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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四章 男女征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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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大队要起程,平原夫人按兵不动,不肯随队出发。项少龙心中暗笑,带着赵大三人和十多个特别骁勇善战的兵,迳自往见平原夫人。到了帐外,项少龙教手下守在外面,独自进去见平原夫人。平原夫人余怒未消,寒着脸道:“项少龙你好,伤得我孩儿那么厉害。”项少龙知道她指的是那重创少原君下阴的脚。心中暗笑,口上却叹道:“黑夜里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少原君,幸好我发觉得早,否则还会把他杀了呢。”  平原夫人为之语塞,但仍是怨恨难息,瞪着他道:“孩儿他身体残弱,不宜长途跋涉,你们自己上大梁吧!我要待他康复后,才再上路。”项少龙着她喷着仇焰的眼光,叹道:“卑职亦是骑上了虎背,不得不在赵倩前装模作样,其实我考虑过夫人那天的话后,心中早有打算。”  平原夫人呆了呆,燃起对项少龙的希望,打量了他好会后,头道:“若你真有此想法”项少龙打断她道:“可是昨夜少原君此举,明显是得到夫人首肯,却使我怀疑夫人的诚意哩。”  平原夫人立落在下风。事实上自被项少龙像能未卜先知地破掉了她自以为万无失的阴谋后,她对项少龙已起了畏惧之心,不知怎样应付这轩昂的男子。自然反应下,她垂下了目光。项少龙见她没有否认知情,知她为自己气势所慑,方寸已乱。放肆地移前,细着她心力交瘁的俏脸,微笑道:“我们到大梁后再这事好吗?至少应让我先见见信陵君吧!”平原夫人被他迫到近处,倏地抬头,玉脸寒道:“你想对我无礼吗?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项少龙从容道:“我只是有秘密消息要禀上夫人,却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平原夫人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脸容稍弛道:“什么事?”  项少龙把嘴巴凑过去,到离她只有半尺许的亲热距离,故作神秘地低声:“不知是否赵穆漏出了消息,魏境包括灰胡在内的几股马贼,正摩拳擦掌在路上等待我们,而听闻夫人亦是他们目标之。”平原夫人脸色转白,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正容道:“我项少龙可对天立誓,若有字虚言,教我不得好死。”暗忖这代的人可不像二十世纪的人,绝不肯随便立誓,现在他正好叨了这种风气的神奇效用。平原夫人果然没有怀疑他的话,眼珠转动了好会后,软弱地道:“真的有灰胡在内吗?”  项少龙这已可完全肯定灰胡真是魏王的人,而平原夫人正是知道这秘密,才相信他的话。放肆地坐到她右前侧,把大嘴凑到她耳旁,差是揩着她的耳垂道:“消息是由乌家在魏境内的耳目传给我知的。还幕后的人极可能是魏王本人。”平原夫人皱眉道:“你可否坐开话?”  项少龙见她虽蹙起黛眉,但俏脸微红,呼吸急促,知她是欲拒还迎,心中矛盾。不禁暗笑,兴起报复的快意。心忖你可对我不择手段,我怎能不有回报?轻吻了她圆润的耳珠下。平原夫人娇躯猛颤,正要怒责,项少龙退回原处,眼中射出摄人心神的奇光,深深地着她。使她立心如鹿撞,到了唇边的责骂竟吐不出口。究竟是什么回事了?  这人刚伤了她儿子,又对她轻薄,为何自己仍发作不出?想到这里,整块脸烧了起,垂下头去,轻轻道:“好吧!我们随你起程好了。”  项少龙回到了己方整装待发的队伍,乌卓的百子弟兵,加进了行列里,使他的实力大增。这百名家将体形彪悍,神抖擞,便知是锐好手。直诚惶诚恐的成胥像吞了定心丸般,笑容灿烂多了。项少龙昨晚未卜先知似的布局破了少原君的阴谋,使手下将士对他是敬若神明。  趁着平原夫人亦拔营起寨,他和乌卓、成胥和查元裕到了个山头处,打开画在帛上的地势图,研究往大梁去的路线。  乌卓对魏地非常熟悉,道:“由这里到荡阴,有可走,往日魏人在道上设有关防和营寨,在高处又设有烽火台。但据侦骑回报,现路上不但没有关防,连找个魏人都找不到。”项少龙暗忖若魏王真要派人袭击他,当然最好不要离开赵境太远,那便可推得干二净,贼子是越过赵境追击而的。尤其灰胡本身和项少龙有仇,可塞赵人之口,亦可教信陵君哑子吃黄莲,无处发作。  唉!这代当权者真无非奸狡之徒。不过回心想想二十世纪的政客,也觉得不足为怪了。  成胥指着横亘在荡阴上游,由黄河分叉出的支流洹水道:“渡过洹水,另有条东行直至黄河旁另大城‘黄城’,假若我们改道而去,岂非可教马贼猜料不到吗?”项少龙沉声道:“若我是马贼,定会趁你们渡河发动攻击。人家是有备而,人数又比我们多,优胜劣败,不言可知。”  三人听得呆了起,谁都知道渡江需,在河面上是无险可守,舟楫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矢石之下,正是马贼要偷袭的良机。项少龙乃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思忖了会后,断然道:“无论我们拣那条走,总落入敌人算中,对方是以逸待劳,而我们则是师劳力累。唯方法是改变这明显优劣之势,使敌人变成劳累之师,我们才有以少胜多之望。”