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往事如尘埃附裹，悠悠半生，却不过浅浅层
周飞觉醒，慢慢睁开眼，借着窗帘透进的些许光线，抬头四下巡视圈，
只觉阵头胀欲裂，“操！”，随口咕哝声，墙上的电子钟，已经快十二
了。
脑子里的胀疼刚过，脸上却又阵火辣辣的痛，往侧面墙上镜子，吓了
跳，只见自己脸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创可贴，再随着感觉扒开睡衣，见胸口上给
糊了几个大号的。
男人愣了半天，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又是声“操！”。
可这是什么候贴上的，谁给贴的，却是如何也想不起了。
记得昨晚几乎折腾了宿，出了身的汗，可现在身体片干爽，汗渍
也感觉不到。
应该是洗过澡，可什么候洗的，也是也记不得了。
伸手去摸床垫下面，惊了下――那把水果刀已经不见了，瞅了下屋内摆
设，愣了回会儿神，喃喃的：“我什么候换的房？”
正想着，这有谁在外面轻轻敲了几下门，个女孩柔声：“周先生，周
先生。
”
两个名字刚刚落地，门给推开道缝，张稚气未脱的脸探了进。
到男人脸创可贴怪物样微笑着盯着她，却并不害怕，只是脸微微红了
下，：“周先生，刘总请您过去吃饭，8008房。
”
－
8008房，周飞，刘悦，两个人面对面闷头吃着饭，都不话，场面有
些尴尬。
“你怎么啦？”周飞打破沉默，忽的笑着问：“你老子昨晚打你屁股了？怎
么坐得那么别扭？”
“”刘悦呆了下，然后停下筷子，面无表情的直直着对方脸上的
创可贴，声不吭。
“”周飞与他对视会儿，低下头继续吃着饭，仿佛刚才什么也没问过。
“昨晚给孙阿姨打过电话了，跟她了，你今天才能回家。
”刘悦淡淡的
。
“嗯。
对了，你二姐呢？”
“”
“她什么候回去？嗯，回美国？”
“，她没。
”
“，嗯，那个，见着她代我跟她道个歉，，嗯，算了，我
托你跟她道歉可以了。
”
“嗯。
”
－
“悦，现在你们帮会，这个‘凡人帮’，多少人共？”隔了会儿周飞
问。
“”刘悦愣了会儿，又想了想：“加上员工以及场子的弟什
么的，估计能上千吧”
“什么？！”
“我也不是太清楚，帮会的事，现在我很少过问，都是钱叔帮我管的。
”
“钱叔是谁？”
“钱叔是我爸的秘书，他从去年开始帮我的――以前只是打闹，钱叔帮
我之后，帮会才有了帮会的样子，规模也比原先扩大了好几倍。
”
“”周飞低头想了会儿，抬起头又问：“你钱叔是你爸派过帮你的？”
“”刘悦愣了下，：“钱叔应该是私下帮我的，那他还特意
叮嘱我，他帮我管理帮会的事，不要跟我爸，连我搞帮会的事也不要跟我爸
爸提，我爸平日里市里那么多事，了会让我爸闹心。
”
“嗯？你这帮会现在搞到这么大，刘伯伯竟然还不知情？”
“应该知道了吧，”刘悦想了想：“四姨最近都过帮我了。
”
“四姨？”
“嗯，四姨是我爸的人，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公家的人，跟我家又有什么关
系，可我爸直待她跟亲人样，挺信任她的，很早之前，家里的大事，都
是她帮着操办的。
”
“嗯？悦，这么，你从没跟你爸讲你建帮会的事，你爸也从没问
你？”
“嗯初二，出院之后，我跟我爸很少话，也从没坐下聊过。
那之后，他也从没再管过我。
”
“”周飞沉默了会儿，：“无论怎么，既然你四姨都让你爸派
了，那他肯定是知道你搞帮会的事了，而且知道你现在已经搞到这么大，按理，
应该也知道了他那个秘书背着他帮你这我不明白了”
“怎么啦？”
“悦，直了吧，我觉得你那个钱叔并不是想帮你――你是想害你，不，
应该是想害你爸。
”
“你什么呢？”
“不算员工，现在帮里有多少闲散的弟？”
“两百多？四百多？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钱叔那边应该有
人员纪录。
”
“那七都管什么？那次你给我的资料上，注明的不是‘二帮头’么？他也
