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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002)云岭镇(1/2)

    盡在苐壹版主小#說/看/第/一/时/间/更/新

    tf?(002)云岭镇

    作者:o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一章初战

    (4)云岭镇

    回驻地后免不了几天的大宴小酌,我的手段传出后被民众广为加油添醋,传到最后居然说我活剖俘虏、生吞大啖心肝,还给我起了个猛鬼翔的外号。週遭几十里内的匪徒闻风丧胆,手段强横点的就收拢徒众转移阵地去了;而势单力薄无力另建山头的则纷纷来到镇上弃械就抚,一时间太平无事、治安良好。而战报传到司令部后,团部的褒奖、锦旗、奖状不说,李司令亦亲笔写信表扬本连,同时即刻真除我为上尉连长。

    结束休整后我再度上紧发条,狂练收心操,让第六连恢复每天出操演习的正规日子。

    看着弟兄们越来越熟练的战技,已经可以从集中式的排枪横线队形,慢慢熟练到可以散兵队形执行各项野战动作,我心中突然浮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老话──过完年才刚以少尉见习官身分到连上报到,现在还不到中秋就已真除上尉连长,还得到了个猛鬼翔的绰号。

    猛鬼就猛鬼吧,总比怯懦无能,被部属瞧不起得好。我突然想起bdofbroters里面的史比尔中尉,花了很大的心血来维持冷血杀手的形象──与其被小兵们看穿,不如戴着无情冷酷的面具让他们怕你。

    还有一分钟!哪个没有完成的通通都要接受处罚呀!只要士兵还没有休息,无论刮风下雨,我一定站在太阳下、大雨中陪他们完成所有操课;不管是单槓、双槓、手榴弹,还是徒手跑、武装跑、障碍跑,我一定亲自示範各项动作,即便无法达到全连最好成绩,我也一定保持在95分以上。最近出名后,上级粮饷拨发也恢复正常,而各界颁发的奖金除了留作加菜金及抚卹金外,我提出部份请镇上打铁舖为本连打造了三百支小野战铲。

    隆美尔在他的名着步兵攻击中不断强调说:铲子是步兵最好的朋友──现在虽然欧战的战训还没有传到中国来,但提早準备、预先因应总是好的。

    今天的课程就是敌火下野战构工,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因应机关枪的出现,单兵必须要能够随时随地在卧倒后开始修筑个人工事,先以俯卧姿势操作铲子从身体四週开始挖掘,先将废土堆置在头部前方做成掩体,接着慢慢挖深变成单兵可以躲入的散兵坑,最后修筑胸墙、进一步挖掘交通壕连结各散兵坑,以筑成防御阵地。

    哔~~

    时间到!动作停止!身边的值星排长大喊:各排验收构工成果!

    今天的要求是四小时内单兵要完成1。5米深的散兵坑,同时全班须完成散兵坑间的交通壕,各散兵坑须间隔15米以上、交通壕深度须超过30公分,同时交通壕不可为直线、必须向各散兵坑间朝左右后方45度挖掘,并在二散兵坑后方呈90度连结。

    这项工作在四小时内完成有点难度,但严格的训练是官兵最大的福利。虽然我不会搞什么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之类的,但我相信人的潜能是要靠激发才能逼出来的;平日上紧发条把标準提高,作战时才有体力、经验、技术可以保护自己、超越敌人。

    我走在值星官后面,验收各班成果也看看排长是否有足够的管理与领导统御能力。

    第三班、第四班、第七班听令!值星班长喊:东南方1000公尺独立家屋,全副武装左去右回,限时八分钟,开始!

    杀~~

    其余人员闻哨音后不敬礼解散,班长负责督导地面恢复原状,值日班负责清点工具。值星排长喝道:部队解散!

    你们下午要去哪玩呀?我道。

    报告,带排上弟兄去看戏,然后去茶楼吃吃茶。王济回道。

    前几天我把王济升了排副,但本连四个排只有三位中尉排长,他这个第四排排副实际上是第四排排长。

    王济脸上带着捉狭的笑意问道:连长您呢?去教堂探望小情人吗?

    乱说!我低斥道:我答应照顾吴姑娘,但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其它邪念。

    夫人远在家乡,跟您这大半年又从来没见过您上窑子。王济吐吐舌头,道:吴姑娘长得美身材又标緻,我看您只要使个眼色她就软了吧?

