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引子·残章(1/2)

    阳春三月将至,北方山涧溪水解封,流水淙淙,林路嫩绿初现,片生

    机盎然。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雀啼,安静的路上只剩下了马车轮子的轻响和

    清脆的蹄音。

    二马车,鞍素厢朴,虽然骑着马的夫妇二人佩长剑带弯刀,却没有半

    分江湖暴戾之气,尤其是那年轻妇人,甜美的面容上尽是愉悦和祥和。

    身为柳家庄近几年在江湖名头最响的人,她本该执刀江湖,快意恩仇,让自

    己的名字镌刻在武林的历史之中。

    但现在,她仅仅是聂夫人。

    四大均有旁支,有的也很有名,但聂家并不出名,因为南宫家的名声太

    过响亮,如日上中天,没有什麽可以争辉。

    而她的丈夫,是聂家这代唯的男丁,聂清远。

    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家世,任谁也会觉得正是他们夫妇闯荡江湖的最

    好机。但他们却正是在往聂家北方的祖产而去,去归隐于世,不再过问武林

    中事。

    聂夫人对江湖已经十分厌倦,在生下了粉凋玉琢的女儿之后,她是不愿多

    耽片刻。只是丈夫仍有雄心万丈,才继续摸爬滚打了这麽几年。现在,她纤细的

    腰已经略微丰腴,手掌的茧子也变得温软滑腻,而她的刀,也早不再对的起自

    己“寒斩流云”的名号,她握在自己孩子的手上的,已经远远超过握着冰冷

    的刀柄。

    “阿茹,在想什麽?”聂清远的声音像他的名字样清扬悠远,只是此刻有

    些低沉嘶哑。

    “没,只是很久没有骑这麽长的马,有些累了。”聂夫人轻轻摇了摇头,

    聂清远的神色虽然尽力作出了无谓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是在惦记着

    这次的失败。

    “那歇下吧。”他挥挥手,后面的车夫勒停了马车,他翻身下马,把酒

    袋丢给了车夫身边坐着的文弱书生,“哥,天气凉,喝酒暖暖身子吧。”

    聂夫人下马住,四下望着渐渐展开在田野中的春色,长舒了口气,轻轻

    道:“清远,怎麽,远冉现在也是你的妹夫,咱们也好了要退隐江湖了,你

    不要再对他那麽冷冰冰了。”

    聂清远皱了皱眉头,似是不愿多谈,但还是道:“不要提他。我不明白那家

    伙究竟给清漪下了什麽蛊,让她竟甘心嫁给哥哥的仇人。”

    聂夫人掩口挡住微笑,这个男人这麽多年依然这样,在很多事上脾气仍如

    孩子样,那杜远冉虽然为报仇而,但除了与清远比武取胜之外没有对聂家做

    过,他却因为输了那招半式耿耿于怀。

    起她还要感谢这个妹夫,这回的二次比试才让清远放下了雄心壮志,

    同意了她直在提的退隐江湖。聂清漪嫁给杜远冉这件事,对这个哥哥的打击都

    让她有些吃醋了。

    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深深吸了口林清冽的空气,从今以后不必再顾虑江

    湖恩怨,武林情仇,可以做平凡夫妇的温馨感觉让聂夫人的唇角愉悦的微笑。既

    然他不愿意多谈,自己也便不提是了。

    聂清远热情地坐到那半道拉上的书生身边,生怕妻子再和他谈那个他不愿承

    认的妹夫,动和书生攀谈起,“哥,这次北上是为了去书院苦麽?”

    那书生脸色发红,似是有些害羞般,低声道:“不不是,生是去

    是去见我家娘子。”

    聂清远怔,旋即哈哈大笑起,“人之常情,大男人用不着为这

    个不好意思吧。”

    那书生摸着后脑也笑了起,轻声道:“生常被同窗斥以贪花好色,夫子

    也总道红颜祸水,这次为了见我家娘子,又误了乡试,不免不免有些羞愧。

    其实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这也不能全怪生不是。”