不清楚整个帮会的事？”
“嗯像七这样的二帮头帮里有好几个七只负责几个场子，游
戏亭什么的，他也管几人。
不过，帮里的那些老人嗯，建帮会最初
的那些人都在他手里。
”
“操，这个狗屁二帮头份量也太她妈轻了这子她妈整天知道吹牛逼
”想了会儿，周飞接着问：“你们帮会要的收入源是哪块？怎么能养
活这么多闲人？”
“要是家夜总会，两家kv房，其余的都是些场子，钱大部分都是
钱叔管理的夜总会出的，那夜总会最初也是他通过关系搞下的。
”
“你钱叔帮你之前呢，帮会资金从哪里的？”
“我大姐夫，是那个沿海集团的老总吴旭，有我们会帮他折腾那个丁子
户，或是去‘催帐’什么的。
也经营些个场子嗯，组这帮会最开始也是
大姐夫帮我的。
”
－
周飞不再话，两个人长的沉默。
“悦，”周飞问：“为什么要建帮会？知不知道现在什么世道？现在媒体，
特别是络媒体这么发达，而且咱们市也不是什么闭塞的地区，知不知道这里稍
微出事，纸报告可能打到中南海去？”
“什么意思？”
“悦，我觉得以你的家庭背景，搞什么帮会，其实很不明智。
”
“”
“当老大的感觉是那么好？让你上瘾？”
“”刘悦想了想，摇了摇头，：“其实，对我，也没太大意思。
”
“嗯？那为什么要搞？”周飞盯着对方，笑笑又：“凡人帮，徐凡
嗯，这个帮会难道真是与我有关？”
“徐凡！”刘悦盯着他，隔了半天才：“她妈别老是在我面前装傻！”
“”
“我对你怎么样，你她妈比谁都清楚！”
“”
“五年级！寒假前！学校里最后天！操场上！我什么没跟你！你都忘了？！
忘了你怎么回答我的么？――什么只把我当朋友的，希望我们能直做好朋友。
”
“，我记得悦，当然记得，”周飞低下头：“那，那种事，可并不是
每个男人都会碰到的――最要好的伙伴忽的跟你表达爱意有半个月我都没缓
过神可那，我们都只是孩子，我觉得，等慢慢的长大了，成年了，你会
变得跟正常嗯跟大多数男人样的”
“那现在，你觉得我变了么？”
“”
－
两个人又沉默了会儿，刘悦忽的轻轻感叹：“徐凡，真怀念那个候
啊，那个候真好啊你，我，周飞，几乎天天玩在起，嗯，还有刘静
嘿，刘静当四年级她刚从乡下老家转到城里，其实，开始的候我挺
喜欢这个远房叔叔家的妹妹的，要知道打我被上面三个姐姐压着，很向往那
种当姐姐的感觉的。
”
“”
“可，慢慢的我开始恨她了，她了以后，你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嗯，徐凡，你想想，那你为了她挨了多少揍，受了同学多少嘲弄，她又为你
做过什么可，你是喜欢她”
“”
“还有那个胖子，周飞，真没想到，原死的是他也真有些想他啊
咱们四个也只有他最有孩子样了，也最单纯了，整天除了吃、玩，别的什么也不
关心嗯，对朋友很义气呢，徐凡，你这个傻子五年级跟我们班，陪你
挨了多少揍？可可切都让我毁了”
.. “”
“那年夏令营，你，我，周飞，咱们三人偷跑出去抓鱼周飞掉水里了，
你跳了进去，让我递鱼抄给你我跑了”
“”
刘悦轻轻笑：“徐凡，我知道你恨我可，要知道那我给吓坏了，
脑子全蒙了，我也是后才反应过自己当都干了些什么。
”
“悦，我没恨你嗯，至少，现在不恨了。
”
刘悦了男人眼，接着：“然后，得知‘周飞’活了下，‘你’死
了而且是我害死的。
我害死了自己喜欢的人，这辈子唯喜欢的人我恨
我自己”
刘悦淡淡着，又缓缓把衣袖撸了上去，指着手腕处密密麻麻的刀疤
：“这些都是‘你’死后，我在家里自己割的，这两道深的，是那次割脉留下
的。
”
“”
“这人吧，掌握的知识少，傻，其实也挺好的――那我不知道，这
割脉自杀还需要把伤口泡热水里，否则会给凝死，在昏迷的候，血流到定程
不流了。
”刘悦微笑着着，像是在探讨着个技术问题，讲着什么家长
里短。
“”
“医院里，我爸爸哭了，我妈她跟了我爸爸辈子，是唯次见他哭
那天，我躺在病床上，完全傻了我爸当给我跪下了，巴掌巴掌的扇
着自己，求我原谅他，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我只要我不干傻事，
