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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 第九章 惊闻噩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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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黄昏分,四人到滋县城外进入赵境的关防,这赵倩扮作了男装,充当荆俊的弟弟,由于根本没有任何戍军的将领曾见过这美丽的三公,所以日未进邯郸,亦不虞会被人揭破身分。城墙上的守军刚喝止四人,清楚是项少龙,那把关的兵头不待上级下令,立即开关放人入城,态恭敬到不得了,可见项少龙已在赵军中建立了崇高的地位和声望。  事实上项少龙不断把战胜后斩获的贼众首级,俘获的武器马匹送回赵国,首先知道的便是这些守军,对项少龙自然是刮目相。项少龙等四人在赵军簇拥下,策马朝滋县驰去。赵倩骑术亦相当不错,高踞马上,俨然是个美少年。尚未到滋县,忽地前面队赵军驰出。两队人马逐渐接近,项少龙认得带头的两名将领,人为守城将瓦车将军,另人赫然是大仇家赵穆。  赵倩和项少龙齐色变。这已避无可避,惟有硬着头皮迎上去。赵穆拍马冲,瓦车忙紧追在他身后。两队人马相会,纷纷跳下马。赵穆到女扮男装的赵倩,即刻认了出,两眼闪起贪恋的光芒,跪下施礼道:“巨鹿侯拜见三公!”吓得瓦车和人也忙拜伏地上。项少龙心中叫苦,赵穆这出乎意外的现身,破坏了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还得应付赵倩被查出破了身的后果。  赵倩反出奇地镇定,道:“巨鹿侯请起!”这回轮到项少龙领着滕翼和荆俊向赵穆行礼。两人均已清楚项少龙和赵穆的关系,扮出恭敬的神色,心中当然在操这奸鬼的祖宗十八代。赵穆吩咐瓦车道:“三公沿途必受了很多劳累惊吓,快护送鸾驾回城休息。”  赵倩亦相当乖巧,望也不望项少龙,随瓦车先去了。赵穆和项少龙并骑而行,赞许道:“雅夫人和成胥早将大梁发生的事报告了大王,大王对少龙应付的方法和机智均非常欣赏。唯的麻烦,是安厘那昏君遣使责怪大王,连三公都未见过,便给你劫走了。这事相当麻烦,还有下文。”项少龙扮作完全信任并忠心于他的道:“还请侯爷在大王前美言几句。”  赵穆言不由衷应道:“这个当然!”又问起滕翼和荆俊两人。项少龙道:“都是曾帮助过卑职的韩人,卑职已把他们收为家仆。”却没有出嚣魏牟的事。  赵穆沉吟道:“少龙回途中没遇上敌人吗?”项少龙直觉感到赵穆这话大不简单。而且以赵穆的身分,怎会特地到这里等他呢?难道赵穆和嚣魏牟有着秘密关系?同记起了嚣魏牟曾过不可伤害赵倩的话,不定是应承了赵穆要把人交给他。口上应道:“卑职碰到了嚣魏牟,还斩了他的首级!”  赵穆震失声道:“什么?”项少龙肯定自己的猜测,赵穆若非清楚嚣魏牟的实力,怎会如此震惊。听项少龙重复了次后,赵穆沉吟顷刻,侧过脸,盯着他道:“据我们在大梁的探子:你逃出信陵君府那晚曾被嚣魏牟和他的手下围攻,后有人救了你,还把你送出大梁,那人是谁?”  项少龙肯定赵穆和嚣魏牟两人秘密勾结。因为当事情发生得非常快,那处的居民又怕惹祸不敢观,而且旁人亦不清楚围攻者是嚣魏牟和他的手下,会误认是魏国兵将。赵穆现在如此清楚当发生的事,唯道理是消息自嚣魏牟。心中暗恨,表面却若无其事地叹道:“我也想知道那仗义出手的好汉是谁,但他把我和公带离险境便离去了,连姓名都没有留下。”赵穆皱眉道:“你当不是受了重伤吗?”  项少龙肚内暗笑,奸贼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若不是嚣魏牟告诉你,怎会连我受伤多重也知道。故作奇怪望着他道:“谁告诉你卑职受了重伤,都只是不关紧要的轻伤吧了!”赵穆也知自己泄了底,干咳两声掩饰心中的尴尬。这人马进入滋县的城门。项少龙心道:放马过吧!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次晨项少龙等和赵穆天明便起程,沿着两天后回到邯郸,立即进宫去见赵王。滕翼和荆俊则被他安排先到乌家去了。赵王在议政厅接见他,只有赵穆相陪侧。行完君臣之礼后,孝成王由龙椅走下石阶,到他身后负手道:“少龙!你教我怎样处置你才好?你成功盗回鲁公秘录,又杀了灰胡,去了我大赵个祸患,立下了大功。但你却又不遵寡人的吩咐,自作张把三公带了回,教我失信于魏人,吧!寡人应赏你还是罚你。”  项少龙装作惶然,跪下道:“臣知罪,但实是迫于无奈,魏人根本”赵王打断他道:“不必多言,你要的话雅王妹早告诉了寡人,但终是没有完成寡人交给你的使命。