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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 第二章 公开决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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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荆俊亦想不到对方招呼都不打个,便立即动手。不过他生在山林出没,在猛兽群里打滚长大,比这凶险的情况都不知遇上过多少次,哈哈笑,使了个假身,似要往左横移,到长剑临身,才差之毫厘般往右移开,闪到赵致的左后侧,比鬼魅还要迅疾。赵穆和郭纵交换了个眼神,都出对方心中的惊异,项少龙有此子为助,确是如虎添翼,这样,那乌卓和滕翼亦非易与之辈,不由使他们对项少龙的实力,重估计起。  赵致夷然不惧,这剑纯是试探荆俊的反应,这刻已知对方身手灵活之极,娇叱声,两脚撑,离地而起,个大空翻,手中利刃化作千万剑花,在空中往荆俊撒去。赵霸的人立即高声喝采。项少龙见赵致剑法既好又严密,非只是花巧灵动,心中大讶,亦由此推知赵霸必然非常厉害。同想到当日连晋号称无敌邯郸,赵穆、严平这些身份超然的人,当然不会与连晋动手,可是赵霸这武馆的持人,为何竟任得连晋横行呢?  心中动,似已捕捉到个中因由,但又不能清晰具体地描画出,那种微妙的感觉,令项少龙颇为难受。场中两手空空,只在腰插了把长匕首的荆俊,终于亮出了他的兵器。只见他手往怀内抹,团黑忽忽的东西便应手而出,先射往赵致的右外档,然后加速弯击回,“当!”的声击中了赵致长剑。  赵致的剑花立被撞散,人也落到地上。荆俊那东西则飞到头上,不住随着右手的动作在上空绕圈,原是把半月形银光闪闪的“飞陀刃”,两边均锋利无比,尤其弯若牛角的尖端,使人感到那可怕的杀伤力。项少龙还是初次见到他这独门兵刃,暗忖若以之击杀猛兽,当是不费吹灰之力。  荆俊笑嘻嘻着不知如何应付他武器的赵致,对眼趁机贼兮兮的盯着她的胸脯。赵霸喝道:“旁门左道的兵器,怎可拿在大庭广众中见人。”声大笑在大门处响起,只听有人道:“赵馆此言差矣!天下只有杀人或杀不了人的兵器,那有什么旁门左道可言。”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大将李牧在十多名家将簇拥下,踏进门内,后面还追着高帛和几名郭家的府卫,显是连通报也不及。项少龙趁机把荆俊喝了回。赵致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悻悻然回座去了。郭纵这老狐狸笑呵呵离座迎客,满脸笑容道:“大将军何回的,否则今晚怎也不会漏了你。”  李牧虎虎生威的目光扫视了全场所有起欢迎他的人,当他瞧到赵穆,虎目杀机闪,才迅速敛去,冷冷笑道:“郭先生不会怪我不请自好了。”眼睛盯着表情尴尬的赵霸道:“馆负责为我大赵培育人材,切莫墨守成规,本将军长期与匈奴作战,见惯战场上千变万化之道,两军对垒,唯的目的是胜过对方,那管得用的是什么武器。”  赵霸气得脸色发黑,却是哑口无言。李牧转向项少龙,语气立转温和道:“少龙立下大功,今天我是要向你敬酒三杯,给我拿酒!”这赵国除廉颇外的代名将,便镇慑全场,连赵穆这么霸道的人,亦不敢出言开罪这军方的二号人物。乐乘和郭开噤若寒蝉,不敢搭口。项少龙心中讶然,想不到这代表赵国军方的人物竟会公然表示对自己的支持,使他不致势单力孤,筹莫展。只有严平仍踞坐席上,不卖账给李牧。  李牧亦不怪他,迳自和项少龙对饮三杯,还坐入了项少龙席内。乌卓等三人慌忙离座,由郭纵使人在席后另安排了三个席位,安置了他们和李牧的随员。各人坐定后,赵穆干咳声道:“大将军风尘仆仆,不知边防情况如何呢?”  李牧冷冷道:“巨鹿侯还是次问起匈奴之事,本将今次赶回邯郸,为的却是妮夫人的事情,我征询过廉相国的意见后,均认为她的自杀疑颇多,故决定由军方联名上书,求大王彻查此事,侯爷乃手处理此事的人,当知李牧所言非虚,我还要向侯爷请教呢。”  项少龙恍然大悟。记起了赵倩曾过赵妮乃赵国曾大破秦军的代名将赵奢的媳妇,兼之因坚守贞节而甚得人心,得军方拥戴,所以连赵穆也不敢碰她。现在赵穆色胆包天把她害死了,他与军方赵奢系统将领们的斗争再无转寰余地,变成了正面交锋,所以李牧现在才毫不客气,摆明要对付他赵穆。赵穆的脸色立变得非常难,但冲着李牧的军权地位,仍不敢反脸发作。  郭开阴声细气地道:“妮夫人因思念亡夫,自尽而死,此乃千真万确的事,大王最清楚其中情况。大将军不把神放在边防上,是否多此举呢?”项少龙想不到圆滑如郭开者,竟会如此顶撞李牧,可见军方和赵穆党的斗争,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再不顾对方颜面了。李牧不愧强硬的军人本色,仰天长笑道:“我们是怕大王给人蒙蔽了,才不能不理此事。争胜之道,先匡内,后攘外,若此乃多此举,真是笑话之极。”  郭纵向不参与任何派系的斗争,而各派亦因他的举足轻重而对他加以拉拢,使他能左右逢源,这见火药味愈愈浓,势头不对,插入打圆场道:“今晚不谈国事,只谈风月,老夫安排了场采绝伦的美人舞剑,请各位嘉宾欣赏如何?”尚未打出手势,严平沉声喝道:“且慢!”缓缓了起,拔出背后比般剑长了至少半的钜子剑,冷然望着项少龙道:“项兵卫,今晚不是你死,是我亡,让本子叛徒元宗传了你什么绝技?”  由于严平身份特殊,李牧也找不到插嘴和干预的理由。项少龙知道此战避无可避,心想这仗当是送给元宗在天之灵的祭品,若非以众凌寡,严平休想伤得这墨家大师的半根毫毛!霍地立起,两眼寒芒电闪,盯着严平道:“谁是叛徒?钜子你见到墨翟他老人家才辩吧!”严平怒哼声,显是心中非常愤怒,移步堂心,摆开门户。堂内鸦雀无声,人人均知道严平的剑法深不可测,当然有人暗中叫好,有人却为项少龙担心。  赵穆则在偷笑,若杀了严平,尽管孝成王知道项少龙情非得已,亦必然大大不悦。若严平杀了项少龙,去此眼中钉,是对他有利。所以无论结果如何,对他均是有百利而无害。  项少龙离开席位,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他竟往对席的赵穆走去,两眼寒芒闪闪,不让地瞪着赵穆。赵穆和众手下都泛起戒备的神色,有人手按剑把,准备应付任何对赵穆不利的行动。项少龙到赵穆席前立定,微微笑,解下腰的飞虹剑,连鞘放在赵穆眼前席上,淡淡道:“这把剑还给侯爷,它既曾痛饮嚣魏牟的鲜血,当没有辱没侯爷赠剑厚意。”再深深盯了这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