好好活着，随便我怎么都可以，他以后再也不会左右我的人生了”
“”
“把自己的爸爸都逼到那份上了，我真是不孝啊那之后我再也没想过寻
死，也没再自残，可我还是恨自己，我试着用别的方法惩罚自己，也要让自己能
粗野起我去找我们那个街区上的混混的事，头两次都给他们揍得鼻青脸
肿的可三次他们开始怕我了嘿，我那也真是幼稚，还以为是因为
我不要命他们才怕的我”
“”
“其实，应该是我姐夫在背后跟他们交待我爸爸是谁――我爸当还没当上
市长，可在那帮混混眼里，我爸可是市里最狠、最不能得罪的角色。
”
“”
“嗯，也不只是那些混混，很多人都怕我爸爸的，徐凡，你也听了吧，我
爸的外号，‘刘扒皮’――都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谁要是得罪他了，至
少会让他扒层皮嘿，有意思这么威武的个老爸，竟生出这么窝囊的
儿子。
”
“”
“后，由于我大姐夫出钱出场子，他们认我当老大，我给起了个名字―
―‘凡人帮’，其实也没什么含意，只是当想到了你，再感觉这名字也挺酷的，
起了。
”
“”
－
两个人又长的沉默。
周飞轻轻的问：“悦，那个静，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你至于把她搞
成那样么，还折腾她妹妹？”
“”刘悦想了会儿，轻轻的笑了笑：“刘静，嘿，其实，那我差
原谅她了――当我知道，在你死后，她在家里整个暑假几乎不吃不喝的，我觉
得你喜欢她还是有道理的，她还是配得上你喜欢的。
”
“”
“可，不到年，你死了还不到年，她把你给忘了，跟别的男人勾勾搭
搭！”刘悦忽的提高了音量。
声音又缓，接着又：“那，她确实是长开了，像只丑鸭忽的变成了
白天鹅，男同学像苍蝇样的围着她每次到她给那些男生逗得开心的样子，
我想起当初她刚从乡下过，装着的那副可怜模样，骗你的感情”
“”
“那天，应该是初二下半年，我爸让我送些什么东西过去，她不在，我那个
婶婶留我吃饭，让我呆那边先陪怡玩会儿，她出去好多买些菜”
“”
“那天，怡越玩越疯，笑的越越是开心，让我想起她姐姐在男生面前开
心发骚的脸，慢慢的把她当成是她姐姐，恍惚里是那个骚货在发骚，顺手拿
起旁边桌子上的根橡胶棒使劲捅了进去我再让她发骚！这个骚货，
抢了我的男人，骗走你所有感情，可你死了不到年，她开始在别的男人面前
卖骚！”
“”
“怡出了好多血，我吓坏了，跑了”
“”
“到了初三，她是变本加厉，竟然跟那个王军”
“王军？”
“对，是咱们那个长的跟道德样的班长王军，当也是我们班班长，你
当在三班嗯，对了，跟你五年级，通过走关系非得跟她分在个班
样，我也是找关系让老师直安排我跟她班――我是要帮你着这个骚货
”
“”
“是那个王军先勾搭她不假那个玫瑰送的，天又天，从早到晚的，
像他家是开花店的样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不知道他爸是个狗屁房
地产公司老总”
“”
“可，骚货是骚货，她如果心里还有你的话，可能会搭理那鸡巴么？――
到了下半年，她竟跟那个鸡巴传起纸条，还脸发骚发情的样子！”
“”
“她是个骚货，她们都是骚货，个女人，如果她不是骚货辈子怎么会
喜欢上两个男人？徐凡，你如果她当初真心喜欢你的话，她怎么会又喜欢上王
军？”
“”
“如果真心喜欢上个男人，那么，他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其余的男
人在她眼里，都只能是坨屎！爱的男人死了，心也该死了的，怎么还可能对别
的男人动心？！我是要她知道，欺骗你感情的下场！背叛你的下场！”刘
悦咬着牙。
“”男人微张着嘴，略带惊讶的着对面。
“初三快毕业那会儿，这个骚货跟那个王军纸条递的频了，我觉得我快要
疯了，特意为她找了二十几个男人发骚了不是，那我次让她骚个够！
我还要她妹妹陪着她起发骚！我是要告诉她，发骚的下场！骚货是不配
