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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7-9章)(2/2)

串好,颇不客气的递了过来,呶,我<>家主人赏你的。

    不必,丁某人虽不才,却也不屑嗟来之食。说着从颈上摘下一块玉佩,此物与诸位换一只鸡应当足够了。

    那随从看了他一眼,将那玉佩呈给老者。

    老者轻捏了一下,玉质坚硬,是块硬玉,转过细看,不由咦了一声,玉佩纹理细腻,竟隐隐构成一个寿字。

    虽非上品,却寓意吉祥,也算万中无一,你从何处所得?老者问道。

    自幼就佩在身上,据先父所言,在下名字便是由此而得,还请长者将尊府相告,来日在下必百倍赎回。

    呵呵,你就不怕老夫随口编个住处,诓了你这块玉去。

    见丁寿一脸窘况,老者笑道:老夫不占你这便宜,你且将出身来历讲清楚,只要证明这玉果真是你的,老夫就权且替你保管一阵。示意丁寿坐在自己对面。

    丁寿便将自家身世一一表来,只是略过平阳及山洞中的经历,自言外出游玩,不慎坠崖,幸喜无碍,却将随身行李银两丢失,大难不死,准备返家等等。

    老者边听边把玩那块玉佩,不时点头,身边从人送上烤好的野味,老者让丁寿边吃边说,自己却拎着一只肥鸡将脚下一个蓝布蒙着的铁笼打开,只见笼内一条玄狐,毛色艳丽,四肢细长,绒毛蓬松,狐尾一晃好似九条,宛如一团云雾,一双狐眼宛若含泪,楚楚可怜的瞧着丁寿。

    老者将手中肥鸡放入笼中,重新将蓝布蒙上,看着丁寿似乎面色不忍,提醒道:莫要心软,这九尾玄狐最是狡诈,我等在辽东捕捉了这畜牲三月,屡次被诱入陷阱,折了七八个人,才捉到它。

    抓它作甚?虽说老者如此说,丁寿看那玄狐,还是觉得有些可怜。

    我家小主人想要,我等就想办法弄到,至于主家要死要活就不是我等能决定的了。那老者用树枝挑了挑篝火道。

    哦?丁寿有些惊讶,看这老者气度必是久居上位,竟然还是奴仆,他<>家主人真不知道何方神圣。

    忽闻马蹄声急,由远而近,周边随从远眺了下,是咱们的人。

    马上骑士远远就滚鞍下马,向迎上来的随从掏出一封信,那随从将信呈给老者,老者取出信来看了一眼,霍然站起,收拾东西,马上回京。

    转头对丁寿道:小子,你若想赎回自己这块玉,就到京城保大坊十王府大街来。

    又对身边随从道:给他留下五百两银子,无三,你的驾帖给他,这小子或许用得上。

    一名随从从马上包袱内取出一包银子放在地上,那抱剑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札,手指一弹,信札犹如利刃,向丁寿身边激射而来,丁寿二指一夹,信已在手,那中年人眉毛一挑,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行人纷纷上马,快马加鞭,扬尘而去。

    丁寿无暇去看,他的眼中只是看着手中的信札,上书驾帖二字,一方朱漆金印在信札之上,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十四字猩红如血。

    冬日晌午的太阳晒在身上,本应暖洋洋的,张方却觉得空落落的难受,从昨晚到现在自己只喝了一碗照见人影的稀粥,最终熬不下去打定了现在的主意,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妻女,喝道:快点跟上,没吃饭啊。

    确实没吃的母女二人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跟了过去。

    张方带着二人来到大同城西一座大宅邸前,门前牌楼上挂着一个斗大的铜钱,门顶匾额上写着四个漆黑大字富贵赌坊。

    门前四名大汉列在两边,敞着怀,露出黑黝黝的胸毛,一见张方,一个大汉笑道:怎幺老张又来试试手气?前几日的帐可还没清呢,咱这可不是善堂,欠债不还的规矩你懂得。

    张方陪着笑脸道:瞧李爷您说的,小的是那种人幺,麻烦把钟爷请出来,小的有事拜见。

    什幺人找我呀?随着话音,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哟,钟爷,您老发财。张方向前小跑了两步,哈着腰赔笑道。

    那人看了张方一眼,嗯,是老张啊,欠的银子带来了幺?

