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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影子(1/2)

    “你,你想借幽冥九歌?”

    狼魂众人彼此之尊卑分明,但上代人物已经退出江湖,加上这人者不善,

    聂阳的口气也没有了丝毫尊敬。

    东方漠并不生气,而是继续缓缓道:“没错,我要借幽冥九歌。”

    聂阳吸了口气,不愿也不太敢和这个男人直接翻脸,沉声道:“东方漠,你

    要借,也该去找原才对。这本东西的人你又不是不认识。”

    东方漠道:“风三姐和我不到起,我也打不过她。而且,这东西她已经

    传给了她的传人,现在既然在你这边,我自然要找你借。”

    聂阳冷笑道:“我是影狼传人,你要是找独狼传人,该去如意楼找南宫楼。”

    东方漠面色毫无变化,字句道:“你借给我,我之后自然会去告诉他。”

    “我若是不借呢?”聂阳竟笑了起,笑得十分温和有礼。

    “那我也只有想别的办法。”

    “比如?”

    “比如去找打算抢幽冥九歌的人,和他们合作。”东方漠平平板板地出,

    好像的是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是要抄录份,回去给你的妻子是么?”聂阳双眼眯起,紧紧盯着他的

    表情,心中暗暗算计着什么。

    “不错,她直对于她师父不肯把全部武功传授给她耿耿于怀,我想她高兴。”

    东方漠踏上几步,竟要动手样。

    聂阳唇角却勾起了抹自信的微笑,迎着东方漠也踏上了几步,“你去找摧

    花盟吧。他们想抢幽冥九歌。你可以和他们合作。”

    “,你是要逼我如此了。那,你可不要怪我帮他们和你动手。”东方漠

    右手向前平伸,竖掌为刀举在胸前,双眼平平着聂阳,眉的伤疤隐约有些抽

    动。

    “吧。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聂阳脸上也渐渐森寒起,双掌前

    后双足错开,冷冷道,“你不光骗幽冥九歌,还冒充了我狼魂中人,死无可赦!”

    那“东方漠”眼中闪过丝掩饰不住的讶异,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你

    你”那明显的想“你怎么出的”的神情明显至极。

    但他没能问出,因为他的嘴刚张开出了半个“怎”字,聂阳的双掌几乎

    已经到了他的额头,他双手格翻,脚踢了出去。

    这脚实在稀松平常,不要东方漠,是董诗诗练上几天,也能踢出

    这么个架子。

    这样的人的双手,自然格架不住聂阳的掌力。

    喀喀两声,聂阳双掌向下沉,那人左右琵琶骨应声而断。踢在空中的脚

    被聂阳回手掌抹过膝盖,顿让他大声惨叫起,烂泥样倒在地上。

    “别别杀我!”

    那人长声求饶中,聂阳脚踏断了他的另条腿,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

    冷冷问道,“你是摧花无影吴延?”

    那人面上表情极为僵硬,显然是易容改扮过,他不停地摇头道:“我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懂得易容骗人吧。”远处传悠然自得的闲适声音,

    个打扮平凡长相平凡身材平凡的男人在遥远的棵树后,提高声音笑道,“那

    种废物只适合唱唱戏,我若是只会那种功夫,我早已经死在史夫人手上。”

    ,这个起扔在人群里会消失不见的普通人,才是吴延。

    聂阳提着手上的废人往那边走了几步,“董清清在你手上?还是在摧花盟手

    上?”

    吴延笑道:“那是回事,我现在已经是摧花盟的人。”

    聂阳冷冷道:“那你今天不该现身。杀你的机会并不多。”

    吴延向后退了半步,轻轻挠着脸颊,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易容的缘

    故,显得十分苍白,“你杀了我,董家大姐和史夫人的女儿都要陪葬。你不怕

    么?”

