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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游仙杳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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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阳只是用了些冥想探功的基础法子,远不到心无旁骛的境地,云盼情声惊叫,他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幽冥九转功在他身上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复杂的心绪充盈在心头,让他未及反应。直到田芊芊也声惊呼冲了过,他才发觉情形不对,连忙敛神凝思,呼出探寻经脉情况的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目,到面前二女惊慌失措的神情,不禁奇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劲么?”

    云盼情直目不转睛望着他,他身上那半透肌肤晃眼转为平常,待到聂阳眼皮抬起开口询问,便再也不出半异样,只是原本颇有男子气概的肤色,好似平添了几分白皙。

    已有了肌肤之亲,哪里还会在意什么男女之防,云盼情立刻挺身探上前去,伸手抚上聂阳胸膛,回回摸了两遍,难以置信的扭头向呆立在窗边的田芊芊,颤声道:“芊芊姐,刚才刚才莫非是我眼花?”

    田芊芊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也到了。聂大哥身上的皮肤,刚才千真万确变得有几分透明。那血脉筋络的走势,分明的清清楚楚。”

    聂阳心中惊,连忙低头了赤裸上身,跟着又抬手仔细四处摸捏番,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反而是皮肤纹理比平加紧致细腻,连几处伤疤也好像略略了些。

    云盼情刚才那挺动的大了,下体创口扯动,阵刺痛让她忍不住捂住腿心跪坐回去,那娇嫩蜜丘经了番云雨,此刻略略肿起,似个出笼馒头样丰隆软腴,她只好稍稍分开双膝,免得磨蹭腿根,口中担忧道:“聂大哥,你先,那九转功是不是消灭干净了?”

    刚才已经草草探查过遍,只是担心走火入魔,不敢强行运劲,此刻心中有了几分底气,聂阳略迟疑,依着幽冥九转功的口诀催动番,经脉之中没有丝毫回应,唯有那深不可测的凝玉漩涡依旧在不知疲倦的旋转。

    他了头,神态并无太多喜悦,道:“清理干净了。只要我不再运用心法,此后,那门功夫和我再无干系了。”

    田芊芊还在思索方才的异象,问道:“聂大哥,你现在能运功么?”

    聂阳皱了皱眉,道:“我对凝玉功窍不通,连打坐调息弥补真气损耗都无能为力,不要运用内功提高修为了。这身纯内息,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田芊芊摇头道:“不,我不是让你用内功心法。而是用幽冥掌或是影返,不需要内功辅佐,只是单纯用基础的运劲法门。你试试。”

    幽冥掌是脱胎自玄门正宗的内家功夫,影返也和外家修为几乎没有关系,若无内功辅佐这两门功夫便都和花拳绣腿没什么分别,此前他也试过直接在招式中带上体内的凝玉真气,无奈实在太不相合,最后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用九转功强行催动,导致如今的悲惨局面。

    不过田芊芊极少无的放矢,而他九转功已废,能勉强动手的途径也唯有此法而已,横竖试试,总没有什么损失。

    他静心凝神,只当九转功已经运起,意念到处,左臂抬,掌斜斜推出,直指床边空地。

    股阴寒彻骨的内息顺着他意念所至直冲掌心,听咔嚓响,数尺外的木凳咕噜噜连转了十几个圈子,飞入另头的桌底,块碎角被劈空掌力打的飞起,凌空转了两圈,啪的声落在地上。

    才触到地面,那块木头便喀的声碎成数瓣,向四周弹开。

    这招幽冥掌,竟比他先前用九转功全力催动的候还要可怕!

    而可怕的还不止如此,这次,他自己也亲眼到了,随着掌力外吐,那短短瞬之,他的左掌自肘以下,恍如化成了上好的千年温玉,最外层近乎透明,肌肉纹路,血脉青筋,全都清晰可辨。

    他连忙收摄心神,试着用上调息打坐的基础功法,想要能不能运用上刚才贸然出现的那股真气。

    无所获。

    他体内的内力,依旧无法成为他的内功。

    “这这倒底怎么回事?”聂阳心中惊疑不定,望着自己翻开掌心,怔怔道,“我、我怎么完全摸不到头脑。”

    云盼情拉过被单盖在身上护住私密之处,望了眼田芊芊,思忖道:“会不会因为聂大哥的真气积蓄的十分雄厚,经过凝玉功转化之后,已经超出了凝玉功本身能炼至的极限,所以所以突破了瓶颈,转成了凝玉宫的本源?”

