的人马,成为了天选的胜者,登上了之位。

    阿托无疑是北蛮之中鲜有的智者,他渐渐到了因天选带的北蛮族内的不断虚弱,于是在他登上之位后,并没有继续他的步伐,而是将其余两个大部的首领安抚下,封了北王苏塔及南王巴图,并服他们将的野心放在了草原南面那片肥沃的土地之上。

    于是南王巴图便成为了阿托最锐利的长矛,于塔噶尔东南直指幽州永平关。

    此已至春,但地处北部的塔噶尔草原依旧带着化不开的寒冷。

    南王的大帐内,熊熊的篝火将寒意驱逐,巴图恭敬的在自己座榻的下首,而南王座榻之上则坐着个纤瘦的身影。

    他笼罩在件黑色斗篷之中,斗篷的帽檐很低,将那人影的整个头部都罩在其中,透着火光只能见到帽檐之下那面铁铸面具下半部的鹰喙。

    巴图心中满是兴奋,那是圣使,他心中对那黑袍人影的身份毫无怀疑。

    圣教重出现在中部王庭的消息已传遍的草原,传言圣教的消失是因病逝,苍对子民的考验。

    而当天选结束,的出现,苍便会降下他的使者,引领草原的子民走向繁荣。

    圣使带着阿托王的卷轴而,又带了苍赐下的消息,还能有假?那些中原人尽然胆敢出兵?巴图心裏阵惊讶,中原人如羊羔般软弱,五年前草原勇士踏着如天雷般的马蹄声打到了永平关下,那中原皇帝如同被吓破了胆般,派出使者求和,还送上了皇室的美丽女人。

    若非当刚经天选,又是冬日将近,阿托接受了求和,只怕塔噶尔的勇士们早已踏马在那肥沃的土地,享受着中原的那些漂亮女奴了吧。

    巴图不屑的想着,单手置于胸前,行礼道:感谢圣使带的消息,草原的勇士必会让那些中原羊再次被恐惧。

    黑袍人影从怀中取出副卷轴,放在座上,起身缓缓朝帐外走去,边行边发出如金铁交织的声音:卷中是苍对此战的指示,遵循指示,苍会在天上着草原的雄鹰展翅飞翔。

    巴图注视着圣使离去,再次躬身行礼,坐回自己的座榻之上闭目沉思,心中生出股兴奋,那是富饶的中原,有着繁茂的青草,吃不完的酒肉,以及无数如同宝石般美丽的女人。

    帐帘被拉开,打断了巴图的沉思,抬头望去,进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幼子。

    他叫巴什尔,有着即便在北蛮中也显得壮硕高大的身体。

    巴什尔刚满十四,却在整个草原都有盛名,异常高大的身体甚至超过了巴图,而五年前那场对永平关进攻中,值九岁的巴什尔是表现惊豔,凭着身气力连下三名中原将领,他是巴图的骄傲,也是草原称讚的的巴图神鹰,英雄的巴什尔。

    巴什尔进了大帐先朝自己父亲行了礼,带着些兴奋瓮声问道:父亲,刚才是圣使了吗?

    巴图爽朗的大笑起:哈哈,巴什尔,我的孩子。那确实是圣使,他为我们带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着搓了搓拇指上的黑铁扳指,眼露光又道:这天等的太久了,圣教终于重现,苍必能带领我们将那片土地踏在马蹄之下。

    巴什尔闻言也是激动的上前了步问道:父亲是南方的中原?

    巴图不屑道:那些软弱的中原羊居然有勇气出兵。

    巴什尔收起了激动沉静道:中原将领连草原最瘦弱的勇士都比不上,他们既然出兵,我们路踏进他们皇城。

    巴图见状脸骄傲的笑了起:巴什尔,我的孩子,你五年前能轻鬆的屠戮他们,而现在已成为了真正的雄鹰。

    着笑容变得诡异起:雄鹰终要学会飞翔,要那些中原羊羔要先学会他们的女人,今后你会有数不清的女奴,你要学会如何支配她们。

    巴什尔挠了挠脑勺,若有所思的了头。

    巴图朝账外大吼声:将我的女奴带上,盛上最好的美酒!

