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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择手段勾引你》 第三章(1/2)

    第三章 租後服务

    清晨,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纱帘朝房内伸手,轻抚踡缩成一团的侧身,半张米白的丝被披在大床上,另一半则给人儿的下半身压著,黑发散在软绵绵的波斯毛地毯上。

    仍在睡梦中的唐恬隐约感觉到鼻尖传来一阵麻痒,她皱了皱眉,把头更往热源靠近,继续沉睡下去。可是,偏有人要扰她清梦,烘热的东西滑过她的脸,扫过眉眼,她直觉伸出手去拨。

    「嗯……」唇畔逸出梦呓,似在抗议。

    不安分的东西持续骚扰著她,挥动的手给扣住了,唐恬皱眉,勉强撑开惺忪的睡眼,朦胧间,她像是看到一张脸,炙热规律的呼息掠过她的脸。

    「什……麽……」她边问边揉揉眼睛,再睁开眼时,赫然发现承天璇的俊脸就近在咫尺。

    「呃!」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移开身子,却动不了。

    承天璇一手制著她的手,另一手则隔了丝被圈著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唐恬放弃挣扎,他正笑睇著她,沉黑双眸带点调侃的意味,她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左右张看一下,发现她竟然跟他躺在地上,梦中的热源……想必是他麦色的x膛。

    才这样想,眼睛就不能自控地瞟向他颈项以下的肌肤,他、他是不是暴露狂啊?怎麽又光祼著上身?阳光偏心地晒在他身上,使他上半身的肤色像染了层闪烁的金,比她初次看到的更诱……不、不,更像完美的金黄蛋糕。

    滴溜溜的表层,泛著剔透的光泽,比例均匀……慢著,她又在想什麽啊?

    「我怎麽会在地上的?」她问,想藉此迫自己撇开视线。

    「你睡没多久,就滚下来了,我刚看到就接著你了。」承天璇平静地陈述昨晚的事,这麽一大张床她也可以滚下去,可想而知她的睡癖有多特别。

    羞窘的红晕袭上,唐恬眨了眨眼,晓得他不是在撒谎,不过也没想到她竟会自动自发地滚到床下去,要不是他接著她,虽然地上的毛毯很柔软,可是真的摔下去应该也会很疼痛吧。

    「对不起。」她小声的道歉。

    「你可以有更好的道歉方式。」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唐恬顿生警戒,像是小红帽遇到披上羊皮的大野狼,狐疑地看著他。

    「什麽方式?」她不要再上当了,昨晚就因为他的诱哄,害她差一点点就被吃了。

    他倏地欺近她的脸,湛亮的黑目闪过一丝光芒,她来不及捕捉这是什麽,以为他又要吻她时,他却别过头,在她的肩胛位啃了一口。

    唐恬惊呼,没料到他会有此一著。很奸诈、很狡猾的一个男人,肩上还有微弱的痛楚,无暇管自己脱序的心音,她紧张地推开他。

    「你……」声音哽在舌後,她不知该气该恼。

    承天璇如她所愿,放过她的小手及腰,任她慌张地抓紧丝被退後,将自己身上的刺全都竖出来,像是警告他别再走近一样。

    这样的她,著实可爱得很,他不禁笑了。

    可是这笑容看在唐恬眼里却十足是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咬著下唇,瞪著始作俑者。他还在笑,真可恨!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吗?伯母说七点半下楼用早餐。」他凉凉地瞥了眼她头上端搁在梳妆台的钟,说道。

    七点半?那现在是什麽时候了?唐恬瞬地站起身,瞄了眼梳妆台的钟,七时二十分!他绝对是故意的。这男人,真真真真真是……恶劣!

