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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 第45章(2/2)

身上下,沉

    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皮皮被问得——难得他也有羞愧的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

    遍。

    末了对: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把

    我当个屁放了吧。

    程月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

    陈皮皮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大大咧咧脱光了,把衣服递给,嬉皮

    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犯人都藏那里的

    话没完屁股挨了脚,差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什么,当然对不起流氓这称号,

    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想,然后老实

    去穿了扔过的裤衩,到程月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房里灯还亮着,程月却是没睡,斜

    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迷迷煳煳翻身搂住了那两条玉腿问了句:你怎么还不睡?

    程月没好气瞪了他眼:怕你半夜跑了

    陈皮皮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么舍得?唉,这几天我只

    身在外,每天不见,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候,我

    含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好

    程月用力把他推开,: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

    了,咱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

    不知不觉习惯了,每天不吃三拳两脚,浑身酸痒大不自在,,你这

    是不是传中的犯贱

    妇人被逗得笑出,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

    陈皮皮顺着她目光去,原自己话不自觉把手掌放在了乳房上

    。

    干笑了两声收回: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死远,别挨

    到我

    话还没完,那边伸过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戳,然后飞快逃

    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抓我啊!

    程月很嫌弃了他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挠了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我又

    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么几跳竟然塌

    了条下去,得意忘形的流氓正好摔在程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

    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

    还没等他反应过,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程月已经记重拳迎面打

    ,砰的正中面门。

    这拳怒极而发,丝毫没留余力,打得流氓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两只手在

    空中挥舞了几下,才定下神,懵懵着程月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他半天没动静,程月又忍不住拉过检查,额头正中居然被打出枚清

    清楚楚的拳头印记。

    恶气稍舒,嗔了脸: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贱的。你刚才不是很欢乐

    吗?我了很开心,再欢乐个呗。

    流氓倒没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程月:打完了,怎么着吧!你还想打回吗?

    陈皮皮忽然咧嘴笑,:君子言死马难追,你打完了不能再打我

    了,咱们这节此揭过,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你手疼了吧?我给

    你揉揉。

    好在床板只断了块,也还没有大碍,两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几分,陈皮皮有

    了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谦谦君子起,问:你怎么这么快找到

    我了?

    话问出,自己已经醒悟,垂头丧气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程月问:你老实回答我,这次闹离家出走,是因为我打你还是因为我要

    结婚?

    她问得认真,陈皮皮想了下,:因为挨打。

    程月又追问他:我哪天不打你了?为什么这次要跑?

    流氓被问得哑然,回想以往,果然从没在心里恼恨过的。

    挠了挠头:那算是因为你结婚吧。

    我结婚那么不好?你要犯这么大肝火?

    结婚那么好?

    皮皮反问:好到你非结不可?

    结婚有什么不好?有人作伴总比个人强。

    我不是在和你作伴了吗?还要什么伴儿?

    我的是个床房里的伴儿!

    我没问题啊,只要你肯让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别闹了别闹了,打到脸了!

    你还有脸?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打累的程月坐在床头喘气,我们的英雄陈皮

    皮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了对熊猫眼,全身上下倒也还算完整。

    颤巍巍伸出只手摸了摸只脚,:打人解决不了问题,把你

    累的!我们彼此要冷静心态,继续探讨解决问题之道。

    程月从床上下,摸了鞋子穿上,:我跟你没话!

    拉开房门往外走,却迎面撞在个人身上,顿吓得个跳。

    借着屋里的灯光,才清在门口的居然是蔷薇!明显没防备她会出,

    脸的尴尬望着程月,隐忍着要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脸上肌肉也歪斜了。

    陈皮皮在床上见了,伸着脖子跟她打招呼:姐,偷听呢?

    蔷薇咳嗽着掩饰: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个厕所

    程月差羞愧的哭出,铁青着脸:我也是去厕所

    陈皮皮嘿嘿笑,纵身跳下床,提了提裤衩边缘:巧啊巧啊,我也想去个

    厕所,难得大家这么有缘,这叫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块吧。

    蔷薇忍了笑落荒而逃,远远扔下句:我去过了,厕所没灯你们要心!

    程月咬着牙把将正要出门的皮皮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门。

    皮皮还在里面叫:你别这样,我尿急得很。

    只换回程月恶狠狠的句:憋着。

    这节已经月澹星沉,周遭发安稳的没丝响动。

    程月上过厕所,忽然觉得这院寂静的可爱,抱了双膝在门槛上坐了,望

    着天边那抹亮色出了会儿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经话,最终都被这魔星胡

    搅蛮缠过去,到如今还是落个拖泥带水不清不楚。

    倘若真有因果,难道是我从前的不检缘故?都儿难养,我还以为他

    天天长大,终于可以舒口气,谁知道眼下才是头痛开始!她素好胜,自幼从

    没对谁低眉顺眼过,养的这儿子的辛苦,也全凭那争强的口气支撑。

    这儿子从孩童渐渐少年,眼要挣脱自己,步步离她越越远,突然

    生出几分惶恐和恋恋不舍!心底隐隐有个念头浮动,却不敢细想,只这么个转

    念,已然全身紧缩,头皮也发麻起!踌躇良久,愈发心乱如麻,用力拍了拍自

    己面颊,长长呼口气起身回房。

    推门儿子,正百无聊赖扯了内裤的松紧带弹自己肚皮,副没心没肺的样

    子。

    她进,得意洋洋:,这是我的发明,我给你弹支曲子!

    程月没做声,自顾自去床边坐了,他在椅子旁胡闹。

    想:我要怎么收罗了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