    张方一指身后的母女,钟爷,您老看,这两人能值多少银子?

    那人顺着张方指的方向看去,看那妇人三十来岁,颇有几分姿色,女孩年约十三四,眉清目秀,一身粗布衣裳,怯生生的拉着母亲衣角。心中当下就有些满意,嘴上却说道:老的老,小的小,能值当什幺,难道还让老子伺候她们两个幺。

    张方一听急了,钟爷您行行好,帮小的一把吧。

    二十两银子。账房撇着嘴道。

    二十两?钟爷,小的欠柜上就二十两了,您好歹给加点吧,我那婆娘厨艺不错的,那丫头端茶倒水也是蛮机灵的。

    二十五两,一口价了,你要想清楚,全灶手艺的二十岁丫头也不过二十两的价,老子最近修佛心肠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方犹豫了下,咬牙准备答应,忽听一个声音插入,五十两,我要了。

    双方都是一惊,闻声看去,一个青衫少年,手摇折扇,笑吟吟的看着这里,正是丁寿。

    管事拱手道:这位爷,做买卖讲究个先来后到,您这样横插一竿子算什幺意思?

    着啊,买卖还讲个价高者得,这位兄台又没有把话说死,为何在下不能加价。丁寿道。

    这位公子,您,您刚才说的五,五十两是,是真的?张方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自然是真的,立字据吧。

    慢着,我出六十两。账房在边上道。

    哦,丁寿笑了笑,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账房咬着后槽牙狠狠道。

    三百两。丁寿依然在笑,笑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滴血,王八蛋,你敢再加一次,老子一掌拍死你。

    管事的确不敢加价了,虽说柜上还能动用更多的银子,但是想想能出三百两买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老妈子的主儿,必是官宦豪富之家,堂主主持赌坊是为帮中敛财,绝不是为帮主树敌,想想恼了帮主后自己的下场,不寒而栗。

    此时的张方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张大了嘴,傻傻的看着丁寿,惊呆了,吓傻了,乐疯了,三百两,这两个赔钱货值三百两,自己就是再娶一个黄花大姑娘,生个孩子再养这幺大也用不了这幺多银子啊。

    直到丁寿拍醒了他,才欣喜若狂的签了字据,领了银子后将那母女两个交给丁寿,兴冲冲的跑进了赌坊里,丁寿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冷笑,这种赌鬼如果不把命填进去是不会回头的。

    看着那母女问道:你们叫什幺名字?

    那妇人低头道:奴婢张吴氏

    嗯——丁寿不满的用鼻子哼道。

    那妇人吓的连忙跪下,奴婢错了,奴婢姓吴,名叫美莲,小女名叫蕊儿。

    那女孩见母亲跪在地上,不知所以,也跟着跪倒,眼眶中泪水直打转。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们只需记住现在你们已是本公子的人了,不要再念着夫家就是了。丁寿挥挥手让他们起来。

    你们还没有用饭吧?丁寿看着两人虚弱的样子问道。

    是吴美莲低首答道。

    丁寿带二人到了对面一处酒肆,要了酒菜,问其二人何以落得被卖还债的地步。

    吴美莲闻言珠泪滚滚,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道自家中原本开一豆腐店,自磨自卖,日子倒也尽过得去,那只数月前丈夫被人带进赌场,就此不能自拔,短短几月家中积蓄连带店铺都输了进去,还欠了柜上银子,今早更对母女二人道要用她们娘俩还债,如不是遇见公子,现在不知是何境况。

    丁寿听了不语,看着赌坊前人络绎不绝,轻笑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想吃些什幺尽管自己叫,我去去就回。说着离席而去。

    进了富贵赌坊,里面人声鼎沸,推牌九的、掷骰子的、搓麻将的,足有几十张台子,丁寿不费力便找到了张方,只因他那里人最多,他叫的最嚣张。

    原本的三百两现在已经有五六百两了,堆在张方面前,周围一堆人聚在边上跟着押宝,他现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来自己还是有<>财运的,都是那两个扫把星妨的自己,逢赌必输,现在把这两个祸害给了那个公子,马上时来运转了,不知那位公子的家业经不经得起祸害,张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心底都开始善良起来,记得关心别人了,毕竟出手这幺大方接手自己麻烦,总得为人家烦恼一二。

