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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 第四章 偷天换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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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项少龙回到信陵君府,耳朵似还听到纪嫣然的呼唤声。当每个往访她的客人都用尽切方法希望能留下不走,他却刚好相反,彷佛怕给她缠着般溜之大吉。不过此女确是风格独特,初闻她的才艳之名,还以为她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型,或拒人于千里之外崖岸自高的绝世美人。见面后才知道她其实充满着对生命的热情,不断在寻求真理,渴望着有识见的人能找出治国的良方,甚或真的还在找寻着心目中完美的夫婿。但那却绝不会是他项少龙。  现在的他既无亦不能和女人发生关系。他要把所有力去保护拯救雅夫人和赵倩婢等人,那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若因别的美女分了心神,铸成恨事,他定会抱憾终身。他虽然风流成性,但却有强烈的责任感,何况他深爱着这些娇娆们。  借着府内透出的灯火,他绕了个大圈,借工具爬上了信陵君府背靠着的险峻后山,然后轻松的潜入府内,迅若狸猫地到座楼房旁的树顶处。这是属于信陵君府内宅的范围,守卫森严,不可见着恶犬的巡卫,组组巡逻着,幸好他身上洒了雅夫人带的药粉,否则早躲不过这些畜牲灵敏的鼻子了。近亥之末,即晚上十许,楼仍有灯光透出,不知是什么人仍未入睡。  据雅夫人这应是信陵君家眷居住的地方,假若楼下有人,他便很难不动声息的进入秘道里了。满心焦虑地等了大半个后,他终于耐不住性子,决定冒险试,因为临摹需,没有再等下去了。他举起手上的宝贝,发动机括,索钩破空飞去,横过三丈的空,轻巧地落在屋脊处,紧扣在那里。接着飞鸟般滑去,悄无声息到屋檐之上。准了落脚处,他翻到了屋瓦下二楼被栏干围着的露台上,掩到窗外,往楼内望去。  那是个陈设华丽的房,除了帘幔低垂的矮榻外,还有梳粧铜镜等女儿家闺房的东西,灯火明亮,床内传男女欢好的呻吟和喘息的声音。项少龙心道:这处既是秘道的进口,住的自是信陵君信任的人,不定是他的娇妻爱妾,信陵君若要人侍寝,大可把这里的女人召去,不用“远道”此,难道是他的妻妾在偷男人吗?不过这无暇多想,待要翻往下层,下方人声传,组巡卫到楼下,竟停了下,低声话。  项少龙心中叫苦,等了会,下面的人仍未有离去的意思,猛咬牙,拔出枝飞针,由窗缝中伸进去,轻轻挑开窗闩,把窗拉开,翻进房内。阵风随着卷入房内。项少龙暗叫不妙,尚未关上窗子,把男人的声音在帐内道:“枝春你定是没有把窗子关好,!那窗打了开哩!”声音熟悉,竟然是少原君。叫枝春的女子讶道:“没有理由的,让我去把它关了,天气真冷!”  项少龙大吃惊,这个房虽大,却没有藏身之地,那矮榻离地不足尺,想钻进去也办不到,人急智生下,滚到蜡烛之旁,伸手把烛蕊捏熄。那枝春刚坐了起,“啊!”声叫道:“吹熄了蜡烛哩!”项少龙那敢迟疑,蹑足到门处,试推下,应手而开,心中大喜,在枝春移动的声音掩蔽下,闪了出去,顺手掩门。  外面是个无人的厅,道楼梯,通往楼下,另外还有两个房。蓦地身后传开门的声音,项少龙魂飞魄散,箭步前冲,及躲到厅内幅屏风之后。这位全身赤裸的艳女,由房内走出,年纪绝不超过二十,长相清秀,肌肤嫩白,胴体丰满,非常迷人,走动双峰摇颤跌荡,生出强烈的诱惑力。枝春风情万种地朝屏风走。  项少龙吓了跳,这才发现脚下放着的正是尿盂夜壼等方便之物,忙由屏风另边闪了出去,伏在地上,以免被烛光照出了影子,此枝春刚步入屏风里,出入,刚好他不着。项少龙暗叫好险,匍匐着爬到楼梯处,在屏风内咚咚声响,往下面走去。  刚到楼梯转角处,下方人声传,最少有四个男人的声音。项少龙呆在转角处,心中叫苦,假若今晚偷不到秘录,那便惨了。他转过弯角,由楼梯处探头往下面的大厅望去,只见四名武士围坐席上低声闲聊,自己若走下去,无论如何心,亦休想瞒过他们,急得他差要搥胸顿足。无限焦急中,楼上枝春清脆的声音传下道:“还有人在吗?”有人应了声,往楼梯走。  项少龙暗叫不好,今趟是前后均无去路,给夹在中,把心横,拔出枝飞针,全神贯注着向楼梯走的武士,同贴入墙角里,不教对方隔远便到自己。那人边走边应道:“夫人有什么吩咐?”项少龙恍然,那枝春是少原君由赵国带的两名姬妾之。那武士到楼梯口,猛地和项少龙打了个照面,“啊!”声叫了起,竟是与蒲布齐名的另家将刘巢。  项少龙本要掷出飞针,见到是他,连忙收手。