    她放下丝被,以高速冲进浴室里,不要再看那影响力无远拂届的男人。

    扭开水龙头,沙啦沙啦的水自不锈钢喉管中流出,唐恬掬了一把清水洗脸,极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麽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否认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昨晚及刚才的事让她警惕,有些事,已超出了她所能接纳的范围。不讳言,她不晓得喜欢和恋爱是什麽一回事,但暂时她并不想沾染。

    尤其是他,像鲜艳引人的罂粟,即使明知危及x命,仍能令她打败理智冲动地跃跃欲试……再纠缠下去的话,她不敢想像後果。

    好不容易,急促的心跳终於平稳下来,她整理好礼服,肩胛那泛红的痕迹很显眼,她懊恼地微皱眉,可惜披肩遗留在他车上,现下没衣物可遮掩,别人瞧见一定有暧昧的联想。

    挥开脑里乱绕的思绪,她转身,打开浴室的门。客房中,空无一人,原本丢在地上皱巴巴的丝被枕头均被摺叠妥当,放回大床上。

    他不在,是下去了吧?

    唐恬也离开客房,往楼下走去,阶梯之下是昨晚的婚宴大厅,放置自助餐食品的长桌被换成玻璃餐桌,大部分的人已入座,她向主人家点头致意,然後坐到母亲跟承天璇中间的位子。

    「爸、妈。」

    「恬恬啊,瞧你到城市才没几个月,又瘦了不少,你给我吃完这顿早餐,别因为工作而忘了身体。」唐母对刚坐下的女儿低声叨念。

    「是、是。」唐恬无奈地应和,仆人把中式早点逐一放在玻璃桌上,主人家先动筷,尔後在座的人也跟著动了。

    「天璇,麻烦你替我照顾恬恬了,幸好有你这男朋友,我跟恬恬她爸才放心。」唐母边夹起碟子里的炒面边对承天璇说。

    承天璇也主动的替唐恬添了白粥,各人瞧见这一幕,皆羡慕地看著唐恬。

    「伯母,你放心,我会的。」

    被忽略在旁的唐恬只好拿著盛了豆浆的杯子啜饮,怎麽妈好像托孤似的?她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用不著麻烦别人,更何况她拜托的人还不过是跟自己合演男女朋友的人。

    妈跟承天璇还隔著她一直谈,唐恬只好放下杯子,舀白粥来吃,她不想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千篇一律的都是妈在向他报告自己的生活习惯,爱吃甜点巧克力、讨厌青椒萝卜青豆、喜欢蜷缩成一团睡觉、没工作的时候会懒洋洋的在出神等等,就差没把她的三围数字也抖出来。

    「天璇,恬恬她就是有点迷糊,像是那次她去买内……」话尾还未成音,唐母的嘴就被喂了一g油条。

    「妈,吃油条。」唐恬心底庆幸自己赶在最後一刻堵著妈的大嘴巴,不然岂只承天璇,客厅里的所有人也知道她买内衣却不晓得自己尺码的糗事。

    「可是我……」唐母咬了一口油条,还想继续说下去。

    「妈,我会跟他说的,你吃早餐吧。」

    「那你要记著,别又忘了,工作忙就要休息一下,知道吗?」唐母又开始她无间断的谆谆告诫。

    唐恬点点螓首,安静地聆听自家母亲的长串训话,边舀白粥吃。

    总算是成功转移了妈的话题,她要念就随她去吧,反正自己早已对此免疫了,把最後一口白粥吃完,唐恬将目光投向桌上的那碟炒面,正要提筷,一撮炒面就送进她的碗里去。

    另一撮炒面又再送进碗里,她定睛看著那替她夹面的黑筷,再往上看,是他认真的脸,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抬眸,无言的问她。

    别过脸,她低声道:「谢谢。」

    承天璇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细心地拿过豆浆瓶为她倒满杯子,可一张脸欺至耳背,刻意压低的嗓子扫过她敏感的耳珠,害她必须要用力握筷才不致因五指酥软而松手。

    「你要跟我说什麽?」他边倒豆浆边问,这幕落入众人眼里,只有更羡慕唐恬有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恬恬,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对面的杨太太说。

    她欲哭无泪啊……唐恬勉强扯出抹笑容,殊不知她握筷的手更为用劲,因为那惟恐天下不乱的男人竟装作替她拨头发而偷咬她的耳珠,当然,别人又误会这是承天璇贴心的举动,各人的眼神已透出这是超优质好男人的讯息。

    她是不否认承天璇是个很捧的情人,至少就职业的角度来看,有时她也迷失了,以为他俩真是情人。

    不过……他能不能别再撩拨她了?

