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eves字数：5721
07
於是，我和床位护理师便起进入了病房，开始进行肋膜放液。[点.]
翻身，超音波定位，做记号，插入软针，放水，气呵成。
这个流程我不知道已经做了几百次，可能比吃饭次数还多，轻松写意。
而过程中因为病人实在太怕痛，并不能完全配合，需要护理师帮忙安抚与摆位，
也让我有机会在空档和她小聊几句。
期间我抬头瞄了眼床头名牌，
眼前这位貌似近年窜红的“宅男女神”郭书瑶的护理师，有个相当秀气的名字，
后来，我都叫她小莹。
小莹是台北人，工作已经第二年了，每天搭公车上下班，最重要的是，
她有个自愿役的男朋友，服役於国军某特战部队。
聊到这里，我就暂停了，方面是避嫌，方面是觉得没戏了。
毕竟是陌生人，对方都报上“稳定交往中”的资讯了，进步深入大多是自讨没趣。
接下来，我们停止交谈，专心做着手上的工作。
我站在患者左侧，弯腰盯着患者胸口的起伏，方面注意着引流液的量
，
小莹则站在我对面，同时也注视着插在患者胸壁上的软针，并扶着患者的肩膀。
盯得久了，脖子有点发痠，抬头，居然是难得见的美景。
小莹身高大约百六十公分，腰桿挺直的话，高度大概到我的下巴，
这时的她正聚精会神的弯腰盯着软针，呈现个绝妙的角度，
抬起头的我，双眼正好与她的上半身成为直线，护士服的领口稍宽，
我居然能从她的领口，穿过深邃的乳沟，隐约看到她的下腹部。
我脑中只浮现个字母：
d
蒙其。d。鲁夫的d
这大概只有短短的秒钟左右，但那却是永恆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这便是我与小莹的初次见面，至今难忘。
不尝试便绝对没有机会，我不断告诉自己，
在结束肋膜放液，离开病房前，我总算下定决心，问了小莹的ms，
出乎意料的，她给得相当爽快，取过便条纸写下，塞了给我。
“辛苦你啦，徐医师！”离开前，是样甜美的娃娃音。
我晕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加了小莹的ms，等待着。
在那个没有智慧型手机的年代，ms是男女双方从陌生转为熟悉的第步，
约莫九点多，
登！
小莹上线了。
我：哈啰～
莹：你是徐医师？
我：是的～今天谢谢你帮忙啦
莹：哈哈，不会啦，感觉你很熟练，有练过喔！
我：没啦，这是我们科的必备技能啦～
莹：我是说跟女生要ms，很熟练喔～
我：呃or|||
莹：哈～开玩笑的啦～我吓跳耶，你怎么敢跟我要ms
我：其实我是第次在这间医院跟女生要ms，你相不相信
莹：不相信～你们医生都超花心的～
我：厚，反正就是啦～
莹：那你想做什么？
我：就最近很无聊啊，想说多认识个朋友，如果想看电影也有人可以找～
莹：医生不是都很忙吗，怎么会没事
我：再忙还是有下班时间吧
莹：那～我要问我男朋友
我：没有啦，我不是说单独出去啦，可以找群人起去啊
莹：我男朋友很壮喔，小心他揍你～特战队喔～
我：呃都说了不是单独出去
莹：哈哈～吓吓你～好啊～改天有空可以揪下
就这样，我与小莹有搭没搭的聊了起来，也要到了她的电话。
本以为与小莹没有什么发展的可能，顶多当当朋友，偶尔聊个ms，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之外，某天，我们有了这么段对话。
莹：昨天我又跟我爸妈吵架了
我：怎么啦
莹：没有啦，就老问题，他们不喜欢我男朋友
我：为什么？不是交往几年了吗？
莹：他们觉得我男朋友赚得太少，以后经济压力会很大
我：这样喔
莹：而且我觉得结婚以后，我应该要专心照顾小孩子，没办法边工作
我：你爸妈有什么想法？
莹：他们也是这样觉得，不过我爸之前经商失败负债，也没什么办法照应我们
我：你男朋友知道吗
莹：他知道我爸妈不喜欢他，不过这不是他的错
我：那你有什么想法
莹：我不知道感觉好複杂，我的助学贷款也还没还完
我：算了啦，船到桥头自然直
莹：唉，烦死了，好想看电影
我：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不知道霍元甲下片了没
莹：下片了啦，不过我家附近的戏院，好像还有播
我：那我请你看电影好了，转换下心情
莹：好啊，怎么约
-
08
两天后的晚上，小莹下班后，我们约好让我骑机车载她回家。
这两天晚上我们都在睡前用电话聊天，内容天南地北，荤腥不忌。
我们的互动越来越自然，也开始有种暧昧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对於小莹逐渐转变的态度，我起初有点不习惯，但想到那晚翔哥的席话，
总有天，你会大开杀戒
管他的，男未婚女未嫁，不妨就顺水推舟，且战且走。
顶着三月的晚风，我载着刚下班的小莹呼啸过民权西路，在下班的车潮中呼啸过台北桥，
来到了黑道与庆记的故乡三重，这里有远近驰名的猪脚饭，对街便是戏院，
在填饱肚子后，我们便进入了戏院看电影，
不得不说，霍元甲实在是部好片，年轻的霍元甲凭着身霍家拳打遍荆门，
血气方刚的他在击败了最强的对手之后，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接着整部电影着重在演绎中年之后的霍元甲的心路历程，
从打败西洋大力士以后，他把武术运用在重振中华民族的信心上，
在成立精武体操会后，却在日本人的算计下中毒身亡，壮志未酬，令人遗憾。
在将近十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那时的霍元甲不正是只年轻的狮子吗。
在成为荆门第之后，他得到的却只是虚名，在光彩的名声之后，只有虚无。
可惜，当时的我和年轻的霍元甲样，当局者迷。
看完电影后，我和小莹在街道上漫步，这时候店家已经差不多都关门了，
基於礼貌，我告诉小莹，该回家了。
她却说：“最近上班很闷，我告诉我妈说今天会玩比较晚，要住同事家。”
面对这种暗示，我有点故意的问：“哦？你要住谁家？”
她瞅了我眼，没有回话。
“我寝室不大喔，我也要问看看今天阿翔学长有没有值班”
我不好意思再逗她了，乾脆好好地接过她投出的直球吧。
我拨通了学长的手机，背景音非常吵杂，他今天人在夜店，很爽快地告诉我：
“好好干，t'sllors，我七点半回去”
於是，我们又回到了医院，回到了原点，但却带着不样的气氛。
回程的路上，不知道是因为寒风，还是紧张，小莹紧紧的抱着我，
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背上传来的柔软。
面想着等等要如何攻略，面我又故意的问：“你跟男朋友还好吧？”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的单刀直入，小莹沉默了会儿才回答：
“我想，我跟他没有未来，我妈也不喜欢他，等他下次放假，我想跟他提分手”
我没有回话，但心里浮起点酸涩，或许，我内心的恶魔，是从这时候开始滋长的吧。
09
半夜的医护宿舍，在大夜班上班之后，就只剩下少数的下班人潮，
我带着小莹从侧门的楼梯上了楼，回到了寝室。
进门后，小莹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感觉得到她的紧张，
原来的她也是紧张时会变得多话的类型，让人感觉挺可爱。
“你睡哪张床啊？”
“你有好多书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