有幸福的！！”刘悦面目狰狞的。
－
又阵长的沉默。
情绪平静了下，刘悦缓缓的：“其实，静应该还是喜欢你的是
她先意识到你不是周飞，高的候，她经常在课堂上着你发呆，流泪，问她，
她你是她的徐凡哥”
“”
“开始的候我以为她是那天给那些男人搞疯了――谁会想到，个人怎么
可能长着长着长成另外个人等我自己再仔细观察起，却越越像
尤其是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感觉。
”
“”
“后，又发觉你很在意静，而我们几个都知道，当初那个周飞比我还讨
厌静，他对她的那种讨厌是骨子里的东西，哪可能又会喜欢上她后，我
用静试探你”
“”
“那天，静在你家里确定你是徐凡后，常跟我是她的错，很早她
感觉到你哪里不大对劲，可根本没意识到你是徐凡你干嘛不跟她你是徐凡，
告诉她你没死？”
“，很多原因不过，那即使我了，你静会信么？你会信么？”
“”
“其实，如果不是听旁人我长的越越像原的自己，我自己是不会注意
到的，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在你们眼里，我会那么像”
“”
－
沉默。
“悦，把帮会解散了吧。
”犹豫了会儿，男人。
“嗯？”刘悦愣了下：“干嘛要解散？知道你没死后，我直考虑要把
它转交给你的。
”
男人摇摇头：“你这摊子太大，我吃不下！”
“”
“悦，我们不能把警察当傻子，把政府当傻子，把共x党当傻子历史
课本了吧，共x党是怎么起家的？――自己是现成的样板，他们对不受他们
控制的势力非常的敏感他们不收拾你，不代表他们以后不收拾你，也不代表
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
“”
“你瞅瞅这全国从南到北，有哪家大势力敢明目张胆的称自己为‘帮会’？
现在流行办‘公司’了悦，像现在你们这样，发展到这么大了还不赶紧给自己
注册个公司什么的，洗洗白，还这么不知死活的以帮会的形式运作着，悦，别
怪我话不好听，你们这是典型的‘老鼠舔猫逼’”
“”
“另外，我对你现在帮会里的人也不放心，特别是对你那个钱叔不放心
不过，我倒需要你两个人――悦，不瞒你，我想办自己的‘公司’。
”
“”
“我要七和四姨。
”
“七倒是没问题，可四姨她是我爸的人”
“你爸即然都让她帮你了，明暂不太需要她行是不行，你帮我
问问。
”
“别的没个上眼的？”
“这个‘兵’好办悦，可要找个有能力还得对自己胃口的‘将’，那是太
难了再，如果需要招你帮里的人的话，让七他们选可以了，他们比我
熟。
”
“好，我倒无所谓，既然你解散解散了吧对了，你要办帮会，
钱够用么？我现在手里多多少少有，不行的话，我介绍我大姐夫你认识，我
作担保，需要多少，你只管跟他要。
”
“那不”男人正要拒绝，转念想，：“嗯，你帮我联系下，手
头确实有些紧。
对了，悦，你那个钱叔，你最好提醒下你爸，让他好好查查
他的底”
“”
“”男人又想了下，：“嗯，不用了，这个倒没必要你爸都明
目张胆的把四姨安排过了，那不可能不知道你帮会的事唉，你爸处在那
么高的位置，事，做事，都不是咱们这些还给蒙着眼、躺在沟里，还整天里觉
得自己特英、永远在真理边的傻b学生所能理解的了”
“”
“这样悦，你今天马上联系你爸，把你这些年搞帮会事，把你知道的仔仔
细细的跟他遍，特别是你那个钱叔过帮你之后的事。
”
“好。
”
“这样，把你要解散帮会的想法跟他，但具体怎么处理，你切还是听
你爸的，明白了么悦？”
“”
“以后多跟你爸沟通沟通，跟他学着――你以为爬到他那位置，还有个是
吃素的么？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悦，以后要干什么事，先跟你爸商量下！悦，
活这世上，你可以不信我，但定得信你爸爸，当爸的永远不会把自己亲儿子往
火坑里推的。
嗯，至少刘伯伯不会。
”
“嗯。
”刘悦轻轻头。
－
