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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迷境(1/2)

    柳家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很微妙,虽位列五庄之,却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

    旷世奇才出现过。像他们的刀法柔中带刚,柳家的内功也是阴柔绵长,让女子

    修炼,显纯。

    此刻柳婷近修为已经全被聂阳化为己用,内功提升让聂阳也吃了惊。

    内功不比外功,练气养息全要靠专注和耐心,并不是逞勇发狠能快速进,

    不知仇恨究竟给了这个少女怎样的动力,让她身纯内息连聂阳都大感讶异。

    而此刻,这些全部成了他的养分,滋养了他的修为,算他用阴阳盈虚术回

    流足够柳婷保住武功的内力过去,所提升的也已经十分惊人。

    但邢碎影在外面,听声音,虽然遥远,也绝不超过里。

    他了柳婷苍白的脸,柳婷样注视着他。

    “你是邢碎影?”像是不敢相信样,柳婷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他。

    “我不会听错,决不会。”他了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她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明明应该无力的手却攥的他皮骨生疼,“杀了他

    杀了他!去!去杀了他!去啊!你在等什么!”

    即便是要杀董浩然的候,聂阳也没见到她失态到如此地步——带着汗水的

    乌发垂在面前,黑白分明的秀目充盈了血丝,薄俏的樱唇不住颤动,齿缝里挤出

    仿佛自地狱深处的诅咒般的混乱声音,“死他死,杀了他”

    但聂阳没有动,而是痛苦的反握住了她的手,“不行,我不能毁了你”

    “你不杀他才是毁了我!”她大叫起,把甩开了他,“这是多好的机会!

    咱们费了这么大工夫,不是在找他么!不为了杀他报仇,你我存在在这里的意

    义是什么!是什么!你阿!”

    无边的恨意随着柳婷的叫声开始蔓延,那种熟悉的溺水感牢牢的抓住了聂阳,

    开始刺激他所有的感官,他勉强压抑着快要克制不住的心神,努力让自己的注意

    力集中在柳婷白皙的裸体上。

    弥补被抽干的经脉,单靠普通传功毫无意义,方才邢碎影那声让聂阳分心

    走神,阳根没了欲念,软软垂了下去,这样自然无法行阴阳盈虚之法。

    所幸邢碎影没再有后续声音传,否则聂阳不可能再敛回心神。感觉到会阴

    微微热,他连忙运功过去,趁还未到,伸手拉住了柳婷胳膊。

    “你!!”柳婷哭喊着骂了起,扭动着汗津津的绵软身躯,

    强撑着想要躲开,“我不要你管我!你去杀他!去杀了邢碎影啊!”

    这种纯粹的仇恨,曾几何,不正是他心中直存在的么?究竟什么候开

    始,他的心底开始有别的东西占据了呢?

    他并没有疑惑太久,既然选择了挽救她的内功,他不能再浪费。

    他把摁住她的肩,毫不犹豫地架起她的双腿,手按住她的丹田,也顾不得柳

    婷股已干涩许多,腰后运力向前,生生刺了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她双手径捶着他胸口,没什么作用,偏脑袋,

    张嘴咬住了他摁在她肩上的手掌。

    掌缘传阵剧痛,聂阳强撑着不去分神,阳根掏弄两下寻到了躲藏的蕊心,

    紧紧贴了上去,股温和的阴柔内息缓缓导了进去。

    刻,邢碎影,只要你再等我刻聂阳咬紧了牙关,开始让幽冥九转功,

    游走在柳婷空虚若谷的奇经八脉之中。

    比起这边的心急如焚,邢碎影却是悠然自得,手上纸扇刷的声打开,向人

    面写着“海纳百川”四字。他横扇胸前,笑吟吟的着赵玉笛,带着丝隐怒

    道:“赵盟,别无恙。想阁下已经长进许多,竟敢坏生大事。”

    赵玉笛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惊恐,竟向斜后退了半步,反而有半个人躲在了

    王落梅身后,浑不似平日那个镇定自若的摧花盟,“邢邢碎影,你怎么

    了?”

    顾不可快步走到王落梅身前,皱眉道:“邢碎影,你做什么?”

    “顾先生,别许久,你气色依然不错。怎么?你还想向生讨教两招么?”

    邢碎影微微笑,折扇收,伸向前方,“若是如此,请。”

    凌绝世先是愣,旋即想起邢碎影此名正是毁了她师妹孙绝凡的罪魁祸首,

    柳眉竖,道:“姓邢的,当年害了我孙师妹的,是你吧!”她不像许多

    那样自持身份不屑偷袭,最后个字出口,她的腿已经到了邢碎影背心旁侧!

