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髻的头朝我。
在我眼前是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那修长的眉梢,笔挺的琼鼻,清秀的双唇,
稍带忧郁的美目,整整像从我手中那张照片里走出的般,岁月好像在她脸
上停住了脚步,除了那张玉脸稍微丰润了些许,那对会话的眼睛里忧郁之色
浓了些外,整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当这个我无数次在梦中回旋,无数次在照片里抚弄,无数次在绝望中念起的
女人在我的面前,我却突然失语了。在此之前,我设想过千万种与她相见的
场景,准备了千万句想要询问的话语,提起了千万颗热情冲动的心,却在此刻全
部化为轻烟散去,只是凝视着那对美目,身体却不听使唤般僵住了。
而我面对着的这个美妇人却也像着魔了般呆住了,自从到我之后她惊
叹了声,然后便死死盯着我的脸不放,连手里的包包掉到脚上都不觉。
莉媛,有个好消息你知道吗,这位律师刚刚告诉我们,有大笔财产在等
着我们接受。郭奇迎上便喋喋不休的讲述我虚构的故事。
但被叫做莉媛的那个美妇人却充耳不闻他话,只是慢慢的向我走近,直到
她高耸的乳房贴到我的胸膛为止。她身上有股似麝非麝、似香非香的气息,那
绝不是使用香水产生的气味,而是带着女性芬芳的体香,这种气味好熟悉啊,我
的脑海里开始闪动着幻灯片般的画面。
在我高大的身躯面前,高挑的白莉媛也矮了我个头,所以她得仰着头
我,她伸出双纤细的手抚上我的脸,那好似白葱般的手指修长优美,修剪得
十分整齐的指甲上涂着银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那双手白得好像透明般,可以
见肌肤下的细微血管。
此刻,这对纤手正在我脸上游动,从我的嘴唇到鼻梁再到眼睛,手心传过
的温让我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澜动,好像团火焰似的要将我包围住,她的呼
吸有些急促了,那对鲜红欲滴的芳唇轻启,股如兰如麝的芬芳吐在我的脸上,
让我的心跳越发加速。我的脑子里本有多股人马在交战着,相互争夺争吵着,
当闻到她那种独特的体香后,周身顿宁静了下,那些人马也偃旗息鼓了,原
本头疼欲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她抚摸着我的脸了良久,忽的把将我搂住。我只觉得团温香暖玉陷入
怀抱中,她的身高只能抱住我的肩胛骨,隔着衣服我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高
挺丰满的双乳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呼出的香气吹
在我脖子上,让我阵阵的心痒。
她喃喃自语道:石头,我的石头,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她的
话让我从香梦中惊醒,我好像抓住了什么般,不顾她的搂抱,用双手捧住她的
脸,着她的眼睛问道:石头是谁,谁是石头,石头怎么了?她的
对美目凝视着我,目光中却好像漂移在另个层面,用种极为轻缓的语气:
石头是我的心肝宝贝,石头是我唯的孩子,你是石头。我的心好
像被什么射中了似的停住了,脑海里闪过无数幅画面,最显眼的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青春貌美的少妇已经跟眼前这个美艳高贵的白莉媛重合在了起,那
个秀气的孩却变成了我。我又想到了铁拐李所的话,和他当着我的眼神,
他的眼神曾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有明白了,他肯定是出了什么所以怀
疑我是在作弄他,但是他也狡猾的耍了我道,故意隐瞒了这种重要的信息。
我字句的吐出,语气却极为严肃的:我是石头,那么你是我的
,是吗?听到我叫出的那刻,白莉媛浑身好像软麻了般,是陷
入我的怀抱,紧紧的将我抱住,她的脸贴在我的肩膀上,轻微的抽动轻泣着,带
着稍许哭音动情的:是的,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宝贝石头,我
是你的啊。她身上的体香越发浓郁,而我的脑子里却好像通了电般,
像计算机软件上的某个bg&bsp;被解除了样,些为清晰的画面渐渐浮现出。
躺着襁褓里吸吮着乳房的我,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慈爱;穿
着开裆裤到处乱跑的我,边追边喂我吃饭的手是那么的坚定柔和;躺在浴盆
里让帮我洗澡的我,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温暖。
我脑子里的记忆越发完整,好像打乱的线被理清样。候的我,极的
依恋,不到她的身影会害怕,有次故意躲了起,我到处找寻不
着,吓得嚎啕大哭,这候连忙从藏好的地方出,把我紧紧搂紧怀抱
里,亲着我的头发安慰我,闻到身上熟悉的体香,我才安静下。
而现在,也是用这种搂抱抱着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我
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只能够得着我的肩膀,我轻抚着她的黑发,
感觉天地的万物都在此刻停顿了下,心中片祥和宁静,直到我的目光触及
她发髻上那只金色的蝴蝶形状的发夹。
那只金色的蝴蝶栖落在白莉媛的黑发上,十分的显眼,随着她头部的轻微摆
动好像在起舞般。
我的脑子里忽然又阵剧痛,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嘈杂的吧,偷窥的
孩,狭的卫生,灯光下雪白的肉体,黑色细高跟鞋,挂在脚上的丁字裤,
青春期男孩的生殖器,在2&bsp;个男孩扭动着的纯熟肉体,这只金色的蝴蝶在几具
肉体翩翩起舞,其中又夹杂着儿到的的身影,厨房里忙碌的,餐
桌前细心的,睡床前温柔的,这次我记忆中女人的脸再不是空白了,每
张脸都是白莉媛的脸,每张脸上的眼是样的,带着种忧伤无助的表
情着我。背景里是些极为恶毒的笑声,有吕天那狂妄自大的笑,也有铁拐李
那带着的笑,还有很多我并不了解的笑,这些笑声像针般朝我的耳朵里扎
去,每针都扎得我头皮刺疼,只觉得那些笑声越越强烈,脑海中候
的画面越越少,堆堆雪白的肉体、修长的美腿、丰美的臀部、肥硕的乳房在
我脑子里扭成片,摆出各种各样妖艳诡异的姿态。
最终,我的大脑不堪重负,阵眩晕之后,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