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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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有被揍过的痕迹。

    “甄理先生是吗?”钦搬过椅子和他面对面的坐下。显然没料到要抓他的人是个这麽年轻的孩子,甄理惊愕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你对容辉做过什麽?还有,你最後一次和他在一起是什麽时间。”钦早已习惯警局的办案模式,不浪费时间单刀直入的切入中心。

    甄理好笑的挠挠头发,也不想隐瞒:“你知道我在容斌家里是教那两个双胞胎的老师,我进去的第一眼就喜欢上辉了,於是从第2个月开始,我每天都对辉下安眠药,然後抚m观赏那具诱人的躯体。因为他父亲不敢留在他身边,我想他一定很寂寞,每天帮他父亲整理房间。然後,我找到一格恨b的机会狠狠的玩弄了他的身体,他从头到脚每一寸我都好好的疼爱过了。看著他泣不成声的样子,真的很美妙,仿佛看到圣母一般让人神往……”

    “够了!”钦鄙夷眼前这个人,单方面强加给对方的不算是爱,而是伤害。“你最後一次见到他是什麽时候,在哪里?”

    “……10月26号凌晨5点左右,之後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甄理回忆起来:“当晚我对他下了春药,和他干了很多次,最後我累了,就拿按摩b玩他。中途打过电话给他父亲,所以,我想带他一起离开他家,拿黑布把他裹起来拖出那公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走到永和街时有一辆车突然失控,朝我们撞过来,撞上了旁边的电线杆。我受了伤,流了很多血,所以我抛下辉一个人先到附近诊所去止血,折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帮我确认那场车祸的时间。”钦从椅上站起来,踱著。

    “车祸的时间是凌晨5点12分。而且现场有留下黑布和司机以外的血迹。”负责该案的警员马上抽出档案核实时间和情况。

    “带他去验血。”可以确定一点──辉的下落甄理是不知道的。“准备起诉他犯了强奸罪。”

    一连三天的搜索一点进展都没有,斌像发疯一般不吃不喝的寻找辉。最後钦只好让他们一一向他报告所有的细节。似乎每一个嫌疑人物都没有异常,钦又再一次让监视林叙的警员报告一遍,确认了林叙平时的出入记录和食物的采购数量。钦点燃一g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能再详细点吗?”

    [林叙,我太小看你了。]想起之前自己居然在林叙家被他轻松的支走,心里很不是味儿。

    “找几个j点的跟著我来。”钦下命令後带著浩浩荡荡的一队人来到林叙家。

    叮咚叮咚──

    半g烟工夫的时间才有人来开门,林叙带著惊恐的表情,隔著大铁门,还有4个门链从门缝里露出一点点脸来,“什麽事情?”当他看到钦身後一群服装整齐,表情严肃,站姿笔挺一致的人时,马上露出泫然欲哭得表情。“我什麽都不知道,容辉被郑治带走之後我一直担惊受怕的,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看得周围的人都有点同情。钦却上前按住林叙想合上的门,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会真以为林叙胆小,而不多加考虑,可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辉就在这房子里面,而林叙这样的表现,只是更让他觉得他诡计多端而已。“开门。”语气异常的冷淡。

    “放过我吧!我不知道!”林叙用力把门关上。

    他知道了吗?他知道了吗?……不对!他不可能知道辉的藏身地点,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外面也看不见,听不见这屋里的一切,更何况是那间连买下这房子的老爸老妈都不知道的地下室。林叙不要自己先慌了阵脚,没有人能够解救容辉。他不明所以的想笑,钦,就连你这个学生会长也无可奈何吧。

    “把枪给我。”钦夺过身边警员的佩枪,解开保险,就著门锁四周突突的s落锁链,把来福递回给那警员,自己则率先进入了房子。

    林叙这次是完全消失了,在一间不够一百坪的房间里消失。钦终於可以放开手去办这件案子了。

    “大家把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搜索仔细,这间房子一定有密室。辉应该被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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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秦钦来找你了。”林叙冷冷看著身下与爱犬交配的人,明知道自己的消失会成为揭开一切真相的导火线,但是此刻他想看辉的反应。

    “呜──”杰克的一阵猛攻令辉的腰部痉挛起来,抽搐和杰克的进攻节奏明显不符。杰克显然很不高兴,长叫一声,紧接著是把下体高速的抽动,辉紧塞的後x被带出丝丝r沫来。

    痛苦的呻吟声夹杂著畜牲急促的喘息声,令林叙心里有说不出的成就感。“杰克很b吧,它可以令你欲仙欲死。”

