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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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心诊所里传来急促的电话声,先是办公桌上的一线二线都响了,接下来连衣褂里的手机也响起来。“喂,谁啊,这麽急?”医生不耐烦地翻开手机盖。

    “德允,你现在没在手术室吧。马上来我家,小辉好像病了。”男人著急的说。

    “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什麽事?”德允医生把工作服换下,取下衣架塑钢的西装不慌不忙得说。

    “昨晚我把他关在外面,淋了雨,现在高烧。他现在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把自己保护起来,不让人靠近。刚才还差点要跳楼自杀,你快点过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斌……你打了他?!”德允关上门,锁好。“你说话啊,是不是打了他?!”

    “等一下……”斌看到辉已经昏迷了,跑出去,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才重新拿起电话,“他实在太像那女人,所以……”听到电话里传出汽车启动的声音。

    “见鬼!你当我天才啊!你们夫妻都一个样,拿他当出气桶……我现在过去,你先给准备一下。”

    德允挂断电话回忆起辉第一次被他医治时的惨状。那天才凌晨,他老婆的同事抱了一个4岁的孩子跑到他家敲门,“医生救救这个孩子!”那老妇人神色慌张的将遍体鳞伤的孩子小心的放到他怀里。

    德允一边观察伤口一边询问:“怎麽会伤成这样?”

    “这孩子被他妈妈从楼梯上推下来,流了不少血。真不知道那个当母亲的怎麽当的,竟然这样虐待自己的骨r,平时就经常听到孩子被打得求饶。後面我们去劝多了,她干脆堵住孩子的嘴巴,越发打的厉害。”那妇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轻微脑震荡,桡骨碎裂了,肋骨也断了一g,准备麻醉剂,我要帮他动手术。夫人麻烦你先出去,等一下再详谈。”手术是成功了。不过孩子的状况却很奇怪,拒绝进食,经常不言不语像木偶一样躺上半天不动。

    德允那时觉得孩子很可怜,留下他在诊所住下,又四下打听那孩子的家长。大概了解了情况,好像是父母婚姻生活不谐,现在分居中,他跟他母亲一起生活。妈妈白天是个有才华的职业女x,晚上却靠酗酒来逃避对丈夫的怀念,经常一喝了酒就毒打孩子疏解压力。从伤痕看对方是有意打在脆弱敏感的地方,身体上没有造成磨灭不了的伤痕。重要的是心里面的伤,已经烙印在他细小生命的恐惧让他行为变得怪异。

    突然有一天,一个美丽的女人闯进了他诊所,“我儿子在哪里?我要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