    “不敢不敢,陈年旧事,不足挂齿。”邢碎影慢慢了十二个字,这十二个

    字的,他躲了四招,接了四招,攻了四招,用的是和凌绝世师出同门的身法,

    加上她熟悉无比的幽冥掌!

    王落梅直皱着眉头,努力在什么,顾不可她神色有异,轻声问道:

    “怎么了?”

    赵玉笛轻搂住她肩侧,柔声道:“落梅,咱们先走吧。”

    王落梅怔怔想了片刻,突然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赵玉笛面色变,手上紧,催促道:“此处凶险,落梅,听话,咱们快走。

    别拖累了顾先生。”

    王落梅了那边斗成团的邢碎影,又了身边的顾不可,丰满的酥胸

    急速的起伏着,像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确认。

    但到邢碎影纵跃如妖,攻守如鬼,不出二十招把凌绝世压制到不得不游

    走躲避,身功夫实在是深不可测,王落梅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放弃了什么样

    不甘道:“好,咱们走。”

    这夫妇二人这么怪异的离开,顾不可却没有走,他在等东方漠。东方漠自

    然也不会走,他的妻子正在和个名动江湖的淫贼较量,他怎么可能放心离去。

    “你这功力,不知道毁了多少良家妇女!”凌绝世愤愤叫道,刚刚侧头避

    过掌,数寸外的掌风激荡竟刮得她脸上肌肤刺痛。

    “良家妇女?生从不找良家妇女。”

    话音未落,掌躲避不过,凌绝世只得出掌相迎,闷闷声巨响,邢碎影纹

    丝不动飞身追击而上,她却个踉跄险些摔倒,勉强定立足,又是掌迫,

    银牙暗咬,双掌交叠推出,凝尽胸中连番激战后残余的所有浊力,迎了上去。

    “躲开!”千钧发之际,凌绝世后领紧,被东方漠向后扯开。

    嘭!

    东方漠掌力霸道无比,与邢碎影阴柔苍劲的掌力交,发出崩石裂土般的轰

    鸣。

    “好掌力!”邢碎影吐气开声赞叹句,身子却仅仅向后仰,旋即稳住身

    形,幽冥掌力左右双发。

    东方漠冷哼声,松开凌绝世衣领,也是双掌平平迎上。

    嘭!

    同样声巨响,两人足下尘土飞扬,同陷下,东方漠深陷至踝,邢碎影却

    不过没过脚背。

    “东方先生,你的功夫生很佩服。但你做的傻事,生却不敢恭维。”两

    掌对过,形碎影抽出腰折扇,展扇面向后退出数步,隐约可见这面上写着

    龙飞凤舞的“大道至简”。

    “傻事?”东方漠冷冷问道,拔足定在妻子身前。

    形碎影微笑道:“贤伉俪鹣鲽情深,闹到如此断钗破镜之地,实属可惜,尊

    夫人天仙绝色又冰雪聪明,有妻如此实在羡煞旁人,东方先生如此不知珍惜,惹

    得红颜大怒,不是傻事,又是什么?”

    东方漠缓缓道:“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凌绝世也道:“我夫妻如何,轮不到你这恶贯满盈之徒指。”

    “哦?生若不是及赶到,凌夫人,您的客人聂阳,可能已经死在您丈夫

    手上了。”

    凌绝世话音滞,恼怒的了东方漠眼。

    “我没打算杀他。”东方漠侧了侧头,没凌绝世面上神情,语气中却带了

    些许解释的意味。

    “那幽冥九歌他做不得,你若硬向他索要,他自然免不得死在你手上。他

    若死了,生只有找你拼命了。”

    “哦?”东方漠眯起双眼,道,“他与你不共戴天,你反而要帮他?”

