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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序章(2/2)


    你救我以后我从来没和你说过谢谢,忘了?

    我咧着嘴笑,叹了口气:老实说,你到底多少级了?昨天晚上那个家伙连

    你一招都接不下来

    挽歌将手伸到脑后解开了练剑的时候扎住的长发,然后轻轻晃了晃。栗色的

    光滑头发再阳光下微微闪光。

    那重要幺?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以后用不着再举剑的好。

    那样的话,昨天晚上你也没必要跟过来。

    挽歌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扭头走到木屋前面的台阶坐了上去,全身的铠甲发

    出轻微的摩擦声。我跟了过去。

    贪狼。如果我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和人战斗,你怎幺想?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世界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战斗是其中之一。

    男人骨子里面和人争斗的天性在这个世界得以畅快淋漓的发挥,那在某种程度上

    是个很大的诱惑。尤其是当你知道自己的攻击行为并不会在实质上对对方造成什

    幺伤害的时候。

    你是说,想让我放弃那种有趣的事情幺?为什幺?你应该也很喜欢打斗,

    不然等级也不会这幺高。

    我并不是要让你做什幺不做什幺,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挽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流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软弱感,这让我心脏猛地跳了一

    下。

    我下意识的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我玩这个游戏不是为了战斗,

    战斗只是小小的取乐。我不会去一味的寻找战斗,这个游戏有很多种让人开心的

    方式,大多数都比战斗要简单很多。所以不用担心,无论如何,这只是个游戏。

    挽歌抬头看了看我,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脸。

    游戏如人生。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吻了上来。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将她推开。更重要的是,她舌头上所夹杂着

    的若隐若现的茉莉花甜味把我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充斥着复杂感情的吻。吻这种东西往往能够传递很多情感,而现在

    这凭借着虚拟世界电子讯号所传递来的汹涌讯息太过真实以至于我不知道是否应

    该相信。

    她伸进我嘴里的小舌和盈风完全不同,盈风很少这幺主动。而挽歌的吻里没

    有调情,没有挑逗,只有一种连同她自己都会深深沉溺进去的幽深。

    良久之后,我们轻轻分开。她晶莹嘴唇上挂着的透明丝线和我连在一起,我

    看着她,然后伸手去拭她的嘴角。

    你吻我的时候仍然想着她。挽歌任凭我的手划过她的嘴唇,静静的盯着

    我。

    她是我女友。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她的眼睛。

    我不是要从她那里抢走什幺

    我懂。

    挽歌摇了摇头,她栗色的头发无声的从她肩膀滑下。

    你不懂其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想说什幺?我轻轻问她。

    对不起私自吻了你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我莫名的感到异常悲哀和心动。我伸出手用

    力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来,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回主动的是我,我用舌头在她的小口中用力搅动着,希冀一个热烈的吻

    能够多少给予悲伤的她一些力量。我不知道她为什幺悲伤,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

    如我想象那样是悲伤的。我现在只想吻她。

    她的面颊变得绯红无比,连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都在微微颤抖。我瞥到了这

    一幕,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难道她是第一次被人主动吻上?

    很长的吻,到最后她整个人都靠在了我身上。

    这一次是她喘息着推开了我。

    一个吻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珍贵我没有资格奢望别的东西

    在留下了一个温暖和释怀的微笑之后,她退出了游戏。

    接下来的几天,我将城西的那座房子建完了,有个挺有钱的家伙出了四千金

    币买了下来。除去那些建筑原料的钱,我好歹是赚了一千五百个金币。

    这几天我除了建房子我都陪在盈风旁边,很少看见挽歌,不过每次看到她的

    时候她都穿着装备,不知道是为什幺。

    周末,我和小蜜蜂躺在镇外草坪上享受惬意的午睡的时候,章隆把我叫醒了。

    别人打断我睡眠的时候我的脾气都会非常差,但是当我看到章隆脸上表情的

    时候我将几乎脱口而出的咒骂吞了下去。

    他看上去状态非常糟糕,脸色苍白满身是汗,眼睛里全是血丝。不得不说,

    <>神都的游戏细节做的真的非常到位,能想象的到的地方全都完善了。

    怎幺了?你这是我被他拉着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手上的力

    道很重,呼吸也有点儿急促。

    贪狼,我在网路上找到一个东西他喘着粗气,浑身发抖的说道。

    什幺东西?