    账外应了声,不久帐帘便又被拉开,两名中原女子捧着酒壶袅袅而入。

    巴什尔抬眼望去,有些发愣,行于前方的女子身轻薄红纱,面貌娇媚,双杏眼晕着水雾,似有似无的瞟了他眼,的唇边有颗痣,为那美豔的面容添柔媚。

    红纱之下则是未着寸缕,衬着昏暗的火光依旧能到那高耸峰峦上的两嫣红。

    再其后的女子,女子穿着不似前者那般火热大胆,身月白华服,虽是陈旧但依旧得出质地上佳,裁剪设计都恰到好处,头青丝在脑后盘出好的髻式,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眉似有忧愁,如星辰般的眸子低垂,嘴角带着些惑人的笑意,虽不似那红纱女子媚人,却让巴什尔心跳漏了拍,再也移不开目光。

    这女子巴什尔依稀记得,是中原皇帝的女人,前几年被阿托赐给父王,他便见过,只是如今仔细却让他懵懂的心中出现了股子悸动。

    巴图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得意的笑道:这是我巴图最美豔的女奴,即使在中原也是最出色的女人,草原女子虽是忠贞可爱,但论样貌还是难及那些中原美人。巴什尔,坐下喝些美酒。

    巴什尔依言在旁坐下,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侷促,不望向那白衣女子,触及目光又马上飘开,连他自己都不知今日怎么了,浑身都有股彆扭劲儿。

    两女于帐中跪坐下,将酒壶捧置双膝,垂首静待,火光的映衬下如同两匹顺服的马,帐中突然沉寂了下,无声摇曳的火光另气氛有些奇异。

    巴图用指节敲了两下座椅,突然了起,大步行下,于声娇呼中揽起了那红衣女子,笑道:百战的勇士也有不好意思的候托娅,好好伺候我们的神鹰。

    着便朝账外走去。

    杂乱的脚步远去,似乎门口的守卫也被带走,帐中又沉寂了下。

    托娅僵硬的身子稍稍放软,那个令她恐惧的男人总算是离开了,那么事情也还没那么让人绝望。

    还没那么让人绝望的想法让她突然望着飘忽的火光微微发怔,这样的想法已经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了。

    从以联姻的由头被送到草原,见到王庭那位瘦弱又冷酷,不带丝那让当的她无法接受的草原人粗鄙气息的,她默默的安慰自己事情至少还没那么让人绝望。

    而那位草原以冷漠的眼神着还带着中原皇室矜持骄傲而立的女人,只是冷冷的句话,将她货物般的赏给了南部的首领。

    而接下才是真正的噩梦。

    托娅还依稀记得,自己夜到这座大帐,冷冷的着那生得异常粗狂的南王,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动不动,心中当真是想着任他作为,当是让恶犬咬口吧。

    但这位草原南王只是端起银质的酒杯,露出脸与之鲁莽相貌不合的阴沉微笑,便令人将她带了下去。

    之后的三天,她便被扔在顶破旧潮湿帐中的木笼,而与之作伴的是另位不知被关在此处多久的女奴。

    她记不得有多少次于疲倦浑噩中被惊醒,惊惶的着草原人突然走进,拉出身旁的女奴,将之按在湿冷的地上便开始发洩,肉体的清亮撞击声与女奴微弱的呜咽织成魔音萦绕在托娅心头,直到他们将瘫软的女奴又扔回笼中,只余下又次的死寂与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三天后被带入王帐的托娅,再次望向巴图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惶恐和不知所措。

    巴图很满意的坐在座上,怀中坐着那位名叫乌兰的中原女子,乌兰告诉她巴图喜欢中原的舞蹈,这次,高贵的皇室女人选择的顺服,于颤抖中解去了华贵的衣袍,用那羊脂般的玉体为他奉上段高贵又淫靡的表演。

