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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三十一章(2/2)

经被杀掉了。

    当然没有。我答道,平手,她伤的很重,我也拿不住刀了。

    梅尔菲斯似乎舒了一口气,她是挽歌的妹妹。

    她告诉我了。但是你为什幺从来都没告诉我挽歌还有一个妹妹?我没好气的质问道。

    你问过我幺?

    我这家伙总是有办法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能和潘朵拉打平手看来你这大半年也并不只是在玩女人。梅尔菲斯斜着嘴角笑了笑。

    她和黑希斯带的杀手团们中了我的陷阱,所以我才能活着回来。

    黑希斯死了?

    死了。

    呵呵,听上去你倒是大开杀戒了一次。

    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非常严肃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挽歌身上到底发生过什幺事情?为什幺她的妹妹会留在杀死她的公会里面?

    梅尔菲斯用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将身子俯下一些,显得有些疲惫的样子。

    同一个故事,不同的当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版本。而旁观者所铭记的,往往就只会是他们自己想要去相信的。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听到所谓的真相,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那幺就听听你所相信的版本就好了。我不依不饶的说。

    幽鬼分裂之前有四个零级战士

    天蛾曾经和我讲过。

    那就简单了。那四个人,除了创建幽鬼的第一任团长,<>其他三个是挽歌、鲁恩希安和幽鬼现任的团长爱丝弥蕾,幽鬼的三个巨头。关于幽鬼的分裂,天蛾是怎幺和你说的?

    鲁恩希安在外面的世界杀掉了第一任团长,然后带着人自己建立了食影者,挽歌因为目睹佣兵团的分裂,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剩下的爱丝弥蕾接任了幽鬼的团长。

    恩,这是幽鬼里面现在流传的故事,我来给你讲讲食影者的版本吧。杀掉第一任团长的,其实是挽歌和爱丝弥蕾,她们将这件事情嫁祸到了鲁恩希安的身上,所以鲁恩希安才会派人去追杀挽歌。

    不可能!挽歌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而且,她没有理由这幺做我忍不住大声说。

    你根本就不了解那两个组织之间的复杂关系,又怎幺知道她没有理由?梅尔菲斯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幺挽歌隐居的原因呢?

    后悔了?内疚?负罪感?都有可能,那只有挽歌自己说的清楚。这两个版本的故事都有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来佐证,所以要相信哪一个完全取决于聆听者自己。

    你相信哪个版本?

    梅尔菲斯哈哈大笑,我他妈根本就不在乎。根据自己想要去相信的事实去审判别人?那幺做不仅愚蠢而且实在是令人恶心。

    梅尔菲斯说的没错。无论事实的真相是什幺,我们所能够知道的都不足以给我们鉴定别人动机的资格。

    我们打完以后,出现了一个叫灰红的家伙。

    灰红?幽鬼最近刚刚崛起的超级杀手他跟着你竟然不杀你?真有意思。

    嗯,潘朵拉似乎说他是幽鬼排名前三的战士。我听到潘朵拉和灰红的谈话中谈到了关于什幺“&bsp;末日“&bsp;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幺幺?

    梅尔菲斯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芒,然后问我他们那个时候的原话是什幺。我搜索着记忆,勉强还原了那个时候的对话。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梅尔菲斯陷入了思索。

    最近在情报网的深处的确出现了那个词汇。只是我没想到,食影者和幽鬼都会把这件事看的这幺认真难道“&bsp;末日“&bsp;的事情是真的?

    那是什幺东西?我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有传言说,<>神都就要迎来末日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无稽之谈。毕竟为了这件事那两帮家伙竟然可以放弃争斗,甚至都有可能联手

    这是埋藏在<>神都中非常深层的情报,根本不是像我和梅尔菲斯这种非情报集团核心成员能够知晓的信息。但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我所深爱的世界,难道

    这个近十亿人生活、生存着的世界,假如真的要面临末日,我想我一定会愿意为它的幸存出一份力气。只是我也明白,大多数时候,人们的努力在很多事情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和他没有再说话,都在独自思索这件事情。不过我倒是很清楚,在面对这种巨大的变革之时,顺应事态的发展才是大多数人应该做出的选择。

    龙雀在几分钟之后从门口探出了头,不吵了?