    是的,说的没错,确实会让人死亡。

    “喂,容辉……你怎麽了?”林叙发现辉脸色苍白,微弱的呼吸让人不经意的会误解它已经停止了,瘦小干瘪的腰肢剧烈的颤抖著,不知道是痉挛带动的还是杰克的律动的影响。辉的生命此刻在林叙眼里是异常鲜,他终於看到脆弱到不复存在的辉,他在流血,不只是从那被凌辱的地方流淌出来,还从他被撕得粉碎的心灵流淌出来。

    “杰克,停下来。”可是畜牲吃了带春药的饲料哪里那麽容易就停下来。林叙,对它吹了口哨,它仍旧死死的骑在奄奄一息的辉身上。

    “杰──克──”林叙怒吼著从柜里抓出一把电锯,拧开电源,朝著杰克劈下,横扫,斜切。杰克的鲜血倒在辉身上,将他赤裸的身躯染成红色。林叙一块块的劈开杰克的身体,让它完全与辉分开,除了,仍有点颤抖的x具还留在辉体内之外,其他部分已经变成了细碎的r块。

    “辉。”林叙尝试抱起他。

    恐惧──然後变得空洞的眼睛仿佛看不见他,辉推开他,伏在地上,把r块一块块收集起来,搂在x前:“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

    “辉!”林叙用力的摇晃弱的身体。

    不可以发疯!不可以逃避!一定要醒过来和过我一样的生活!

    林叙揪起辉的头发,把他拖到一张特制的床上,用布条绑住他的嘴巴,将辉的四肢扣在原本已经配备好的手铐上。“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他戴上手套,把辉後x里的异物拔出来,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药水和针管,用扩肛器撑开後x,在里面打了一针。

    辉顿时感觉到一串火热和冰冷的一样感觉交替的在五脏六腑中交替穿行。身体开始自然的排拒,反抗。“呜……呜呜……呜”悲鸣声被牢牢的堵住。

    “痛完之後,很快你就会遗忘了被强暴的感觉。”林叙双手按住辉翻滚的身体。而且,你也跑不掉了。

    痛得晕厥过去的辉反而比较安静点,林叙又从抽屉里取出另一罐药水,给辉的双膝注s里极微量的药水。然後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处听自己房间的动静,3分锺後,仍旧没有一丝声响,於是他决定出去拿一些必要的物品进来,还有肚子也饿了,要煮点东西填饱肚子。

    林叙按动机关,一道墙从平整无缝的墙壁里面旋出,他进入一条昏暗的通道。从这里可以回到房间的书柜後面,另一边则通向停车场。

    林叙m了m裤兜里的手枪,走向通往书柜的一边。

    不出钦的意料,林叙还是回来了。在他按动开关的地方,10几个枪口对准林叙的脑袋。动物总会在觅食之後回到自己的洞x,这个道理用在没有人际关系得人身上特别适合。

    “终於出来了。”钦把烟点燃,用胜利的口吻对林叙说话。

    林叙被抢走手枪之後,拒绝跟他们的交谈。他相信那扇隐秘的门会帮他把辉隐藏起来的。

    “我想你一定知道辉在哪里吧。”钦仍然像上次一样强硬的逼问。

    “他不是被郑治带走了吗?”林叙这次是厌烦的语气。

    “你想耗下去我陪你。”钦戴上手套,把林叙的手枪里的子弹退出来,只留下一颗。钦再看一眼手枪,是特别订做的东西,应该很值钱。“好家夥。”不禁称赞一句。

    林叙知道钦是警长的儿子,所以如果情况允许,他确实不想跟这种有权有势,又头脑聪明的家夥打交道。

    钦慢慢把手枪举高,直到对准林叙的眉心。“我每问一次後,如果不回答或者是说谎,我就会扣动一下扳机。你好好考虑吧。”

    龙浒在一旁看著,他不能任由钦在众目睽睽下杀人。这会毁了钦的前途。“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杀人。”钦非常清晰的说。

    “快点停止这种逼供,他就交给我。我一定会问出你朋友的下落。”龙浒准备抢过手枪,钦却不让。

    “对,钦,你不该卷进来,还是我来吧。”从门口突然出现的斌这次是带著异常愤怒的表情踏进林叙的房间。

    “斌。”钦走过去,整理他的衣领。“你怎麽过来了?”