    形碎影哈哈笑,道:“他与生有赌约在前,生只是在帮自己而已。不

    管谁坏生的事情,生都不会放过他。”

    在场三人猜不透形碎影意欲何为,面上都有几分疑惑,顾不可不屑偷袭

    不愿出手,只是远远着,东方漠心思难测,但也没有再出手的意图,只有凌绝

    世不太放心的依旧运功于周身,戒备的盯着形碎影举动。

    “你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凌绝世他神色认真,忍不住问了句。

    形碎影温和的笑道:“凌夫人,你只要好好的教好聂阳便是。他的武功进步

    到足以和生交手战之,你们自然会知道生所为何事。”

    这句话完,他忽然身形闪,无声无息毫无预兆的到了顾不可身前,呼的

    掌拍了过去。

    顾不可大惊失色,断剑毫无用处,只有双掌封在胸前。觉排山倒海般股

    巨力轰上他的双掌,他喉头甜,双眼阵发黑,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丈余。

    他本有内伤在身,这下让他无论如何也再难起。

    “凌夫人,没了顾不可,东方先生人要想赢你和聂阳,想必不是易事。

    生不能再耽搁下去,聂阳方才本该出现,可惜他实在不够”最后二字形碎影

    的极轻,像是自顾惋惜,他向后退去,继续道,“此刻已迟,再与他见面并非

    生所愿。生先去了。告辞。”

    东方漠抢到顾不可身边,蹲下替他把脉,凌绝世胸中也激荡难平,倚住棵

    大树,试图调匀内息。

    形碎影微笑着向后退去,眼要隐没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走不得!”声暴喝,聂阳仅着条单裤箭样蹿了过去,手上长剑吐着

    寸许剑芒,在月光下清寒如冰。

    形碎影单眉挑,笑道:“凭你?”罢身形扭,双足蹬,腾云驾雾

    般踏草而去。

    聂阳怔了怔,翻手回剑入鞘,扯带子把剑背在身后,拼尽全力追了过去。

    影狼的嫡传身法并不算弱,即便在狼魂诸人中,也名列前茅。聂阳轻身功夫

    上已经尽得真传,此刻内力又十分充盈,大步迈开跨便是丈余,枝叶草丛在两

    边飞速后退。

    这也许是冲动,正中了对方陷阱,但聂阳现在不想去想那么多,他胸中

    的烦闷憋滞,仿佛只有这样不顾切的冲动次,才能得到少许宣泄。

    不用顾虑,只有形碎影,只有这不停的追击,只有夜风扑打在脸上的快

    感和仇恨触手可及的急切,只有这前后,只有这样的。

    也不知道直追了多久,形碎影直若即若离的领在前面,聂阳拼尽全力跟

    上些,他便加些劲到再抛远如初,副余力充足的样子。聂阳却渐渐后力不继,

    壮的后背布满了汗水,束起的长发也已经透湿。

    形碎影似乎有所发觉,哈哈大笑起,声彻原野,气荡四方,显然再奔上几

    个辰,也未见得力有不逮。

    聂阳胸中真气鼓荡,胃口阵悸痛,眼见笑声中形碎影越去越远,再难追上

    半分,心底阵不甘,猛地立足定,仰天舒臂,万般愤懑之气尽数化作声大

    吼。

    “形——!碎——!影——!”

    “怎么,追不上生,便只有鬼哭狼嚎么?”形碎影竟也停下了脚步,气定

    神闲的在那里,额上也有汗迹,但并不明显。

    腔怒火宣泄出去,聂阳头脑渐渐冷静下,左顾右盼发现并无隐蔽之处,

    伸手握住了剑柄。他知道形碎影武功已经到了个十分恐怖的境地,除非群起攻

    之否则极难取胜,但他还是想出手搏。太多事情已经让他渐渐消却了耐心,如

    果不是仇恨的重担压抑着,他早已尽情按自己想做的去做。

    他拔剑,并不仅仅是因为恨意充盈着脑海,也有星半的兴奋掺杂在其中。

    那是自古以,流淌在男人血液中,面对强敌才会出现的兴奋。

    “形碎影,出手吧。”平顺了气息,聂阳缓缓开口,此刻他的剑上已无剑芒,

    内力的损耗远比想象中多。

    “你杀得了生么?”他微微笑,打开了手中折扇,闲庭信步道,“此

    生杀你,却绝对不止八成把握。”

    “你不妨试试。”他冷冷答道,心中却知道对方所言非虚。

    “你死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形碎影的脚步渐渐带上了种奇妙的韵律,

    每步迈出,都在话的节奏之,“但,你的仇,再也不要想报了。你的

    妻子,你的妾,你的表妹,你的妹妹,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将被生彻底摧

    毁,生保证,决不会让她们死得太快。”

    “你想怎样?”聂阳嘴上问着,双眼却开始跟着他的足尖移动,手上长剑也

    开始凝力欲发。

    “你没资格问。生想如何,你还不够资格干涉。”形碎影微笑敛,猛地

    掌空拍面前草地,没有半声响,巨大的阴柔内劲猛地把地面压裂出道沟壑,

    草茎尽数寸断飞散,“凭你现在这身三脚猫功夫,生想做什么,你都只有着。

    摧花盟那种货色都能扰得你鸡犬不宁,生实在不屑对你出手。”

    “不过,不妨教你知道。生对那幽冥九歌兴趣实在不大,你从开始

    大错特错了。那本东西能引出夏浩,引出刘啬,引出各种各样的鼠辈,因为他们

    都不曾学到真正的幽冥九转功。生却已经登峰造极,为何还要再那本东西?”

