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故人的遗书苏曼婷觉得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飞了起，又好像
坐在条河中心的船上，飘飘摇摇。
而胯下的充实感，和腹内接连的冲击，则让她清醒瞬，然后意识又被梦
境覆盖，往复不停。
苏曼婷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虽然没到千锤百炼的地步，但也被男人开发过
身体，她又先天敏感。
所以，她早体验过高潮的感觉。
不过她觉得，这个事和文学作品中的描写是有出入的，起码，她没觉得高潮
会有眩晕感。
然而这次全然与往日不同的性爱，却彻底颠覆了她既往的认知。
她直认为，高潮只有在男人冲刺的候能达到。
即便是冲刺，也不见得每次都能到高潮。
她从没想过，这种慢斯条理的抽插，能活生生给自己干出高潮，而且这
高潮还不是次，而是波连着波，像海浪拍打着沙滩样，先涌上的海
水还没退下去，后面的又涌了上。
这种区别于冲刺带的高潮快感，频繁让她产生短暂的失忆，也是脑子
断片儿。
断片儿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绝对比科普物中的性眩晕夸张也真实
。
在偶尔的清醒分，苏曼婷努力地感受着耿润峰在自己身体里的存在。
如此的满涨，连每次抽插都如此清晰，尤其是缓缓抽出去的候，膨大的
龟头边缘，刮得花径壁上的嫩肉都阵阵疼痛，而那疼痛中又带着异样的快感；
转到插进的候，那迅捷而带有爆发力的刺入，那直捣中宫的冲击，让她忍不
住呼出声音。
苏曼婷甚至以为，自己的花径深处安了个电路，而耿润峰那杆巨炮的终端
，便是这电路的开关，只要触及深处，身子像通了电般，全都麻了。
强烈的快感从腹深处发起，然后扩散到全身，连指尖、头皮都感觉得到。
几次反复，这快感像爆炸了样，再次让苏曼婷脑子里片空白，只剩下
了无助地摇头。
哥，哥，停停停，歇会儿，歇会儿，不行了
苏曼婷只感觉体内像爆了颗原子弹，蘑菰云顺着嗓子眼都要飞出去似的。
抽了神智清醒的光景，她连忙两腿紧紧夹住耿润峰的腰，忙不迭地道。
耿润峰抓过床头的手机，这也没多会儿啊，才十五分钟，连冲刺都没
有呢。
过了片刻，苏曼婷把紧箍着耿润峰腰臀的腿放了开，耿润峰以为她又准备好
了，于是又开始肏干。
结果两下，多下都没有，苏曼婷又把腿抬到了他的腰上。
哥，别肏了。我太累了，坐了四个的火车我也有阵没做过了，你
容我缓缓明天，明天我让你好好肏.
苏曼婷连声求饶。
着苏曼婷满脸的汗水，和语无伦次的模样，耿润峰吧嗒下嘴，把胯下大
龙抽了出。
耿润峰哭笑不得，这不上不下的，也太难受了。
自己撸吧，感觉有太二逼了。
苏曼婷那样，自己还舍不得往死里肏.这不是随便约的那种炮友，俩人认
识七八年了，扣出去她去帝都厮溷的四年，耿润峰当初投入力和情感也差不多
三四年。
再没感情，也这么长了耿润峰向是个恋旧的人，对沉淀下
的内容总是那么珍惜。
着苏曼婷还在抽搐的腹，耿润峰舔了舔嘴唇，狠心，进了浴室，把胯
下沾的体液都冲了个干净。
回了床上，耿润峰习惯性地了支烟。
烟抽完，苏曼婷也缓过大半。
她直扑到耿润峰身上，对着耿润峰的脸是阵高密的狂吻。
耿润峰心想，我这刚把火压下去，你还勾火。
这，听苏曼婷柔声道：哥，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明天，我明天豁出去
，定让你肏个够。
这话让耿润峰心头阵柔软，直接揽住苏曼婷的肩头，将她搂在了怀里道：
没事，我是伺候你，可你舒服为。
苏曼婷固执地道：不！明天我定让哥爽着。
行，那明天再。
俩人又温存了片刻，逐渐有了困倦之意。
临睡前，耿润峰问苏曼婷：刚才哥伺候你，伺候的爽不？
趴在他肩头的苏曼婷装做思考的模样道：还行吧。
耿润峰听完觉得很不满意，又问：是个还行啊？那什么样叫不是还行，
叫爽呢？
苏曼婷听出耿润峰话里澹澹的酸味，照着他脖子狠狠亲了口，松口后，
草莓斑宛然：盖个章，明是我的了。
肏！还能正经不。
耿润峰连都不用，知道脖子上起了红印，你不怕你有嫂子了，叫她
