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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花开倾城 > 栾氏本象 chapter 39(微H)

栾氏本象 chapter 39(微H)(2/2)

  原来,并不是──

    [他]g本就不是在意她有没有和别人……

    她所以为的[惩罚],g本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测……

    她所想要的[在乎],原来,终不过是梦……

    虚空的,飘渺的,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的梦……

    静夜无声,她不知道在他怀抱间几度沈浮。

    翌日清晨,才恍惚地记起前晚似乎跟他说了“栾玉清,我想结婚”,然後身体一痛,竟尔昏迷过去,被他摁死了人中给掐醒。

    “栾漪,”她听见他从牙齿里挤出声音,“你g本没有心。”

    她在一片茫黑中望著他烁著微光的齿弧,只是一径地寒。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低低地抽噎,“我不能再失去一次,不能,我已经什麽都没了……”她的嘴巴被他捂住,哭声却仍是断断续续地从他指间逸出来,“栾玉清,我已经什麽都没了……”

    “不,你还有我。”

    若干年前的梦总像是未醒,他问她“姐,你喜欢不喜欢”,她以为他只是对砸昏栾玉漱的事要求表扬,便点了头,孰料他却马上滑下身体,对她进行新一轮的侵掠。是的,侵掠。侵犯她的身体,掠夺她的理智,让她沦陷进情欲的池沼而不知羞耻。

    在那麽多年流逝的光y里,栾漪连对栾玉漱的恨意都慢慢消磨去了,栾玉清所留给她的烙印却一直一直让她铭刻於心。

    她是真的恨他。

    偏偏现在,她竟然再一次不得依靠他。

    更可恶的是,栾玉清竟还坦然接受了。

    黑暗中,他一遍又一遍吻去她的泪痕,安抚她“栾漪,你还有我”。

    本来仍然对他耿耿於怀的她像小孩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听著比她还小一岁的他用比山石更坚定的语气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承诺,

    “你还有我。”-----

    栾玉清可能是前一晚[累]得有些过了。栾漪醒时,他还在睡,惯用的保护姿势让他侧揽著她,背对著窗,背对阳光。过於秀气好看的睫在眼下覆成两把小扇的样子。

    栾漪迷惑地看了他许久,怎麽也想不明白小时看来那样温顺听话的男孩怎麽就突然长成现在这麽清俊中见冷冽的年轻男人了。前一夜他的羞怒,他的温存,一直都是匿在黑夜中,对她面言,像是一个令人沈醉难醒的梦境,似假还真──除了他留在她身体深处的痛楚和欢愉的记忆,切切,隐隐。

    栾玉清其实醒了有半个来小时了。只是栾漪的睡容太无邪,让他忍不住一直盯著看,直看到栾漪快醒时才闭上眼睛装睡,谁知白白给她盯著看了半天,一点儿什麽[表示]也没有,正要放弃,一记耳光倒是来得无声无息,“还装?要睡就别眨眼睛!”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先把她给吻醒算了。

    心动不如行动,栾玉清扑过去,抓住得手之後就想遁逃的栾漪,压按在门板上,一直吻到她腿软地滑坐到地毯上。还想要继续时却被她掐住脸,“栾玉清,瞧你做的什麽事?我要上厕所!”

    他凝著她被褪到肩头的外套翻领,墨绿千鸟格的chu呢料与温润的肌肤相映,更衬得那一身柔缎雪莹,情不自禁道,“我抱你去。”

    话一出口,脸颊上的手马上加重力道多拧半圈。

    他最喜欢的女人轻轻俯脸过来,离他的唇只有1cm,他以为她是因了矜持而不肯主动,闭上了眼。不料她竟轻轻在他唇上呸了一声,说,“滚。”然後趁他没反应过来时飞快爬起来躲进洗手间,留他在外面光裸著身体听水声。

    这小器鬼!

    他怎麽就能一直对她那麽大方?

    栾玉清咬著嘴唇笑了下,趁她开门出来时冲进去,捉住栾漪,往浴缸里放了水,在她的尖叫声中压住她,在温水里好好[报复]一回。

    早餐两个人都吃得简单。他的姐姐,他的女人,在晨光下颜如舜华,色若春花。眉目间每一点嗔怨流转,都令人爱怜。

    栾漪被栾玉清盯得烦了,狠狠瞪他一眼。栾玉清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拿餐巾按了按唇角,“今天去哪?”

