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1/2)

    晴空万里!正代表著姜万晴此刻的好心情,因为一路来到位于郊区的禹庙,她总算是没有冉碰见那讨人厌的骆云。

    观赏完雕梁画栋、气势磅礴的禹庙,她随意寻了个无人的凉亭,将自己j心制做的饭团从野餐篮里拿出,打算吃饱喝足就往下一个目的地禹陵前进。正要张口咬下那美味可口的饭团——蓦然,轰隆一声雷响,几乎惊天动地!

    “啊!”毫无预警的,姜万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雷声给吓得尖叫出声,饭团差点握不住的掉落石几上。

    她害怕的拍拍x口,不安的看看四周,天色很快的y暗下来,雨更是在雷鸣响起的同时哗啦哗啦的落下来,一颗心犹处于稍早打雷的那一刹那。

    天啊,第一次在郊外听到打雷声,声音竟是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看著摆在凉亭石几上的野餐篮,天空一瞬间从明亮趋于黑暗,暖和的氛围因骤雨变得冷冽,原本还纳闷著禹庙里的游人少得可怜,敢情是因为气候不佳,位在城郊的禹庙和禹陵自是不受青睐,天地间仿佛仅剩下她一人……她突然有点害怕!

    蓦然,一道闪电在凉亭外闪耀,为倾盆大雨所带来的黑暗亮起一丝白光,紧接著轰隆一声雷响,那巨大的声音就像是要将天地给劈成两半。

    “啊!”姜万晴忍不住又吓得惊声尖叫,双手连忙捣住耳朵、闭上眼睛。

    当啪啪的足踏奔跑声踏过雨水,由远而近的朝凉亭传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恐惧让她害怕的站起身,在大雨如瀑布飞倾倒下,视线是一片灰蒙蒙的昏暗不明中一一是谁?

    会是谁?

    在意识恐惧揣测中,没一会工夫,一个修长的人影在她惶然的视线中奔过凉亭,在看清楚那人影的脸孔后,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他——骆云!

    “该死!这什么鬼天气,说下就下,我的摄影器材全泡汤……”来人一路进遮雨的凉亭就咒声连连的斥骂,双手则不时拍著几乎淋湿身上衣物的水。

    仰起头,视线在触及凉亭内躲雨的人,他亦惊诧的停下手上一切举动,竟然是她——姜万晴!

    这是什么情形呀?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垒,无法相信这连著三天的巧合,这绍兴城似乎真的是小了一点,该说是他们两个有缘分呢,还是该说两人冤家路窄。

    “是你啊,还真巧。”柏洛云率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们两个又碰面是铁一般的事实,尽管她似乎并不想看见他,但他倒不怎么厌恶排斥。在这大雨滂论中,能看见一个熟人,感觉总是比完全陌生的人要好多了。

    “是呀,还真巧。”她是倒了什么八辈子楣,姜万晴闷闷的坐回椅子上,她正开心自己今天没有见到他,孰料……真是有够倒霉!

    她的口气听起来和她的感觉完全不同,柏洛云笑了笑,然后专心的捏干衣服上的水。

    “你都淋湿了,这条手帕借你擦。”她说过不想再看见他的,可看见他一身湿漉犹如落汤**,姜万晴还是忍不住从裤袋中拿出一条印有美乐蒂娃娃图案的浅粉色手帕递到他面前。

    她不住的在心中安慰自己,眼前的情况就算换作是一个陌生人,她都会这么做,更何况这已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谢谢你。”望著递到眼前的浅粉色手帕,柏洛云征了一下,随即不客气的伸手接过。

    “不客气。”哀怨的打开野餐篮,她拿出矿泉水,决定来个相应不理,反正凉亭这么大,他们两人可以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省得相看两厌。

    “不好意思,你的手帕都让我弄湿了。姜小姐,你在吃午饭啊?”将手中淋到水的照相机搁放在石几上,正好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寒意看入眼中,柏治云微微一笑的将已然湿透的手帕送还给她。

    原本他是不打算去招惹她,偏——她脸上的表情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挑战,或许亦可以解读成是男人天生的劣gx,她愈不想理他,他就愈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手帕湿了没关系,对呀,我正在吃午餐。”废话嘛,这个时辰她不吃午饭难道是在吃早餐或晚餐吗?只是心里是这么想,姜万晴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赶快咬下一口饭团,这样嘴巴里头有东西,她就无须和他讲话了。

    她想得很简单,对方却未必愿意放过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因为没有人会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尤其骆云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孤傲、张狂又有点y暗不定的男人,而她此刻的表现和态度应该是够明显,如果他识相的话。

    “你的饭团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我从早上拍照拍到现在,连一口水都还没喝,好心的姜小姐,你愿意分一点你手中美味可口的食物给我吃吗?”柏洛云迳自在她身边的石椅上坐下,然后一张脸硬是挤到她眼前。

    “噗——”姜万晴刚咬下的一口饭团就这么给喷了出去,自然全喷在柏洛云那张帅气十足却突然来到她眼前的脸庞上。看到自己的杰作,她呆住了,等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羞窘得满脸通红。

    “咳……咳……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忙不迭的拿起那条已然湿透的浅粉色手帕,姜万晴边咳嗽边为他擦拭沾了米饭唾y的俊脸…!