    「嗯?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他像是偷糖吃的小孩,一颗不能满足欲望,又迅速地在她红肿的耳珠上印下更深的痕迹。

    「待会再说。」她随意敷衍,免得他又在大家面前做出什麽事,害她紧张出状况。

    「承先生真是好男人,恬恬你捡到宝了。」主人家笑著说。

    捡到宝?她绝对不这麽认为,这男人是全天下最奸诈的商人,唐恬轻抚那泛著麻痛的耳珠,睨了眼旁边稀松自在的他。

    她是受害者啊……怎麽大家都把现行犯当天神?

    「不像我老公,神经大条得很。」主人家又说,还推了新婚的夫婿一下,大家都笑了,唐恬僵笑著。

    好不容易,早餐时间终於过了,每个人都在夸赞承天璇,还不断地叫她好好珍惜,除了乖巧地吃著早餐、微笑点头外,她不知还能给予什麽反应。短暂的早餐时间已足够他收服众人的心,她可以断定,她是唯一不被大野狼蒙骗的人。

    跟父母站在大宅门前,清风送来绿草的嫩香,他们正等著承天璇把车子驶过来,接唐恬回北部。

    「恬恬,昨天我忘了给你,这是我熬的几盅汤,趁这几天你要喝完,可以补身。你底子热,要多喝水知道吗?待会我叫天璇提醒你。」唐母把提袋递给女儿。

    唐恬双手接过,瞄了眼提袋,盛了数个大炖盅,还蛮重的。

    「妈,你别那麽辛苦,我会喝的。」至於承天璇,他们又不会再见面,又怎样提醒她?但她不敢说,任由父母误会下去。

    「你一个人在北部,又不太会照顾自己,当然要替你熬点汤。幸好有天璇在,否则我跟你爸又要从早到晚替你担心。」

    为什麽妈的每一句话非要提到承天璇不可?她有这麽让双亲担忧吗?唐恬无力,倒不如让承天璇当爸妈的儿子好了,反正他们这麽喜爱他。

    「是的。」唐恬答道。

    一辆宝蓝色mercedes-benz房车驶了过来,唐母看见这新款式的名房车,双眼发亮,果然不出所料,恬恬的男朋友有前途,连代步的工具也有了,她真的安心了。

    承天璇推开车门,自驾驶座跨出,走到唐恬身畔,自动自发的接过她手上的提袋,放进车厢的後座。

    「爸、妈,那我回去了。」唐恬向父母道别,旋身,他刚好为她打开了前座的车门,让她上车。

    「伯父、伯母,再见。」他笑著说。

    「再见,麻烦你照顾恬恬了。」唐母挥手,还不忙再三拜托承天璇照顾自家女儿。

    「放心。」

    宝蓝色房车再次发动引擎,於阳光明媚的上午慢驶而去,绕过蜿蜒的山路,株株绿树在窗外挥别般乘风摆动,不久,从倒後镜看去,大宅的纵影已化为黑点,渐渐远去。

    唐恬双手交叠在膝上,静静地看著窗外的风景,她想放松一点,但浑身的神经就是不得松懈,全都处於戒备状态,她不敢看他,只好迫自己用心数著外头的大树数目。

    她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说害怕,又算不上,她没办法对他视而不见,他的祼身、他的吻、他的眼神……全都刻在脑海中,他的靠近教她呼吸困难,明明应该抗拒但身体又会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累的话,可以先小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