    “你想一直瞒著我偷偷的解决这件事情吗?”斌轻抚一点带愧疚的秀气脸蛋,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别再为我做什麽,我……回报不了你。”取过手枪,走到林叙前面,对准的的眉心扣下了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

    “嚓。”枪转了一下空轮,刚好没有子弹s出。

    “我儿子在哪里?不想说的话,我就杀了你。再把他从这房子搜出来。”斌g本不给林叙思考时间,又把枪对准他的眉心。“说!”

    林叙早就吓软了脚,脸色苍白得跟他身後的墙壁一样单一。

    “冷静点。”钦扑了过去,从背後抱住斌。“我不想看到你杀人。”

    “放开我。”

    “不放!我不能看著你这样自暴自弃!”钦第一次在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面前流泪,为什麽斌不能稍微接受一下自己的心意呢?

    “辉……只有辉是我的一切……”他不明白在他占有辉的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越挣扎在爱与恨之间,越发现他对辉已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我不要。”为什麽撒娇,为什麽这麽欲罢不能,明明自己只是辉的替身而已。

    “嚓──”还是空弹。

    钦慢慢的放开斌,他g本就是对自己的心意不屑一顾。

    “小钦,我不只是把你当成辉的替身,我有点喜欢上你了。但是,如果辉死了,我会为他报仇,然後自己也不会苟活下去。”

    这个人在折磨自己,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选择这种残酷的方式赎罪。

    “我说!我说!”当林叙在斌第三次用枪口对准他脑袋时终於失控的叫喊起来。“别开枪!他在地下密室里!辉在地下密室里!”

    龙浒马上冲过去,抢掉斌手上的枪。

    “给我们带路吧。”钦给林叙双手扣上手铐,让其中一个警员在他腰间系上铁链,握著铁链的另一端。林叙被吓得几乎无力行走,由两个警员夹著拖行。

    “先把从左起数过来的第四个电闸打下来。”警员按照他的要求按下电闸,电闸马上跳回原来的位置。“接著打开书柜的开关,这个你们知道了吧。”那条通往停车场的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跟著进去,书柜又恢复原来的位子。

    “别耍什麽花样。”钦走近林叙身边对他说。林叙只能回以一个苦笑。

    走了通道的三分之一处,林叙停下来,在墙脚g的地方m索,然後很快的找到一个可以按下去的小方格,按下去之後,那扇隐秘的墙壁门出乎众人的意料而出现了。

    “辉在里面的床上。”林叙指向门内。

    斌拉著钦二话不说,冲了进去,门马上就关起来了。

    剩下的人发现外面的按钮全部都不能运行了,钦他们被困在里面。

    “进不去的。”林叙用事不关己语气说,“有人进去之後,外面的一切机关都开启不了,必须要启动这扇门里面的机关才可以出来,现在要靠他自己找了。”

    地下室很y暗,钦小心的m索闭合起来的墙壁,“找到了!”他把电灯打开,杂乱的摆满杂物的走道很快就通过了。

    “斌?”钦推开在前面怔住了的斌,环视房间。他当然也发现林叙说的床,也看到了斌苦苦寻找的辉。

    辉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身体都染红了。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既不算生也不算死,明明在眼前却仿如隔世般无法触及。

    “我去看看。”钦只想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沈重感。

    走近辉的身体,钦看到更多伤痕,还有羞辱的痕迹。“辉──”虽然觉得这种动作会刺激到一旁的斌,他仍然用手探了辉的鼻息,吁出一口气,还好,他还活著。

    “过来帮忙,他需要尽快接受治疗。”钦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给辉卸下四肢的铁铐。抱起不算普通男孩重量的辉,钦把他交给斌,现在他没办法面对斌和辉,因为自己其实妒忌辉,妒忌得希望他就这样永远不会醒来。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或许会失去斌。

    “钦,我们……出去再说吧。”斌小心的把辉护在怀里,尽量平稳的走著,避免震动到辉。

    “把开门的机关找出来,我们绝对比林叙那家夥要找的快。”机关是绝对存在的,所以,钦自信的把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试著敲打声音。