    聂阳冷笑着走上几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留着你,定会成为赵玉笛的

    得力帮凶,多事不如少事。”

    吴延微笑道:“你若执意杀我,那便吧。不过我死前还是想知道,你如何

    穿了我的易容术?和你素未谋面,你应该只是听闻过他才对。”

    聂阳松开手,让那废人瘫在地上,脚踏住他的胸口,道:“他学得很像,

    口气什么和我听过的基本致,但我知道,东方漠如果真的想借幽冥九歌,他

    根本不会跟我废话,也不会什么理由,提什么条件,不会要和你们摧花盟

    合作的蠢话。”

    吴延紧紧盯着他,微笑仍然未变,“你不怕自己估计错了么?要知道,没

    有仔细观摩过东方漠的话,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易容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

    诉你,东方漠的脸是这个样子,是因为我自己易容成这样比较困难,才会让

    这么个家伙代替。而且口气和话的方式,是只有亲耳听过才能确定。”

    聂阳心念动,道:“你是想,东方漠在你们那里?”

    吴延微笑抱胸道:“我可没有这么,我只是出你到的事实可能代表的

    真相,你不妨杀了我之后,自己去验证下。对了,你要是他的脸,

    知道我为什么找他易容了。”

    他的笑容变得诡秘,像是聂阳犯了什么大错样。

    聂阳心中颤,足尖勾把地上的人挑了起,手提着领子,手抹上那

    人脸颊,果然脸上肌肤刀疤之类俱是伪物,摸索到边缘,用力抠,几个软扁肉

    块似的东西落进掌心。那条刀疤也是巧妙地贴在了鼻梁上,因为粘的有些紧,聂

    阳不免用了几分力。

    没想到力道出,那条刀疤竟然从中断开,股黑水啪的四下溅开,纵然他

    反应疾速,手掌上还是沾到了几。那些黑水沾肤即隐,马上在手上成了团

    黑气,渗进血脉之中。

    知道中计,聂阳立刻五指如风闭住右腕血脉,手指划在黑气处破了个

    口,开始向外逼出团团的粘稠黑血。

    吴延悠闲的转身向远处走去,背对着他笑道:“那不是什么厉害毒物,你费

    上会儿功夫自然便会没事,我不打扰你了,你得没错,杀我的机会本不

    多。哈哈哈哈”

    聂阳运劲逼毒还要提防吴延另外设下什么陷阱,加上他的话确实暗示了东

    方漠很可能真的出现了,便没了追上去的打算,至少确定了吴延在这附近并未

    远去,董清清确实在他手上。

    吴延走出几步,回头了聂阳眼,似乎很诧异聂阳竟然没有追上拼着中

    毒也要和自己战,这眼正对上聂阳阴冷的目光,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甩了

    甩头,笑道:“董家的大姐,你最好快些救,赵盟不让人碰她,却让大和

    尚给她下了五人份的极乐散,你救的晚了,怕是只能剑杀了她。”