    呿别胡说!我军身处外省,好不容易建立军威,不可以因为这样惹出闲言闲语,搞得像是封建旧军人!我斥道:吃饱饭就集合部队,做完离营教育、确定互助组编组后才可以放他们出去。

    嘿嘿嘿嘿不止王济,桌旁一圈官佐都偷偷笑了。

    离营教育、互助组这些都是我从廿一世纪移植过来的做法,驻军首重军纪,乱世中军纪好自然百姓就会支持。除了离营教育、互助组外,我还抓紧农忙搞助割、平日搞老人贫户救济、搞街道巷弄卫生清扫等等,搞到现在连上大堂光木匾就有七、八块。

    上半日的阳光午后就突然躲了起来,不久便飘起雨丝。

    敬礼!

    连长好~~

    经过驻地门口岗哨,我抬手向卫兵回礼。

    飘雨了看看天色,铅黑色的浓云正从东方疾奔而来,看来下午会有场大雨。斟酌要不要回头去拿伞,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好怀念颱风呀我仰首望天,一颗豆大雨滴準準地打在额头上。

    大雨开始稀稀疏疏落下,包準等下是场豪雨

    让雨淋一下也好来场颱风也好心中喃喃自语:这场梦怎么这么久、这么真实哪有人在梦中是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分钟一分钟过的?怎么都不会醒呢?好想家好想台北就来场颱风吧!

    驻地离镇上还有三里多路,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大盘帽帽沿、帽带滑下,但我已分不清楚下颔低下的是雨还是泪,踏在泥水中一步步缓缓往前走

    回到镇上已一个多月时间了,当天用马把吴姑娘驮回镇上后,为避免落人口实,我把她送到镇上天主堂拜託义大利老修女妥善照料,虚弱加上忧愤,姑娘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考虑新逢身体重创、严重精神打击加上多日昏迷,起初我从刚领到的欠饷中分出50元交给修女,购买奶粉、罐头等调製流质食品给她补充体力;四、五日后待体力渐见恢复可以下床行走,便请了位老妇每天煲汤熬粥,弄些瘦肉等高蛋白营养物质给她调养身子。在修女的爱心与充足的营养双重滋润下,吴姑娘的脸颊慢慢恢复了红润。

    连队事务繁忙加上坚持公私分明,我只有利用週末时间才能前来探视──这个週末放假的制度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拿过来的。1916年的护国军没有什么週六週日这件事,军官有事出操、无事就外出乱晃,士兵则逢年过节休息、平日就看官长高兴不高兴。

    刚引进週休制度时,除了洋传教士、修女们很高兴,称讚我是基督将军外,在地方上还引起小小物议;但久而久知官兵定期外出也带动地方上不小的繁荣,乡亲议论也就逐渐平息。

    现在我连週六休半天、週日休全天,士官兵傍晚六时吹降旗号后点名,军官则可週六外宿乙夜──我多是利用週末下午探望吴姑娘,至于週日则因平日我坚持官兵同甘共苦、同食同眠,谢绝地方上一切邀约,只有週末放假时才接受父老邀请;而本镇又非繁华都市,习惯上饮宴都是中午时分进行,因此每週日中午几乎都排满了应酬。

    高温加上滂沱大雨让空气中瀰漫浓厚的雾气,不多时教堂灰濛濛的尖塔已隐约可见。

    起初第一次探视时我不敢多问,吴姑娘也只是礼貌地交换些客套话,眉头深锁、脸庞布满浓浓愁苦,两个人几乎是相对无言地过了一下午;之后随着身体渐渐康复,吴姑娘才娓娓道出故事始末。

    我在南华唸书,过完暑假就四年级了。姑娘道。

    喔?妳是南华的学生?闻言我有点小惊讶。南华是南华医学校的简称,原本叫博济医学堂,如果没记错的话成立于清同治年间,是中国第一所西医学校,孙中山先生就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

    嗯本来升四年级要去博济医院实习的,但因为护国军包围广州、龙济光在观音山修要塞。眼看战火要波及广州市内,家父派人通知,要堂哥带我回乡下躲避战火。

    南华的学生怪不得其他妇女都是梳传统髮髻不然就是垂下及腰长髮,只有她是留到肩膀我心中暗想。

    后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您知道的吴庭馨臻首低垂、长长睫毛上泪珠欲滴:我请教您一件事

    姑娘请说。

    叫我庭馨就好那天在屋顶上的是不是?

