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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 第六章 落难姊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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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行馆,滕翼低声道:“嫣然在内室等你。”项少龙正要找她,闻言加快脚步。滕翼追在身旁道:“赵王找你有什么事?”  项少龙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扼要出了情况,笑道:“我们尚算有运道,在邯郸待多两个月应没有问题。”滕翼推了他把,道:“快进去吧!你这子真的艳福无边。”  项少龙想不到这铁汉竟也会爆出这么句话,可见善兰把他改变了很多。笑应声,朝卧室走去。刚关上门,纪嫣然这大美人夹着阵香风冲入他怀里,热情如火,差把他溶掉。初尝禁果的女人,分外痴缠,纪才女亦不例外。  云雨过后,两人肢体交缠,喁喁细语。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问起她与李园的事,这佳人早步坦白道:“项郎莫要误怪嫣然,明天人家答应了那李园到城南的‘枫湖’赏红叶,唉!这人痴心片,由楚国直追到这里,缠着人家苦苦哀求,嫣然不得不应酬他下,到我会向他表明心迹,教他绝了对嫣然的妄念。”项少龙听得纪嫣然对李园显见不无情意,默然不语。  纪嫣然微嗔道:“你不高兴吗?只是普通的出游吧了!若不放心,人家请邹先生好了。”项少龙叹了口气道:“据我观察和得的消息,这人的内在远不如他外表的好,但若在这出,我便像很没有风了。”  纪嫣然脱出他的怀抱,在榻上坐了起,任由无限美好的上身展现在他眼前,不悦道:“难道嫣然会认为你是搬弄是非的人吗?人家早在大梁是你的人了,有什么值得吞吞吐吐的?”项少龙把她拉得倒入怀里,翻身压着,出了他利用李嫣嫣通过春申君设下的阴谋,又把今晚席上的事告诉了他。当嫣然听到李园向赵王施压对付她的“项少龙”,又公然在席上宣布与她的约会,勃然色变道:“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浅薄阴险之徒,嫣然真的有眼无珠了。”  项少龙道:“这人可能在楚国隐忍得很辛苦,所以到赵国,不怕别人知道,露出真面目了。”纪嫣然吁出口凉气道:“幸得项郎提醒嫣然,才没有被他骗了。唉!项郎何才可带人家到到咸阳呢?这样偷偷摸摸真是痛苦。邹先生亦很仰慕秦国,希望可快到那里去呢。”  项少龙叹道:“谁不想快些离开这鬼地方,不过现在仍要等待机。”纪嫣然依依不舍坐了起道:“人家要回去了,今次不用你送我,给人撞到可百口莫辩。”旋又笑道:“不若我们合演场戏,剧目叫‘马痴夺得纪嫣然’,若能气死那李园,不是挺好玩吗?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了。人家还可公然搬和你住在起呢。”  项少龙坐起身,想想这正是他与赵雅上演的戏码,勾着她粉颈再尝了她樱唇的胭脂,笑道:“是‘马痴独占纪佳人’,又或‘马痴情陷俏嫣然’。只怕惹起龙阳君的疑忌,那大大不妙了。”纪嫣然笑道:“龙阳君这人最爱自作聪明,只要我们做得恰到好处,似有情若无情,循序渐进,反会释他之疑,甚至会使他认为人家和那个项少龙没有关系,否则怎会对别的男人倾心。”再甜笑道:“项郎的话用词是这世上最好听的了。”  飘飘然里,项少龙想想亦是道理,神大振,若能驱掉龙阳君对纪嫣然的疑心,日后行动会方便多了。否则若给这半男不女的人撞破他们的私情,可能会立即揭破他的身分。因为只要仔细验的假脸,他无所遁形了。对赵人,让他得到纪嫣然,总好过白便宜了李园。两人兴奋得又缠绵起,然后共商细节。  项少龙想起了赵致,再三催促下,纪嫣然才难解难分地悄然离开。项少龙趁纪嫣然走后睡了个辰,到半夜滕翼才把他唤醒。这行馆本是有管家和群侍婢仆人,但都给他们调到外宅去,免得碍手碍脚。  