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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 第三章 教场扬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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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复这出剑,众人便知他了得。无论角与速,手法或步法,都在此似简单但却矫若游龙的剑显示了出,不愧是负有盛名的剑手。最采处是他借腰腿扭动之力发劲,使这下猛刺能汇聚了全身的气力,迅若闪电,事前又不见警兆,真的是,有如暴爆火山,霎眼剑锋到凝然不动的滕翼胸前尺许处。众人代滕翼设想,眼下唯方法,是退后拔剑,不过这会徒令对手气势暴张,杀着滚滚而,直至毙命于剑下。  换言之,无论如何,滕翼应是已因自恃不先行拔剑而失了先机。但见滕翼嘴角逸出丝笑意,倏地拔剑,却没有后退。众人心中暗叹,郭和赵雅吓得闭上美眸,不忍眼这大汉溅血倒地的惨况。  “当!”在全场各人目瞪口呆里,滕翼抽离剑鞘只有两尺的剑柄,竟毫发无误地猛撞在言复剑锋处。尽管言复的力气要比滕翼大,但剑锋怎也及不上剑柄用得出的力道,何况言复的手劲根本不是滕翼对手。言复出道以,从未见过有人能开始便以剑柄克敌,整把剑竟给硬荡上了半天,可是前冲的势子却没法停下,投怀送抱般往滕翼凑去。  正叫糟,滕翼的铁拳在眼前由变大。“砰!”言复口鼻鲜血狂溅,往后抛跌,竟给滕翼出的左拳活生生打晕了,而滕翼的剑仍只是出了半鞘。“锵”的声,剑又滑进了鞘内。全场人鸦雀无声,好会行馆的武士才爆起漫天采声,为滕翼惊人的技艺和替他们争回口气欢叫如狂。  李园那想得到滕翼厉害至此,铁青着脸喝道:“把那没用的家伙抬走!”此语出,旁人都蹙起眉头,感到李园此人寡恩薄情,对失败的手下半同情均欠奉。言复被迅速移离广场。  滕翼戟指向楼无心喝道:“轮到阁下了!”众人目光全落到楼无心处,他有否应战的胆量。项少龙是场内唯预知战果的人,滕翼自得到他的墨氏补遗后,剑术与武术修养无不上层楼,连自己都没有把握稳胜他,何况是言复。此大笑道:“楼兄若因休息太短,气力尚未回复过,大可让东闾子兄或人先战场。”  这话出,楼无心推无可推,霍地起立,泠哼声,走入场内。全场霎静了下。纪嫣然凑到项少龙耳旁道:“我从未见过比你这二兄诡奇的剑法了,恐比起李园亦毫不逊色。”赵穆则是心花怒放,暗忖难怪这“马痴”如此大言不惭,原从人里有这样能以挡百的不世剑手。  楼无心“锵”的拔出长剑,摆开架势,却不抢攻,好先认清对方剑路和手法。滕翼仰天阵大笑,右手按在剑把上,踏前步,作势拔剑。楼无心受他气势所慑,竟往后退了步,使两人仍保持着七至八步的距离。  滕翼闪电移前,抢到楼无心左侧处,长剑离鞘而出,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若攻非攻,有若盘饼毒蛇,昂首吐舌,随可猛噬敌人口,且必是无可解救的杀着。项少龙拍腿叫好,滕翼这招以守为攻,确使得出神入化,尽得墨氏补遗的真髓。楼无心完全不透对手的剑路,虽叱喝作势,却再退了步,任谁都出他是心生怯意。  对垒,岂容再退避。在微妙的感应里,滕翼蓦地剑势大盛,由以守为攻化作以攻为守,长剑振处,有似长虹,随着奇偏险的步法,抢到楼无心左侧,强攻过去。“锵!”的声,楼无心吃力地架了滕翼这无论气势力道均达巅峰的剑。  滕翼泠笑道:“不过如是乎!”长剑滑了出,迅又改为横扫。“当!”楼无心惶乱下仗剑挡,竟给滕翼扫得横跌开去,全无还手之力。李园方面的人无不色变,要知这楼无心在他们臂力堪称,那知遇上这“龙善”,却给比了下。这众人无不知滕翼要在力道上挫辱此人。赵霸得心花怒放,也是心中暗惊。