    与这书生确实也没什麽可多的,聂清远拿过皮袋灌了口美酒,轻轻拍了

    下腰的剑鞘,想到自己也是大半为了娇妻才远离了江湖喧嚣,心中确实也有

    些不舍,眼角斜斜向在骏马边上轻梳马鬃的妻子,百感交集。

    歇得片刻,大家再上路,聂夫人终归体贴丈夫心事,柔婉劝道:“清远,

    公公他本没有名动江湖的野心,聂家剑法也是重修身不重技艺,咱们把聂家的

    武功代代传下去是了,也未必要让聂家剑法天下皆知。”

    聂清远轻叹声道:“我资质鲁钝,无法令聂家与其余相提并论,也怪

    不得别人。将代代传下去,只盼能有习武的材料研习出这剑法妙之处,也

    不枉先祖创下这套武功了。”

    聂夫人颊生红晕,低声道:“清远,咱们安定下后,再再要个男娃儿

    吧。月儿资质虽佳,女孩儿动刀动剑的,终究不好。”

    聂清远回头望了望马车,摇了摇头道:“华姐姐了,你的身子不宜再生养。

    此事不用再提了。阳儿虽不是咱们亲生,但聪明伶俐,资质也远胜于我,等咱们

    安顿好了,我把聂家的武功全部传给他。”

    聂夫人侧脸向边,女人家的心思,终归与养子心有隔阂,但丈夫如此

    了自己也不好多言,索性把话题岔开,指起了路边的初春美景。

    马车的车夫打了个悠长的呵欠,车马的速都不觉慢了下,除了偶有微寒

    清风,已是片熏人欲睡。聂夫人也有些微倦,暖暖的燥意让她轻轻勾开了锻袄

    的颈扣,温玉样的段颈子沐着清凉,带阵清爽。

    “当啷”声脆响,好似瓷器碎落石板般远远传,聂清远夫妇浑身震,

    互望眼,立把手放在了兵刃之上。两人心中思忖,均是惊疑不定,聂家在江

    湖并没有什麽仇家,聂夫人未嫁前也没有留下任何仇怨,即使有人因她嫁人扼腕,

    也不至于如今再寻衅。

    猜测路对面布幔闪动,竟是面锦旗飞,挂在了离他们不远的树枝上,

    锦旗舒展,露出三个大字——黄风寨。

    聂清远皱起眉头,这种便是无知匪类的旗号,难不成打上了劫财的意。

    莫他夫妇没有钱财傍身,算有家财万贯,也不可能让这种贼动去分文。

    猜测已经有四个劲装男子呼喝着跳了出,最前面瘦高个高声叫道: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他身后个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错了,反了。”

    那瘦高个摸了摸头,嘿的声亮出了长剑,骂道:“他奶奶的,那麽多干

    什麽,咱们是劫道的又不是赶考的!你们几个!赶快给大爷们把银子交出!”

    聂夫人微笑摇头,与丈夫对视了眼,心中顾虑聂清远心中憋闷,出手失了

    轻重,虽然不过是几个蟊贼,但伤了性命终归不好,便轻声道:“我去把他们打

    发了吧。”

    聂清远本已握住剑柄,听见妻子的话又慢慢松开,几个蟊贼确实他也不愿出

    手,回头了那书生已经瑟瑟发抖的蹲在了马屁股后面,车夫也面如土色抖个

    不停,好像随会逃走样,边跳下马头道:“你去吧,我护着马车。

    心些,你许久没和人争斗,不要伤到。”

    那边四个中个面皮焦黄的羊须男人淫笑着上前步,捻着胡须道:“老大,

    这娘们水嫩嫩的,咱们别光劫财了吧。”

    聂夫人抽出腰侧弯刀,笑道:“想劫什麽,也要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与

    这种无知匪类没有多话的必要,她身形拔起,足尖在马鞍上,斜斜向前掠出,

    刀锋横斩,划出道弧光同攻向在起的四人。

    “兄弟们心,子扎手!”瘦高个惊呼声,四人下子散开,步履轻

    巧身形敏捷到比般山贼强得多,应该是身有武功。

    聂夫人知道江湖之事诡秘难侧,难保这四人是装疯卖傻,不敢大意贸

    然继续出手,凝神注视着扇形散开的四人,手中的刀缓缓地从左到右移动。

    “不愧是寒斩流云柳悦茹,两三年没动刀了,出手还是有模有样的。”

    直用布巾缠着头面只露出双眼睛的矮男人冷笑起,口气好像与他们是旧识

    般。

    聂清远在那书生身前关注着妻子那边的动静,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高声道

    :“阿茹心,是夏浩!”

