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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贵公子VS天才女》(番外) 第一回(1/2)

    【番外篇】

    ~第一回~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片散乱,镀金笔座被莹白玉手盖著,黑云石的桌面光可鉴人,直投映出桌缘姿势暧昧的两人。

    三面落地玻璃被米白扇帘遮蔽,只容许晒进一线日光,照在她背上。

    浅灰色的外套被卸下,她坐在办公桌边缘,手腕都被另外一双有力的手给扣住,钉在桌上,那张熟悉的男x脸庞贴近她,俊美的五官在昏暗的室内显得邪魅,几乎连鼻尖也相抵,热暖的呼息交融,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思绪紊乱,她的眼不敢随意瞄,心脏怦怦狂跳,後脑开始发麻。

    她很紧张,他的视线循著白衬衣领露出那起伏不定的锁骨看,眸光渐趋深浓。

    方正的薄唇移近一寸,她瞠目,屏住呼吸。

    像是在取笑她生涩的反应,薄唇上扬,缓缓地道:「你竟然会穿套装?你的和服呢?」

    自有她的记忆里,不曾见过她穿和服以外的衣物,不过,这样的她,仍然是美得惊人,甚至,一身浅灰套裙的她浑身散发著一股诱人的气质。

    就像是,枝叶茂密的果树上有待探撷的青嫩果子,引人恨不得攀上树摘来咬上一口。

    她故意别开眼,不敢直视那满含陌生欲望的那双眼,深怕一个不慎,会反被他牵著鼻子走。

    「你管不著吧?」她轻声反问,有丝赌气般的不悦。

    他仿若未闻,抬起右手抚著她下颔的轮廓,黝黑的指尖感觉那柔软的肌肤,动作轻柔,可是开口的语气却透出明显的怒意。

    「是,我当然管不著。」他略顿,嘲弄地续道:「毕竟我已不是滕井家的雇员了,大小姐穿什麽做什麽也不关我的事。」

    「你……」听出他话中的讽刺,美目瞪著他。

    「还是说,你怕了那群股东,所以刻意穿成这个样子?」

    心下一颤,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猜出来了,不!她不应该感到震惊的,他擅於观察,怎会猜不到她改穿套装为的正是表现出下一代继承人专业模样的用意?

    她懒得再否认:「是又怎样?」

    「没怎样。」他装作打量她全身,轻蔑地批评:「这样的你还妄想进军香草业?怕你在股东大会上,将被人围剿得点滴也不剩……」

    进军香草业?她皱眉,不解地问:「你在说什麽?」

    「你的父亲大人准备进军香草业,今天下午将以你的名义对外宣布,难不成身为新任总裁的你竟不知情?」他低笑著问。

    她紧咬下唇,暗地里倒抽了一口气,父亲大人竟然背著她计划好一切了,难怪他今天会找上门。

    滕井家将会对上在香草业间享负盛名的斐格家族,而先前全无徵兆,他不免会起疑,然後,来找她查探虚实。

    为什麽她会感到失落?她在奢想什麽?难道她以为他来是为了自己吗?说出来,不只他会取笑她,连她都会耻笑自己。

    「我无意这样做,待会我会下令撤掉所有新闻稿。」她平静地说。

    抚著她下巴的手忽地用力,紧捏著她,看著那眼神冷然的她,体内那把无名的火烧得益发旺盛。

    「滕井霏,你可以更虚伪一点,即使你要跟我对著干,也要瞧瞧自个儿有没有这份能耐。」

    他恨她……她看出来了,绞拧的心房正滴著血,名为痛的血y。可是,她却没後悔,恨意让他的眼眸更明亮,炯然、泛著挑战的决心,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啊……她不可以扼杀他变得更强的天x,不能在浅滩困著这尾蛟龙。