他向自恃力大过人,见到滕翼的威势,才知山还有山高。  后面的乐乘凑上道:“你这家将神力惊人,怕可和嚣魏牟媲美。”项少龙心中暗笑,若乐乘知道嚣魏牟是给滕翼活活打死,不知会有何想法。历史在重演着,刚才是伏建寅被楼无心以轮重手硬拚,杀得全无还击之力,直至落败;今次却是滕翼步步进迫,杀得楼无心汗流浃背,不断退避。这楼无心亦算了得,到挡了滕翼变化无穷的二十五剑,才门户失守,空门大露。滕翼闪电飞出脚,踢在对方腹处。  楼无心连人带剑往后抛跌,痛得蜷曲地下,除了呻吟外再无力爬起。众人受那惨厉的剑气所慑,竟忘了喝采。李园丢尽脸子,命人移走楼无心后,见众人和那龙善的目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心中叫苦。若自己落场,虽非必败无疑,但却亦没有制胜的把握,不过此势成骑虎,泠哼道:“董先生手下原有此能人,由此推之,先生必然也是,为何不让我们也玩上场,免得别人在下趁贵仆力战身疲去捡便宜。”  他虽是言之成理,但无人不知他其实是对滕翼顾忌非常。项少龙先招手唤滕翼上到台,才悠然起立,慢条斯理道:“董某的深浅,李兄早应由你的家将处知个清二楚,不过耳闻怎及眼见,李兄既有此雅兴,董某自当奉陪。”李园想不到他竟肯动手,大喜落场。  这除了李园方面的人和滕翼外,都无不为项少龙暗暗担心。李园号称楚国名剑,观之楼无心等人的身手,便可推知他的厉害。董匡这马痴则并不以剑知名,高下可想而知。纪嫣然担忧得黛眉紧蹙,若项少龙落败,李园虽未必敢公然取他命,但伤肢残体,必不能免。  项少龙解下血浪宝剑,交给旁人,笑向李园道:“我们怎可学儿郎般以命拚命。甲胃大可免了,但仍是用木剑较宜,大家到即止,贯彻以武会友的神。”李园虽不情愿,总不能摆明要杀死对方,表面从容笑道:“董先生既有此提议,在下自然遵从。”  项少龙心中暗笑,自己是用惯木剑的人,只此项,李园便注定有败无胜,接过木剑后,试了试重量,虽只及墨剑的七成,但已比般铁剑重上许多了。李园随手挥动木剑,暗忖若能刺瞎对方目,那最理想了。  项少龙忽地喝道:“赵馆,给我们鼓声助兴!”众人愕然,那负责击鼓力士的鼓棍已狂雨般击下,生出震耳的鼓声。李园英俊的脸庞泠狠下,抱剑卓立,配合他高挺秀拔﹑玉树临风的体型,确有非凡的姿态。项少龙剑柱身前,凝然如山,双目射出鹰隼般的光,罩定对手。  两人这对峙,立显风范,场内各人受那种风雨临前拉紧的气氛所慑,顿全场无声。经过这大半年的潜心修剑,项少龙由锋芒毕露转为气定神闲,连多次过他动手的赵穆等人,亦不能由他的动静联想起以前的项少龙。纪嫣然是用剑的大行家,只项少龙随便,便有如崇山峻狱的气,心中大讶,难道上次和自己交手,他竟是未尽全力吗?怎知项少龙是因得到了墨氏补遗,剑法大进。  赵致这眼中只有个董马痴,那种自然流露的英雄气质,纵是外型比他悦目好的李园,亦要稍有逊色。赵雅着项少龙,只觉项少龙装扮的董马痴比以前的项少龙有着为强大的吸引力,恨不得抛开切,直接扑入他的怀里。  郭则是另番感受。李园正是她憧憬中的理想夫婿,文武全材,既轩昂又文秀,兼且有身份地位,虽明知他风流好色,可是所知的男人谁不如此,故亦只好逆顺受,遵从父命,嫁与此君。但董匡的出现却使她受到另类男人的引诱力,粗豪奔放中却显出扣人心弦的智慧和与众不同的识见,令她愿意被他。这处于两个选择的矛盾,使这美少女心乱如麻,取舍两难。现在两人终于要较高低了,是否能予她个决定的机会呢?  在这战争的年代里,无人不习技击,剑法早成了量个人本领的标准,剑法高明者,自然会得人重和欣赏。李园目不转睛和项少龙对视着,泠然道:“董兄养马之技自是天下无双,在下倒要董兄的剑技是否比得上你养马的本领了。”矮身作势,木剑遥指项少龙,不住颤震。观者无不为项少龙冒了把泠汗,想不到李园剑法高明至此,竟能气贯木剑,生出微妙的变化,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