    约m半个小时过去,仍然无所收获。钦生气的踢著墙壁发泄气恼。

    辉突然间转醒过来,盯著斌带著黑眼圈的憔悴容颜,心痛的伸手mm他的俊脸,“爸爸……对不起……”然後又晕死过去。

    辉,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斌把辉放在地上,很痛苦吗?还是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了。“钦,我们做个了结吧。”

    “什麽?”钦还在复杂的思考机关的所在,突然听到了结,脑筋转不过来。

    “我……跟你相处久了,有时觉得可能比爱辉更深爱你……但是,我不能抛下他,他已经除了我之外什麽都没有了。所以,我要在这里让一切结束……辉一定不想接受这种过去,让他就这样……死去或许更好。”斌痛苦的望著钦,“我要杀了他。”

    简直无法相信传入脑里的声音,斌要杀了自己苦苦寻到的辉,杀了自己的儿子?钦无声的走到斌面前,“啪!”斌结结实实的挨了个耳光。“你疯了吗?!你要我和一个杀了自己儿子的人在一起生活?你要杀了辉?你怎麽可以把一个拼命想要延续下来的生命扼杀掉呢?没问过辉你怎麽知道他不想活下来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他一定受不了的!我……之前,我们也……辉他都想跳楼,更何况是现在!”斌像孩子一样缩小了身子,顽固的辩解。最不希望辉死去的是自己,但是却有另一种想法,如果让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此卑贱的活著,或许帮他解脱才是正确的。

    “斌难道你不明白他是为什麽一路撑下来的吗?辉……他或许不止是把你当成父亲,还对你有另一种感情……”当他看到辉醒过来看著斌的眼神就猜测著,辉和斌彼此都爱恋著对方,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尽管如此,我相信自己的爱不输给他,所以,不是强迫你舍弃对辉的爱,因为最後你会认清你对他的感情的,我愿意等。”

    辉爱著自己?斌从没想象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心的拥抱著自己的辉。为什麽?仅仅只是因为钦说辉有可能喜欢自己而下不了手,为什麽此刻无法再把辉和钦放在天平的两边来衡量。“我要带他出去!”无论如何,想知道辉对自己的想法。

    嘟嘟──

    “啊,龙叔叔的电话。喂……”钦按下通话键。

    “钦,你们找到机关没有。”另一头是龙浒洪亮的声音。

    “还没有……不过找到辉了,他需要尽快治疗……”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把爆破队召来了,他们现在在进入的那扇门四周安装炸药,你们尽量远离,估计炸药的波及范围达到半径7米左右。能找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吗?”

    “好的。我们离开之後,就可以引爆了。”钦把情况和斌说一次,抱著辉,三个人移到另一角。“可以了。”

    “那麽我现在倒数,零的时候,一齐引爆炸弹。”

    五──四──三──二──一──零!按钮!

    爆炸声,紧接著是一阵剧烈的摇动之後,他们在警员的帮助下离开了林叙的地下室。

    ────医院的病房里────

    “拜托,老爸老妈才去夏威夷玩一个月,你就伤成这样了。”钦有点无奈的看著眼前这对晒成黑炭的恩爱夫妻。

    “饶了我吧,不过是手臂轻微擦伤而已,需要特意从夏威夷坐专机回来吗?”太大惊小怪了吧。

    “钦,妈妈是担心你啊,可爱的钦钦要是留下什麽伤痕的话妈妈一定会伤心的。”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女人眼眶湿湿的,溺爱到令人发毛的对话,要是普通人听到一定以为是在对一个3,4岁的小孩说的。可偏偏对象是这个17岁的优等生兼学生会长,要说有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於是,他终於抓狂起来:“妈,医生说这是非常轻微的擦伤,三天後就可以复原了。”

    “可是,不认真保养的话说不定会留下疤的。”

    不愧是名演员,这种演技……就不要在自己儿子面前出现啦,钦不高兴的从特别加护病房的软塌上起来:“真够夸张的。我要去看一下朋友。老爸老妈,你们可以先回家转变一下你们的形象吗?”

    “老婆,儿子嫌我们这套凉快的夏日盛装失礼他朋友……”

    “老爸……拜托……这里离海滩有几百公里的市区,你们不觉得比基尼和草裙有点不适宜吗?”