枝春的声音传下道:“刘巢!什么事。”刘巢惊魂甫定,和项少龙交换了个眼色,应道:“没什么!刚见到有只耗子走过,吓了跳。”  女人最怕是这些动物,枝春亦不例外,颤声道:“少君肚子饿了,盈她们又睡了觉,麻烦你们到膳房使人弄些酒菜。”完逃命般回房去了。刘巢凑了上,低声道:“我们正在谈起兵卫,兵卫到这里有什么事,我们怎样才可帮上忙。”项少龙把心横,告诉了他盗取秘录的事。  刘巢见项少龙如此信任他,大喜道:“兵卫请稍等下!”回去向三人打了个招呼后,才请项少龙出。项少龙先吩咐其中人往膳房打酒菜,然后在厅内仔细索,最后由厅到房内,才在张榻下找到了地道入口的暗门。刘巢道:“兵卫放心下去吧!我们给你把风!”  项少龙心中动道:“最好你和我起下去,必要可由你把那东西放回原处。”刘巢欣然答应,合力抓着铜环,掀起石板,走下了十多级石阶,到秘道里,只见方通往信陵君内堂的方向,另端却通往后山处,显是可安全逃离信陵君府的秘道,因为谁也不会想到那险峻的石山竟有逃路。  刘巢取个灯笼,照亮了地道后,两人朝信陵君寝宫的方向推进。到另道往上通去的石阶,项少龙停了下,仔细观察敲打地道的墙壁,发现了其中面墙壁内另有玄虚。两人试着推推,墙壁纹风不动。项少龙灵机触,逐块石砖检查,终发现其中之特别突出了少许,试着用力拉,石砖应手而出,露出里面的锁孔。  两人大喜,项少龙取出开锁工具,依雅夫人传授的方法,不会把锁打了开。当门推开,在灯笼照耀下,两人到眼都呆了,原竟是座藏宝库。广大的地下石库里放了十多箱珠宝珍玩,其中两箱打了开,在灯火下玉器金银闪闪生辉,眩人眼目。项少龙沉声道:“切不要把这事告诉三个人,到我们有方法离开大梁后,才顺手偷走几件作盘川,记着万勿妄起贪念,否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连命也要丢掉了。”  刘巢亦是英雄人物,给他提醒,心中凛然道:“兵卫教训得好!刘巢知道了。”同涌起对项少龙不为宝物所动的尊敬。项少龙迅速索,好会才在墙角的暗格发现了个隐密的暗格,取出个长方形的铁盒,打开,正是用重重防腐防湿药布包裹着的鲁公秘录。  翻卷,项少龙放下心,因为这图卷的丝帛已旧得发黄,兼且长达十多丈,又厚又重,换了他是信陵君,也不会每次检查均要由头至尾,所以他的计划是绝对可行的。略略,只见其上画满各类攻防工具的图样,又详细注明材料的成分和制法的程序,令人叹为观止。无多,两人匆匆离去。  项少龙觉醒,雅夫人和八婢仍在辛勤临摹,是天仍未亮。雅夫人早把假卷和截真卷驳好,又以矿物颜料把卷边染黄,弄得维肖维妙,不愧仿摹的专家。项少龙要趁夜色行事,取过只有开头截是真货的秘录,轻轻松松送回了地下密室内,这本绝难办到的事,因有刘巢等的帮助,变得轻而易举起。回到雅夫人处,天已微明,雅夫人等累得筋疲力尽,上榻休息。  项少龙搂着她睡了觉,直到信陵君派人找他,才匆匆梳洗往见。信陵君亦是夜没睡,不知是否故示亲切,在内进的偏厅接见他,坐下后笑道:“为了你的事,昨晚我夜没睡,终于想出了妥善的安排。”这有美婢奉上香茗,信陵君吩咐道:“我有事要和兵卫商量,所有人都不得踏进这里!”美婢领命去了。  信陵君顺口问道:“昨晚有没有打动嫣然的芳心,听龙阳君和嚣魏牟都应邀去了。”项少龙叹道:“不要了!那种聚会那有我插口的余地!”  信陵君不同意道:“才不是这样,你的想法很有创造性,谭邦便很欣赏你呢!”项少龙暗忖欣赏我有啥用,还不是给你做成功的踏脚石和牺牲品。信陵君见他默然不语,顺口道:“少龙吃过早吗?”项少龙摸肚皮,摇了摇头。  信陵君叫道:“人!”旋又拍额叹道:“我真糊涂,刚把人赶走了,你坐会,让我吩咐人把早弄。”起身出外去了。  项少龙大喜,跳了起,个目标便是潜入内进,那像个办公的地方,放满了卷宗类的东西,旁边有道侧门,外边是个大天井,天井后是浴堂类的地方。无多,他推开侧门,果然是信陵君的寝室,匆匆了眼,自然发现不了地道的入口。他急步抢前,揭开榻底,地道进口赫然入目,奇怪的是有支铜管由地下伸出,延往榻上,伸了出,变成个铜制的龙头,有若床头的别致装饰。  项少龙立出了身冷汗,匆匆回到内厅,这信陵君刚好回,笑道:“早立即奉上,!让我告诉你我的计划吧!”项少龙心中想的却是那枝铜管,分明是通往地道和密室的监听器,里面的声会由铜管传到信陵君床端的龙头去,设计巧妙。幸好昨晚他没有上床睡觉,自己的行动才未曾被他发觉。信陵君道:“我会使人假造文书,今天送到大王处,让赵雅和贵属全体返回赵国,只留下你和赵倩两人。赵雅是我邀的客人,龙阳君也无权反对。”  项少龙心道:你这只是自自话,以你的权力,要放走他们只是举手之劳。同亦由此知道他实际上是半个人都不会放行,只是做戏给自己。当下诈作大喜道:“那真好极了,不过可否让他们早走呢?”信陵君先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