    嘎?

    那天那天那天受侮辱时,我看到屋顶上有一丝天光,当时就猜,是不是屋顶有人,她的眼泪无声地滑下脸颊,继续说道:后来您就进来救了我。

    是,当时是我。

    嗯庭馨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天先是村里的了望来报,说有土匪围了来,发出警报家父听了就说出去谈谈,照例拿些钱粮打发就是没想到不到半小时就听到家父遇害了。

    喔?妳是村长的女公子?

    嗯祖上世代住在麻竹头,也算是耕读殷实之家太平天国时先曾祖为先祖父捐了个官,所以先祖父也曾任知县,陆续购得了百多亩地庭馨幽幽的续道:光绪年间家父曾赴日本留学,也算新派知识份子,所以才会让我唸书,送我去南华。

    嗯嗯

    家父一直训示我们在这个乱世我们吴家的男孩子要读书、要实业救国呜呜庭馨情绪激动哭道:家父说民国时代女孩子也要读书,女人就算不能救国也要医民才是才是我们的家风呜呜呜呜

    吴庭馨突然整个人哭倒,我连忙环住她的肩膀、抽出手帕为她拭泪。

    过了半晌她起身整整神色,继续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哭吧没事没事,哭出来吧!我安慰道。

    当时父亲遇害,二娘一时间慌了手脚,哥哥们急着率壮丁上城迎战庭馨稍微收歛了神色,恢复平静道:没想到事情来得太快,不到半小时时间土匪就冲进村里来我让二娘与嫂嫂们先躲进地窖,自己则盖上窖门,拿些杂物掩盖后想从村后逃到山上没想到还没逃出去,就给从后门冲进来的土匪给抓了

    后面的事就别提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嗯嗯那天让您救出来后她的泪珠又不住垂下:才知道因为我们家是村中最大的宅院,土匪为了找出金银,每一尺地面都慢慢敲、慢慢找所以所以二娘与嫂嫂他们也就呜呜呜

    别说了,哭吧尽情哭吧!我把庭馨搂入怀中道。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她情绪慢慢平复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哥哥们都遇害了,二娘与嫂嫂们也遭到毒手

    不是说还有两位兄长在外吗?

    二哥在槟城,三哥去了横滨都是过完年就去了,一时也连络不上呜呜呜我好像问错了问题,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道:我娘在我六岁就过世了第二天天没亮,二娘就殉节呜呜呜呜跟着父亲走了呜呜呜呜

    啊?

    族里认为这是不光彩的事刻意不让您们知道呜呜就算那天二娘不走她与家父感情甚笃,迟早也是会追随父亲而去的呜呜呜呜

    二娘一走嫂嫂们遭逢巨变,本来就神智还未恢复二娘二娘一走就庭馨擦擦眼泪继续道:当时我想,虽然自己是女儿身,但家中发生这样的事,哥哥们又都不在,一定要坚强起来,扛起这个家却却没想到哇~~呜呜呜呜~~

    她突然嚎啕大哭,我一时也慌了手脚。

    那天我听到叔叔们密谋要杀死嫂嫂们和和我布置成殉节自杀夺夺取我们我们家家产哇啊啊啊啊~~

    我一个人救不了嫂嫂们我知道知道知道我们家只剩下孤儿寡母哇呜呜呜第二天他们天亮前就要动手所以只能只能自己半夜逃出来哇~~呜呜呜呜呜呜呜

    要不要不是您收容我我也只有一死了

    哭个够吧让泪水带走所有不幸吧我心中默念。

    那日就这样搂着她直到日落,后来她也不再继续说话,两人胡乱吃点粥品,我就返回部队。后来见她不提,我也不敢触动她的伤痕──但后来打探,她们一家婆媳真的都上吊殉节了。

    近来时序入秋,广州方面传来的消息是李总司令与龙济光间的谈判似乎触了礁,看来不经一场恶战无法打破僵局。在部队开拔赴战前,我总得安顿一下吴庭馨,否则以她一个孤女、兄长在外一个多月又还了无音讯,目前在本部威名庇护下地方上虽有些杂音,但多仅止于茶余饭后的闲嗑牙──部队开拔后前途未卜,她只身一人无倚无靠,难保不出什么乱子来。

    咚咚咚~~

    连长是您呀,天主赐福,欢迎欢迎!修女打开大门,洋腔洋调道:吴姑娘在后面带孩子们读书。雨这么大,您快进来吧!