    “生之所以出现,不过是像你这样大张旗鼓报仇的人,生初次遇到。

    生喜欢有挑战的事情,像喜欢武功高强的美人样。生之前的赌约,依然作

    数,你大可回去继续准备,那本幽冥九歌,生随取。只不过,生要追加

    条,现下这样,你也太过悠闲,摧花盟既然盯上了幽冥九歌,生不妨和你再

    立约,只要你能让摧花盟败涂地自此烟消云散,生马上开始对幽冥九歌下

    手。”

    聂阳直静静的听着,此刻才道:“我为何信你?”

    形碎影轻摇折扇,微笑道:“你大可不信。生决不勉强,但你日不除去

    摧花盟,日生决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聂阳目光闪烁不定,却并不是因为在考虑形碎影的话,而是内力调匀后恢复

    不少,他正在考虑是否可以偷袭。

    “你尽管考虑,生会在暗处静静等着的。比起只对那些江湖女子下手的

    生讲,无恶不作的摧花盟不是该铲除么?”形碎影温言讲罢,转身便走。

    他转身的那刻,聂阳脸上伪装的犹豫迷茫顿消失不见,股阴力直透剑

    身,毫无破风声的刺向他背心。

    “不错,生果然没有错人。这样不择手段,才有些够格。”形碎影背后

    仿佛长着眼睛样,剑尖上的锐利剑芒眼要触及他身体的候,他大笑着

    了这么句,骤然展开身法,风样疾奔而去。

    而那竭尽全力的剑气,直到最后,也无法触及到那近在咫尺的背后。

    直,无法,触及

    东方的云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的色泽,漫长的夜即将被朝日终结。露水沾

    身的聂阳,沉重而缓慢的迈着步子,步步向回走着。

    他发泄样的在旷野狂奔了个多辰,所有能调动的内力都耗费的干二

    净。他的长剑不知道掉在了那里,手上空空如也。

    炽热的身体渐渐冷却了下,汗水开始忠实的向心里传达着晨风的冷冽,他

    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走回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他自然不知道自

    己究竟该走向哪里。

    不知是否把过多的情绪集中在了形碎影的身上,形碎影的背影消失后,脑海

    里,仿佛有根直紧绷的弦,轻轻地,铮的声,断掉了。

    浑浑噩噩的神志,在到了驿的大门后稍微清醒了些。

    那里,应该有人在等他,有人会无论如何,都和他在起的

    个纤细的身影迎了上,不两个。他睁大眼睛,努力辨认着,后面那

    个想要赶过的,似乎是月儿,他最疼爱的妹妹。

    这是谁?他把头枕在温软的肩上,双手环住了那个温暖的身子。

    “阳子,你怎么了?你身上好热绿儿!绿儿!你快过!月儿,帮

    把手,把你哥掺上去,他伤风了!快啊!傻着干嘛!”

    中气十足的声音略带困倦和疲惫,不知在这里等了他多久,满满的藏不住的,

    是浓重的担忧和心痛。

    形碎影柳婷摧花盟凌绝世幽冥九歌他统统不想去想了,

    哪怕天也好,他想这样安静的放松下,什么也不去想。

    他疲惫的抱住了他的妻子,任她拖着他往里面走去,轻轻出了失去意识

    前的最后句。

    “诗诗,我回了”

    聂阳醒的候,已经是申末酉初。春日昼长,窗外到还明亮。

    额上垫着条软巾,湿漉漉有几分凉爽,转头了,董诗诗靠在床架木柱

    上,头的正在打盹。

    他伸手去抚她的脸,动,才发现床边摆着的,竟是自己昨夜落在柳婷身边

    的衣物。

    “姑爷,你醒了!”绿儿端着水盆走了进,见他,高兴得低叫了出。

    董诗诗立刻晃了晃脑袋,睁开了圆圆的大眼。

    “阳子!你你有没有好些?头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个郎中

    你没事了,我不信,没让他走,你要是还难受,我我去骂他!”她连

    串的个不停,双手撑在床边,急切地着他。

    “我怎么了?”他记得起的,是最后形碎影毫发无伤的离开,他孤

    身人颓然而返。

    “你你伤风了。月儿月儿算了,不那些了,你是受了凉,

    又累得厉害,现在好些了么?你阿”

