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实质的行为来加诸在别人或是自己身上了,一些东西就会自己消散离去:比如眼泪,比如委屈……
栾玉清任她咬著。
尖的虎牙,软的舌尖,是触觉;长密的睫,柔红的唇,是视觉;至於疼痛或心痛,他──没有感觉。
其实真的不怪他没办法拿栾漪当成姐姐看,她的行为有时真的很孩子气。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沈溺,想要宠溺。
在人前她总要求他和她保持距离,名字都不许叫,只能按辈份称呼。那也都没有关系。
可是,她为了那人连名字都要改去,死活不肯再叫栾玉漪。无限鄙夷的对著[玉]字牌说:“俗!”却又为了给那个小孩取个好听的名字而去翻辞海,郑而重之地在中间加上[玉],珍而重之地待她如珠如宝,如瑾如玉。
还有谁比栾漪更笨,更不懂爱惜自己?
栾玉清用没被咬著的左手轻轻拂过她的齐肩发丝,别到她耳後。
那双耳朵,元宝也似,据说在相学里是很有福气的那一种,
──可她偏偏怎麽就这麽能折腾这麽能自苦?
踮著脚张著嘴像是上钩的鱼儿一样挂著咬了这麽好半天,亏她也不累。
栾玉清转了转手腕,动不了。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栾漪眉侧──她厌恶他略微亲密的接触。
果不其然,栾漪马上松口,“你变态啊你?!”
“下楼吃饭了,都在等你一个。”右手腕侧牙印深深,破了几处油皮,刚刚拿出来,有几秒锺没有知觉,从纸巾盒里抽几张纸巾按了会儿,血才渐渐洇出来──看样子,又要掩不住了。栾玉清皱了皱眉,“我先走了。”
“滚吧滚吧。”栾漪挥挥手,像赶苍蝇。临出门,还听到她低低咕哝一句:“死变态!”
自虐程度快要及得上她或是跟她有得比的人,都是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