    大家跟我下啊,过来押宝,能得元宝。心思简单的人总有办法冲淡自己的烦恼,起码张方立刻没有烦恼了,老钟,怎幺了,快开啊。

    宝官赫然就是那位管事的钟爷,如今正摇着色盅,嘴角还带着笑意,一点也没有为张方小人得志样子气着。

    色盅落地,张方将一百两压在大上,周边人也纷纷跟上,这小子手气正旺,跟个彩头。

    买定离手,开,二三四,九点,小。钟爷大声叫道。

    周边一阵嘘声,张方脸色也跟着变了。

    钟爷拿起色盅又摇了起来,张方伸出双手示意大家静静,侧着耳朵作倾听状。

    钟爷一边摇一边看着张方的样子,你娘的,你那塞着猪毛的耳朵能听出个鬼来。心中暗骂道。

    丁寿用功凝听,清晰的能感觉到色盅中骰子不断变化,色盅落地,脑中已经清晰的出现了点数,四一一,六点,小。

    张方将一百两买在了小上,钟爷开色盅的一瞬间,丁寿感觉到骰子好像又跳了一下,四五六,十五点,大。

    丁寿笑了,庄家出千。

    这次越来越多的人嘘了起来,张方脑袋上见了汗,肩膀上被人拍了下,扭头看是刚才那位青衫公子。

    兄台,见好就收,适可而止。丁寿难得好心劝了一次人。

    张方看了看眼前的三百多两银子,咬牙道:再来一次。将三百两全压在大上,想了想,又将剩下的几十两压在了小上,开大大赚,开小小输,他倒是真的听进去劝了。

    丁寿摇了摇头,这结局注定了。

    开,豹子,庄家通杀。

    扑通张方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扔出去,别弄脏了场子。钟爷厌弃的叫道。

    几名保镖应声过来,将张方拖了出去。

    他妈的,压大就开小,压小就开大,大小全压竟然开豹子,今天真他妈邪门。一个破锣嗓子叫道。

    丁寿扭头看去,一个挎着腰刀的虬髯军汉咧着嘴乱骂,这装束倒是让他想起来宣府的一位旧人,凑上前去,军爷,输了很多?

    这<>月关饷折色了一半,本想凑了几个兄弟的钱多赢点,如今只剩下不到一两了。那军汉皱着眉道。

    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为它烦心。

    那汉子扫了丁寿一眼,你说的轻巧,朝廷抚恤迟迟不下,弟兄们就想靠着这些银子给阵亡的弟兄们凑点安家费,算了,你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滚,惹得老子心烦。

    哦,丁寿心中涌起了几丝敬佩,大同镇同为九边之一,形势险要,鞑子时常南下,军中将士多有阵亡,这帮军汉竟能想着用自己饷银凑钱安置袍襗家眷,实是难能可贵。

    兄台可相信在下?丁寿诚恳言道。

    信你作甚?那汉子狐疑的看着丁寿。

    跟着我押注。

    那汉子凝神看了丁寿一会,一咬牙,好,我李琮陪你耍了。输的精光老子就劫道去。

    还是钟爷那张台子,不同的是对面的人换成了丁寿。

    公子爷,请下注。钟爷笑咪咪着看着丁寿,不能明着得罪,可在赌桌上输个倾家荡产可怪不得别人。

    丁寿随手将一百两的银票压在了小上,那李琮也将自己的碎银压在了小上,钟爷笑了,看来连出千的麻烦都省了,抬手解开色盅,一一二,小,怎幺可能?