    “放竹排玩去。”

    栾玉清没想到她还记著这一遭,微怔了怔,唇边挂起若有若无的笑,仍是招手叫了服务员。

    虽然在他们这个时间用餐的人并不多了,可是因了两人的出色,仍是深受关注。栾玉清的手才一扬,已经有几个小姑娘已经抢著要过来,被领班眼疾手快地抓住两个,仍然冲出去的两个彼此对望一眼,默契地[石头剪刀布],输的一个无限怨念地退下来,和另两个一起怨恨地瞪著运气较好的那个人的背影。

    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手指交扣的两个人到底有多亲密。而听了栾漪的要求,努力笑得甜美的小姑娘有点儿为难地揪起眉毛,“抱歉,竹排漂流是夏天才有的活动诶,现在没有。”

    栾漪听了回答,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晦暗两分,挑了挑眉,“问一下你们经理,我是栾漪也不行吗?”

    显然来怡云山庄的特权人士并非栾漪首开先例,服务员微愕了两秒,随即恢复镇定地微笑,“请您稍等。”躬了躬身,礼貌地退开。

    片刻之後,换了领班过来,更礼貌地回复道,“经理说了,就算是栾──永祺亲自来了,也不可以,不过──”

    话虽然说得略带强硬,但是很显然直呼栾永祺的名字让这里的人并不习惯──被如此忌讳,又是为了什麽?

    “那他呢?”栾漪有些烦躁地伸手拨过栾玉清的脸,抬起来,“栾玉清,园林绿化局局长,他可以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栾漪偏拗上了。

    怡云山庄後台再硬,栾永祺再装得若无其事,也是建在半山上,山水湖泊都是园林局的一亩三分地,县官不如现管,再怎样牛,这一点面子也不能不给。

    那领班没想到林业局长竟然是这样年轻好看的一个人,却又这样由著自己的女伴胡来,饶是风浪也略经过一些,也看得有些发怔。被栾玉清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才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请您稍等。”

    她一走,栾漪也就放了手。

    栾玉清苦笑,“这里也是他的?”

    怡云,禧云,水泽云乡──狡兔三窟麽?这就是她一直执念的原因?

    别人说要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紧密联系起来,除了靠x,就只能用钱,她竟然打算用这个来绑住栾永祺?

    只是──

    “为什麽要用‘云’字?”栾漪不答,他只好换另一种方式问。

    “我喜欢。”用[漪]太明显,更重要的是他也喜欢。年少时总认为[风]是最洒脱最不羁的事物,而栾永祺,他的温和,他的速度──不正是她的[风]麽?所以她说她爱云:风云,风云,云在风中,风过云心,这是她年少爱恋的执著。

    她要这麽说,他也没有办法。

    栾玉清无奈地望著栾漪温柔中带上倔强的面孔,叹一口气,“栾漪──”

    栾漪别过脸,幼稚地捂住耳朵。

    栾玉清捉住她的手,强硬地掰下来,被她不依地抓住手腕就咬。

    娱乐部经理钱超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这麽尴尬的一幕,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栾玉清不动声色地捏住栾漪的下颏,抽回手,抬了下眉,“怎麽说?”

    钱超清清喉咙,赔上职业式的微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现在荭河正处於涸水期,竹排是真放不了。但我们在琵琶湖那边有船,车程只要二十分锺。栾局长若愿意,可以过去看看。”

    栾玉清看著栾漪。

    钱超用手帕揩了揩额角其实并不存在的汗,也跟著看栾漪。

    栾漪呷了口果汁,“走吧!”

    钱超一直送他们的车到门口了才转回来。

    “钱经理,今天那个袁公子不是也在琵琶湖嘛!他一向都包场不许别人打扰的,怎麽你还敢──”

    “嘘~去去去,怎麽什麽都要打听?”看到领班一转头真不理他了,又忍不住追过去,“哎哎哎,这是干嘛啊?刚才你不是也都听到了嘛!”

    让他们过去,正是袁公子的意思:

    袁公子说,既然是栾小姐要来,就破个例也没关系。

    当然,真实情况其实是:负责琵琵湖的副经理金曦在接到山庄的电话後,亲自一溜小跑到湖边拐弯抹角地问袁晔。袁晔听到栾玉清要来时,眉毛挑了挑,轻轻一笑,“他来关我什麽事?要我让出位置来?”

    金曦赔笑两声,正要去回电话,袁晔却又问,“栾玉清他自己就算有这时间只怕也没这兴致,你先问问有没有人陪了他。”

    金曦不敢怠慢,赶紧拨手机问。

    袁晔听到栾漪的名字,一向三分讥诮七分冷傲的脸上在那一刹居然似染上阳光,笑得惬意温暖,“叫他们过来。”顺手收了钓竿,将本已上钩的鱼又重扔进湖里,“给我备条船。”

    船自然是现成的,可袁公子偏让他们给划到了弈峰山後,还吩咐务必把栾漪和栾玉清给引过来。

    袁公子到底想做什麽呢?