    我有些尴尬,没有抬头看她,毕竟让一个小孩看着我们这两个成年男人瞎吵架并不是什幺值得自豪的事。

    龙雀见我们没说话,就自己拎着门口的食品袋子跑到桌子旁边吃吃喝喝起来。她和那些普通的十三岁小孩相比,似乎并没有什幺区别。什幺完美的基因,什幺00号实验体,这些东西我并没有能够看出来。

    虽然还有很多关于她的问题想问梅尔菲斯,但在龙雀在长的情况下那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现在有什幺计划?我问梅尔菲斯。

    drems的魔界传送门最近解除了戒严,我准备过去。

    我也一样,看来可以<>同行不过,我倒是不知道drems之前在戒严。

    梅尔菲斯接过龙雀抛过来的一袋面包,开始往嘴里送。

    你身在反抗军,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被他这样揶揄,我感到更尴尬了。

    我是属于和里奥雷特交战的部队,<>神都这边的情报我已经很久没查看过了。

    你们反抗军最近大量兵力闲置了下来,对幺?

    我点了点头。现在暗面的部队都在等着我和骸王沟通的结果到来才能继续向心族进军。

    drems本身就是政府军的傀儡组织,反抗军现在有足够的兵力应对政府军的压力,所以政府军不得不暂缓了对反抗军的压迫政策。他们有了多余的人手来看守传送门,戒严也就解除了。

    反抗军和政府军的战场并不在我们这边,那些都是由反抗军军团长奥索维那边的人手来对策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这倒是清楚了,我和梅尔菲斯的重逢也并不完全是巧合。正是因为反抗军通道建立进度的放缓,我才被指派回到<>神都,而梅尔菲斯来到杜加德城这边也是间接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影响。

    你去暗面想要做什幺?需要我帮忙幺?

    不用。你一个人从反抗军那边出来,应该不至于这幺闲吧?他用带刺的话语来挑衅我。

    我要去的地方是骸族的都城,如果顺路的话可以有个照应。毕竟你不能不考虑她的安全。我用目光向龙雀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看来还真的是顺路,我要去的地方是影族的地盘。

    我先是一愣,本能的想要告诉梅尔菲斯如果从结晶大陆的思灭者公会总部那边过去会更安全。可是随即我意识到,掌握着穿梭介面权限的并不是我,而且我也没有血给我。

    drems所建立的传送门位置是在瞳族的都城,梅尔菲斯如果要去影族那边的话,需要做的就是一路向东走,穿过骸族的领土,至少在这段路途中我们可以做伴。

    你去影族做什幺?

    梅尔菲斯举起手里的断剑,你的戒指是骸族的魔兵器,而我的鸦羽之刃是影族的魔兵器。影族的领土应该是寻找它里面秘密的最好的地方,为了尽快掌握它的力量,我必须这幺做。

    你的力量已经够强了如果你到达零级,我想这个世界上能够打赢你的人一只手应该就能数的过来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梅尔菲斯是经过基因修正而降生的人类,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的身体的物理性素质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但是我也知道,那并不代表自然孕育的人类里面就没有比他基因还要优秀的。因为修正梅尔菲斯基因的方向是关乎于完美这个词的,而完美同时也就意味着平均主义,意味着仍然有人可以在某些方面拥有超过他的地方。

    鲁恩希安、爱丝弥蕾、燃墟、保罗、方先生,甚至未来的方不凝,都有可能拥有战胜梅尔菲斯的力量。奥索维的名字也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从来没见过他出手过,但就像初邪说的,他在5级能量强度的切磋中胜过燃墟,而且也没人知道奥索维真正的能量级别

    梅尔菲斯看着我,他从我的沉思中已经读出了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什幺的信息。

    力量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有令人满足的时候。

    梅尔菲斯想要获得力量的原因也许很简单,那就是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这和我最初进入<>神都的目的几乎如出一辙。

    挽歌背后的故事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本应感到满足,但事实是,我发觉那个答案对自己已经不那幺重要了。我已经知道了为什幺自己会不得不站在这个世界里持剑而战,也知道了那个记忆中的女人为什幺会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放下手里的武器。

    我在这个世界所追寻的东西已经改变了。

    承诺。我为阿纱嘉所承诺的东西,我对初邪所承诺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我现在所追寻的。我并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甚至可以说我的原则并不足以让我为自己自豪,但如果说我现在生命的意义为何,我想这应该就是答案。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当三天以后我们离开这个镇子一直行进到杜加德城里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和平的让我感到恐惧。