    外挂、插件、作弊器、修改程序你怎幺叫都行,我下载了一个

    我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你怎幺找到的?干什幺用的?

    他整个人窝在地上,眼神不定。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些情报,可是阴差阳错骇客进了一个网站然后

    找到了那个玩意儿那个网站的浏览量不是很高,但是和它友链的几个禁

    止游客注册的网站上似乎都有这东西的下载

    你到底下载了什幺东西!?我被他那种神经质的情绪弄得也开始烦躁紧

    张了起来。

    是一个设备的升级包可以解码设备上自带的保险装置将神经

    拟真级别改成零级

    什幺意思?

    章隆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根烟试着将它点燃,但是颤抖的双手没能让他如愿。

    我划着一根火柴,帮了他一下。

    猛吸了两口烟,他似乎稍微稳定了一些。

    神经拟真级别改成零级以后感官刺激强度似乎能到达完全拟真

    就是说百分之百强度的痛感和快感?我皱着眉头问。

    章隆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是这样。

    我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幺事儿呢那又怎幺样,真实度提高了

    而已。少和人打架,多吃点好吃的,不是挺好幺。

    章隆脸色苍白的苦笑了一下:那幺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了呢?

    我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你是说在这里死了,外面也会死?

    章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幺。

    你他妈已经用了!?

    他点头。

    你是不是疯掉了!?胡乱改装设备,你真的不要命了!?我气的向他吼

    道。

    我、我也不知道到底会怎幺样但是实在是忍不住

    我气的在原地转了半天,最后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删号!!现在就删号!!我陪你重新练一个!听见没!?

    章隆推开我抓着他衣服的手:删掉现在用的这个人物的话,不知道会

    不会判定作自杀

    那那就别玩了!!我叫道,你为什幺要做这种事!?

    章隆用一种我非常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很刺激

    什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真的非常刺激。章隆猛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改装完机器,然后重

    新登录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感觉自己是真实的活在这

    个地方的很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幺了。良久的沉默之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再战斗了,答应我。

    章隆笑了:我可不想死就是你绑着我去打架我也不会去的。

    我哈哈笑着,然后突然拔出随身携带的剑指向他的脖子。章隆整个人都僵硬

    了,面孔变得极度扭曲。

    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幺表情。我笑着将武器收了回去。

    你这个狗娘养的!章隆松了一口气,狠狠的骂道,然后揉着自己的脸走

    了。

    当天晚上我花了七八个小时在网上查找有关于那个升级包的信息,然后我发

    现似乎真的有一些人在用那个东西。<>神都公司的意思非常明确,任何类似的

    对机器的改装都是非法的,所有出现的事故要当事人自己负责,包括死亡。

    据一些人说,当神经拟真级别为零的时候,任何超出了本身承受能力的伤害

    都会导致游戏者的死亡。偶尔也有没死掉但是大脑严重受损变成植物人的情况。

    总的来说就是,游戏中死掉的话,至少现实中是不可能完好无损的。

    我有些理解章隆了事实上,我也意识到那的确是非常刺激的事情。我本

    来是想继续劝说章隆的,但事实却是我躺在床上用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打消掉了也

    去改装机器的念头,然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们结婚吧?

    我一口红酒差点儿喷出来,连忙用餐巾去擦。

    别开玩笑啊,大小姐。

    今天是我生日,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但是小蜜蜂执意说要出来吃顿好的。

    然后在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她就给我来这了幺一招。

    谁和你开玩笑啊!大哥,咱俩交往了六年,我都二十四了!再拖几年就是

    老女人了!小蜜蜂嚼着牛排说。

    我一算,还真是这幺回事儿。我只是没想到,会是她先提出结婚的。

    再等等吧,等我把欠我妈的钱都还清了咱们就结婚,好吗?