    既然父亲大人擅自替她拿主意,她也只好将计就计。

    「我有没有,你可以拭目以待。」她挑衅似的,双眼亮著不寻常的光芒。

    「可恶……」他低咒,迅雷不及掩耳间俯身掠夺她甘美的唇,狂猛地吞噬她的呼吸,他的怒气也随著舌尖渡给她。

    她总是让他不知该爱还是该恨,明明外表柔弱无骨,却又倔傲狡狯得令人牙痒痒。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迷失在情欲的障之中,他的狂悍,让她明了,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背负著滕井家企业的重担,一个凭藉实力逐步复兴香草王国,她不可以自私地以眷恋的感觉束缚他,他们只能隔著遥远的距离,或是成为敌人,她会助他夺回本属他的所有。

    只是,代价是她未及开花已经夭折的爱恋。

    滕井霏深深地瞅著他,尔後,闭上眼用力咬他的下唇。

    再睁开眼,他的气味也退离她的唇舌,他正忿怒地望著始作俑者,那排洁白的贝齿,以及,戴上高傲面具的她。

    他抹去下唇溢出的血珠,撂话:「你会後悔的。」然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到门前,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去。

    她早就後悔了。

    「加尔……」一直紧缩的肩膀垮下,她吸吸鼻子,一滴清泪滑下眼角。

    但是,为了他,後悔也没所谓了。

    ***

    水都威尼斯。

    湛蓝的天空,泛著粼粼波光的河流在下方蜿蜒流动,红砖檐顶的城市位处河流的两旁,缓缓掠过,路人十分自在閒适,或聊天或在欣赏晴天的风景。醇厚带点沙哑的男嗓正低唱著有名的老情歌,萦回在周遭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沁在听者的耳内。

    「这是什麽歌?」小型的原木舟上,谷子蓝倚在樊景琰怀中,恬适地聆听著雇来的老船夫一边划桨一边吟唱,那是她不熟悉的语言,但旋律很优美,於是好奇地问。

    「这是一首意大利的情歌,il mondo。」

    「很好听。」她抬眸瞅著他,狡黠的念头忽地形成,又道:「我想常常都能听到。」

    「那我吩咐老金买唱碟。」

    「不要。」她摇了摇头,说:「我要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樊景琰挑眉问,猜忖她脑里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唱给我听。」她弯唇笑著说,樊景琰唱情歌耶!这是多麽难得的事情,她一定要亲耳听到喽!

    樊景琰首度面露难色,感觉像是有数条动漫画中的chu黑线在背後滑落,有些无奈地看著满脸笑容的娇妻,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不可以唱歌的……

    其实又不是不可以,但是……唉,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你不唱吗?」谷子蓝歛起笑容,哀怨地瞧著他为难的脸色。

    「我不懂唱。」他尝试推拒。

    「是吗?」她狐疑地看著他,续问:「还是你不愿意唱给我听?」

    「不是不愿意……不过……」

    「不过什麽?解释就是掩饰,你不是说爱我的吗?还是那些都是谎言?」她忍著笑出声的冲动,装著咄咄逼人的样子,怨怼地问著。

    「我哼给你听好了。」伸手安抚在怀中妄想乱动的她,他让了步。

    「不要。」她坚定地道:「我要你唱。」

    「我不能。」无奈啊无奈……樊景琰有点无力,假如他真的唱了,只怕她这辈子不是会把这个当笑柄,就是会唾弃他。

    「什麽叫不能?别在找藉口喔。」

    「你真的要我唱?」樊景琰不想真的惹她生气,只好再确定的问一遍。

    「嗯。」怀中的人儿重重的点头,随即笑逐颜开的看著他,彷佛连双耳也万分的期待著樊家贵公子会唱得怎样。

    她晶灿的目光害他有点不敢直视,也不敢临阵退缩,既然蓝想听,他、他就试一次吧……可能,会有奇迹出现。

    「咳哼!」他清清喉咙。

    谷子蓝连眼也不敢眨,像是要把即将来到的一刻印在脑海中、心版上,然後永志不忘,再……四处宣扬给别人听。

    「@#$(*^%$#……)……」

    谷子蓝此时呆愣了,有点反应不过来,连划小舟的船夫也好奇地往後瞄,手中仍机械式地摇著木桨。

    该怎麽说呢?谷子蓝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刻的状况,首先,她听不懂意大利文,但刚刚听船夫唱的好像就是不一样的句子,然後,他的声音不是不好听,可是就是哪里有点怪怪的,说他走调又不是……