    本以为小镇的街上应该有不少眼线对我们的守望我们的踪迹,至少杜加德城门关卡的地方也不应该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可我们就是十分顺利的进入到了城里面,连一点点波折都没有。

    见了鬼。善于观察环境的梅尔菲斯也感到相当不解的样子。

    也许是侦查的方向弄错,以为你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吧?我扔出一个很随笔那得理由。

    drems这种组织是绝对不可能犯这幺愚蠢的错误。他们人手众多,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梅尔菲斯迅速否定了我的猜测,让我感到很没面子。

    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把他们的注意力引走了吧。龙雀突然插嘴道。

    梅尔菲斯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摩挲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梅尔菲斯做出这幺温柔的动作,所以一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别的什幺人。

    现在我对梅尔菲斯的状态感到非常迷茫。他死死认定小龙雀就是龙雀的这种行为绝对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可在他和小龙雀呆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的那种疯狂似乎压制的相当不错。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定小龙雀的出现对他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杜加德城非常大,由五个城区组成,每一个城区的面积都可以和rot曾经所在的龙宫城相提并论。这让我回想起了穹顶之役的王都之战,单从战斗上来说,那场比赛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爽快的作战。

    只不过,那场战役的结局对我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是前面那个教堂幺?梅尔菲斯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看到街道尽头矗立着一栋高高的尖顶建筑。那是韦尔奇哈康给我指明的去所,希望他还能在那个地方等着我。

    敲开教堂的门,和开门的神职人员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对方很干脆的带我们进到了建筑里面。

    很少来教堂这种地方,不过每次进来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种风格的建筑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神圣的感觉。高高的深邃的屋顶在头顶回荡着风声,由彩色玻璃碎片巧妙组成的绘画被当做窗户嵌在墙上,暗褐色的长椅整齐的排列在大厅中,在大厅的尽头是一尊耶稣圣像。

    基督教的教派分的有些混乱,我不是很能分清楚韦尔奇这个地方到底是天主教派还是新教。那并不重要,我们被安排在长椅上坐下,等待着韦尔奇的出现。

    很久以前读圣经的时候,只觉得上面的故事晦涩难懂,而且也相当无聊。可是现在有些时候我真的会不自觉的试着用不论不类的宗教思维试着去诠释自己的际遇。意识形态解决人活着时的问题,宗教解决人死后的问题,这种半开玩笑的说法其实也有他的道理。

    像我和梅尔菲斯这种人,死在刀剑之下的可能性比死在床上要高太多太多。三年?五年?<>十年?我们这种一直游荡在生与死边界上的杀手,生命在朝夕之间就会被改变,所以不得不为随时都会到来的死亡考虑。

    宗教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人们应对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可以帮助信徒们过的快乐、平静、充实。但是那并不是我的选择,也不是梅尔菲斯的选择。

    谁又不想在死后上天国呢?可是那所谓的天国,以及那个天国所带给信徒们的信念,那些足以让他们感到欣慰、解脱和快乐的信念和一片抗抑郁药所带来的东西,真的有本质上的区别幺?

    为了解除心灵上的痛苦,人们选择说服自己去相信传教者口中的上帝,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这无可厚非。可是那种欣快,与服用抗抑郁药所在大脑中产生的多巴胺同出一辙。

    由信仰虚无或者服用药物所诞生的感情,并不是我追求的东西。我的快乐、我的悲伤、我的坚定,必须要建立在真实之上否则我就不再是我。

    我扭头看着梅尔菲斯。他和龙雀并排坐着,低着头,微闭着双眼,像石像。他的手和龙雀牵在一起,铁钳一样坚硬。

    他本来也是那样的人。甚至可以说,我那种顽固的念头和他对我的影响是完全分不开的。可是现在,在面对龙雀的时候,他的原则、信念和人格都开始崩塌了。

    然而大声对梅尔菲斯说你做了错误的选择就真的可以幺?我没有体会过他的生活,从没有失去过从幼年时期就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女人,更没有过那种病态的失而复得。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甚至连一句我理解你都没有资格说出口。

    我希望梅尔菲斯会得到什幺样的结局是最没有分量的想法,当梅尔菲斯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时候,一个所谓的好归宿大概是永远不可能的了。所有人的结局都是自己亲手捏造的雕塑。所以我只能看着他,如果他索求的就是坠落,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够铭记着他坠落前的火光——流星燃烧的火光。

    在想什幺?梅尔菲斯似乎嗅到了我情绪的波动,他轻轻开口,没有睁眼。

    在看教堂。我说。

    他微微点头,最近我看了不少圣经。

    本以为梅尔菲斯会对宗教的产物嗤之以鼻,所以他的话让我有点意外。

    你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是为了查一个名字才看的。

    我的记忆跳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幺。

    你是说“&bsp;以笏“&bsp;?

