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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八章 烈火克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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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年的霜雪得特别迟,草原上仍是绿草如茵,大湖泊星星缀于其上。这片沃原位于黄河支流与流,濮水贯穿而过,由这两大水系分出百多条河流灌溉沃土,长短河流银线般交织在起,牧草茂美,处处草浪草香,地跨草甸草原,是森林草原和干草原地带。大队车马在直伸往天际、仿似大块碧绿地毯的平坦草原缓缓推进。虽是沃野千里,但仍是块未开发的土地,只居住了少数的牧民,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像赵境内漂亮的白夷族,我行我素,并不接受政府的管束。  这处盛产牛、马和鹿。穿行其中,不见到它们结队在远处奔驰或徜徉吃草。但此原始区域,亦是猛兽横行的地方。最可怕的是野狼群,不追在队伍的前后方,都不怕人。项少龙派出了十队五人组的侦察?&bsp;rf=/lg.l&bsp;rg=bk>游椋讲煸督脑埃悦飧腥寺穹诔げ萸蚬嗄玖帜凇?p>  三天后,地势开始变化,眼前尽是延绵起伏的丘陵,杂草大量生长,铺满了地榆和裂叶蒿,大大拖慢了他们的行程。项少龙大感不妥。以嚣魏牟凶名之着,若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绝不会无知到连他们大战灰胡都茫然不知,至少也抓得几个“逃贼”拷问,从而掌握到他们的行。假设这推论正确,那嚣魏牟定是直跟蹑着他们,等待最佳下手的刻。他们会在那里动手呢?  至正午分,答案终于出现了,那是横亘前方的座大山,唯的通路是长达三里的道狭隘。项少龙得眉头大皱,沉吟片晌,召了成胥、乌卓和查元裕,道:“假若我猜得不错,嚣魏牟和他的人定在峡谷里等待着我们。”成胥头道:“探子的回报,若有人埋伏两边崖壁上,只是掷石便可使我们全军覆没。”  查元裕苦着脸道:“这里处处丘峦草树,敌人若在上风处放火,只是那些浓烟便可把我们活活呛死。”项少龙笑道:“浓烟只能对付没有预备的人,元裕你立即发动全部人手,将这个山头和斜坡的草树全部除去,又在坡底挖掘深坑,引附近的溪流进坑里,把营地团团围着。山头则联车为阵,保护营地。同营地里准备大量清水,每营至少两桶,每人均须随身带着布巾类的东西,遇上浓烟,沾水后铺在脸上,便可不怕烟呛了。”  查元裕正要行动,项少龙又把他唤回,道:“吩咐所有人把战甲脱下,免得影响行动!”查元裕领命去了。  项少龙和成胥、乌卓研究了会后,正要去找赵雅、赵倩,少原君在几个家将陪同下,气冲冲赶道:“项少龙!为何停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怎样对抗敌人的火攻?”项少龙冷冷道:“你喜欢的话,便自己过峡谷吧!恕我不奉陪了。”  少原君双目差喷出火,沉吟会后,当然不敢冒险,改口道:“进既不能,便应后撤至安全地方。”乌卓忍不住道:“尚有三个辰便日落了,山路又难走,若撤至进退不得的地方,不若”  少原君怒喝道:“闭嘴!那有你这奴才插口的资格。”乌卓色变,手按到剑把上。项少龙手搭上乌卓的肩膊,微笑道:“公子弄错了,乌卓是我的战友,他的话便等若我的话。”  成胥亦冷笑道:“谁的话有道理,我们便听谁的。”少原君气得脸色阵红阵白,怒气冲冲地走了。乌卓感激道:“能和孙姑爷并肩作战,实是生平快事。”  项少龙亲切地拍了拍他,才放开他的肩膊,望往峡谷道:“只要能守过今晚,我便有把握对付嚣魏牟布在峡谷上的伏兵。”成胥道:“照我估计,嚣魏牟的人手绝不会比我们多,否则早在路上对我们强攻了。”  又谈了会后,项少龙往见雅夫人。昭等刚竖起营帐,见他到,纷纷向他施礼。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少女,项少龙心怀大畅,和她们调笑后,入帐见雅夫人。雅夫人欣然迎上,任他放肆番,拥坐蓆上道:“少龙!有些话雅儿不吐不快,请勿见怪!”项少龙笑道:“你定想问我和赵倩的关系,放心吧!她仍是处子之身。”  雅夫人道:“可是你挑起了她的情火,她怎肯嫁到魏国去?我们还到大梁干什么呢?”项少龙淡淡道:“自然是去偷鲁公秘录哩!”  雅夫人嗔道:“少龙!”项少龙失笑道:“我知你想:若信陵君明知我们要去偷他的秘录,自不会教我们得手,是吗?”雅夫人狠狠在他肩头咬了口,气得不出话。  项少龙抚着她的香肩,安抚道:“信任你的夫君吧!在这尔虞我诈的代里,只可随机应变,不定鱼与熊掌,两者兼得。嘿!我很久没有和你行房了。”