    田芊芊双眼亮,立刻接道:“而凝玉功的本源必定是门极为厉害的内功,不定,像无相神功样,不管是阴性阳性,什么武功都能任意催使,且都能发挥出十成功力。”

    聂阳仍是眉心紧锁,在掌中暗运了遍影返劲力,才着闪而过的透明之处道:“这必定不是无相神功。不过好象这门内功的确极为厉害,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所有的阴性武功都可以与它相合。连影返也能发挥十成威力。幽冥九转功那么霸道,也没能做到如此地步。只是我怎么从没听过有这么门心法?”

    云盼情出身名门见识较广,苦思冥想番,仍迷茫道:“阴性内功可是极难融会贯通,阴阳调和的顶级内功,好比无相神功那样的内功我倒是听过几个,至阴内功仍能做到如此境地的,我只听过万凰宫的涅磐心经。”她顿了顿,又接道,“可涅磐心经极为难练,对资质天赋又挑剔的不输阴阳隔心决,听我师伯,连万凰宫内,修炼有成的也不过两只手能数清。”

    “你确定那不是阴阳调和的绝顶内功么?”田芊芊忍不住追问道。

    聂阳摇了摇头,答道:“绝不是。若是阴阳调和的真气,影返的威力应该会比幽冥掌能发挥。而实际恰恰相反。这门内功性属玄阴,这绝无疑问。”

    云盼情满面迷茫,道:“可凝玉功只是略微偏阴而已。本源内功怎么会处于阴极。”

    田芊芊苦笑道:“这事,光靠咱们三个脑袋已经想不出什么结果了。”

    云盼情立刻转身跳下床,胯下还有些残痛,让她稍稍打了个趔趄,跟着她弯腰拾起衣服,匆匆穿在身上道:“芊芊姐,你和聂大哥赶紧收拾下,我去叫人过。再晚些,多半大家睡了。”

    她匆匆向外走去,走的慌了,落下只鞋在后头,又连忙单脚蹦回勾上,边扯着鞋跟套上雪白玲珑的足跟,边连蹦带跳出了屋门。

    田芊芊也懒得去换什么衣服,索性把披风解,上床钻进了铺开的被单下,望着聂阳向云盼情背影的视线,笑道:“聂大哥,将你要是偏宠她,我可要和董诗诗连成气才行了。”

    聂阳怔,这才讪讪转会视线,道:“怎么,你不去穿戴下么?”

    田芊芊摇头倦懒道:“不了,辰不早,你们在这儿谈完,我睡下了。怎么?不想我在这儿?”

    聂阳勉强挤出个微笑,柔声道:“怎么会,你也累的不轻,会儿完正事,你便好好休息吧。”

    田芊芊甜甜笑,倒头枕在他肩上,轻轻出了口气,低声道:“聂大哥,你还有我们。我们都在。你可千万不许寻短见呐”

    聂阳心头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并未答话,起身套上身衣服,掐灭了床头熏香,坐在床边,怔怔望着那被他打到桌下的木凳,和地上那几块碎片。

    似乎是对他这回应有些担忧,田芊芊犹豫片刻,低声道:“聂大哥,有些话云妹子不在,我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聂阳转头向她,皱眉道:“什么事?”

    她略觉踌躇,但思忖番后,还是低声道:“云妹子和慕容极有事瞒着咱们。我猜兴许不是什么坏事。”

    聂阳眼底顿燃起丝希望,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田芊芊觉得话至此已经过于冒险,只得咬牙道:“详情我并不知道。只是猜测。不过之前为月儿装殓,我曾无意听到过他们在,那件事要真是办成才能让你知道。听他们的口气,那件事到底如何,他们此刻也拿不准。那件事对你定格外重要,我听云妹子反复叮嘱,定要好你,让你绝不能在那之前寻了短见。”

    她叹了口气,柔声道:“聂大哥,不管你心底多么难过,也许,到了那,会有纾解的良方也不定。我全无武功,没办法学云妹子寸步不离守着你,只能求你答应我,决不要做出让我们这些可怜女子伤心难过的事。好么?”