    “我没事了。”聂阳挤出个微笑,虽然身上还是有些无力,但虚耗的内力

    已经恢复了些,游走之下,寻常病痛自然随之消弭。

    董诗诗哦了声,转头交待绿儿让她叫人做些米粥送,“你天没醒,先

    吃些东西吧。”

    他随口应了句,记挂着床边那身衣服,清了清嗓子,低声问:“诗诗,这

    衣服”

    她脸上红了红,似是有些生气,偏转了头道:“是柳婷送的。她只

    你落在外面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起些什么,便又闭上。

    董诗诗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被角替他掖好,带着那么不

    情不愿,低声道:“阳子,我我不问你昨晚去哪儿了,做了什么。我

    我也不生气。只是,月儿告诉我,现在外面危险得很,你你要是”她犹

    豫再三,才继续道,“你要是真想找柳婷,不不要出门了,去去她房里

    是。你告诉我声好,我我省的等你。”

    聂阳脸上也有些发烫,他昨夜未归,柳婷清晨拿着他衣服回,已经被

    人误会二人出外偷情了。这事儿也不清楚,而且硬起,也不算错。

    被如此误会对他也没什么损失,便也懒得解释,柔声道:“诗诗,你当真不生气?”

    真的有了这层方便,此后找柳婷练功到轻松不少。纵然江湖中人不拘节,

    这种无定无婚的情况下,董诗诗闹了起,柳婷免不得番尴尬。

    董诗诗撇了撇嘴,搓了搓自己的衣角,道:“你正午要是醒了,我可能和

    你还要吵上几句,吃上壶醋。你这么迟才醒,我气已经消了。我现在气你的是,

    你救人候已经占了人家便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还费什么劲大老远跑出去

    害得自己大病,让我也担心场。”

    聂阳微微笑,握住她的手,道:“好,这次是我不对,对不起,诗诗。”

    她扑哧笑,挠了他手心下,“可别,出嫁从夫,叫我娘亲知道你向我道

    歉,少不了训我顿。你是老爷,是天。你低头阿,天塌了,砸我头包,我

    才不要。”她故意怪腔怪调的哄他开心,似乎出了他心底的不快活。

    “对了,”他笑容真了几分,她才想到什么似的道,“丘总镖头叫我等

    你醒了告诉你,咱们暂定后天出发,你可以休养天。”

    绿儿恰好进,捂着嘴巴放下粥碗,轻笑道:“姐,明明您追了丘老爷半

    上午逼的他答应后天启程,怎么成人家告诉你的了。”

    “去去去,哪有。”董诗诗红着脸冲绿儿摆了摆手,“赶紧去叫伙房备些晚

    膳,只喝粥哪里管用,泡泡那啥撒出去,没了。”

    后天也未尝不可。聂阳喝了半碗米粥,舒适的闭上双眼,摩挲着妻子的手背,

    脑中开始计量着形碎影所的话。

    反正摧花盟已经盯上了镖队,真的横下心把他们此剿灭,也不是什么坏

    事。慕容极猜测形碎影和摧花盟没有直接关系后,他本不愿多费功夫在此,没想

    到还是难免有此战。

    “累了?那再睡会儿吧。”董诗诗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再热,才放

    心地舒了口气,自己心下埋怨,那柳婷也不,怎么也是自己未夫婿还有

    层表亲,怎么这般无情。

    此,门响了两下,个少女推门进,笑的天真烂漫,轻声问道:“嫂子,

    哥哥醒了么?”

    董诗诗了眼聂阳没有睁眼,只好轻声答道:“刚才喝了粥,应该是累

    了,又睡了。”

    “嫂子,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去隔壁歇会儿吧,我替你。”聂月儿

    笑眯眯的走了过,拍了拍董诗诗的肩头。

    董诗诗摇了摇头,不愿意这么离开,聂月儿再劝道:“嫂子,你累的伤了

    身子,我哥算好了也不会开心,不是么?你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回替我便

    是。”她这才犹豫着把粥碗递给聂月儿,步三回头的出门去了。

    门刚刚关上,聂月儿把手上的碗放到了桌上,没有丝毫紧张的微笑道:

    “哥,你要装睡到什么候?”

    聂阳皱了皱眉,睁眼道:“我确实有些累了,闭目养神罢了。”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