安厘王若违反婚约,便由得他失信毁约好了,现在却变成是他可指责寡人,你教寡人怎样交待?”  项少龙无名火起,差想把孝成王活活捏死,这么不顾女儿幸福死活的父亲,怎配作国之君,沉着气解下背上载有嚣魏牟首级的包裹,放在身前,道:“大王把这个嚣魏牟的首级送回给魏王,他便知道与嚣魏牟合谋的事被我们悉破,再不会追究这件事了!”赵王愕然着包裹,然后望往赵穆,有不知如何对待项少龙这提议。  赵穆故作好人地道:“少龙你这提议很大胆。可是魏王随口句便可把与嚣魏牟的关系推得干二净,甚至可是你陷害他也可以。唉!少龙的经验仍是嫩。”项少龙早预了这奸鬼会这么,微微笑道:“他和我们都是在找借口吧了!大王只须对安厘:我为了拯救公,才会躲避嚣魏牟的追杀而逃回邯郸。魏境实在太不安全了。魏人若想迎娶公,请他派人迎接公好了,他怎么办?”赵穆想不到项少龙竟想出了这个个方法,无言以对。  赵王呆了半晌,头道:“这也不失为权宜之计,这么办,安厘那老家伙如何应付?”再对项少龙道:“暂算你功过相抵,留在原职,好好休息几天吧!有事寡人自会召你入宫。”  项少龙抹了把冷汗,连忙告退。项少龙刚离殿门,成胥迎了上,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欢欣,沉着脸低声道:“雅夫人在等项兵卫。”叹了口气。项少龙涌起不祥的感觉,深吸了口气,道:“发生了什么事?”  成胥眼中射出悲愤神色,咬牙切齿道:“妮夫人与盘都死了!”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成胥神色黯然道:“事情发生在你离去后的三天,晚上侍女进她与盘房内,发觉她与盘倒卧床上,已无气息。现在尸身停放在雅夫人处,还未下葬。”项少龙像由天堂跌进了地狱,全身血液冷结起,胸口像被千斤重鎚击中,呼吸艰难,身体的气力忽地消失了,个踉跄,差仆往地上,全赖成胥扶着。他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面颊。想起妮夫人生前的情深片,温婉娴雅,还有盘的孺慕之情,视己犹亲,却突然暴毙而亡,这世界还有公道可言吗?  成胥扶着他了好会后,项少龙咬牙道:“她绝对是被害的,那些侍女什么事都不知道吗?”成胥叹道:“我们回后知道这么多,现在那些侍女全被遣散,想找个问问也办不到。朝内的人又慑于赵穆淫威,不敢过问,大王现在完全被赵穆操纵,他什么都不会反对。”  项少龙失声道:“赵穆?”心中逐渐明白过。赵穆应是见妮夫人从了他,妒念大发,欲偷摸强奸赵妮,赵妮以死明志,盘当场制止,也遭毒手。赵穆这个禽兽不如的奸贼!阵椎心刺腹的痛楚和悲苦狂涌心头,项少龙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  项少龙见到赵雅,拼命地紧搂着她,像怕她会忽然像赵妮般消失了。雅夫人陪着他垂下热泪,低声道:“项郎啊!振作,盈儿有偷偷告诉我,赵妮当天有特别嘱咐她,如有意外,不可将她下葬,要置于通风的密室内着。我听着跟你当初嘱附我的样,连忙将她们母子俩的身体移至我府内,心护。你现在万不可露出马脚,待至我府内再作计较。”  项少龙听了喜不自胜,犹如地狱中又见到光明,连忙继续装着啜泣,并轻声道:“这事还有谁知道?”赵雅道:“只有雅儿与昭她们知道,盈儿与碧儿两人现在都在我府里。”项少龙急道:“快带我去她们。”两人上了马车便疾驶雅夫人府。  项少龙着赵妮与盘的身体,确实呈现假死状态,心头不由热,连忙取过教赵雅配置的解药灌入他们口中,待药入体内后,逐步推宫活血。柱香后,盘毕竟年轻体壮,脸上已泛起血色,开始呼吸,再过半盏热茶功夫,眼睛睁开,微凝神,见到项少龙在身边,立即扑下床冲入他怀里,大叫:“师傅!”  这公子经过这番折腾,消瘦了很多,急促地道:“师傅!盘儿无能,不能保护娘。”项少龙冷静地道:“不用怕,你们都没事了。慢慢,告诉我那晚发生什么事?”  赵盘道:“我也都不知道,那天大王使人送了些心,我吃了后便昏睡过去,接着不记得了。”项少龙听到这里,便知与自己猜测大致相同,只是没想到连赵王都助纣为虐,心中是恨极这个昏庸至极的赵王。  此赵妮也渐醒转,项少龙、盘及赵雅连忙围在她身畔。会儿功夫,赵妮睁开眼睛,见到心爱的项少龙与盘,立即泪如泉涌,抓着项少龙的手道:“项郎!妮儿险些见不到你了。”项少龙紧握着赵妮双葇荑,柔声道:“妮儿别怕,从现在开始,我决不让你们母子离开我身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赵妮喘口气道:“那天大王送了心过,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