    这话其实与田芊芊的本性相去甚远,只是她掐准了聂阳的性子,知道这么股脑把这些女子的责任都丢到他肩上,他反而才不易轻生,将万他大仇得报,怎么也得记得,还有这些牵绊挂在他的身上。

    聂阳苦涩笑,哑声道:“放心吧,即便我大仇得报,这次欠了如意楼天大的人情,下半生尽力去还都未必能清偿的了。哪里还有还有机会早早去见月儿。”他垂下视线,盯着微微颤动的指尖,道,“只可怜月儿她向耐不住寂寞,在下面等不到我,想必会哭出吧。”

    田芊芊秀眉轻蹙,正想再开口劝他两句,却见云盼情又匆匆跑了回,手上的木簪这都还没别好在头上,举着胳膊急道:“聂大哥,他们都在偏厅等你过去。田爷了。”

    聂阳回头了田芊芊眼,田芊芊摇了摇头,显然不愿和爹见面,反而顺手拉高被子,躺下道:“你回我要还没睡着,有什么结果告诉我便是。”

    聂阳也不勉强,跟在云盼情身后离开里屋,带上房门快步过去。

    路上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盼情,你”他本想问你有什么事瞒着,可不知为何,想到云盼情即便是欢好之也强忍着不与他长久对视的逃避神情,心底隐约觉得真要问出口,未必能纾解他此刻心中的悲愤,便转而道,“你的内力,有没有什么大碍?”

    云盼情低声答道:“没什么,修为毫无损伤,只是被你抱着的候,让凝玉功牵走了不少真气,调息上半刻,也好了。”刚才急着救人,她也顾不上矜持太多,此刻事情已过,到被他抱着,回想起方才的纵情放浪,登羞红了大半脸颊,连也不敢他。

    院子并不太大,转眼到了偏厅门外,他们才走近,听到赵阳的声音从里面中气十足的传了出,内伤并不重。

    “我刚才了,七姐要,你们爱谁去劝谁去劝,我决计不去。算我没伤在身,也决不去。慕容兄弟,你让我再去和宋牛鼻子外带净空贼秃大战三百回合都行,七姐真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上代狼魂情谊坚实亲密,大都按入门排行兄妹相称,云盼情虽然听不出,聂阳却心知肚明,不禁惊,低声道:“沈前辈要?她怎么知道的?”

    云盼情这才想起聂阳还不知道此事,连忙顿住脚步轻声讲给他听。

    同里面也响起了慕容极略带无奈的声音,疲惫道:“光我和云姑娘去,只怕根本找不到她的人。”

    云盼情眉心拧成团,低声问道:“聂大哥,沈离秋不是月儿姐姐的师父么?为何你们个个提起她都好似要见到鬼样?”

    聂阳揉了揉额角,道:“话长。简而言之,沈前辈要是了,这里只怕不是腥风血雨这么简单了。狼魂中唯个杀起人既不择手段又百无禁忌的,是她。当年要不是月儿体质孱弱不适合师从他人,师父也不会让月儿拜在她门下。”

    两人交谈并未刻意掩饰,厅门被听到的田义斌从里面推开,他探头打量了眼,故作随口问道:“芊芊睡下了么?”

    云盼情嗯了声,陪着聂阳起走进屋去。

    里面的人见他,齐齐止住话头,显然不愿多沈离秋的事情免得让他再多想起月儿的事。

    玉若嫣坐在最里,神态颇为疲倦,好似已经许久不曾休息,俊美的杏眼可以清楚地到细密的血丝,眼下卧蚕也好似有些浮肿,到聂阳进,她最先开口道:“你的正好。田爷到了已经有阵子。楼里的消息也恰好到了,但很不巧,凝玉庄长久以过于,那凝玉功在双修采补的内功中也并不出挑,根本没有与它本源内功相关的任何资料。只能猜测,要么他们的本源内功失传已久,要么,是他们改动的太过厉害,让人根本不出蛛丝马迹。”

    田义斌叹了口气,象是对聂阳武功无从使用事极为担忧,慕青莲并不在他身边,想仍在仇隋那里,他着聂阳,沉声道:“我能想起的,和凝玉庄有关的只是那门石心经。当初有人觉得那门内功用培养内力速极快,想尽办法盗出了口诀,结果却发现那心法练出的修为几乎没有半用处,反倒要靠双修的功法二次凝练,而且瓶颈得极快,最后害的那人内功大损,五六年才缓过。”

    听到这里并没有人知道凝玉功的本源究竟为何种心法,聂阳的心顿沉了下去。

    这玉若嫣开口道:“刚才云姑娘急匆匆过,你废掉了九转功后,身上出现异象,是怎么回事?”