两人又沉默了会儿，刘悦问：“徐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发生
什么事了？那天你跟周飞在那水坑里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长的沉默，终于：“悦，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活了两
辈子，死过回的人，你信么？”
“我信。
”刘悦毫不犹豫的。
“那我跟你讲讲我上辈子的事”，视线缓缓移向窗外，男人仿佛回到了
另外个世界：“在那里，成年之后，我经历的几乎全是悲惨的事像个木
偶样，被他们戏弄着，玩着最先是我的初恋女友给人抢了嗯，是你
抢的。
”
“”刘悦迷惑的着他。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不去找静，跟她坦白其实吧，悦，
也许只是我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个坎――那，她伤我太深了，她句‘只把你
当亲哥哥的’，把我们之所有的感情都给否定了悦，要知道，上辈
子我与静相恋到，分开会儿都会觉得难挨的程，可分手的话也只是短短的
几句你，悦，加上这辈子我张周飞的脸孔，拥有这张脸的人当初又跟
她相互的不惯，悦，你，我怎么去跟她坦白？我是给伤怕了悦”
“”刘悦是迷惑。
“嗯，我前些日子才明白过，悦，那你抢静应该并不因为你喜欢她，
而是想报复我，应该算是由爱生恨吧嗯，静跟我分手前，消失过段，
应该也是你找人给，嗯轮奸了，可能你还拍照片威胁她了也有可能，你还拿
我的命威胁她了”
“”
“可具体怎么回事儿，谁能知道呢？――我也不可能回到那个世界去问。
”
男人淡淡的笑。
“”
“我却只是以为她是爱慕虚荣，直在恨她，到死也没原谅她也不知那
个世界里她是怎样的个结局悦，，这两辈子，最苦的人还是她”
“”刘悦眉皱的越越紧，脸的茫然。
男人却只是盯着窗外，神情像是去了远方，继续淡淡的：“然后是我在大
学交的女友，也是我的未婚妻，她长的有像静，那我经常怀疑自己，到
底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在起，还是把她当成静的替身了――如果是后者的话，
她死的可太不值得了，我可太不是东西了”
“”
“她也给人轮奸了，子宫让他们拿什么捅穿了，血直流个不停去医院
的路上，死在我怀里她临死前直安慰着我，她很高兴能认识我可能
知道自己挺不下去了，怕我想不开陪她去，那她不停的劝我要好好的活着，让
我在余生里好多为我们修修福，好让我们下辈子还能在起”
“”
“现在，我经常会梦到她，却想不起她的模样了，梦里老是张模糊的脸，
上面挂着淡淡的笑，是她临死前留给我的，她她很幸福”
“”
“也许，人是这样，总是在失去，才会知道珍惜，才知道她在你心里的
份量抱着她的尸体，知道她再也不会对我笑了，再也不会对我哭了，也再不
会生我气了悦，那个候，我才明白，我有多喜欢她”
“”
“其实，悦，她是我重活过后，这辈子最想再见到的人可我不敢
去找她悦，你我换成了这样张脸，她还会像上辈子样，喜欢上我
么如果她喜欢上我的话，我会不会又害了她呢”
“”
“她死之前，其实，我想过很多办法跟她分手的，可其实，当我应该
做的再坚决些的她爸爸，我那个准丈人，因为他女儿的事不断的上访，最
后给关了起，我死前也没见他出。
”
“”
“我的亲妹妹，在医院楼顶天台上，二十多层，当着我面跳了下去。
我抱着她家医院，家医院的去求，求他们能救救她，他们都不肯救，我
是个傻子，骨头都散了，五脏全破了，脑浆都流光了还怎么救不能救么
悦，你，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试试，应该可以的吧”
“”
“悦，你，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难道是她的错么”男人轻轻的摇摇