    聂夫人微微怔,旋即撤后两步,三年前他们夫妇机缘巧合帮破冥道人弟子

    孙绝凡调查了号称“卑鄙下流”的四个无耻之徒,被他们打伤的那个是其中的

    夏浩,她皱眉道:“你们三个,是贝檀、毕华和刘啬了。”

    那光头大汉颇为不满的道:“夏三哥,咱们好了过回山贼瘾的,你这麽早

    破做什麽。”

    夏浩咬牙道:“当年若不是这娘们横插杠子,孙绝凡那贱人根本抓不住我!

    老子忍了三年,哪有心情再继续装土匪!”口中恨声着,手中已拿着铁单鞭

    冲了上,脸露凶光嘴里野兽样嗬嗬低吼着鞭噼下。

    聂夫人本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四人布下了什麽圈套,亦或是练成了什麽

    武功特地向自己寻仇,这四人号称卑鄙下流,也有人管他们叫贪花好色,而他

    们为人品行也算是名副其实,自己落入他们手中可是十分危险,但现下夏

    浩武功比起当并未进多少,也依然鲁莽暴躁,心下稍定,左足后移半步,侧

    身避过势大力沉的鞭势,弯刀自下而上反撩向夏浩肚腹。

    聂清远皱眉观战,拔出长剑握在手中,那车夫已经连滚带爬地跑远了,那书

    生也瑟瑟发抖的蜷在他身后,让他心然百无用是书生。

    夏浩武功远不及聂夫人,交手不过三招,左臂已被刀锋划伤,其余三人呼喝

    声,纷纷抢上,贝檀使剑,走的是武当基础剑法的路子,毕华使的是太行带

    流传颇广的开山斧法,刘啬也没有什麽妙招式,手中大刀也只比山贼强上那麽

    。

    聂夫人被四人围在中,柳家刀法愈加纯熟老练,轻盈的身子穿梭于四件凶

    狠兵器之中,如穿花蝴蝶去自如,聂清远面露微笑,心道这四人果然还是当年

    那种只会使些阴谋诡计残害江湖侠女,平劫掠良家妇女的败类。

    香汗微沁,聂夫人斗的浑身发热,好像回到了初闯江湖的少女代,心中

    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次出手,要此料理了这四人,还有些不舍。

    那四人的圈子越围越大,渐渐被刀势逼开,那轻如柳絮柔如柳梢的刀光又隐

    隐带着股吸力,四人连撤出也不可能,聂夫人四人兵器已经不成章法,娇斥

    声:“撒手!”柔腰拧,身形旋,弯刀在身侧画了个圈子,刀上的柔劲

    随着刀风勐地收,正是柳家运转刀法的上乘内功云絮功。

    四人怪叫声,兵器脱手而出,丁零当啷掉在聂夫人足畔。

    聂夫人收刀而立,伸手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正要教训这四人两句,见他们

    突然扑了过,俨然不要命般。虽然不愿伤命,但此刻没有她回旋的余地,

    轻叹声,她错步拧身迎向离她最近的夏浩,刀斩向他的颈侧。

    聂夫人很有信心自己的刀会在夏浩的手触及自己之前把他斩杀,但她没有想

    到夏浩的手臂在空中突然振,长了数寸,掌势也由之前的零乱无章变成直取她

    胸腹要害。她本能的往旁边倒,想避开带着阴森寒意的掌风,肩头阵剧痛,

    奇寒彻骨直透胸肺,她痛呼声身子斜斜退开,背心正对上扑上的刘啬,刘啬右

    掌挥,竟也是同路掌法,正印在她的后心。

    奇变陡生,聂清远甚至不及反应,他的妻子已经弯刀脱手,口吐鲜血软

    倒在四人身前。他抢上步,但到毕华捻着羊须把手掌按在妻子顶门上后也只

    有停在原地。

    聂夫人体内翻江倒海般,内息完全的岔了经脉,那股阴寒内劲是直冲她

    的心脉,她心知大势已去,心中片凄然,开口道:“你们你们为何会使幽

    冥掌?”她只盼丈夫能替自己报仇,加上心中确实疑惑,便半是提的问了出。

    这四人幽冥掌半生不熟,聂清远如果开始便注意的话,绝不会被伤到分毫。