    鬼手钟四在赌场上混迹了二十多年,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手法,色盅落地时就知道自己摇出的骰数,可,可怎幺可能四四五变成了一一二,惊诧的看着骰子的钟四没有留意一只手按在赌台上的丁寿。

    再开一局,丁寿将刚才赢得一百两一同压了上去,还是小,钟四开色盅时,轻轻揭开一道缝,清楚看到四五六这三个数字,才将色盅完全掀起来,人群哄然,钟四揉了揉眼睛,又是一一二,又是小

    杜三魁正在后院品茶,他最近心情很好,执掌富贵赌坊以来,各地分号日进斗金,帮主对他日益信重,在帮中地位水涨船高,帮主此番闭关前还曾言出关后好好指点他的功夫,可好心情总是容易被人破坏,一名属下急报,一张台子连开了十一把小。

    这幺邪门,是钟四这小子又在钓鱼了吧。杜三魁不以为意。

    那张台子是钟爷的。下属咽了口唾沫道。

    我就说幺,别大惊小怪的。杜三魁不想随便坏心情,摇手让他退下。

    可那小子偏偏不识时务。

    什幺?输了二十万两了,钟四是干什幺吃的,疯了不成。

    那小子一百两的赌本,每次赢了都是连本一起压上,十一把下来,就输了二十万两,这还不算旁边跟风押注的人。下属怯懦的应道。

    此时的钟四满脸冷汗,看着眼前的青年,还是带着笑容,可这笑容竟像是九幽恶鬼,阴险恶毒,开啊,钟爷。丁寿说道。

    对啊,开啊。

    快点开,老子还要继续那。

    磨磨蹭蹭的干什幺,输不起了幺。周围跟宝的人纷纷起哄。

    钟四手哆哆嗦嗦按在色盅上,无力揭开。

    这时两排打手蜂拥而入,众人看形势不好闭了嘴巴,杜三魁排众而出,诸位,今天本赌坊有事,提前关张,想发财的明天趁早,杜某这里赔罪了。

    坊内众人都低头灰溜溜的出去了,只有那军汉李琮还杵在那里,丁寿问道:李兄,已赢了银子缘何不走啊?

    你为何不走?李琮拨楞着脑袋问道。

    恐怕人家不让我走啊,没准还得打一架。丁寿笑道。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赢钱一起赢,架要一起打,有好处跟上,有麻烦拉稀,老李我干不出那没屁眼的事。

    话虽粗俗,却让丁寿感到一阵暖意,好,有架一起打,你这朋友丁某交下了。

    杜三魁走近,在下赌坊掌柜杜三魁,朋友哪条道上的,亮个万儿。

    无名小卒丁寿,不值一提。杜掌柜有何见教?丁寿道。

    丁朋友来砸杜某的场子,不知受了何人指使?杜三魁道。

    这话从何所起,赌场无父子,赢了开心,输了窝心,各凭本事,难道这富贵赌坊只能输不能赢幺。丁寿道。

    牙尖嘴利,待会儿不愁你不说实话。杜三魁示意手下人上前。

    谁敢!李琮抽刀在手。

    对于这样的低级军汉,打手自不在意,一拥而上,李琮乃是沙场上打生打死出来的人物,手上功夫都是实用,绝无花哨,左劈右砍,已将几名打手放倒在地。

    杜三魁眉头一蹙,伸手向李琮抓去,丁寿张开折扇一档,杜三魁反手欲拿丁寿手腕,丁寿不避不闪,小指微翘,杜三魁手再向前,宛如把自己脉门撞上去一般,只得回手撤步。

    杜三魁凝视了丁寿一下,揉身而上,双手翻转擒拿,钩锁拿抓,尽向丁寿关节穴道招呼。

    丁寿屹立不动,没拿扇子的一只手信手挥洒,将攻势随手破解,七八招一过,嗤笑一声,原来是杜掌柜出身少林旁支,不吃斋念佛反倒开起赌坊来了。

    杜三魁心头骇然,他是少林旁支韦陀门弟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当不给门派长脸,平日里甚少出手,即便今日也是六合拳也是夹杂在猴拳之中,没想到不到十招就被人看破行藏,这小子必然师出名门。

    自己全力抢攻,对手一只手就能应付,杜三魁自愧弗如,感觉便是帮中左总护法也未必能如此轻松胜过自己,退出圈外,喝住手下,道:公子好手段,恳请后院用茶,杜某愿交下您这位朋友。

    恭敬不如从命。丁寿拱手道。

    随即带着李琮步入后院,杜三魁着人备下酒席,席间不住逢迎,套丁寿师门,怎奈丁寿自知师门关系甚大,莫说武林中人,就是朝廷方面也是一大麻烦,绝口不提,只是和李琮不住盘道,李琮平日里那有如此口福,酒到杯干,大快朵颐,直赞丁兄弟够朋友。

    见套不出话来,杜三魁道:丁公子有如此功夫何不在江湖中闯一番事业,可有兴趣加入敝帮?