顿了顿充满信心地道:“现在我们依然沿南下,到了洹水却不渡江,反沿洹水东行,直抵内河,这既可使大出敌人意料之外,还要渡江追,而我们则随可靠水结营,稳守待敌,大增胜算。”  查元裕道:“可是那段路并不易走”乌卓截断他道:“只要能保命,怎样难走也可以克服的。”  成胥同意道:“这么决定吧!我们加添探子的数目,在前后和两翼遥距监视,宁可走得慢,亦不堕进陷阱去。”决定了后,大队人马继续上路。项少龙亲自挑选了批健卒作探子,五骑组,前后左右各两组,总共八组,以旗号向队传讯,务策安全。到黄昏,离开洹水只有天路程,才拣了处易守难攻的高地立营生火。项少龙昨晚夜未眠,趁机躲入营帐,倒头便睡。醒四周黑漆片,被内软玉温香,灯,原偎在他身侧的是和衣而睡的雅夫人。  雅夫人受灯光刺激,醒了过,嗔怨道:“你这人哩!睡得好像死猪般,有敌人偷袭便糟了。”项少龙笑道:“你是敌人吗?”只觉神奕奕,但肚子却饿得要命,才想起根本尚未吃晚饭。  雅夫人听到他肚子咕咕作响,笑着爬起道:“人家专诚把造好的饭拿给你,唉!现在都冷了。”项少龙心情大佳,任由这个只有别人服侍她的美女,悉心侍候自己进膳,到填饱彼此的肚子,已是次日清晨。  当下继续赶路,沿南下洹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绵的丘峦和林野,景色美丽。平原夫人改采合作的态,载着她和伤痛难起的少原君那辆马车,紧跟着赵倩的凤驾,而二百家将则随在最后方。  自那天早上交谈过后,项少龙再没有与这毒比蛇蝎的女人过半句话。真不知她脑内又会转什么坏念头。当他经过赵倩的车旁,这美丽的赵国公掀开了窗帘,娇声唤道:“项少龙!”离开邯郸至今,她还是首次动和他话。项少龙大讶。放缓马辔,与马车同速并进,着她明媚的俏目道:“公有何吩咐!”  赵倩大胆地和他对视半晌后,垂首道:“项少龙!我很感激你,但也恨你。”言罢垂下窗帘,隔断了他直接而带着贪婪的目光。项少龙感慨万千。他乃花丛老手,当然明白她话里的念意。她直呼他为项少龙,明示已当他是个配得上她这金枝玉叶的男人。感激的是他保存了她的清白﹔恨的是他要把她送给魏人。虽然那是难违的王命,可是她仍禁不住对他生出怨怼之心。神伤魂断下,项少龙惟有把心神放在沿途峰回路转,变化不穷的风光里。  在这二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着诡秘动人的原始面貌。若非初冬份,定可见到群群的动物,在原野里漫步徜徉。这条取的多是地势较低矮的山丘,又或平原旷地,所以远处虽是崇山峻岭、林木郁葱、迭翠层峦。他们走的却是清幽可爱的径。这转过座山,左旁忽地出现像方明镜的湖,湖水澄碧无波,清可监发,在晨烟夕雾中,烟寒渚秀,幽雅怡人。对岸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  项少龙暗叫可惜,若是偕美旅行,定要在此盘桓个两三天。直至远离湖,他心中仍深存着那美好的印象。不过他很快又被路过的个山谷吸引了。谷中奇峰秀出,巧石罗列,森林茂密,有珍禽异兽出没其。谷底清流蜿蜒,溪澄石怪,在阳光的洒照下,水动石变,幻景无穷。项少龙忽发奇想,假若马疯子的光机真可使人穿梭古今,往自如,那他只是办旅行团,荷包便可赚个满满了。  如此自我开解下,项少龙心情稍觉宽畅,黄昏前终于抵达洹水的北岸。入目的景色,是令项少龙这空客为之倾倒。只有他才明白到,二千多年后地球受到的破坏是如何难以令人接受。洹水宽约二十余丈,在巨石嶙峋的两岸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给浓绿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绿水形成使人心颤神摇的强烈对比,透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美。  上流处险峰罗列,悬崖耸峙,置身之处地势趋平,流水潺湲,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则是茫茫荒野,直至极目远处,才又见起伏的山峦。项少龙得心神俱醉,直到成胥提醒他,才懂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乌卓等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望观察远近动静。表面去,切和平安逸,有鸟兽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的骡马混在起,享受着洹水甜美的仙流。  他今次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项少龙和乌卓、成胥两人爬上了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笑,暗叫好险。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夜的平静了。”  乌卓道:“贼子必然亦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切追击我们。”项少龙微微笑道:“乌卓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个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  乌卓想也不想道:“当然是灰胡,马贼中只有他们最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