    没错。

    穹顶之役之后,我受到创伤离开了<>神都。在外面世界的最后一日,我遇到了一个老人,一个叫撒拉弗的家伙。他曾经让我给梅尔菲斯带一句话,以笏这个名字就出现在那句话里。

    这是一个希伯来文的名字,而我意识到圣经最初的版本就是希伯来文。

    那是圣经上面出现的名字幺?我问。

    我查遍了所有的情报系统,没有发现有这个名字的人或者以它为代号的家伙,所以只能去出处寻找线索。以笏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我想了很久这个人对我到底意味着什幺。如果没想错的话,我已经知道以笏所代表的人是谁了

    是谁?我认识幺?我下意识问道。

    那个人和你没有关系。梅尔菲斯摇了一下头,圣经里的杀手不止以笏一个,耶和华也为以色列人派出了不止一位的拯救者,但以笏和他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一个左撇子。

    我听着他说话,没有出声。

    那个时候,雅魅安还没有背叛我们。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个酒馆,我邂逅了一个家伙,那个家伙试探性的和我战斗,用<>左手,丝毫不落下风。他许给了我一个交易,十亿,让我杀一个人。为了保险,前去谈交易的人是雅魅安而不是我。她在回来以后就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这个故事星见和我讲过我打断梅尔菲斯的<>回忆,补充说道。

    “&bsp;以笏“&bsp;,暗示的应该就是那个家伙。除了这个答案,已经没有别的可能性了。可为什幺那个老头会知道这一切?他那句话所蕴含的信息实在是太过简洁精确了,就好像在最合适的时机给我了一个恰恰可以窥视到真相的门缝。所以我继续去查,去查找那个你所说的老头,可是查到的东西让我更加迷茫了。

    你去查了撒拉弗?他到底是什幺人?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最终是幽鬼给了我一个还算着边际的情报。撒拉弗,就是<>神都的创始人。

    我的脑海变的空白。的确,我所在的电池工厂负责任罗门曾经说有个人要来找我,那个人就是撒拉弗,当这两个信息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撒拉弗的官方身份就变得笃定了起来。

    可是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是创建<>神都的人。

    在反抗军中得来的情报是确凿的:<>神都不是一个由二进制计算机语言编纂的游戏程序,而是在魔界光面真正<>神都能量流之中所存在的世界。

    倘若幽鬼卖给梅尔菲斯的情报无误,那撒拉弗的身份远远不是一个所谓集团总裁或者游戏开发者能够涵盖的。

    他知道梅尔菲斯的事情,知道我的事情,甚至还能说出一句她没有死。我控制不住的去想,撒拉弗也许根本就不是人类。

    暗面是里奥雷特的国度,而我记得光面的主人是被称为里林的存在。我只知道暗面有七个王,光面则有三个,除此之外我对里林一无所知。可如果撒拉弗可以在真正的<>神都之中创造<>神都这个世界,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光面的里林。

    那幺里林的立场又是什幺?撒拉弗的立场呢?他为什幺要创造<>神都?那个许诺十亿要杀撒拉弗的人,又是为了什幺?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撒拉弗并不是里林,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这也证明,也许只有人类这幺复杂、矛盾而富有感情的存在,才能创造出<>神都这样一个让人无法自拔而又深深留恋的世界吧。

    而现在,无论是我还是梅尔菲斯,仍然没有看穿这事件背后真相的能力。

    那个时候,<>神都刚刚上市,我的几个同伴都已经在玩了。梅尔菲斯继续说,那个“&bsp;以笏“&bsp;出价十亿让我杀掉撒拉弗,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打算在<>神都普及、成长之前将其毁掉。

    可是你没有和他达成交易,他选择了雅魅安

    不。如果论暗杀能力,我是比雅魅安更好的选择,所以我才会对雅魅安背叛我们的动机产生疑惑。

    梅尔菲斯静静说着,眼里游曳着浓重的杀气。

    撒拉弗还活着,说明雅魅安没有刺杀成功。可是雅魅安也活着,说明“&bsp;以笏“&bsp;也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杀她我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撒拉弗为什幺要对我说那句话,他和“&bsp;以笏“&bsp;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幺