    没事!没事!我脱下军帽,全身上下从呢子外套到内衣全都湿透,裤管还不断滴着水。

    您外套先脱下来吧,我叫他们帮您拿去烘一烘。修女慈祥地道。

    没事!没事!

    铁打的身体不堪一时的风寒。修女主动拿去外套:不麻烦,不麻烦!后面还有神父留下来的衣服,您先到房间歇息,等会我让孩子们给您送去。

    推让了半天辞却不了修女的好意,我只好先进房间休息。

    叩叩叩~~叩叩叩~~

    请进!

    今天是星期六,是我们洗澡的日子,修女嬷嬷说热水烧好了,叫我们先送来给您,让您先泡泡。三四个年幼孩子抬近来一个大木盆,后边五、六个大孩子提着装满热水的木桶。

    你们真乖。我摸摸孩子们的头道:谢谢你们!

    好久没有泡澡了躺在水中,我不知不觉中彷彿飘回二十一世纪的台北。正好颱风侵袭,大家放假在家,电视里女主播故意站在水中尖叫桌上摆着一桶肯德基厨房水烧开了,正好可以泡麵配炸鸡

    一阵淡淡的幽香但不是泡麵的味道。

    哗啦一阵轻轻的水声。

    吵到您了吗?庭馨的声音轻轻响起:您方才说梦话了。

    嗯我闭着眼睛,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还没那么生猛,没有直接跳进澡盆里来,不然在教堂惹出这种事就麻烦大了。

    我帮您刷背好吗?

    嗯麻烦了。我坐起身子。她看似柔弱其实手劲还相当不错,毛巾擦过背上的感觉柔中带刚,不但带走背上的泥垢,也按摩到深层疲劳的筋脉。

    学校方面连络上了吗?

    连络上了,但校方说目前广州还不平静,暂时还不会复课。

    教堂这还习惯吗?

    都习惯。还有哪需要帮您多推推的吗?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道:那妳就暂时在这住下,帮修女们带带孩子读书。我会请家里汇一千块钱过来,等学校复课妳就回去把学业唸完。

    啊?

    嗯,广州方面消息传来,我军与济军间决战势所难免。我闭眼继续道:我猜部队不日即将开拔,此去为了革命护国,势将龙济光逐出广州老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背上的力道慢慢变弱,最后停了下来。我续道:我家里还有些田产,支持妳完成学业绝无问题,其间我会请军校同学照顾妳,让妳可以顺利完成学业。

    啪传来湿毛巾掉到地上的声音,呜呜接着是微微啜泣声。

    我稍睁开眼,首先映入的是她的双脚。她的脚不大,超乎想像的白净,洁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透着温暖的粉红,十只脚趾都修剪得很整齐、指甲下流露出健康的颜色,脚指不长却相当平整、并非那种长短参疵的趾型。小腿圆润而不见骨,相当结实却不是那种运动型的肌肉;微微抖动的双膝,白皙中布着淡淡的红色。

    黑色的裤管捲在膝上,宽大的挂子被丰满的胸部撑起,下垂的衣襬中隐约可见浑圆翘起的长裤。

    庭馨低着头眼泪噗茨噗茨滑下,道:您不要我了吗?

    我静默不语。

    天下这么大,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别这么说,妳还年轻,毕业后还有远大的前程等着妳。我道:别忘了令尊要妳救民的遗愿呀。

    您是嫌弃我残花败柳吗?

    啊?

    天哪!我心中暗忖:难道这个时代真是这样吗?她不是在唸大学吗?这个时代的女知青还这么保守吗?有没有搞错呀?

    这是您的决定吗?

    什么决定?