他梳洗,滕翼在他身后道:“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半个辰前开始埋伏在前街和后巷处,不知是何方神圣,真想去教训他们顿。”项少龙道:“教训他们何其容易,只要明天通知赵穆声,这奸鬼定有方法查出是什么人。”  滕翼道:“你出去心,我还是和你起去好些,至少有个照应。”项少龙失笑道:“我只是去偷香窃玉,何须照应。”  滕翼不再坚持,改变话题道:“少龙准备何与蒲布、赵大这两批人联络?”项少龙戴上假脸具,道:“这事要迟步才可决定,而且不可让他们知道董匡是我项少龙,人心难测,谁得定他们其中些人会不会出卖我们?”  滕翼松口气道:“你懂这么想我放心了。”项少龙用力搂了他的宽肩,由他协助穿上全副装备,賮跘离府,没入暗黑的街道里。  虽是夜深分,街上仍有车马行人和巡夜的城卒。这代的城市地大人少,治安良好。路保持着警觉,半个辰后到达了目的地。他仍怕有人盯梢,故意躲在棵树上,肯定没有人跟,才跳了下,走进赵致家旁的竹林里。那是座普通的住宅,只比般民居大了,特别处是左方有条河,另边则是这片竹林,把这宅院和附近的民房分了开。而这片竹林则是必经之路。  项少龙抛开对荆俊的歉意,心想成大事那能拘节,安慰了自己后,才走出竹林去。雄壮的狗吠声响起,旋又静了下,显是赵致喝止了它。赵致宅院分为前﹑中﹑后三进,后面是个院落,植满花草树木,环境清幽雅致。后进的上房与花园毗连,只要爬墙进入后院,便可轻易到达赵致的闺房。  在此,其中房灯火亮起,旋又敛去,如此三次后才再亮着了。项少龙知道是赵致的暗号,心中涌起偷情的兴奋。赵致胜在够韵味,有种令人醉心的独特风情。特别使人印象深刻是她年不过二十,但偏有着饱历人世的沧桑感,她定有些伤心的往事。项少龙知道无多,春宵刻值千金,迅速行动,攀墙入屋,掀帘入内。  原这是书齐,布置得淡雅舒适,赵致身穿浅绦色的长褂,仰卧在张长方形卧榻上,几旁擉着美酒和心,含笑着他由窗门爬入。项少龙正报以微笑,心中警兆忽现,未得及反应前,背上已被某种东西抵在腰际处。他之所以没有清楚感觉,是因为隔着了围在腰插满飞针的革囊。  背后傅低沉但悦耳的女音道:“不要动,除非你可快过机括发动的特制强弩。”项少龙感到有耳熟,偏又想不起这在背后威胁他的人是谁。赵致兴奋地跳了起,娇笑道:“人人都项少龙如何厉害,还不是着了我们姊妹的道儿。”  项少龙心中苦笑,这是二次被女人骗了,这可能是男人最大的弱,总是对美丽的女子没有戒心。但又大感奇怪,赵致若要对付他,只要到街上大喊三声,保证他全军尽墨,何用大费周章,私下对付他。难道她对死鬼连晋仍余情未了?不亲自下手不够痛快?故作讶然道:“致姑娘什么呢?谁是项少龙?”  赵致怒道:“还要否认!在往郭家的山路你不是承认了吗?”项少龙故意气她道:“谁告诉过你鄙人是项少龙呢?”  赵致回心想,他的确没有亲口承认过,但当那刻他的神态语气活脱脱是项少龙,现在他又矢口不认,分明在作弄自己。身后那不知是赵致的姊姊还是妹子的女人沉声道:“你若不是项少龙,我惟有立即杀人灭口,以免泄漏我们的秘密。”项少龙心中震,终认出了身后的女子是曾两次行刺赵穆的女刺客,次是差误中副车,另趟则发生在前晚,给自己破坏了。想不通的事,至此豁然而悟。难怪女刺客能潜入侯府,全因有赵致这内奸接应。  他叹了口气道;“那我死定了,因为鄙人根本连项少龙是谁都不知道。还以为致姑娘对我别具青睐”后面的女子厉声道:“你再声不是项少龙,我立即扳掣!”  项少龙暗笑你若能射穿那些钢针才怪,泠哼声道:“我马痴董匡从不受人威胁,也不会将生死放在心上,本人不是项少龙不是项少龙,何须冒认,不信便验验本人的脸是否经过化装?”他这叫行险博,赌她们做梦都想不到世竟有这种由肖月潭的妙手泡制出巧夺天工的皮面具,而且这面具有天然黏性,与皮肤贴合得紧密无缝,连脸部表情都可显露出,不懂手法,想撕脱下都非易事。  赵致呆了呆,到近前,伸手往他脸上抚摸。摸抓了几下,赵致果然脸色剧变,颤声道:“天啊!你真不是他!”项少龙道:“我虽不是项少龙,但千万勿要发箭,否则定是矢双鵰之局。”两女同呆,知道不妙。  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