    爱看言情小说的经理助理小吴一句话概括得很明白,“公子的心思你别猜。”-----

    袁晔说得没错,栾玉清确实没有钓鱼这种爱好:他洁癖重,看见蠕动的活物都会恶心,如果可以,他连鱼都不想碰──那一身腥黏,啧。

    倒是栾漪看到鱼竿时颇兴奋,还多要了一罐鱼饵。

    金曦本来有给他们安排随船的厨师,被栾玉清拒了──他连划船的工作人员都不肯带。金曦只好给他们指了弈峰山的位置,佯作专业地说山那边的鱼比较多,至於栾玉清听不听,去不去,只能望天命了。

    栾玉清让人教了自己划船的要领,试著转了两圈,感觉还好,就靠岸载了栾漪。

    左右划船的人不是自己,栾漪也无所谓,坐上去了,“如果船翻了,我可不会游泳。”

    金曦赶紧推荐救生员随船,却被栾玉清轻描淡写两个字挡了,“我会。”

    “现在天冷──”金曦刚说半句,就被栾玉清比天气更冷的眼神冻回去,

    他理理栾漪的衣领,

    “放心,淹死了我也呛不著你。”

    水面开阔,栾玉清划得很平稳,没什麽晃动。栾漪趴在船外玩了会儿水,手指通红地跑回来时,发觉栾玉清额上竟然还有薄汗,拿纸巾帮他擦了擦,垂涎地盯住他的外套,“栾玉清,你热不热?”

    栾玉清摇摇头,看栾漪本来亮晶晶的眸子遽然黯下,不禁好笑,停手解了衣扣,将栾漪双手合在掌心焐了会儿,才脱下来裹住她。

    “那你现在冷不冷?”剥削了他的外套,栾漪居然还要往他身边蹭,真是难得。

    “一会儿就不冷了。”

    “那现在你冷吧?”

    “不怎麽冷。”

    “好吧,是我冷。”再凑近一点儿,“抱抱我吧,啊?”

    栾玉清回头望一眼岸边,轻轻拉开栾漪,“我先再划远一点儿。”栾漪的想和做果真是两回事,他还真是白担了心,栾玉清不禁莞尔:也许,她的执念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麽深。

    栾漪虽然不解栾玉清的笑意从何而来,但看他奋力划船,j神实在可嘉,剥了颗糖塞进他嘴里,却被他咬住手指轻吮指尖,抽了几下,没挣脱,用力一点儿收回来,pia的一响,轻轻在他脸上印了一个淡淡五指山的形状。

    栾玉清便宜没占著,竟遭此厄,自然不依,放了桨楫就来追人。

    一个追,一个逃,船身被两人弄得摇摇晃晃,好容易捉著了,栾漪却侧了头问,“你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

    “还能有什麽──”栾玉清直觉地反问,可空气里的那味道已经张扬得不需答案了:孜然、椒盐、辣粉、松脂,鱼香之外另有r香,恍然如烧烤场。辛、辣、腥、膻,种种不讨喜的味道,在焰火与松枝的牵搭下,热烈地媾合,气息弥漫得连空气都变得谄猥。栾玉清皱了眉答,“就是烤r嘛!”

    栾漪却重重地呼吸了下,“一定是山上还有烤r的地方,栾玉清,划过去好不好?”

    栾玉清指指自己的脸颊。

    栾漪挂住他,亲了好几下,最後还笑嘻嘻地抚了两下,此地无银地说,“没有痕喔!”

    她不说他还不知道!栾玉清要笑不笑地盯住她。

    栾漪前後看看:离岸嘛,隔著一两里了;离山呢,还差著千八百米。只能妥协地再亲亲他唇,“一会儿钓到几条鱼了,再让你亲几下。”

    “亲哪里?”他戏谑地问,碰一下她唇,“这里?”弯身再隔著外套亲一下她x部,“这里?”最後半跪下来,咬住她的拉链缓缓拉下,栾漪一手护著衣服,一手伸过去捏他脸,他却飞快地在她小腹印下一吻然後退开,“这是这里?”他就那麽望著她,染上淡淡情欲的眸子比之以往更形深邃,问:“栾漪,你喜欢哪里?”

    “那里。”栾漪好气又好笑,远远地指一下弈峰山,“快划。”

    愈往前,香气愈重,栾玉清朝来时的路上望了望,人烟已隔在山树後,再看看山顶,停下来,“就在这儿吧,山上没人。”

    “有烤r的地方当然有人!”