雅夫人媚声道:“是没有‘行营’,那‘房’呢?”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回答,紫的声音在外唤道:“成副将请项爷立即出去!”项少龙叹了口气,向雅夫人道:“定是少原君这家伙又闹事了。”  不出所料,少原君召集家将,意孤行,要自行撤离这山头。项少龙到达,平原夫人正苦口婆心地劝爱儿打消这念头。少原君见到项少龙,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道:“我才不陪人送死,这里山林处处,敌暗我明,我们能守多久?只有对军事无所知的愚人,才会做这和自杀相差无几的蠢事。”平原夫人气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呢?你能破灰胡的大军吗?那天灰胡攻,你除了躲在帐内,做过什么出色的事。”  少原君想不到母亲当众揭他疮疤,脸子那挂得住,头道:“好!现在你完全在外人处了,还反过头对付自己的儿子,由今天开始,我再没有你这种娘亲。”“啪!”平原夫人怒赏了他记耳光,浑身抖颤道:“你给我再次!”  少原君抚着被打的边脸颊,眼中射出狠毒的神色,眼珠在她和项少龙身上打了几个转,寒声道:“有了奸夫,还要我这儿子作甚!”举臂高嚷道:“孩儿们!要活命的随我去吧。”  平原夫人气得脸无血色,叱道:“谁也不准随他去,这个家仍是由我作,何才轮到他话。”众家将言不发,但谁都知道没有人会随少原君冒险离去。平原夫人冷冷了少原君眼,道:“你若不给我叩头认错,休想我原谅你。”娇哼声,回营去了。  项少龙都不僵在当场的少原君,命令道:“若真要活命,立即给我去工作。”众家将轰然应诺,不理少原君,各自斩草砍树去了。人哄而散,只留下少原君人独立山头,孤身无助。  日落西山,大地昏沉起,寒风阵阵由西北方拂至。项少龙方全军戒备,枕戈待旦,营地只有几灯火,凄清苦冷。项少龙、成胥和乌卓三人坐在外围的辆骡车上,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硬物堕地的声音在另方的山头传。三人大感振奋。终于肯定了敌人的存在,证明了项少龙的推断。堕地的声音乃因敌人碰上了他们设下的绊马索。  要知直到这刻之前,对敌人的存在仍纯属揣测,没有任何实质的支持。只是推论若有敌人,则他们必是藏身峡谷中,而这里终是魏人之地,故嚣魏牟不得不速战速决,趁天黑到发动袭营。若要夜袭,这种地方最利火攻,而火攻则必须先占上风的地利,故此敌人定要离开峡谷,潜往与峡谷遥对的方,到营地另边的山头。所以他们针对此,在营地两侧外的山野设下绊马索,敌人若被绊倒,发出声音,便可把握到黑暗里敌人推进至什么位置。  堕地和闷哼声连串响起。项少龙大笑而起,高叫道:“嚣魏牟,你中计了!放箭!”营地火光亮起,数百支火箭劲射上高空,分别远远投往两侧和峡口的方向,只余下上风之地。火苗四窜,干燥的山林迅速起火,乘着风势由两侧往峡口的方向蔓延过去,把摸黑而的敌人全卷入火舌里。原项少龙早命人在林木上先洒了灯油,真的触即发。  浓烟冒起,大部份均往峡谷方向送去,只有少部分飘往营地。众人忙取湿巾,蒙在脸上,遮着嘴鼻。惨叫和惊呼声响个不停,敌人手足无措,怎想得到项少龙先发制人,反以火攻对付他们。人影闪出。峡口处已被大火封闭,潜伏在营地四周的敌人惟有冒险往营地攻。  赵兵见帅的奇谋妙计再次凑巧,军心大振,万众心神抖擞地向试图抢过水坑,攻上斜坡的敌人乱箭射去。毫无掩护下,又受黑烟所薰,敌人前仆后继地逐倒下,只有数十人勉强越过护营的水坑,但仍无幸免地倒毙斜坡处。战情完全是面倒的局面。  项少龙见敌人纵在这等劣势里,仍是凶悍迅捷,纵掠如飞,大叫侥幸。若是正面交锋,纵能获胜,己方势必伤亡惨重,那有现在斩瓜切菜般容易,可见智勇两项,缺不可。这附近整个山林全陷进狂暴的火势里,烈焰冲天而起,参天古树株株随火倒了下,添声势。浓黑的烟直送入峡谷内,大火往内延去。  敌人被火势不住迫得硬攻过,有些在冲出前早变了火人,不用射杀亦活不了。本是风光怡人的山野,变成了人地狱。惨嚎声不住由火场传,喊声震天。斜坡和水坑处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到天明,方圆十里之地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远处延续着,但已减弱多了。  项少龙巧施妙计,不损兵卒,连嚣魏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下,便把敌人收拾了。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劫后灾场尸骇遍野,约略估计,最少烧死射死对方近千人之众。只不知嚣魏牟是否其中名死者。  项少龙亲自带队,到峡谷探路,确定了没有敌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