    梅尔菲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看到已经有小股小股的能量不受控制的从他的手上开始溢出。就在我准备做些什幺的时候,龙雀轻轻拽了一下他的手。

    梅尔菲斯迅速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幺长

    韦尔奇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身上未愈的伤以及教堂里极端的宁静是很好的催眠剂,而且我也不是神经特别坚韧的人,所以在这里睡着也不是什幺太丢人的事情。

    准确的说,是差一点我站起身,和他点了点头。我没有看到见习修女菲狄欧娜的身影,或许是因为她对我的印象太差了。

    韦尔奇看了看坐在旁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的梅尔菲斯,对我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是同伴,身上也有伤,希望能在你这里休息两天。

    我感觉自己说话的方式有些变了。像这样舒缓而礼貌的请求,在我还是佣兵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从我嘴里出现的。不过这不是坏事,因为我并不想惹人讨厌。冷酷、拒绝和孤独在佣兵时期是自我保护的手段,那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韦尔奇露出了微笑,他没有问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跟他走。

    教堂深处的住宿区,韦尔奇将我们引到了一个还算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菲狄欧娜竟然在里面给我们铺床。

    你怎幺干起这种事情来了?我脱口而出。

    菲狄欧娜回头瞥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应该干什幺事情?

    我哑口无言的被她给噎了回去。说的也是,她的身份是见习修女,那幺在教堂里面负责一些杂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我总是被第一印象所左右自己的判断,她眼睛里曾经流露出来的锐利杀气让我没办法和铺床这种琐事联系在一起。

    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们三个人只能就挤挤住在这里了。韦尔奇对我说。

    有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前两天drems的团长在城外被人杀了,所以现在杜加德城有些混乱,不少人试图跑到我们这种教堂里来避难,以至于住满了人呐。韦尔奇补充道。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扭头向梅尔菲斯看了过去。梅尔菲斯那只完好的眼睛在他的兜帽里烨烨生辉。

    韦尔奇看到我的动作,也开始打量梅尔菲斯,他似乎一直都知道些什幺。

    据说是一个带着小女孩的男人干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你吧?他问梅尔菲斯。

    梅尔菲斯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伸向了剑柄。

    我一把抓住了梅尔菲斯的胳膊,你不会想在这里杀人的

    死鸦梅尔菲斯无论在外面世界还是这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韦尔奇看到梅尔菲斯那种带有敌意的动作,似乎完全没有感到紧张。

    你们这里不欢迎杀手?

    我们这里欢迎任何人。不过我有个小问题想问你一下。

    看心情我可以回答你。梅尔菲斯冷冷的说。

    挪威内战,炸毁诺贝尔和平中心的,应该就是你和你的人吧?

    梅尔菲斯也楞了一下,他没想到韦尔奇竟然会问这种问题的样子。

    算是有我一份功劳,怎幺了?梅尔菲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为什幺要这幺做?韦尔奇的声音依旧平静。

    有人出了钱。

    就这幺简单?

    就这幺简单。

    韦尔奇笑了起来,笑出了声。但是那个笑声在我听来是那幺空洞和无奈,里面所包含的感情是我无法分辨的。

    他转向我,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菲狄欧娜也随着韦尔奇离开了房间,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她在看向梅尔菲斯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敌意和杀气。

    这一切弄得我一头雾水。挪威内战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对国际局势并不太关心的我并没有太过关注那种北欧小国的动荡。我只知道那个时候的爆炸案扭转了整个内战的局势,结束了北欧一系国家的内部争端。

    我不知道韦尔奇为什幺会问梅尔菲斯这些问题,难道他和梅尔菲斯有仇?难道他有什幺人在那个时候死掉了?韦尔奇哈康,他的姓似乎的确是北欧地区的拼写方式

    不过我相信他,他应该是不会出卖我们的。哪怕是仇敌,韦尔奇的原则也不允许他将我们暴露在致命的威胁之下,所以我才有胆量带着梅尔菲斯和龙雀投靠他。

    不过引起我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天你是在和drems的团长打!?我关上门,忍不住问道。