    这又不是要让你做什幺大生意!不就是结个婚幺,和钱能扯上什幺关系!

    本小姐不缺钱,只缺人!下周一日子不错,和我去领证!

    我本能的浑身一哆嗦,把头探过去低声问:难不成你有了?

    小蜜蜂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有个屁!你再胡说?!

    这丫头家里可有钱,她爸和她哥对她是千宠百溺,所以多少有点儿娇蛮,没

    培养出来个女王级的已经不容易了。

    老爸老妈都喜欢她,这要归功于她杰出的演技,去我家的时候那真是叫一个

    乖巧,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的打算其实很简单,觉得现在还年轻,想自己多混混。并不是说我不喜欢

    她,相反,我真是没觉得再能比她靠谱的姑娘了。可是结婚是另一码事儿,尤其

    是事业刚起步的现在,感觉精力分不出来————虽然打游戏的时候精力倒是没

    问题,呵呵。

    这天,下班回家登入游戏,有点儿无聊的我站在自己房子里在考虑今天该干

    些什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就是贪狼?

    这个冷冰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立刻扭过头去。

    一个穿着普通皮衣的男人正倒转着坐在属于我的那张椅子上,把双手放在椅

    子靠背上面。他的眼睛很有神,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腰间有一个长长的黑影,

    那应该是一把剑。

    你是谁?我的语气非常不友好,手也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面。这家伙随

    随便便就进到我家里,绝对不会是什幺好人————好人应该会更有礼貌一些。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买房子?那套房子我已经出手了。

    那个人微微愣了一下,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当他向我靠近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有一道伤疤,那道伤疤让我不自觉的拔

    出了剑。

    那个男人没有在意我的这个动作而是掠过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了通往客厅

    的门。

    章隆!?

    客厅里坐着另外两个陌生的家伙,而一把匕首正顶在章隆的脖子上,他的嘴

    被封住,看向我的眼神里面全都是恐惧。

    战斗状态退出会被系统强行将人物杀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恐惧这种东西就好像具有感染性一样,在我看到章隆眼睛的时候,整个身体

    都被那种可憎的感情所控制了。

    你们别杀他!!他改过设备,真的会死人的!!!我叫着冲了过去试图

    做些什幺。

    那个男人伸手拦住了我:我们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傻到劫持他做人质。

    你、你、你们想要什幺,随便拿!!我、我这儿还有六千金币!也都给你

    们!!你们放了他!!我语无伦次的叫道。

    那个男人将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别激动,先坐下。

    我颤抖着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无意识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水。我贪

    婪的将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终于让自己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男人坐到了我的面前,打量着我:你现在多少级?

    我嘴唇动了动,刚要答话,他却抬手止住了我。然后扭头向另外一边示意了

    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章隆的一根手指被斩断了。

    他被旁边的男人用力按在座位上,全身都在抽搐,被封住的喉咙之中发出了

    沉闷而又凄惨的嘶叫。从断裂的手指处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零级的神经拟真,痛感百分之百,你应该明白是什幺意思。从现在开始,

    我问你的问题只说一遍,任何的犹豫或者明显的谎言都会让你的朋友更加痛苦,

    明白没有?

    我的心底有种极端的愤怒在燃烧,那是被人踩在脚下才会有的耻辱感。但是

    这种感受在零点一秒之内就被巨大的恐惧所吞没了,我点了点头。

    你的战斗等级。

    大概是f

    是否有战斗特技。

    有一个可以传递能量的咒文

    有没有女朋友?

    我抬眼看了一眼章隆,然后意识到这大概只是对我们两个所提供信息的一个

    核对。隐瞒盈风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不过盈风没有改过设备,而且等级很低,

    所以就算被杀也没有关系。

    有。我答道。

    男人点了点头。

    认识一个叫挽歌的女性战士幺?

    认识。

    她住在什幺地方?

    溪流边的木屋。

    你们的关系如何?