头：“我是个傻子要知道是因为我，她才跳的楼，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
“”
“然后是我，她她”男人嘴唇哆嗦起，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
嘴里的话出，刘悦起身慢慢移身过去，在男人身后抱着他，感觉到男人身
子凉凉的，胸前已湿了片，从男人脸上淌下的水，滴滴敲打着自己的手
背。
“最后，是我爸爸、我。
”男人终于平静了下，接着轻声问：“悦，你
这世上有上帝，有天理么？”
男人也没等他回答，轻轻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应该还是有的，否
则我也不会再活次”
－
“我上辈子最恨的个人，悦，不瞒你，是周飞的爸爸”
“”刘悦抱着男人，不再试图明白，只是静静听着。
“我死的那刻，我发誓如果有生，我要用我能想到的所有残忍的手段去
报复他，报复他的家人，并保佑他长命百岁，可以有细细体会活着的痛苦
”
“”
“可当真的重活过后，却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他并没做什么对不起我
们徐家的事，他这个因为带了绿帽生下的儿子也没死，所以，他也极有可能永
远不会干上辈子他干的事”
“”
“我讨厌他，可很难真的恨起其实，他也算是个可怜的男人，嗯，给
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为了别人儿子的死，给仇恨冲昏了头，没了
嗯，可能他天生的没”
“”
“可亭亭、琳琳、，她们有啊我在那个家里生活了五年，她们待我
那么好，很多候我都希望着能够骗过自己，能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
“悦，你，现在让我去伤害她们，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
“嘿，”男人涩涩笑：“上辈子吧，只能像只虫子样，任由他们耍弄，
眼睁睁的着自己的亲人个个死去。
这辈子呢，想报仇却发现仇人已不算仇
人了悦，你，我是能忍下心去折磨亭亭琳琳她们又能怎样，要知道，
这个周力知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儿的，他这种人跟咱们不样的我现在
是杀了周力知又能怎么样呢，我怎么能让他死得明白呢，难道跟他我是报上
辈子仇的”
“”
“杀了他我能解脱了么”
摇了摇头，接着轻轻：“悦，其实，我现在最怕的是，将有天，我
会没了，变成周力知那样的人，除了，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了”
“”
呆了呆男人又：“悦，我跟你样，在这世上，都是可怜人”
“我不可怜，我现在很幸福。
”刘悦搂着男人轻轻却很坚定的。
“”男人愣了下，低头摸着身前的两只白嫩的手，轻轻笑，：
“对，悦，我也不可怜，我现在活得很很明白也很幸福”
隔了会儿，又咬着牙：“上辈子的恨我可以试着忘了，可这辈子如
果谁再伤害我的家人，污辱我的女人，我要让他全家不得安宁！！”
－
－
送男人上了电梯，刘悦走回套房，敲了敲里屋的门，：“二姐，人走了，
出吧，饿了吧，出吃东西。
”
会儿，门给轻轻推开，缓缓走出个女人，挪着步，忽的停下沙哑
着嗓子问：“你怎么啦？什么，不认识你姐了？”
“眼镜呢二姐？”
“”
“二姐，你有没有照过镜子？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浪？有多媚？”
“”女人胀红了脸：“有当弟的这样自己的姐姐么再，还不是
你找的好人？！年纪，你他折腾女人那使不完的劲我，我那都
以为自己活不到天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