    是他犯残怪得了谁,现在被饭粒喷了满脸,他能说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柏洛云无所谓的耸耸肩,任她焦急不安的用手帕为他擦拭,那小心翼翼的手劲让他有种被呵护的温暖感觉。

    这个时代会用手帕的女子可不多了,而她似乎非常喜欢绢啪丝中这一类很女x的饰品,看得出来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

    “骆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你的话给吓了、跳,所以……”姜万晴尴尬的擦拭著他的脸,长这么大她从未做过如此失礼的事情。不过如果他的脸不要突然靠近她,她就不致于会喷到他,唉,现在说这个亦于事无补,因为她喷都喷了。

    “姜小姐,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的话,那就请我吃个午餐,那么我就不介意你喷我一脸饭呀莱的口水什么的……”

    柏洛云故意慢条斯理的提醒她,因为两个人吃饭远比一个人要有乐趣些。

    “骆先生,如果你不嫌弃我只有饭团和矿泉水的话,我很乐意请你吃午餐。”姜万晴一愣,随即意会的接口,没想到他还真敢说,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真是不懂他为什么似乎刻意的要接近她,难道他真的对她有兴趣?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凭大的魅力足以吸引他,特别是他的眼中看不出有一丝的认真,只有落寞。

    “好久没有吃饭团了,真谢谢你请我吃。”柏洛云目的达成,立刻不客气的就伸手从她野餐篮中拿过一个饭团就入口咬食。

    “别客气。”他还真是自动自发耶,姜万晴无奈的一笑,从野餐篮中拿出所携带的纸杯为他和自己斟满,才将早先那吃了一半的饭团拿起来继续吃。

    “谢谢,嗯,米好q又好香,嗯……这馅料既可口又道地,有妈妈的味道,嗯,真好吃、真好吃,万晴,你这饭团在哪里买的呀,明天我也要去买几个在路上吃。”他边吃边赞不绝口的说。

    在国外流浪的日子不比在家乡,这些年来他的胃口被颠沛的生活给磨练的,只要可以下咽的食物通通来者不拒,其中亦不乏有美味可口的,可一和台湾小吃比起来,他的胃就会唱起思念的歌曲——“呃……这不是在外面店家买的,这个饭团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赞美和称呼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又难为情起来,因为她自己吃是觉得味道尚可,他却形容的宛若是人间美味一般,让她粉歹势啦!

    “这饭团是你自己做的?真好吃,想不到我这么有口福。”柏洛云微愕的赞道。看不出来她还有一副好手艺,他走遍世界亦可说是吃遍世界,她光是这一手就足以开家食堂,保证生意兴隆。

    “这好啦,是你‘不甘嫌’。”姜万晴被他夸得是更不好意思了,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虽然她是觉得还不错,但他左一句真好吃、右一句真好吃,说得她连脚趾头都羞红了起来。

    “咦,想不到你台语说得挺溜的,普通话也没有腔调……”这一句道地的南台湾闽南语让柏洛云错愕的脱口而出。

    “骆先生,我是台湾人,不是大陆妹,我说的是台湾版的国语,不是北京京片子的普通话,我是吃台湾米、喝台湾水长大的,我来这里只是跟我阿爸来探亲,请你弄清楚好吗?”

    姜万晴挑挑眉,她哪里像大陆同胞了,这个骆云亏他还是个摄影师,眼力怨地差劲,看她的穿著也知道她是台湾姑娘,在这纯朴小镇,姑娘们可都是索衣素裙,哪像她色彩缤纷一身粉水粉亮的穿著。

    “对不起,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这么激动,话说回来,你的言行举止的确也不像大陆女生。”柏洛云一怔,随即安抚的笑笑,还以为她温柔体贴有传统社会妇女的美德,孰料她是如此有个牲。

    “呃……对不起,我好像真的是激动了一点,因为从我来到这里,不知情的人都把我误以为是当地人,所以……呃,我真的很像大陆妹吗?骆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姜万睛被他那一句对不起给征了下,随即腼腆的致歉,她似乎有点太过在意这国籍之分,要知道无论是台湾人或大陆人,大家都是中国人嘛。

    “呵呵……是我眼睛脱窗了,你一点都不像大陆妹,因为大陆妹不会像你这么可爱俏皮又幽默,你将来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哪个男人若娶到你可真是三生有幸。”柏洛云有趣的mm她俏丽的短发,她如果蓄留起长发一定非常美丽又迷人。

    “骆先生,你不用拍我的马屁啦,我知道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啦,我可以谅解的。”他是把她当三岁小孩似的m头吗?姜万晴做嘟著嘴的伸手拨开他的手,虽然她已经二十六岁,虽然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但她还是有女孩子的自觉,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叫我洛云。”骆先生?柏洛云皱起了眉头,之前不纠正她是觉得没这个必要,现在再三的巧遇,他们的关系还维持在先生小姐似乎有点可笑,就算没进一步的接触,他的心却希望可以交她这个朋友。

    “咦?”姜万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著地。

    “洛不是我的姓氏,你可以叫我洛云。”柏洛云苦笑的撇撇嘴,一个被他遗忘在内心深处的姓氏,总是血浓于水抛不掉呀,而他那远在台湾唯一的至亲如今可安好?

    “你不姓骆,那你姓什么呀?”姜万晴呆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孤寂又激起她心中一阵涟漪,直觉就像第一次乍见他时相同。

    他是一个心中藏有无数秘密的人,就是这点特质让她每每在碰见他时,总情难自禁的想要触碰他内心深处,一个极可能会让她失落的世界,却像吗啡罂粟般深深的诱惑著她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