    罢,吴延的身影慢慢隐进了林中。

    聂阳逼出那些毒素后,地上昏迷的那个废人早已脸黑青,毙命多。如果

    东方漠是被人假冒,那柳婷必然已经中了摧花盟的圈套,刚才吃下的那丸药也不

    知道是什么效果,虽然的冷硬无情,却也不能真的不去救她。

    只是目前也只能等她出现,董清清的处境如果真的像吴延所,那恐怕真的

    不能耽搁太久。

    柳婷的事,也只有先放放了。

    回到原处找到坐骑,快马奔向那片乱葬岗,虽然知道吴延定已经不在那边,

    但想抓住这个千头万面的人,没有神眼史夫人帮忙可是必然要麻烦许多。

    对于史夫人,聂阳所知也并不很多,慕容极倒是私下跟他简单提过。她本是

    中京东境与季州交界处的武林望族皇甫家的次女,自目力过人善于识人辨物,

    不管什么人只要听过见过,下次见到总能认出的八九不离十,年少被称为神

    眼凤凰。即使她无心公门,因为这项特技在身,她也算是在官府中名声鹊起。

    协助办了不少大案之后,她结仇过多,终于在次被人复仇失去了只左眼

    之后金盆洗手,的嫁给了自青梅竹马起长大的史家三公子,洗手作羹汤

    不再过问公门差事。只因皇甫家终归还是武林望族,她仍然会偶尔在江湖上行动,

    帮人做事,最后才有了神眼史夫人的名号。

    摧花盟多在北方活动,本该与身处东南的史夫人毫不相干,如果摧花盟真的

    不惜如此费事把她的女儿绑拉拢吴延入伙,那这个计划至少在二个月前已经

    开始准备了。

    拉拢个吴延,得罪整个史家,怎么也不是合理的买卖,赵玉笛究竟在想

    什么?聂阳直不太明白,为什么自从自己开始追查摧花盟和邢碎影的关系以,

    摧花盟直在得罪各方势力,俨然想要自我毁灭般。

    总不会是因为怕了他吧?聂阳自嘲的笑,他虽然继承了影狼名号,成了

    代狼魂中的员,但直没有以这个名头行走江湖,不管武功名气都远不如已

    经名震武林的同辈他人。不别人,单和他同岁的月狼薛怜若是此刻身在北方

    专心追击摧花盟,冲那连破三大剑阵的可怕弯刀,赵玉笛他们倒还可能退避三

    舍,寻求后路。

    现在仅仅他人,摧花盟是不该有这种反常行动才对。

    原本只是想靠走镖引出邢碎影,可能的话顺便和摧花盟较量下,没想到事

    情竟然变得复杂起。摧花盟也算有些人脉,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哪个邪道

    帮派出面帮忙。

    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却想不出其中关键,如此边细想边路疾

    奔,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聂阳翻身下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荒芜山岗。

    这的确是个适合藏身的场所,除了面向路其余三面环林,乱坟不知多久无

    人收拾,直竖的墓碑几乎没有,零乱的土地上还可以见到被野狗拖出的尸骨,

    片荒残。

    只要藏身过,总会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聂阳飞身转了两个圈子,并未在表

    面发现什么,便凝神戒备四周,仔细处处探寻起。

    方圆不过十几丈的坟包密集处勘查过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如果要在地下

    弄出个足够宽敞的藏身之处,是不可能从外面不出痕迹的。那花的这

    边留下的蛛丝马迹莫非真的只是蛛丝马迹么?

    围绕四周的林子并不密集,但起十分幽深,如果无法确定方向这么探

    寻进去,现在本已经天色擦黑,恐怕找到明早也找不出什么。

    借着夕阳余辉再次了里面眼,记下方位决定明日再,聂阳轻叹上马,

    扬起马鞭正要抽下,眉梢微动,往东边林中了过去。

    个中年女子慢慢走了出,起珠圆玉润,只是五官已经显出老态,眼

    角也有些许纹理,如何也算不上美人。她的只眼睛炯炯有神,另只却黯然无

    光,毫无疑问是爱女心切路北上的史夫人。

    聂阳暗舒了口气,心道省了不少麻烦,下马过去定,抱拳道:“敢问阁

    下是否是神眼史夫人?”

    史夫人并没否认,虽然她那只眼睛专注的着聂阳,但整个人都仿佛灵魂

    出窍样,浑浑噩噩的。

    “在下聂阳,董家大姐被摧花盟擒去,我这边寻找线索,不知道史夫人

    是否有所发现?”

    史夫人凄然笑,从怀中掏出块红色绸缎,紧紧地握在手中,纤细的手不

    住地微微颤抖,双唇蠕动却不出个字。

    聂阳奇怪的了眼那红色绸缎,才发现竟是件被扯破了的肚兜,绣工

    材质,正是年轻少女的贴身衣物。

    “仇”史夫人的神色有些恍惚,嘴里低低呢喃着,“究竟有多少仇

    我已经很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聂阳她有些癫狂的神情,不由自地后退了半步。

    “这些事情影子样跟了我辈子,跟了辈子”史夫人语气悲伤

    至极,眼中却没有半泪水流出,“不光夺去了我只眼睛,毁了我半生的幸福

    还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女儿啊!”她悲愤的仰天大

    叫起,像是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那死死攥着肚兜的手,指甲嵌进了掌心之

    中,血沿着掌缘垂落。

    聂阳与史夫人不过初次相遇,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劝,不知如何是好的当

    下,远远飞奔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强忍着悲痛过搂住了史夫人,安慰

    道,“阿英,你冷静咱们明天再找,我我派出的人快回了,放

    心,定能找到咱们女儿的。”

    “有什么仇!统统报到我身上吧!你们放过我的女儿放过她啊啊”

    史夫人明显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大声的哭喊起。

    那中年男子自然是史家三爷史季鸿,他面心痛的蹲下身子安抚悲伤欲绝

    的妻子,面警惕的抬眼向聂阳,“这位公子,起面生的很。这里有什

    么事么?”

