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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我到北京了,我在我们以前的家。”
身在云南的浩然收到了婉婉的短信。
“你等我,十个小时后我坐飞机马上赶回去。”
浩然奋不顾身地驱车赶到机场,他抛下了成千上万的等待的歌迷。
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歌迷冒雨等到了一场空。
用钥匙打开那间简陋的公寓,浩然如果不出去演出还是住在那里。不知道他赚的大钱究竟花到哪里去了。
婉婉失魂落魄地等了一天。
第二天傍晚,他终于回来了。
“婉婉,我爱你!”他一进门就疯狂地抱住了她。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奔波了大半个中国回来看她。
“你的演出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你!”他的呼吸急促而狂热,他的眼神依然深邃不羁。没有人看的清他灵魂里的无限渴望。
他强壮虬实的胳膊把婉婉白皙的脖颈搂住,他暴风骤雨地吻她,他歇斯底里地吻她。
他chu暴地扒开了她单薄的白色外套,露出了她光滑如婴儿的肌肤。他的手在她纯洁的处女地游荡……
他们做爱。
像两只寒冷的小熊猫纠缠在一起互相取暖。
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台风偷袭天地,像一只无助的舢板在狂风暴雨中上下颠簸……
劈波斩涛,乘风破浪,向着生命终极沉沦的高潮。
“我们像动物一样。”婉婉把头靠在浩然光袒的x膛上,听着男人体内沉重的跳动。
“人就是动物。我们让世俗陈规压抑了太多心灵的声音。”
他点燃了一只烟,“婉婉,你后悔吗?”
“不。”她的手指温柔地m着他的唇,“我只是爱你,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他们安静地躺了一会,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仿佛一个人空白失落的一生。
他猛然翻过身来,密密实实地压住了她。
像深冬覆盖在大地上皑皑的雪。
雪,下得正紧。
“你走吧。”逸白终于说出了艰难的一句。
“逸白……”
“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婉婉难过地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浩然的孩子。
“婉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曾真正爱过我?”逸白盯着自己手上的蓝色爱人。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戴着它。手表的荧光在黑暗的影院里像海面上缥缈的月华。
“哪怕就一天?”
……
婉婉点了点头。
“够了,足够了。谢谢你,婉婉……”那一刻逸白热泪盈眶。
“爱情的错误是让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却把相爱的人残忍地分离。”
“婉婉,你去找他吧。其实我想给你的就是幸福。既然他也能给你,那么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祝你们幸福……”逸白泪流满面地说完,匆匆跑出了黑暗的剧院。
“逸白——”婉婉伸出手徒然地挽留,只抓住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抬望眼,夜色迷离,阿基琉斯的容颜刹那黯然失色。
“唉……你怎么送她去北京待产呢?南方的医院哪里不好呀!”
逸白的妈妈对媳妇的突然失踪十分意外,逸白g本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母亲。
不久后,小报突然连篇累牍地登出了浩然金屋藏娇的消息。他们未婚先孕,逸白单单从那张模糊照片的背影就认出了是婉婉。
黄昏的时候,逸白在学校的门口买了一份报纸。他抬头看了看血红色的晚霞,心里一阵揪痛。
浑浑噩噩地支撑了半年,这半年与去年的半年犹如天壤之别。
端午节的时候秋童跑来看逸白。
“你有孩子了?”逸白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