    “哈哈,干嘛这麽小气,不想我们打搅你和[朋友]谈心吧。”特意把朋友说得特别重,钦可知道老爸不是那种无知的嬉闹度日的人,反正他睡著那段时间里,他和斌的关系已经被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就知道开玩笑,我先走了。”钦自然是不想被当面问起斌和他的事情,毕竟,斌还没决定他和辉的位置。

    j神病院之虐恋传说(十九)

    因为斌是辉的父亲,所以他们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里。

    钦高兴的推开门进去,“斌,我来了。”他看到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瘦削的男孩毫无表情的握著一个成熟男人的手,无声的,像用心灵在交流。

    男人抬起他那张俊脸,高兴的回应钦:“钦──”钦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开朗的斌。高兴的奔过去,斌一把把他拥入怀里。“我好想你啊,钦。”

    对钦而言这种幸福是那麽真实的,斌给他的双臂是温暖而有力。仿佛像小孩子般腻著他的斌很可爱,很迷人。可是,有点不一样,为什麽斌会在辉面前这样对自己呢?听到轮子转动的声音,钦抬头收到辉眼里的一丝落寞,那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表情是很深很深的悲伤。

    “辉,斌他怎麽了?”钦虽然觉得不妥,却还是想留在斌怀里。

    “他没什麽大碍,只是……忘记了关於我的一切。”辉依然是毫无表情,只是动了几下嘴唇回答。

    换言之,斌不再痛苦了,他只记得他喜欢的是[钦]这个人。“医生有没有说复原的事情?”

    “我拒绝了,这样也好,等伤好了我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生活。”大概父亲再记起自己时已经不会再有爱情的感觉,与其强迫他现在记起来,还不如干脆就这样不再相见,让彼此的生活不再有交集,让时间把自己那段不伦的爱欲冲淡,带走。

    这样三个人就不必再痛苦下去。

    “这是我的选择,我退出。”辉终於把他的痛苦写在脸上,明明是痛苦的却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辉……”

    “我不会後悔,祝你们幸福。”那瘦小无助的身影慢慢的模糊在夕阳的余晖里。

    钦当起斌的情人,每天都往斌他们病房跑。斌其实已经没什麽大碍,外伤几乎痊愈了,但是医生还是决定让他留院观察。辉也好的特别快,因为德允不放心他,所以特意转到市中央医院来,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成了辉的主治医生。

    “辉,我帮你带了小说过来。”德允也是在值班时间里几乎泡在他们病房。所以这间宽敞的病房每天都是相当热闹。

    “谢谢,叔叔。”辉微笑著接过书本,埋进去读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似乎开始适应这种生活。虽然白天很热闹,可一到晚上病房里还是很安静,斌因为头部被打击过,所以晚上经常会不安的做噩梦。

    “爸爸。”辉总是在他熟睡後才下床,转动轮椅到他身边去。只有那段时间他可以不用压抑自己的感情,静静地握著斌的手渡过漫长的黑夜。

    “辉,医生说斌明天能出院了。”钦高兴的把一束可以完全挡住辉上身的鲜花塞进他怀里,一个月时间斌看起来真的只是忘记了辉之外,其他的记忆和生活能力都没有减弱。所以,顺理成章他已经不算是个病号。

    与钦截然不同的反应,辉只是回了一句“哦。”

    “容辉,检查时间到了,请跟我到c准备室。”护士小姐刚巧把处於尴尬中的辉带走。一路上辉没有说话,护士小姐问长问短却没得到回答,无趣的加快脚步把他推进c准备室。

    “辉最近还好吧?”德允捏著辉已经恢复尖尖的秀气脸蛋,把他抱到准备台上。“脚部的恢复还是没有显著的效果,不过神经已经修复了60%,估计不久便可以试试使用拐杖辅助行走。直肠大部分损害已经愈合了,继续使用原来的食谱,估计一个星期就完全正常了。至於j神方面……明天开始尝试停止给他开安眠药……”

    辉抓住德允的手臂,摇摇头乞求:“我需要它……”

    “辉,你不能再依赖药物了,你可以忘掉的,像当初一样克服过来。相信我,一定会医好你的。”德允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慢慢的把手松开,辉支撑著双臂坐起来。“叔叔,我还要在医院里住多久?”

    “最快要半年时间。”德允帮辉把衣服穿上,抱著他回轮椅上。“把档案送到我办公室去,我先陪他去外面散步。”

    护士小姐拿著刚才自己做的笔录离开准备室。

    德允则抱著辉到楼下的庭院。许多事情,该和辉好好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