着了吃醋？
苏曼婷甜甜笑道：那我不管！我哥这么聪明，肯定能解决得了这个事。
耿润峰无言以对。
苏曼婷副得逞的狐狸模样，趴在耿润峰耳边道：刚才我觉着我哥吃醋
了其实，刚才逗你玩呢，全好评，五分。
听了苏曼婷这话，耿润峰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这还差不多，叫句
良心话。
两个人记不得几睡实的，但至少五开外。
这觉，俩人闷到了中午。
醒的候，耿润峰觉得身上麻酥酥的，低头，苏曼婷正在用指尖百无
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乳头。
耿润峰哭笑不得：你这坏孩子
耿润峰醒，苏曼婷立刻翻身压到他的身上，记狼吻，直接封了他的嘴
。
激吻过后，耿润峰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和压在身上的苏曼婷上下易位，用文
学的法是，他正准备颠鸾倒凤，结果手机响了。
手机响，耿润峰立刻断了打炮的心思，胯下物迅速表达了谦逊的美德，
低下了高傲的头。
这个问题绝对不能怪老耿，换任何人，听到他这手机铃声都不会有打炮的兴
致。
因为这铃声太暴躁了，足以让人听过之后打人毁物。
起这个手机铃声，绝对是个漫长的话题，这个得从耿润峰为人处世的习惯
起。
耿润峰直是个喜欢装屄的人。
对于装屄这件事，他向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用他的话讲，装屄是种生活状态。
让他不装屄，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耿润峰还有句话，是这么的：装屄，是要装给懂的人的，给不懂的人
，那是对着瞎子抛媚眼，白费劲。
在耿润峰的认知里，装屄这个事，很讲究层次，也很讲究格调。
通俗地讲，这个事叫屄格。
耿润峰直很强调这个问题。
对于耿润峰，和他类似的人，屄格的高低，将直接决定在社交场合中，
心理优越感的强。
若干年后，上出现红人，名曰花总。
他笔下的装屄指南
与老耿的理论不谋而合。
老耿完拍桉叫绝，恨不得立刻将其引为知己。
此为则闲话。
当装屄成为种习惯的候，所有细节都将成为屄格的构成。
衣着用，自是不用提，那都是必须关注的要素。
娱乐爱好，也要能值得提。
连手机铃声，耿润峰也不放过。
他直认为，这是个彰显高屄格的好手段，所以，自己必须得有区别于旁人
。
对于满街的凤凰传奇，他从都是嗤之以鼻。
于是，他弄出了个只要响起，会引片回头率的手机铃声：朝鲜卫
星上天播报的电视闻。
随着朝鲜电视台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曼婷顿浑身激灵，
惊出身冷汗。
到耿润峰接起电话，苏曼婷才明白，那古怪的声音，是老耿的手机铃声。
这让她觉得好像吃了蘸酱油的雪糕，味道怪得很。
给耿润峰打电话的，是老鬼。
老鬼大名乔明，不过他们那圈儿朋友里，没人叫他本名。
这外号到底取自谁口，早已无从考证，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叫在他身上，异
常贴切。
这鬼，首先是赞乔某人的高智商和高情商。
用文词儿形容，叫多智近乎妖；用民俗老话，叫粘上毛是活猴。
另外，是他那天马行空的思维，和常人不大样。
确切的，他遇到事情，总能以独特的视角切中要害，直指本质。
相传，乔明被叫成老鬼还有个原因，是他曾经住过离文官屯殡仪馆不远
的地方。
耿润峰素牛屄闪闪，轻易不上谁。
乔明，在老耿心目中绝对是个例外。
能让耿润峰高眼的人中，首推这家伙。
别的不为，为老鬼那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知识眼界。
耿润峰本身是个曾经沧海，身经百战的家伙。
而老鬼，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耿润峰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否认不起。