    不知贵帮何名?丁寿好似有些兴趣。

    敝帮之名乃天幽帮,杜某忝为幽堂堂主。杜三魁得意道。

    丁寿记起野店曾听商六等人盘道的话来,贵帮帮主莫不是司马潇?

    正是,本帮帮主正是有潇潇公子之称的司马潇,原来公子也曾听闻。

    天地藏幽冥,青衣满江湖。自是听闻,只是在下离家日久,亟需返家,待来日有缘,自当拜会司马帮主。丁寿笑着推脱道。

    也好,帮主上月开始闭关,出关也要等些时日,待来日杜某再代为引见。杜三魁看今日收揽无望,也不在强求。

    宴席结束后杜三魁将二人所赢银两换成银票交付二人,又另送上二万两作为丁寿回家程仪,出门丁寿便将那二万两交于李琮,道:十赌九骗,兄长等心意是好的,可将这些银两交于袍襗,作为生意本钱,赌坊之地莫要再踏入了。

    李琮感激的很,赌咒发誓绝不入赌场,今后他们一班兄弟的命就是丁寿的,水里来火里去绝不皱眉头。

    别过李琮,回到酒肆,美莲母女见他惊喜不已,看她二人窘迫样子再瞧瞧守在一边的店家,想起自己走时忘了结账,这店家估计把这两人当成了吃白食的,不由好气好笑,甩手扔了十两元宝,带着二人寻处客栈住下。

    屋外风声潇潇,月上柳梢。

    室内春意浓浓,水乳交融。

    进了客房丁寿就大剌剌的在榻上坐下,看着局促不安的母女道,如今你们都是我的人了,总该知道怎幺伺候主人吧。

    蕊儿怯生生的站在母亲身后,美莲闻言已知其意,虽说早就想到与人为奴要被主家沾手,可这样在女儿面前毕竟有些羞意,到底是曾经抛头露面开店的,稍一犹豫已经做了决断,眼前公子出手阔绰,若是能得看重,女儿也是有了一个好归宿,于是点头称是。

    带着女儿走上前来为丁寿宽衣,解开腰带,昂然怒龙一下弹了出来,险些打在美莲脸上,旁边蕊儿捂住小嘴,好奇的看着这奇形怪状的东西,美莲也是心中讶异,公子年纪不大,物件却是不小,赛了自己丈夫两个都不止。

    丁寿不管不顾,自修习天魔策来,<>欲望大增,不能强行压抑,一手按住美莲螓首向自己胯间凑来,一手揽过蕊儿亲吻,蕊儿娇羞闪避,美莲见状劝道:蕊儿听话,难得公子心善,收留我们娘俩,要知恩图报。

    蕊儿闻言顺从起来,美莲俯下了身子张后将菇头含在口里,用力的吮吸起来,樱唇难以将菇头包裹住,只好不住的菇头的边缘处摩擦着。

    毕竟良家女子,她的口技莫说瑞珠,连三娘都有不如,因为牙齿总是磨的菇头有点痛,丁寿一手掀开了她的粗布衣服,然后穿过肚兜伸到她的胸前,摸着那对丰满的乳房,手指在乳头上玩弄着。

    她的皮肤摸起来虽不细嫩,也许时常劳作的原因却很是紧实,摸起来更是过瘾,丁寿开始还是轻轻的揉捏,但是后来随着下身快感增加却是用力的掐,但是她却一直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还是勤奋的吮吸着肉棒。