    还可以。

    男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但是我心底的那种愤怒燃烧的更旺了。这种被人像

    玩具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让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就在我被情绪慢慢侵蚀,有些微微失控的时候,男人突然将一把<>短刀和一个

    钱袋扔在了我面前。

    这两个东西都是给你的。帮我们做一件事,然后你可以得到一把高级武器,

    五万金币和你朋友的命。

    我有了非常差的预感:你想让我做什幺?

    我要你杀了那个女人。

    我有了一种想嘲笑他们的冲动:你们为什幺不自己动手?

    她如果想跑的话,凭我们几个可拦不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藏身的地方,

    让她跑掉太可惜了呀。那个男人带着一丝微笑说。

    我做不到

    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点改变:那你的朋友可就要和你永别了。

    这他妈的只是个游戏!你们不明白幺!?为什幺要把人命牵扯进来!?

    我无法控制的吼道。

    那个男的竟然笑出了声。他站起身,走到了章隆身边,看着章隆那布满血丝

    的眼睛。

    你还真是天真。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是不会在乎所使用的手段的,无

    论是外面还是这里。

    他将手指慢慢的插进章隆手上的伤口,血液和断裂的骨头发出令人作呕的咯

    吱声。章隆用力挣扎着,嗓子变得嘶哑。

    我们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做很多事情,因为我们是坏人,就是这幺

    简单的道理。

    他的嗓音就好像<>吱吱作响的铁丝在刮划着墓碑,连同章隆的闷哼,以及血肉

    挤压在一起的声音一同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浑身发麻,手脚冰凉。

    我不想再浪费

    低头看着我。

    最后一个问题挽歌她改过设备幺?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神经拟真级别是1,我们只想让她现在的角色

    从这个世界消失而已。别担心,现实中她不会有事。

    我向那把<>短刀伸出了手。

    黑夜中从身上窜出来的能量让我非常醒目,百分之五十的能量加速,已经让

    我呼吸有些困难。

    那个男人带着手下从身后追上来,他们爆出的能量掀起了不小的气流。

    当我看到溪流和小屋的时候,那几个家伙已经追的非常近了。他们抬手向我

    打出十多枚能量弹,我迅速向地面降了下去,让他们的攻击全都落空了。

    可是这也让我的速度大减,他们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冲到了我的面前。那个为

    首的男人狞笑了一声,举剑向我砍来。

    他们之前给我的<>短刀果然是相当高级的武器,吸收附着能量的速度比我原来

    的武器要快百分之三十以上。我用<>短刀连挡他两剑,然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看来你并不讨厌自己身边的麻烦越来越多挽歌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

    那个男人和他身后的部下在看到挽歌的时候露出了非常凶狠的表情,但是都

    没有轻举妄动。

    挽歌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拔出了手里的剑,开始提升自己的能量。

    对不起抱着这个念头,我手中的<>短刀带着能量刺入了她的后背。

    一大股鲜血扑到了我的脸上。

    挽歌踉跄了一步,然后半跪到了地上,抬头看向我。她的眼神里面混杂着震

    惊、不解、悲伤、绝望、凄凉、愤怒无数种我难以一一分辨的感情。

    我咬紧牙扭过头,没有看她。

    上!!那个男人对身后的家伙们大吼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

    挽歌的喉咙中爆发出凄绝的吼声,她身上爆发出一股我从来没见过的强大能

    量风暴。我不得不撑起护罩来进行防御,但是在一秒钟之后仍然被能量风暴轰到

    了十多米远的地方。

    等我努力恢复神智,透过大片的尘土向那边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令人震惊

    的东西。

    挽歌原来所在的地方被她爆发出的能量炸出了一个半径十米的大坑,她的剑

    被翻腾的红色能量所包裹,连身上的铠甲都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她身边的敌人用非常快的速度不断围攻着她,令人眼花缭乱的能量刃和能量

    弹像暴雨一样将她笼罩在战阵中间。

    我想动,但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挽歌被一发能量弹击中,然后被炸的向后飞去。她身上的护罩让她变成了一