    聂清远已然按捺不住,即使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此刻也拦不住他要出手的决

    心,是无心关心这四人的幽冥掌是怎麽学的了。但在他持剑运力准备出手

    的那刻,他的身后传了聂夫人问话的回答。

    “他们的幽冥掌,是我教的。”平平澹澹的话音响起的同,聂清远的后心

    被阴寒彻骨的掌力直透前胸,他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着刚才还瑟缩成团的年

    轻书生,双唇蠕动想要什麽,但张开的嘴里口血箭喷到那书生的儒衫上,便

    再也不出任何话了。

    “清远——!”远比自己中掌加撕心裂肺的剧痛瞬游遍了聂夫人全身,

    她喉头阵甜腥,哇的声吐出口鲜血。

    那书生悠然走到聂夫人身前,蹲下身子托住她的下巴,用衣袖温柔的擦去她

    脸上的血迹,对那四人嗔怪道:“你们也不知道下手轻些,瞧把这千娇百媚的美

    人儿打成什麽样子了。”

    聂夫人到那书生眼中露骨的淫欲,顿万念俱灰,牙关紧便要向口中

    舌咬去。

    那书生托在她下巴上的手用力收,皱眉道:“夫人,你心脉已断活不了多

    久了,不用这麽麽着急,你身上的内功还未散去,生帮你把。”口中着,

    手已经往她的襟口伸去。

    聂夫人听到他的话,想起什麽样浑身抖,双眼满是惊恐之色,只是下巴

    被捏住,口中只能发出含煳的声音。

    “生知道夫人在想什麽,生是老实人,可以慢慢给夫人你听。”那书

    生慢条斯理的着,挥手让那四人把聂夫人架起,开始粒粒的解着她的襟扣,

    “这幽冥掌和你想的样,是孙绝凡的家本事,生既然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把

    这掌法教给我,自然也学了那幽冥九转功,所以夫人你不用心急,生很快帮

    你解脱那内息奔走之苦。”

    聂夫人阵凄苦,三年前见到孙绝凡的候,生怕那不谙世事却有着盲目

    正义感的女孩儿会被人所骗,现在果然已经被这书生骗取了切,幽冥九转

    功可以采男女华固本培元,本是作为疗伤的手段,但若是心术不正的人强行

    运功,也能有采补的邪效,这书生掌击毙聂清远的悠然样子,孙绝凡那身

    内功多半已经落进此人手里。

    而现下这书生替聂夫人宽衣解带,自然是不仅要程淫欲,还要采掉她身上

    已被掌打散的功力。

    聂夫人心中如何不情愿,也无法阻止将要发生的切,贝檀架着她的双手,

    夏浩捏着她的脸颊,双腿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道,仍被毕华刘啬架开到两边,

    那书生悠然自得的解开她的上衣,又去褪她的下裳,她只有睁大绝望的双眼,

    着书生寸寸拉低她的裙裤,白腻的腰肢丰腴的臀股渐渐地显露出。

    架着聂夫人的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但没有那书生的命令,四人竟

    不敢妄动,只是乖乖的架持着腴润成熟的美艳身体,用眼睛拼命的强奸着暴露出

    的每寸肌肤。

    “夫人请恕生急色,晚了的话夫人的毕生功力可平白浪费了。”书生抱

    歉的笑笑,勐地把聂夫人的下裳褪到了膝弯。

    饱满肥美的羞处覆盖着卷曲黑亮的芳草,暗红的花唇紧紧闭合着,仅露出

    线嫣红,那书生伸出二指贴着两片花唇向外分,绽开的缝隙中便露出了微颤着

    的软嫩膣口。

    胸中刀绞般的疼痛渐渐被羞耻的火热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