    聂阳只有五十讲了遍。

    屋中诸人听罢都是满面狐疑,田义斌迟疑道:“无法运用内功,不能调息、疗伤、冲穴、逼毒,真气却能将武功的效用发挥到十成,这的确是顶级内功才可能办到的事。数百年前有个以灌功输气转移修为的方法交接掌门之位的古怪门派,靠的是本门绝顶内功完全可以先收下身浑厚功力,再去修习心法口诀,不会耽误。可那门内功虽有驻颜养生的功效,却也不会有你的那种特异之象。”

    聂阳头道:“我知道,你的那是无相神功。无相神功举世无双,任何武功不分阴阳都可催动至少九成。那绝不是我体内这至阴至寒的功力。”

    赵阳直用颇为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聂阳,此刻突然起走到他身边,道:“,让我们亲眼那异象。也许我能猜到那是什么。”

    狼魂昔年神出鬼没游走八方,大多见识极为广博,田义斌不清楚的情形下,倒真是只有赵阳是唯的可能。他盯着聂阳,沉声道:“当初询问如意楼的候,你要是已经表现过这种异象,他们兴许已经传了答案。”

    聂阳没什么必须隐瞒,当即凝神聚力,轻轻掌推出。他无法调息,内功并不会因为流逝自行恢复,体内真气用分则少分,因此不愿多作无谓损耗,只出了成掌力。

    掌风拂动,他右掌五指又是霎变得近乎透明,众人都得清清楚楚,慕容极是低低抽了口气,只有云盼情已经见过两次,显得较为镇定。

    玉若嫣托着下巴,目光闪动,轻声道:“莫非”她也想起了什么,只是不敢确认。

    赵阳行事则直接许多,口中道:“你稳了,不要动,也不要躲。”聂阳还没头,他已呼的掌推了过,掌风汹汹势不可挡。

    聂阳没想到他会骤然出手,但心知这位前辈十分可靠,便硬着头皮在原地,将胸膛挺,亮在赵阳掌力之前。

    云盼情的惊呼声中,赵阳这掌结结实实的印在聂阳胸前,见他眉头皱,立刻抽回手掌,块巴掌型的布片带着焦灼边沿飘飘坠落,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紧绷胸膛。

    那白玉之色转眼化为平常,中掌之处只留下个衣衫破口,并没有半伤痕。

    聂阳面色,也不似受了内伤。云盼情这才放下心,屈指成爪的右手重又垂下。

    赵阳抬手望着自己掌心,目光闪动,片刻后,他长长出了口气,开口道:“我已想不到别的可能。这是明玉功。”

    田义斌与慕容极登面色微变,玉若嫣也奇道:“赵前辈,明玉功不是只有女子可以修习么?”

    赵阳了头,道:“的确如此,这内功性阴至此,男子修习进境极慢,二有反噬之忧,恐怕正因如此,才会被大刀阔斧的改成凝玉功这种让人根本认不出的二流货色。凝玉庄立派至今,都没有出过个绝顶,也难怪大家根本想不到这上头。”

    聂阳听得头雾水,云盼情也是满面迷茫,忍不住问道:“明玉功?那是什么武功?厉害得很么?秘笈好不好找?”

    慕容极望了眼玉若嫣,见她了头,才向坐在起的两人,道:“数百年前,江湖上曾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势力,其门下尽是女子,比起如今统霸西域的万凰宫也绝不逊色半分。那两位宫惊才绝艳,手移花接玉神乎其技,年纪轻轻便身负八重独门内功,名声盖过了当的天下神剑燕南天。那独门内功,便是明玉功。”他微微笑,着聂阳道,“根据传言,她们另种独门功夫移花接玉,倒是和你的影返有几分神似。”

    赵阳沉声道:“相传明玉功到了九重境界,内功自成旋涡,运功之肌肤莹白如玉,渐化透明。这种恍若神鬼传的流言,我若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亲手尝试,只会当作无稽之谈。决不肯信。”

    玉若嫣插言问道:“赵前辈,你方才那掌,试出了么?这明玉功,当真如此神奇?”

    赵阳了头,道:“我出掌之已尽力凝而不发,几乎没有几分多余劲道。可是多余的那些真气,不剩的被吸了过去。”

    “那是了,”玉若嫣沉吟道,“九成九,正是九重的明玉功。多半是此前聂阳体内积蓄的功力已足够浑厚,经由九转邪功强取豪夺,凝玉功番融炼,恰巧突破了凝玉功的封顶,化为了本源明玉功的玄阴内息。”

    云盼情登面露喜色,道:“那是,凝玉庄应该有这明玉功的秘笈?”