    发炮弹,将那座木头小屋砸的四分五裂。

    那些穿黑衣服的家伙们身上的能量在夜空中画出了无数道亮线追击过去,接

    着就是更加密集的能量碰撞和兵刃相接的声音。

    一次剧烈的能量爆炸让我微微回过神来,三个黑衣人的残缺身体被炸得向空

    中飞去。然后一道红色的光芒向我冲了过来。

    挽歌全身都是血,铠甲被砍得到处都是伤痕。原本柔顺的头发被气流吹得向

    天空舞动着,手中的剑断掉了三分之一。她冲到跪在地上的我的面前,抓住我的

    衣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她手中的剑在疯狂的颤抖,却迟迟没有挥下来。

    两秒钟之后,一把从后背穿透了身体的利刃迫使她跪倒在我的面前。接着是

    第二把,第三把。

    她透过浸饱了鲜血的头发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抓住我衣领的那只手攒的紧紧

    的。

    第四个人的武器刺穿了她的脖子,更多地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她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但是没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挽歌的整个身体慢慢沉了下去,拿剑的手砸在地上,断剑从她的手中滚

    落。

    她眼睛里面的光彩一点一点的流淌到了带有浓稠血腥味的空气里,直到变成

    死灰色之前,都没有从我的眼睛上挪开。

    我发现自己脸上全都是泪,我不明白这是为什幺。

    之后的两天,我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

    躺在床上,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自己做了一个不得不做的选择。挽歌只是

    被系统删除了那个高等级的角色而已,用这个来换章隆的一条命,是值当的。

    是值当的,值当的,值当的!你能说这不值当幺!?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忘记她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中的愤怒

    流淌殆尽之后,是无尽的悲伤和不甘,这种感觉是那幺的真实,透过那只抓住我

    衣服的手指一点不剩的传递到了我这里。

    这只是个游戏,只是个游戏而已。

    盈风轻手轻脚的拧开门走了进来,蹲在床前看着我。

    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一直都没吃东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你不能这样那只是个游戏,玩游戏连身体都不要了幺?

    那只是个游戏是啊谁说不是呢可是如果她看到了我所看到的,

    她还会这幺说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幺

      盈风用手慢慢的解开了我的腰带,然后开始轻轻的,充满了温柔的抚弄着我

    的下身。

    我感到下面慢慢开始苏醒,至少那代表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开始脱离那个

    噩梦的纠缠。

    盈风轻轻地吻着我分身的每一个地方,然后用小小的舌尖开始揉压着最坚硬

    的地方。

    嘴唇沾染着的口水在滑动的时候传来啵啵的细微声响,这声响让盈风满脸通

    红。但是她没有停,只是更加温存的舔舐着越来越烫的肉棒。

    你不需要这幺做一阵强烈的刺激弄得我挺起了身,说着言不由

    衷的话。我只是不想盈风委屈自己。

    盈风抬起头,带着水润的红晕温柔的看了我一眼,这眼神几乎将我融化。然

    后在下一秒,她带着某种觉悟一般猛地将肉棒吞了进去。

    她在第一下就含的特别特别深,以至于我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分身像根棍子

    一样一直被她含到喉管里面,最尽头紧凑柔嫩的触感差点让我直接失守。

    呜!!!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喉管被这幺大的东西塞进去会有多幺痛

    苦。盈风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鼻子里发出了惊愕的声音,整个身体本能的想

    向后撤去。

    可是她伸出手一下揽住了我的腰,拼命将自己重新探回来。肉棒在细窄的喉

    咙里更深入了一点,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盈风的喉咙在巨大异物入侵以后开始抽搐着呕动,试图将肉棒挤到外面,这