    聂阳拱手道:“在下聂阳,家中有女眷被摧花盟掳去,这边寻人,恰好碰

    到史夫人,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史季鸿垂目道:“那摧花盟实在可恶,可恶!我夫妻二人近几年几乎不

    在江湖走动,他他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去绑架我的女儿!我夫人直觉得是

    因为她早年结下的仇家,自责了路,这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这边才算追踪到了蛛丝马迹,哪知道哪知道找到的地方人去楼空,只

    只留下我女儿的贴身衣物。那群畜牲!我女儿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难

    道难道真是为了报仇么”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到伤心处,竟忍不住落

    下泪。

    聂阳犹豫了下,低声道:“因为吴延。”

    这个名字出,史夫人突然抬起了头,踉跄着了起,史季鸿也面色

    古怪的着自己的夫人,史夫人上前两步突然抓住了聂阳的手,全无招式也无力

    道,聂阳也没有躲开。她不愿相信样紧紧抿着唇角,半晌才颤声道:“真

    真的是他?他没死?”

    聂阳了头,“不错,他没死。摧花盟要拉拢他入伙,才去抓了您的女儿。

    现在我也在找他们,只是吴延易容术千变万化,恐怕需要夫人您的帮助。”

    史夫人努力维持自己平静样深深吸了几口气,松开手道:“你是谁?我该

    去哪里找你?”

    “在下聂阳,旗门镇浩然镖局镖师。”

    史夫人唯的眼睛里开始浮现出丝希望,她了头,手抚着胸口,

    “明日清晨,我自当拜会,希望能帮得上忙。”

    史季鸿上前扶住妻子,对聂阳道:“这位公子,明日我会带妻子前去拜访,

    希望能尽快救出我那救出咱们的亲人。”出了妻子神已到极限,史季鸿

    没再多言,扶着妻子迎向远处过的马车。

    聂阳着那对夫妻搀扶着走远,身后,两抹黑色拖出长诡的阴影。他回头,

    自己的身后也样有这样道影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善恶恩仇,江湖纷争,像人人身后的影子,无法摆脱,不可逃离,直到死

    亡的那天临。

    他突然阵迷茫。

    自己是谁身后的影子?

    谁是自己身后的影子?

    自己什么候变成了影子?

    自己什么候有了影子?

    他闭上双目,眼前晃过邢碎影温文尔雅的脸,在脑中漾开,逐渐融进无边的

    黑暗中。

    黑暗中,渐渐浮现出董诗诗有些傻气的笑容,他睁开眼,夕阳已经落山,巨

    大的阴影开始遮蔽世的万物,在这渐深的黑暗中,他突然觉得阵寒冷。

    回家吧。聂阳叹了口气,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上了家这个字,调转马头,他很

    快地离开了这片荒凉,奔向远处等待他的灯火。

    聂阳回到董家的候,董剑鸣正坐在门外。天上已经繁星,月光清冷的

    撒在他身上,街上已经片寂静。

    他起神色十分奇怪,象是办了什么错事样忐忑不安,但又显得十分快

    活,眉尽是神秘的满足。

    聂阳皱了皱眉,决定不去理会,现在他愿意去喝碗热粥,然后问问那个

    现在应该已经清醒了的女人。

    “姐姐夫。”

    可惜,他还没进大门,被董剑鸣叫住了。

    “怎么?有事么?”聂阳挤出温和的微笑,虽然他对这个年轻人根本谈不上

    有好感,但毕竟这是董诗诗的弟弟。

    董剑鸣似乎十分苦恼,犹豫了半天,还是挠了挠头,开口道:“算算了,

    没什么事。二姐在等你,你快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聂阳了头,暗中把董剑鸣的反常记在了心里。

    走出几步回头去,董剑鸣双手抱着头,象是十分苦恼。正推测可能的原因

    的候,聂阳听到了慕容极有些担忧的声音,“聂阳,还是无法问话。”

    “什么?”

    惊讶的跟随慕容极到了那房,顾不得正屋内面色苍白满脸汗水的董浩然,

    聂阳直奔进了里屋。

    那女人像是昏死过去了样,四肢大张倒在床上,白酥酥的大腿根上全是粘

    糊糊的汁液,微张的肉唇红肿不堪,犹在颤动不已。

    “她现在是什么情形?”

