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二十八
手中多了笔巨款的皮皮,可谓春风得意!话底气也有了,动辄摆出
副大款的神气样子,也肯掏钱给齐齐买冰激凌了,也肯偶尔坐出租车了唯
每月的零用钱仍旧恬不知耻地张手向要。程月气得拧眉瞪眼:你不是有
很多钱了?还和我斤斤计较这零碎儿!陈皮皮本正经回答:这个自然不
同,我的是我的,需要支付的零用钱也是我的,花花的钞票谁嫌多捏!
自然是多多益善——万哪天偶犯了家法,被剥夺了收入,有这些积蓄,也
好多支撑个十天半月的这未雨绸缪的法子,可是早教过我的。
胡玫家重清理完毕,母女终于搬了回去。虽然心中都对皮皮依依不舍,不
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齐齐当然千万个愿意呆在皮皮身边,不过心里始终恐惧着
月阿姨——无论这位阿姨对待自己多么亲近和蔼,拉拉还是决计不肯做的!能
早日离开,能早天脱离虎口,于她而言,欣慰倒是多过了留恋。
胡玫乍品了少男之鲜美肉体,意犹未尽,到皮皮活蹦乱跳的身影,立刻
去联想到他那根在自己身体里舞动得虎虎生风的家伙,难免心神荡漾情难自禁!
不过现在也没了住下去的借口,自己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赖在这温柔乡了。只
好趁着没人的候悄悄叮嘱那情人儿:你要记着阿姨的好处,要经常我们
家写写作业啦什么的,阿姨做饭的手艺你也知道,未必会输给你!要是
齐齐恰巧不在家咳咳阿姨给你吃鲜的水果
陈皮皮口里答应,肚子里合计:胡阿姨要给我吃水果,当然不是般的
水果了,多半是鲜美多汁的水蜜桃我口咬下去,啊呀!桃子里怎么有鲜奶
的味道?且让我仔细研究,慢慢品尝,总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帮两母女搬走了,家里登清静许多,犹如盛会甫散,人去楼空。程月倒
有了些戚然,到阳台上发愣。这几日,她可谓心力交瘁疲于应付,边要防着
儿子,边要防着胡玫,另边还要刻去留意齐齐,要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
窥破真个叫日如年了!现在猛然卸下了忧心,却感不到丝轻松,反而空
落落的没滋没味儿起。想:以前我们母子这么过了十多年,从没觉得过家里
清冷,才过了两天的热闹,反倒不习惯往常的日子了!原我的骨子里,竟然还
是害怕了孤单,向往着有多人陪在我身边!
突然腰紧,身后贴过个身体,热哄哄地烫了自己。却是儿子从背后
搂住了她,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腻声问:,你在想什么?
程月扭动了下身体,做了个摆脱的动作,收回纷乱的思绪,反手在皮皮的
脑门儿上弹了记:我想什么关你屁事,要你问得这么殷勤。
陈皮皮也不躲闪,任凭那纤纤玉指结结实实地弹在头上,发出梆地声
轻响,却紧了紧手臂,将稳稳地固定在胸前。:你不,我也知道,你
的儿子七窍玲珑聪明绝顶,江湖人称陈半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算命
卜卦猜人心思那是不在话下,我只要掐指算,哼哼,的心思可立刻
给我算到了。
程月不禁莞尔,歪头抵了下他:哦!原是陈大卦师呢,你不在终南山
上修炼,跑到我家里干什么了?
皮皮见她和自己玩笑,胆子大起,把头使劲儿抵回去蹭的脸颊,几下
把鬓边的头发弄乱了,散乱的发丝垂下轻拂他脸庞,带些许的痒意,不
出的受用。光滑白细的脸再过去,是程月忽闪忽闪眨动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
着扬起,轻盈妩媚之极!抿着唇,嘴角轻轻翘起,在颊边堆起个浅浅的酒窝儿,
甜美中透着安适,张俏丽脱俗的干净脸孔宛若是从画中勾描出的般。
程月发现儿子突然没了动静,侧头去。只见他正呆呆地凝视自己,神色
很是古怪,目光闪烁氤氲,透着几分大人的正经。突然心里跳,没由地红了
下脸,问:干什么?你鬼附身了?没见过美女吗?
陈皮皮方才猛然回过神,由衷地:,今天你很漂亮!
程月板起脸撇了下嘴:今天?哼哼,我哪天不漂亮了?你这马屁拍得
稀松平常,可没多少的技术含量话音未落,脸上突然被皮皮使劲儿亲了
口,不待她反应过,腰上紧,人已经给抱了起,在阳台上转了几个圈儿又
轻轻放下,仍旧牢牢地搂着她,:美女我倒是经常见到,但是像这样百
不厌如花似玉的美人,天底下可再也没有了。
程月猝不及防,被转得头晕目驰,差惊叫出,怕他再乱动,赶紧反手
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骂了句:你要死啊!心底却涌起股暖意,想:他越
越像个男人了,刚才抱我轻轻松松毫不吃力,这个家里,终于又有了个像模像
样的男人!回想往日诸般辛苦熬难,心头酸了几酸,又是欣慰又是骄傲——我含
辛茹苦,不要别人知道,只为了对得起曾经的爱情,只为了对得起当年的承诺!
将全身放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儿子怀里,:再过几年,你该是成年
人了,到候我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你,自己什么事也不管,清清闲闲地享儿子
的福,你成不成啊?
陈皮皮被她的话勾起了万丈豪情,大声:好!将我要挣好多好多钱,
带去环游世界,还要带吃遍天下美食不过,你定要先做好心
理准备,将这路之上,恐怕会有很多不妥之处,难免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程月不明所以,转过头他。只听皮皮本正经地:那候,
你依然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上去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咱们每到个
地方,都会给别人以为是对情侣,大赞我们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和!住酒店的
候,理所当然要把我们安排到个房,嘻嘻你当然是死也不从,同他们百
般理论,只是无论你如何分辨,别人也不肯相信,你辩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哈!到候难免郁闷之极,大好的心情此不在了
番话听得程月愕然,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抬腿去踩他
的脚尖,脚跺下去却踩了个空,原皮皮早有防备,先避之大吉了。程月哭
笑不得,身子又被他牢牢抱着无法转身,没奈何弯腰挺臀,用力顶了他下,轻
啐了口,骂: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你话,还不如去找条狗聊
天皮皮嘻嘻笑,流里流气地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了口:原
会讲狗语啊,稀奇啊稀奇,汪汪汪汪,我刚才的是什么?
程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狗只觉
得和他越越是纠杂不清,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跟谁学的,句句话里透着不着
调的古怪,叫人防不胜防难以应付。耳朵被他舔了口,湿淋淋的口水留在耳垂
上,凉飕飕的发痒,心里头荡了下,忽然有了些慌乱。
陈皮皮腻着她又了句:我是的狗心里也突然动,
下子想起了书房里黑暗中的幕,那刺眼的白嫩身子在脑海中倏然闪过。脑子里
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