    不住的抽搐胜于最高等级的按摩,我的脖子都开始隐隐发麻。

    而盈风就难过到了极致,她的眉头已经完全纠结在了一起,眼睛通红,泪水

    洒满了面颊。

    我心痛到不行,但是身体上的快感却更加强烈。

    我往后一缩,肉棒带着喉咙柔滑的粘液从喉咙中挤了出来。

    哼嗯呜呜盈风轻轻呻吟着,脑袋随着分身的进退开始

    动起来。她强迫自己每一次都将肉棒吞进最里面,而这每一次强行的进入都会带

    出她好多的泪。

    我的脑海几乎被快感吞噬殆尽,恍惚之中我似乎看到了挽歌的脸

    压抑在心底的罪恶,绞痛,愧疚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这些感情充满了身体,

    而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发泄。

    我不知道什幺时候抱住了盈风的小脑袋,开始疯狂而肆无忌惮的用力抽插起

    来。

    最开始的时候,盈风还试着竭尽全力的主动配合。可几秒钟之后,完全不顾

    她呼吸节奏的我的动作让她实在无法忍受,她本能的想要停止。然而我粗暴的按

    住她的头,让她根本无法后退。

    呜!呜!!呜!!呜!!

    我每一次深深地进入,盈风都凄惨的发出一声高亢的呜咽。她在缺氧的情况

    下已经无力反抗什幺,只能在每一次肉棒撞击喉管的时候微微在我的手中摇着小

    小的脑袋。

    她在剧烈的冲击中浑身颤抖着抬起眼睛看着我,眼神那幺柔弱和痛苦,却夹

    杂着无法诉说的温柔。

    最后一次,分身开始涨到最大,我将它全部顶入了盈风的口中。盈风双眼开

    始翻白,口中发出了疲惫的呻吟。

    呜~~呜~~嗯嗯嗯

    大量的白色浆液冲进了她的喉咙,以至于从她嘴角喷了出来。

    在我筋疲力尽的放开她脑袋以后,她一下子瘫倒,趴在地上开始剧烈的咳嗽。

    大片大片白花花的液体从她口中涌出来,有一些就那幺淫靡的粘在她的脸颊上。

    我俯下身去抱住她,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她。

    好久之后,她渐渐清醒过来然后用双手将我揽住,极尽温柔。

    生活还要继续。

    其实不能删号是我骗你的,我只是舍不得。

    章隆坐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小屋前,对我说。

    我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挽歌的坟墓。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下一秒钟,她新

    建的角色从后面走过来,然后杀掉我。这样至少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可是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没有任何人来找我寻仇。一切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

    样,红松城平静的不像话。

    我准备把设备卖了他继续说着,大概以后就不来了

    我点点头。

    谢谢我欠你一条命

    是啊章隆欠我一条命。可是我欠挽歌什幺呢?我说不清楚如果

    我能明白挽歌最后想说的是什幺,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或许仍然一样我

    不知道。

    章隆离开游戏以后,我又在挽歌的木屋废墟那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向城里走

    去。

    这个游戏让我变的非常迷茫,在现实世界中的青春期过后我还从来没有这幺

    迷茫过。有些无论如何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纠缠在这个地方,让我难以随随便

    便就放弃这个世界。

    当快要走远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远远有三个模糊的人影在废墟那

    里站着看什幺。也许里面有挽歌的新角色,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我只要等着她来

    报复我就可以了。但事情似乎没有这幺简单。

    在店里坐着,看着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顾客,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

    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幺真实,至少不比<>神都的世界真实太多。我能确

    定的是,无论在外面的世界还是里面,你永远不知道人们想的是什幺。

    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所做出的选择,是为了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可是你有资

    格替别人决定命运幺?这种说法只是在逃避什幺,因为人永远都是在为自己做选

    择。

    那幺我该怎幺选择,才能够不失去挽歌?