    哪知道玉若嫣摇了摇头,道:“若真有完整秘笈,凝玉庄那么多女子,必定会有人尝试修炼,明玉功算只练到四重、五重,也绝非凝玉功这种二流内功可比。依我,凝玉庄的先人当年拿到的,很可能只是明玉功的残页。聂阳这种误打误撞又有霸道的采补功夫辅佐的情形,本是万中无。”

    田义斌皱眉道:“这么,明玉功早已失传百年,聂阳这身功力,岂不是与毫无内功也没什么分别?这股内力再强,他也有用完的候。”

    赵阳却摇了摇头,道:“若是别的内功,遇上这种情形,的确只能坐吃山空。既然是明玉功,不需有这个顾虑。这门内功到九重,便会在经脉中形成个无无刻不在旋转的真气漩涡,与他接触只要使力稍过,外泄和余耗的部分,会被他吸为己用,填补空虚。”

    相争,尤其是性命相搏之际,又有谁会每招运用的内力都恰到好处,不到天人合的境界,又有谁能做到真气收放自如没有半分外泄。

    如此,只要不能把聂阳迅速击败,他的内力便可以是源源不绝,越斗越勇。

    他体内积蓄的真气已经将近百年功力,不能提升修为这种弊端,对他而言简直不足挂齿。疗伤逼毒之类的事,是不值提。

    直到此刻,聂阳才真正露出了喜悦的目光,而暗藏在那目光下的,是深不见底的阵阵杀气。

    云盼情担忧的望了慕容极眼,忍不住扯了扯聂阳衣袖,柔声道:“聂大哥,这门功夫再怎么厉害,你也先熟悉下再。可千万不要太过心急才好。”

    聂阳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背,不再提及明玉功,转而问道:“玉总管,可有董剑鸣的消息?”

    云盼情神色微变,焦急的目光登投向慕容极,嫩红樱唇微微打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容极眉心紧锁,接过话茬道:“聂兄,我们直在查。不过董剑鸣在江湖上不算有名,咱们手上也没有画像,找起极不容易。”

    “那仇隋呢?龙十九也杳无音讯么?”尽管已经尽力克制,聂阳询问的语声仍有些微颤抖,显然已迫不及待,要为妹妹报仇雪恨。

    玉若嫣平静道:“仇隋依旧是两批人陪着那个副统领围山,按兵不动。至于龙十九,我想,她很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右臂已断的人,很难再做什么伪装易容,在如今的顺峰镇上,她这样全无武功的人,再多的自保功夫,也保不住她的命。”

    聂阳强压下心中的急切,问道:“那么,咱们这样无所事事的等在这边么?仇隋不是已经在催促行动了,可到现在,咱们连他的目的都没搞清楚,那到底要如何防范才是?”

    玉若嫣淡淡道:“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防范。真正平静下还不足年,任何惹是生非的举动,都要慎重考量。”

    胸中股滞涩淤塞喉,聂阳怒道:“难道这样着仇隋大摇大摆在咱们眼皮底下算计得手么?”

    玉若嫣低垂眼帘,反问道:“你知道他想算计什么?”

    聂阳怔,只有摇了摇头。

    玉若嫣也不,仍是云淡风轻的口气,道:“连他要算计什么也没有头绪,从何下手?”

    “有顾不可留下的血字!他的目标”聂阳也不能确定那血字究竟了什么,话到半途反倒噎进了喉咙。

    玉若嫣却接道:“那血字的确极为重要,我已连同我的判断起送到楼内。针对所有的可能性,我们都已作了部署。”

    田义斌苦笑道:“比如让我穿的这身天蚕软甲。从我学艺有成,没把自己护得这么严实过,那天粒的解毒丸苦的要死不算,还不能饮酒太多,真是要命。”

    聂阳疑惑道:“那字迹可能是杀仁庄庄的开头?”

    玉若嫣摆了摆手,道:“可能性并不大,至多不到成。但田爷的安危干系极大,不可冒险。那天在聂宅战之后,我们已经劝田爷不要再参与围山行动。只可惜田爷不答应。”

    田义斌摆手道:“慕兄弟还卷在里头,我怎么可以独自个置身事外。放心,我的骨头虽然老了,可逃起命,绝不含糊。”

    聂阳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心中闪过千百个算计,不论哪个,只要有能让仇隋挫败的可能,他都愿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