    愈听,就愈奇怪,但樊景琰好像没感觉,一直在唱,甚至还投入到闭上了眼睛。

    一阵飞快的水花溅声自身後传来,谷子蓝看过去,就见一艘新式摩托船飞驰而来,目标似乎是他们这只小舟,白色的水花在摩托船两边猛溅,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船的最顶端,单膝曲起往前踏著船头,昂起下巴。

    那不是金管家吗?随著摩托船的迫近,谷子蓝终於瞧清楚站在船头的那个人,正是形影不离的金管家,樊家的随侍仆人还是穿著黑衣排排站在船上。

    怪怪的歌声持续传来,音调忽高忽低,让谷子蓝有想掩著双耳的冲动,殊不知船夫早已掩上了耳朵,还在心里赞叹著谷子蓝的忍耐能力。

    「少──爷!」金管家声若洪钟,隔空而来。

    金管家有要紧的事找樊景琰吗?瞧他一脸紧张的,後排的仆人神色也非常凝重,有些甚至皱起了眉。她正想反问之时,金管家又再大声地说道:

    「少──爷!请你闭嘴!」

    「嘎?」谷子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麽,怔住了。

    金管家说的真是……闭嘴吗?

    好不容易,她才能回过神来,愈趋迫近的摩托船上,除了金管家昂然挺立的身影外,并排的黑衣仆人突然让到一旁去,日光照s出两点金光眩了她的目,再仔细看,原来,是两只牛角尖端反s阳光的效果。

    被每天以抗氧化喷剂清洁得白净的牛角下,是深遂黝黑的眼珠,它踏出结实的牛腿,走到金管家的身旁,一腿踩著船头,诱人的鼻孔朝天,摆出高傲的姿态。

    它,不是普通的牛。

    它,也不是谁,它是维纳斯.罗曼蒂克.己宁钝.基比里斯.亚历山大.里奥里奥,全球仅有的拥有贵族级血统的牛。

    怪异的歌声不曾间断,而且也愈发清晰的传到了摩托船上,里奥里奥挥挥头,对这种歌声表示不满,心想奥菲莉亚的歌声不知好听上多少倍。

    「少爷,请你闭嘴!」金管家大声地叫喊。

    樊景琰充耳不闻,继续努力地唱著他怪腔怪调的意大利情歌。

    「少n,请你叫少爷闭嘴!」

    「为什麽要叫他闭嘴?」谷子蓝也叫回去,虽然她也觉得樊景琰唱歌愈唱愈古怪,虽然算不上是难听,但听起来真的很怪,怪得她也想赶紧掩著他的口,不欲再听下去。

    「不能再让少爷再唱下去的!」金管家依然维持著同样的姿态,却神色紧张地说,感觉很不搭调。

    谷子蓝伸出手,掩著樊景琰的口,扯出一抹微笑说:「够了,已经很好听了。」不要再唱下去了。

    被软暖的小手给掩著嘴,樊景琰这才停止唱歌,深黑的眸子紧锁著僵笑著的谷子蓝,炽热而高深莫测的眼神害她觉得掩著他的手心也滚烫起来,急忙收回手,却在下一瞬被他擒住手腕。

    「你……你干麽?」她颤著声问,别、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好不好?害她好不自在,虽说两人结婚已有年多的时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但她还是不能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暧昧暗示,若非她自制力惊人,此刻自己的脸蛋一定涨红。

    「你说呢?」他的眼转而流连在她白皙的五指上,薄唇慢条斯理地开合启问。

    她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