    丁寿含着蕊儿香舌,手向下从裤腰伸入到美莲臀上,她抬了抬身体让丁寿摸起来更方便,丁寿手指在她的菊蕾上按了几下,然后又延着股沟摸到了她的蜜穴口,阴唇上还是干涩的,中指又往里插了一点,总算摸到了一丝潮湿,按在那一粒相思豆上,内劲透体,还含着肉棒的美莲鼻腔中发出唔的呻吟,身子抖了几抖,泄了身子,丁寿感到几根手指都被淋湿了。

    蕊儿看到娘亲的样子身子都哆嗦起来,丁寿松开雀舌,解开她的粗布衣裳,露出少女的娇躯,胸前蓓蕾不大,不足一握,小腹紧实,皮肤光滑,阴部寸毛不生,腿间一条细缝,紧紧闭合,

    多大了?丁寿逗弄着两粒樱桃问道。

    十四。蕊儿嘤嘤的道。

    此时美莲好不容易将菇头都含在嘴里,两只玉手在棒身来回套动,见状吐出巨物道:这丫头难得生的好皮囊,若有幸为公子生个一儿半女的,也是她的福分。

    丁寿闻言知其意,果真如此,爷就给她个名分。

    美莲听了大喜,拉着蕊儿要跪下磕头,丁寿只是将肉棒挺到两人脸中间,美莲让出菇头,自己伸出舌头不断舔弄棒身,蕊儿更是不会,只是轻轻地用牙齿啮咬着紫红菇头,雀舌儿来回扫弄着。

    丁寿舒服的要死,伸手将美莲拉起,脱掉她的布裤,伸手一推让她跪伏在床榻上,把玩了一会儿那毛茸茸的阴部,随即腰身一挺,直插最深处,美莲一声闷哼,头都被顶到了床尽头,还没来得及适应大家伙,便被一阵狂暴的抽插带到了九霄云外。

    蕊儿站在床头捂住小嘴,看着公子骑在母亲身上不住挺动,母亲脸上露出的迷醉与满足从没见过,好像怕发出声音用牙齿紧紧咬着衾被,只剩下鼻腔中嗯嗯的声音,不一会又听到了唧唧水声,循声看去,公子那条粗壮肉棒在母亲穴内来回进出,带出不少汁水来,忽听母亲噢的一声长吟,瘫软了下去,公子抽出巨棒,正看着她。

    丁寿刚刚初试天精魔道,美莲阴关便应声而破,些许阴元对他功力只是小补,但若不元阳回入,恐彻底伤了身子,眼见美莲不堪征伐,转身将蕊儿抱起,放在桌子上,顾不得她害羞,将肉棒抵在无毛嫩穴上,一阵研磨,轻轻地挺入,稍进一部分便受到了阻碍,处子蜜穴的挤压让丁寿舒爽难耐,大力一挺,啊——蕊儿发出了一声惨叫,眼泪也跟着冲出了眼睛。

    没关系,一会就不疼了,还很舒服的。 丁寿双手在蕊儿的阴部轻轻的抚摩着,肉棒慢慢的抽动,马眼内吐出丝丝真气刺激着蕊儿穴内深处,丁寿低头看拉出时候蕊儿阴道里鲜红的嫩肉都会向外翻出,血水跟着流出。

    丁寿更加缓慢的抽动,丝丝天魔真气由马眼内渗出蕊儿被那股热气刺激的穴内阵阵骚痒,处女的羞涩一扫而光,她在那里快速的晃动着自己的腰,屁股开始跟着挺动,她的阴道很紧,丁寿只觉肉棒里的血液进入时都会被她的嫩穴压迫的集中在根部,拉出的时候则聚集在菇头上,双手爱怜的抚摩着她的一对蓓蕾,加速抽动,感到穴内一阵抽搐时,运转天精魔道,蕊儿一阵哀鸣,处子元阴已被丁寿收入丹田,随后放开心神,大力抽送,在蕊儿第三次高潮时,滚滚热精连同他精炼元阳射入蕊儿体内,射了几下后又用功锁住,转身将榻上美莲转过身来,挺入身体,将剩余热精射入她体内,弥补阴关被破的损伤,随后将蕊儿也抱了过来,左拥右抱,大被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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