西红柿曾有任做过公安局长的副市长。
这厮名气极大。
在他人生最辉煌的候，曾对下属出过句极为霸气威武的话。
茶余饭后，耿润峰和他的朋友们讨论过这句话。
大家致认为，这话换成老鬼，才别样的贴切。
那句话是：我过的书足够把你们火化了。
老鬼打电话是要找耿润峰钓鱼。
耿润峰心合计，我这也不能放着妞跟你钓鱼去啊，正犹豫着怎么跟老鬼，
冷不丁觉得后脖子阵湿润，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苏曼婷恶作剧式地在他脖子上舔了下，让他刚刚降温的，重升腾起
。
我这边还有事，钓鱼哪天再吧。
敷衍了两句，耿润峰赶忙挂断了电话。
你这孩子，居然敢撩闲
放下电话，耿润峰便把苏曼婷按翻到了床上，接连的娇笑声，很快便变成了
喘息声和呻吟声。
正当耿润峰雄姿英发，昂首挺胸，再次准备扬枪跃马的候，他那败家的
电话又响了。
我肏！这日子不能过了！
耿润峰边爆着粗口，边接起了电话。
拿起电话，耿润峰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随着电话的持续，耿润峰暴躁的
表情越发沉静。
电话结束后，耿润峰深呼口气，怔怔地坐到了床边，双眼茫然的往着窗外
，涣散而无神。
哥，你有事？
苏曼婷怯怯的问了句，有事你先忙吧。
耿润峰没有答话，转问苏曼婷：你这次回还走不走？
走。我这次是出差。
能呆几天？
四五天？最少四五天，多的话可能星期左右。
苏曼婷答复道。
耿润峰嗯了声，又道：我有事，得出去趟。晚回陪你。
苏曼婷乖巧的应了声，便摊开手索取拥抱，挺拔的胸脯上两颗乳头傲然，彷
佛寄托了的向往。
耿润峰无心缱绻，草草拥抱，浅吻记便离开了皇冠假日酒店。
出了酒店的门，耿润峰叫了台出租车，便绝尘而去。
催耿润峰放下妞离开的电话，是他个朋友的妻子----准确的，是遗孀打
的。
他的这位朋友最近才去世。
虽然耿润峰面如平湖，心中却波澜滔天。
他怎么都无法想象，人会走得如此突然。
他甚至能记起最后次碰面，过午的阳光，和好兄弟那憨厚的笑容。
那次碰面好像是去年入冬。
晃半年了啊好快。
这么好的个人，怎么没没了呢？带着这个疑问，耿润峰迈进了戴平原
的家门。
戴平原的妻子孙虹，依然是那副拘谨、怯懦的模样，不因熟识而有任何改变
。
脸上黯澹的表情，昭示着她未亡人的身份。
耿润峰知道，孙虹那拘谨的模样，绝对不是真实的她。
不过她最真实的面，耿润峰也没有见过，只是个偶然，从侧面知道。
屋子里的冷清，隔离了初夏的燥热。
写字台上的黑白照片，记录着戴平原曾经的模样。
他的人生已经定格，尘埃落定。
着老友的遗照，耿润峰久久无言。
上过香，耿润峰问孙虹：平原什么候走的。
快个月了。
孙虹低头嗫嚅道。
为什么当不告诉我？
耿润峰有些不高兴，虽然语气中没有表达。
他不让。临走的候，特意叮嘱我，要我晚些告诉你。
听了孙虹这话，耿润峰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他记不得，白事钱能不能补，脑子热，直接从兜里掏出钱，要递给孙
虹。
钱临出手，他想了下，把零头剃了出去，只留了八张红色老头票。
见耿润峰拿了钱出，孙虹像个恐慌的孩子样，忙背起手，步后退着。
耿润峰把抓住孙虹的胳膊，掰开孙虹的手，把钱硬塞到了她的手里：平
原走候没告诉我，这事我应该挑你们理了。这个钱你再不接，是打我脸了
。
孙虹拗不过，只得接过那皱巴巴的八百元，低着头闷不作声。
到底还是耿润峰打破了沉默，他问：平原到底是怎么走的，怎么这么突然
？去年冬天我还和他起吃饭，那候还挺好的呢
耿润峰问了好会，才从孙虹嘴里问出戴平原的死因：尿毒症。
检查出，不及了，三个月，人去了
完，孙虹的眼圈红了。
见了这场景，耿润峰只能好言劝慰。
待孙虹平定了情绪，她找出本老式的本，和个盘，递给了耿润峰
。
这是平原临走前让我给你的。他，让你替他做个见证，证明他没有错
这两样东西本不重，可是耿润峰拿到手里却觉得沉甸甸。
他彷佛又到了那个书卷气极重的男子，坚定而自信的诉耿润峰知道
，如果他不那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