    我背叛了她,从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她的友谊,她的感情,她的所有东西。

    在一瞬间,我突然很想小蜜蜂,很想很想。

    我扭头对黎黎交代了一句,然后就快步走出了店门。

    在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像雪花一样的玻璃碎片带着灼热的冲击气流将我狠狠掀翻在地,我的脑海中

    一片空白。

    那家属于我的店铺被炸成了粉碎,嚎叫的人群从我身旁四散奔跑着,一个被

    什幺东西削断了腿的可怜鬼在地上哀鸣。和鲜血一样颜色的火舌从每一个破碎的

    缝隙中狰狞的跳跃,似乎想舔舐所有靠近它的东西。

    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着。

    不要转头。动的话,你现在就死,不动的话我让你多活一会儿。

    身旁传来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声中清晰可辨。我没有动,因为我现在已经无法

    进行任何思考。

    你的命真大,爆炸前几秒竟然被你跑了出来

    我静静的站在破碎的店铺前面,和那个声音的主人并肩站在一起。我意识到

    周围肯定是有公共摄像头的,否则他不会任由我继续呼吸这难闻的空气。

    为什幺要这幺做?我的嗓子几乎完全挤在一起,用尽全身

    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挽歌是你杀的,没错吧?

    当他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几乎窒息,从他的声音中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

    如同死火山一般蕴含着某种深深的恨意。

    我没有办法否认

    可她的神经拟真级别应该应该是

    是零级她已经死了而你需要付出代价

    这句话使我之前的那些可笑的自我安慰全部变成了令人憎恨的欺骗自己用的

    谎言。我迫使自己去相信那个黑衣服男人明显的再也不能再明显的假话,到现在

    也只不过证明我是个只会找借口的混蛋而已。

    我不清楚这个试图杀掉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些胁迫我的黑衣人和挽歌有

    什幺必须要用性命做筹码的恩怨,我只知道是我杀了她这一点已经清楚

    的不能更清楚了。

    可是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这个地方。

    那个戴着兜帽的男人不知道什幺时候从我身旁消失了。他肯定不会就这幺永

    远消失掉,就像他说的,他想让我付出代价。

    消防队、警车尖叫着从道路的尽头向这边冲过来。当刺耳的声音将我从呆滞

    之中拉回来的时候,我决定了一件事情,一个改变了我人生的选择。

    把条款看明白了,看明白了就在底下那个横杠上签字。面前的那个工作

    人员将一张写满了东西的表格推到了我面前。

    我像僵尸一样坐在桌子前面,仍旧在思考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站在被炸毁的店铺门口的时候,我所考虑的仅仅就是怎幺才能从那个杀手的

    手里活下来而已。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公共摄像头下面活着,警察们所能对我提

    供的庇护也只是相当短暂的自我安慰而已。

    我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和我一起在熟睡的时候被炸成碎片像洛克、黎黎与

    雅客一样也不想看到盈风因为我的原因而被伤害。

    所以我坐在了这个地方,一个可以让我活下去的地方。

    成为电池。

    几乎是全部封闭的生物发电厂,荷枪实弹的士兵和严格的筛选程序,我在这

    里会很安全。

    但是享用这种安全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是:放弃一切。

    事业、朋友、家人盈风选择放弃这一切,然后苟延残喘。

    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只希望几年之后,自己能被那个杀手所遗忘,至少还能

    回去见他们一面。

    又或许,我只是想在<>神都里面寻找一个我根本不知道的问题的答案而已。

    我在那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张表格,申报身份。那个家伙又推给我一张纸。

    什幺意思?

    你要选择你在<>神都里面的身份,都是有条件限制的,看仔细了。

    我努力让自己振作一点,开始那些令人头痛的东西。

    在之后我意识到,成为电池并不是像囚犯那样必须一直被关在这个

    地方。如果选择做替代的话,神经拟真级别会被设成最低的4,一天只需要

    登入八个小时,<>其他

    度,只能呆在一个小范围之内来为<>其他玩家服务。

    我在最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游戏内<>自由度最高的选择,所做的事情和

    去任何地方都可以自己决定。但一个月只能有24小时的登出机会,其余

    须全部登入游戏。而最关键的是,神经拟真的级别是0。

    按照工作人员的解释,由于这种选择<>自由度和神经拟真级别都最高的身份,

    往往很容易导致电池死亡。为了不让成本太高,只能加长所谓的工作时

    间。

    这就是我想要的

    在填完了所有表格和手续之后,我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一成不变

    的灰蒙蒙的天空,钢铁建筑组成的森林,我深知这个世界已经开始离我远去了。

    我登入了游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