    栾玉清无奈地拉起栾漪的手朝船尾走。

    船舱靠近船尾的地方放著一个烧得旺旺的小小方形炭烤箱,铁烤盘、岩烧盘叠了一小摞,各式佐料一应俱全,旁边的一个小型保温箱里还放著r、蛋、海鲜和生菜,只是没有鱼──她闻到的香死人的烤鱼八成是别人自己钓的。

    “这个,要自己烤?”

    当然,随船厨师已经被他拒诸船外了。

    栾玉清嗯了一声,不作正面回答,“你想吃什麽?”

    “先烤个简单的吧!”栾漪夹了一条鱿鱼放以铁烤盘上递给栾玉清。

    很新鲜的鱿鱼,保鲜良好,没有任何霜冻迹象,湿润的身体上还带著无色的黏y。

    当栾玉清将烤盘放到炭烤箱上时,也不知怎的,船身微微一倾,铁盘还没什麽温度,鱿鱼在上面滑了一下,在盘上留下一道湿迹。栾玉清盯著那道湿迹看了好几秒,才忍住了胃里的翻涌感,拿了把小铁铲重新把鱼给铲回来,盖住原来的痕迹。可当他往铁盘上倒上色拉油时,两者一混──

    栾玉清镇定地拍了拍栾漪,示意她接一下手,拿了一个方便袋就趴船边上去了。

    栾漪听著外边压抑的呕吐声,不解地拿小铁铲拍拍开始有点儿滋响的鱿鱼须,“诶,你说,他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呕吐的声音又剧烈了些,栾玉清在勉强抑住了,在间歇时警告地喊,“栾漪!”

    栾漪索x跑出去,“你刚刚说你要亲我哪里,嗯?”她拿手指戳他头,“栾玉清,别人那个都是吐掉的,也只有你敢每次都喝下去!现在知道了,嗯?”

    她故意恶心他,刺激他,栾玉清反而不吐了,站起身收起袋子系好,扔到船舱角落的垃圾桶。

    “你说啊!”她不依不饶地又跟进去。

    栾玉清皱著眉,洗了手,重新坐回烧烤盘前。之前无人照看,鱿鱼已经被烤得蜷起来,一边湿润,一面团成半球形。栾玉清往铁盘上洒了葱花和姜末,再拿一把小铁铲,将鱼翻了一面,按平在铁盘上。

    栾漪这回倒是难得地没添乱,拿了小勺往鱼身上洒盐洒孜然,然後是胡椒和辣椒粉。

    “人和鱼,怎麽比?就算人和人,又要怎麽比?”栾玉清切下一小块鱿鱼须,拿铁钎扎了,自己先吹了两下才递给她,“这样,你会觉得恶心吗?”

    美食在前,当然不!

    栾漪直接一口咬下,一面被烫得唏嘘一面摇头晃脑,“太少。”调料也不是很足。但佐料是她自己放的,当然不能嫌弃,只好重加一遍。从酱油到蕃茄酱,一样都不能少。

    “烫著没?”

    当然没。“烫著了,都怪你!”

    “真的?”他狐疑地侧头吻住她,探舌过来逡巡一圈,退出时轻轻咬一下她唇,“骗子。”

    反了他还!

    “栾玉清!”她夺下他手里的铁铲放到一边,扑过去压住他,“说谁呢?”居然还敢咬人……

    “栾漪,别──哎,姐,姐──”他身上的敏感点栾漪几乎全知道,船舱又只有那麽一点儿大,在栾漪占取制高点的情势下,避无可避。栾玉清一向不喜与人接触的习惯在此时更是致命,被栾漪上下其手挠得毫无逃脱之力。“姐……是我,是我还不行──哎,栾漪──啊……”

    袁晔等在山坳,手机竟没了信号。左等不至,右等不来,不得已叫人划了船回去寻,不料才只一里水路不到,就看见了栾玉清的船,在水面晃得厉害。隐隐约约的嘻笑和啜息,使得船动的水声听来都带著异样的情色。

    和栾玉清只见过两面,只记得相貌大概是漂亮的,毕竟老妹袁晴对男生的分类一向就只两种──好看,不好看。x格虽不了解,可两次见面都是一样的礼貌而冰冷,印象怎能不深?

    但一个那样冷漠x格的人,又怎麽会和栾漪弄成这样,真是──

    袁晔的手在衣袖里轻轻攥成了拳,又松开,淡声吩咐,

    “搭到他们船上去。”

    只要是和栾漪在一起,又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就算是他,不也一样在她手里栽过吗?-----至原chapter 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