    慕容极叹了口气,道:“她体内的已经去了六成。”

    “六成?怎么只有六成?”聂阳有些惊讶,过去按住那女人脉搏,果然

    脉象依然紊乱,即使醒也未必有神智可以问话。

    慕容极摇头道:“你也知道这女子身上的已经太过严重,单纯靠男女交

    欢怕是找几十个壮年男人弄得她脱阴而亡也难以解开。”

    “我知道,所以不是才要靠夏浩的幽冥九转功,让依附于内息上,采补

    吸元的同把那些药性引导出么?”

    慕容极了头,但脸色依然沉重,“方法是没错,但人错了。”

    “人错了?”

    “夏浩的幽冥九转功根本没有学全,他的阴阳盈虚术只能采吸,不能盈补,

    他下午在这女子身上采吸了六次,二次上这女子已经被采的没有半内功,

    后面四次几乎采干了这女子的元,而也不过才去了六成。剩下的部分必须

    要靠完整的阴阳盈虚术,先给她进行补益,略微灌输些内力进去,然后再采出,

    借此解毒,别无他法。”

    “我用别的法子灌内力进去,让夏浩采不行么?”聂阳皱起眉头,不太情

    愿的提出这个建议。

    “不行,她现在还在昏迷中,根本无法运功,二你用输功疗伤的寻常

    法子,内息和也走不到路去。”

    聂阳沉默下,低头着这个女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聂阳,你还是不肯学幽冥九转功么?”慕容极直视着他,眼中有些隐忍的

    不满。

    聂阳静静的了片刻,突然道:“诗诗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他不想再多借别人的分力量,他借得已经够多。

    他的师父杜远冉是因为欠下的人情,横死于南方武林动荡之中,让他连仇

    都无从报起。姑姑以泪洗面的那些天,他竟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父母双亡,有邢碎影,有夏浩有刘啬,有淫贼邪道千百个可以迁怒的对象,

    师父的死,却没有任何留给他做的,除了安慰他悲痛欲绝的姑姑。

    如果有朝日,邢碎影也死在他手上呢?摧花盟被剿灭之后呢?自己还要做

    什么?他从没能认真地想这个问题,每当想到自己的未,眼前会浮现出当年

    山道中父母惨死的情景。

    仇恨滋养出的影子,在失去了追逐的对象后,究竟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聂阳不想再和慕容极讨论学不学幽冥九转功的问题,

    轻轻了句:“我会考虑的。”便退出了屋子。

    董浩然面色苍白,十分忐忑的低声问道:“聂阳有、有清清的消息么?”

    聂阳摇了摇头,面前憔悴颓丧的中年男人突然和史夫人的面容交错恍惚了起

    ,竟让他心生几分同情。他并未表现出,只是用平和的口气道:“明天,明

    天神眼史夫人过后,我和她商量。你放心,我们会把清清救出的。”

    董浩然迟疑了下,道:“他们他们是不是为了幽冥九歌?”

    聂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董浩然愤怒的低下了头,轻轻念叨着邢碎影的名字,不再话。目光闪动好

    像在计量着什么样,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着。

    聂阳不愿再在这里待着,出门回房去了。

    绿儿没有在房内伺候着,而是在门口,见他回,脸扬松了口气,

    碎步迎了过,带着几分埋怨道:“姑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姐等您用饭呢。”

    聂阳哦了声,调解了下心情,微笑着推门进去。

    这次难得的,董二姐在这么无聊的情况下没有睡着,而是呆呆的着桌子

    上的几个菜,托着腮神不守舍。听到门响,她才颤了下抬起目光,到了聂

    阳,她立刻皱起了秀眉,担忧道:“我姐姐有消息了么?”

    聂阳摇了摇头,过去坐下,安慰道:“不过我今天探察到的消息,至少你姐

    姐没有危险,对利用她达到某个目的,所以在那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董诗诗眉头微微松了些,着他手上的伤口吃惊道:“你你没有怎么

    样吧?怎么怎么受伤了?”

    他摆了摆手,“不碍事,遇到了个难缠的家伙。”

    董诗诗脸色有些发红,低头道:“如果如果实在危险,让镖局

    里的人去吧。我我可不想当。”

    “傻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拿起了筷子,“宅子里的厨子起是

    比镖局的好,做出的东西颜色和般的菜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