    草原南部与中原接壤,南王似乎汲取了中原那些淫徒探究出的整治女子的手段,将之糅入了草原的粗狂与强壮,这让他总能令托娅在痛苦中欲生欲死百般哀求。

    只有托娅自知,膝下这片毛毯上洒落过多少自己羞辱的泪水与不甘而落的淫渍。

    不知多少次的,于这火光之下,自己被绑在大帐正中,舞动着那婀娜的身躯,承受着他的鞭打与淫弄,在乌兰的指导下摆出不堪的驯服姿势,以中原特有的软媚语调吟出草原那些下流的求欢曲。

    直到最后,身子被打上了无法再抹去的女奴印记的托娅,仅披着件外袍,被巴图在草原人的欢呼中抱上马儿,以被插入的姿势驰骋向广阔的草原。

    啊,巴图王骑着两匹马儿,还能奔跑如风。

    草原战士的笑语与风中的铃声,彷彿在嘲笑着这位尊贵的皇室女子此刻是如何的骯髒下贱。

    而当马儿行回部落,托娅早已被瘫软不堪,马鞍上的滑腻狼藉将她最后的尊严也打的支离破碎。

    寻死的念头不是没有过,不过托娅真是很敬佩书中那些贞烈赴死的女子,她觉得自己不怕死,但她很怕像那位不知姓名的女奴般,最后以那样污秽的模样死去,骯髒的活着总比骯髒的死去的好。

    几年,她学会了驯服,学会了献媚,学会了各样下贱的求欢,心中只是对自己着,只要将巴图伺候好,或许事情还没那么让人绝望吧。

    被响动声拉了回,巴图的神鹰显然和厌恶思考,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想不明白,但巴什尔觉得,想不明白的事是不会靠继续想能解决的,于是他起了身子。

    托娅望向那比巴图还庞大,山般的身子,身子又僵硬了起,股久违的羞耻感爬上心头--父亲的女人去侍奉儿子,这在中原是多么寡廉鲜耻的事啊。

    巴什尔走到托娅身前,粗壮身子挡住火光而形成巨大的阴影,彷彿将她再次置入黑暗,他瓮声问道:我该怎么做?

    托娅闻言愣,娇豔的面上随即爬起了些异样的微笑,心裏不由又想到,事情至少还没那么让人绝望呢。

    将酒壶置于旁,托娅跪直了身子,即便是她身材高挑,却依旧只及他的腹。

    异样的微笑变得魅惑,口中软语轻吟起:巴图最勇猛的勇士,托娅的人,让卑微的女奴为您解下衣甲,善战的勇士即使赤裸着身子,也能轻易的他的女奴。

    罢起身子,为巴什尔解开那套简单的皮甲。

    当那双柔软的手抚上身子,巴什尔如临大敌,浑身肌肉虬结,坚硬如铁,却矗立不动,任她施为,下身则自然的火热肿胀起。

    巴什尔极其高大,托娅便只能踮起脚,动作中微弱又清亮的铃声在这安静的帐中格外清晰。

    巴什尔露出有些好奇的神情,而托娅晶莹的耳垂则爬上抹淡淡的红。

    衣甲随意的滑落在柔软的大毯上,袒露巴什尔那身铁般的壮硕。

    托娅嘴角噙着微笑又缓缓跪了下,抚上那比只巴图还粗壮圈的巨物。

    巴什尔如受雷亟,身子猛烈的颤动起,下身巨物猛地跳了下,示威般的表现着它的活力勇猛。

    这是草原勇士的另支长矛,他们会用它狠狠的刺入猎物的伤口,以那无色的鲜血将长矛擦拭的加锋利明亮。

    托娅轻抚着那坚硬火热的壮硕,不知自语或是给巴什尔听。

    巴什尔僵硬的矗立着,身上传种令他发软的感受让他感受到危机,沉声再次开口:我该怎么做?

    声音失去了平稳,似乎在努力克制着颤抖,草原的勇士应如鹰般迅猛,如狼般沉稳,巴什尔显然不想将他的丝毫软弱显露于他人。

    托娅转过身子,跪伏着将月白的华服拉至腰际,衣袍之下再无物,她的臀部丰满,肌肤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