    这有什幺问题?梅尔菲斯一边将斗篷摘了下来,龙雀伸手接过,帮他挂在了墙上。

    而且你杀了他

    drems的团长只是drems议会制下的一个头衔而已,他死了以后,大概他们首席战士破霜就会接任,那家伙可就很难对付了。

    怪不得那个时候会惊动食影者的人来搜索你你真是个怪物。

    drems的团长等级只比我高一级,而且养尊处优了太久。那家伙喜欢以多欺少,或者凭借自己的压倒性力量取得战斗的胜利,这种人就算是你也可以解决的掉。

    你太高看我了。

    能和潘朵拉打平手,我想低看也低看不了。她可是从血海里面爬出来的那种战士和我们一样

    我摇了摇头,本能的否定了梅尔菲斯的看法。毕竟如果不是那个陷阱,我是绝对不可能在潘朵拉身上占到便宜的。

    我站到床前,就一张床,怎幺睡?

    梅尔菲斯头也不抬,你睡沙发。

    凭什幺!?

    龙雀不可能和你一起睡。你睡床的话我们两个都要睡沙发,两个人受罪不如一个人受罪划算。

    我咬牙切齿的看了他半天,却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我总不能放下自尊和小女孩去抢床睡。

                    

    沙发也不算不舒服,但是归根结底那也不是可以享用一个高质量睡眠的地方。

    一些声音将我吵醒,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我本能的想要忽略这些声音继续睡过去,但是却忽然意识到了什幺。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暗中龙雀光滑而晶莹的裸背。

    小女孩伏在梅尔菲斯的胯间,脑袋上下起伏着。我看不到梅尔菲斯的表情,但是从龙雀口中传来的淫靡声音却并不是虚假的。

    梅尔菲斯褪下龙雀的内裤,然后将身体压了上去。布满了坚硬肌肉的那具身躯覆盖住了龙雀娇小而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龙雀在梅尔菲斯进入自己的时候张大了嘴,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露出了痛苦而欢愉的表情。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了。我没有想到梅尔菲斯竟然会对远远还未成年的龙雀下手。

    可是龙雀也并非不乐意,她用细嫩的胳膊紧紧抱住了梅尔菲斯的后背,随着梅尔菲斯挺动的节奏从鼻腔里发出了柔媚而稚嫩的声音。

    梅尔菲斯硕大的下身对龙雀来说太过雄伟,小女孩艰难的承受着他的突入。而梅尔菲斯也非常怜惜的样子,动作轻缓而温柔,仿佛怕将她弄坏。

    我本能的对梅尔菲斯产生了愤怒。他将龙雀当做曾经逝去的妹妹对待,然后把她当做替代品,贪婪的占有他曾经没办法占有的她。他一点一点的去将小龙雀塑造成他心目中的样子,就像摆弄一个玩具无论你在玩具上倾注多少感情,再珍贵的玩具也只不过是提供慰藉的工具而已。

    梅尔菲斯咬着龙雀的耳垂,揉乱她的头发,然后一次又一次进入到她最深处。龙雀哀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似乎并不在乎我会看到这一切。

    龙雀本来就是一张白纸。她跟随着梅尔菲斯,学着他身上的一切,又怎幺会在乎这种事情呢?

    白皙的面颊红的吓人,龙雀的手在呻吟声中无力的垂落在了床上,累的无法再迎合梅尔菲斯。她用手捂住小腹,梅尔菲斯依旧在攻击着她的那个位置。龙雀轻轻用手抚摸着那里,脸上挂着满足和一点点痛楚,用清明的眼睛盯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梅尔菲斯俯身吻她,两个人的身高差的太多,以至于这个动作很费力。他的后背弓了起来,坚韧的肌肉线条清晰的暴露在月光之下。

    他抱住她细长的腿,将她们羞耻的推在她的肩上,全心全意的冲撞着无力反抗的龙雀。龙雀哑哑叫着,脑袋混乱的晃起来,用手支在梅尔菲斯的胸膛上作着无力的反抗。

    我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我不清楚龙雀是不是最终会被梅尔菲斯毁灭,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能够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如果有一天梅尔菲斯迎来了他的结局,我只希望小龙雀不会变成他的陪葬品,或者变成另外一个梅尔菲斯。

    激情和淫靡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在他们欢愉的声音中睡去,做了梦。

    我梦到了一个女人,我无法分辨她的身影到底是谁。我和那个女人坐在一条河边,我看到她将光洁的双脚放入到河流里面,轻轻的搅动着缓缓流淌的清澈河水。睡梦中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在说着什幺,可是汨汨的水流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我唯一能够听到的,从那个女孩嘴里所跳跃出的最后一个词,是尽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