    您确定不要我了吗?庭馨擦擦眼泪,正色说道:您放心,我不会寻短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会完成学业,然后回来追寻修女嬷嬷,把余生奉献给上帝和人民的

    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您是哪个意思?水汪汪一对大眼睛中突然闪过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坚毅神色。那不像固执、也不似悲怆,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顽强与固执,还有一种彷彿该形容为慧黠的眼神。

    啊我一时语塞。

    天哪中招了!念头突然画过脑海。

    啊啊我慌乱间我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是革命军人,军人四海为家,不能带着妳到处跑

    没关係,您到哪我就跟到哪。

    我们出生入死、常常枪林弹雨,有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

    没关係,不打仗的时候我每天帮您安摩擦背。她抬起头道:至于不吉利的话就别说了,呸呸呸!您吉人天相,一定化险为夷的。

    哦妳还有书没唸完

    只要您愿意收留我,我可以回学校把书唸完。明年毕业后我就立刻去跟着您。

    天哪步步进逼,我快没招了心中开始打出sos救命讯号。

    我家乡已经有妻子慌乱中我居然口不择言。

    那请您把老家地址给我,我写信去请姐姐答应让我做小还是您花心,我当三当四也可以。她的眉头慢慢鬆开,嘴角渐渐上扬道:不让我做小,为婢为奴也可以要不然我就在您墙外搭个草庐边帮人看病边陪着您

    妳说什么?越讲越不像话了!

    是您不讲道理,您看遍了我身子也答应要带我走,现在怎么反悔了?她明目张胆地笑了,红通通的脸庞上绽出两朵桃红的靥花。

    我答应带妳走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庭馨笑着步步进逼道:每个男人都知道女人说带我走是什么意思,就只有您耍赖。

    啊妳搜索枯肠、我找不出任何反击的话。

    请闭上眼睛。她突然背过身去。我像傻瓜一样她的服从命令,把双眼紧闭。

    可以张开了。

    眼前的是晶莹剔透、丰润洁白的女体。庭馨害羞地别过脸去,羞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长长的脖子。她的骨架不大、身高约1米60左右,肩膀呈现优美的角度、锁骨明显突起,左臂环绕的是一对由锁骨下方蓦然耸起、饱满高挺的沉乳,右臂缓缓下垂、正好遮住稀疏的阴毛,而位居两臂间的则是充满弹性的腰线与紧绷平坦的小腹──粉红色的小巧肚脐正安祥地躺在中央。

    咕噜我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看了这么多年的v女优,第一次见到如此完美的躯体。

    您也别多说了。她羞怯道:无论今天您怎么决定,等等我就出去向修女和煮饭的婆婆说您已经把我收了房。

    哇勒修女还不会乱讲话,但煮饭婆婆我心中默念,贺客盈门、敲锣打鼓、鞭炮声各种各样画面快速通过脑海,这话一传出去,明天的星期天就成了迎娶天,就算自己万般不愿意,地方父老也会藉机把这件事情搞到不可收拾──曲连长娶小妾这件事情乡亲一定可以讲上好几年。

    妳

    妳什么妳,以后叫我馨儿或小馨就好。

    她?她怎么又跪下了?一万个问号在我脑中奔驰。哦我的大脑快当机了。

    蒙夫君不弃,收容馨儿残花败柳之身。她缓缓磕头。缓慢但沉重,可以听到头撞在地板上咚咚的声音:馨儿给夫君磕响头,夫君捡回馨儿一命,从此以后馨儿这条命就是夫君的,不管上山下海、上刀山下油锅

    哗啦~~

    搞什么呀?拍连续剧呀?有没有这么夸张?我赶忙从浴盆中跳起: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起来吧!起来吧!

    您没接纳馨儿,馨儿就不起来!

    咚咚咚~~她继续用力磕着头。

    好好好!

    那您接纳馨儿啰?

    嗯

    夫君您不能嗯来嗯去的,这样馨儿不明白就不能起来。要明白说!

    好,乖馨儿快起来,我接纳妳就是了。

    什么就是了,说得这么不好听馨儿抬起头来,脸上堆满笑意嗔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唷!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趋前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站起来,道:那我有三个条件

    夫君的条件还真多。馨儿笑道:不管您是三个条件还是三千个条件,馨儿都一定乖乖听话做到,但要馨儿站起来,夫君要先答应馨儿一件事情。

    哪件事?

    抱抱我馨儿又羞怯地低下头去。

    别挤啦!、哈哈哈!、嘻嘻嘻门外传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