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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好不再说爱》 Aberration 06(1/2)

    aberration 06 越界

    ──感情从来就不是对等的。越界之後,我们就永不能回到从前。

    「时间到了。」炽热的唇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字地判刑,混杂著呼吸的话语拂过耳壳,来到耳後雪白的肌肤上,引出一片颤栗的疙瘩。

    「freeze。」大掌覆著企图袭向门白的小手,她下意识地顿住,後脑发麻,必须用尽全身的气力才不致酥软倒地。

    然後,她像是被摆弄的娃娃般,他单手扣住她交叠的腕门,两臂被迫高举,掌心平贴在雕有凹纹的木门上。

    「呃……」昂藏灼热的身躯靠向她的背,她不自觉地趴伏在门上。

    大脑响起了危险的警示,但又有种莫名的、令人轻颤的期待在x臆间膨胀、发酵……她还能逃吗?或者该说,她想逃吗?

    「还想著要回去吗?」沉嘎的笑语拉回她的神智,她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而且,他到底想做什麽?他的手……

    「我……我、啊!」身体倏地一阵清凉,她惊呼出声。

    淡金色睡裙的後扣不知何时全被脱掉,单薄的衣料坠在足踝之间,圈出一晕涟漪,她瞪著地上的睡衣,他……他竟然扯掉了肩带……复想起身上只剩下内衣裤,吓得倒抽一口气。

    「裴、裴君昊!」

    「你不会愿意穿这样离去吧?」吮吻著她光祼的肩头,他突地用力咬了一下,惹来她的痛呼,「即使你愿意,我也不允许。」

    霸道的男人,自以为是的男人,她想著,早知道他是这种不容人违逆的个x,不过,为什麽他今夜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这一面,她不曾见过,这让她感到害怕。

    她浑身泛著颤栗的粉红,他却不打算拯救她。

    chu砺的掌绕到她身前,轻掂裹在半罩式x衣内的浑圆,沿著完美的x线游移,长指寻找到扣子,轻轻一弹,「啪」的一声宣告了防线崩溃,她想阻止,可是双手依然不得动弹。

    火星般的吻烙在背上,将她更往木门压去,冰冷坚硬的材质令雪嫩上的蓓蕾更形耸立,他在烙印情欲,将深刻的情感熔铸在她身上。

    感觉到他重新站起来,像是意识到他的下一步,她低声求饶,「不……裴君昊……啊!」

    他低首,方唇含著那早已准备好的豔红果子,一手则揉抚著另外那边,迫得她忍捺不住地发出娇吟,上身仰靠进他的怀中,长发披散,搔动她的心,也像是在催促他似的。

    裴君昊贪婪地嚐著她,唇舌来回捻弄那敏感的豔红,大手舍不得离开柔软雪白的躯体,从r侧,到小腹,缓缓往下,探向大腿内侧,不识情欲的殷茉瑾只能扭动著,完全不知该拿这种难耐的感觉怎麽办。

    他低吼一声,横抱起她,跨步走向大床去。

    「裴君昊,你……我……你到底要……」她应该要说些什麽……拒绝他吧!可是,偏偏就吐不出一句拒绝,一手握著被单,一手则掩著春光尽现的上半身,漾满红晕的小脸垂下,浑然不觉自己的样子有多媚惑。

    「你太吵了。」

    她愕然仰首,薄唇准确无误地吻著她,毫无招架能力的手被拉开,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掌心,擦过光滑的小腹,缓慢地褪去她身上最後的衣物。

    星眸半眯,她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还穿戴整齐,她努力忽视那极具侵略x的俊脸,尽管此刻的他迷人得令人无法抗拒,不过,她还是觉得很不公平。

    她挣出一手,战战兢兢地解开他上衣的钮扣,埋在她大腿间的男人忖度到她的心思,唇角微牵,舌尖循著大腿内缘舔吻起来,直接攻城掠地。

    「喔!你……」不公平,不公平!

    「嗯?」他抬头,朗眉一挑,像是种挑衅。

    小手奋力地脱了他一半的上衣,模仿他的动作,抚m他的上身,指尖轻轻擦过敏感的顶端,惹来男人的chu重的低喘声,接著她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他湛黑的双眸转浓了。

    他自行脱掉上衣,解开皮带,她吓得不敢再看,忙閤上眼。

    低沉的笑音回盪著,她始终不敢睁开眼,直至感觉到x前有股压力,他埋在香软的柔嫩里,吻著、吮著、舔著,大手不客气地揉弄,激得她微喘著,喉头挤出软软的呻吟。

    可恶……连在心底咒骂,都还是软软的,没什麽威吓作用。

    他的手很快地移到身下,长指埋进女x的深处,她抽了好一大口气,因那未知的快感而惊骇,「噢!你好……讨厌……」她推著他,却推不动。

    「你讨厌?」他问,长指却继续深入,翻弄著,让她为他准备一切。「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咬著尖挺的蓓蕾,她再度吟叫。

    「你……你为什麽……」她断断续续地问,迷离的眸瞅著他看。

    他将滑嫩的大腿圈在劲瘦的腰间,送进灼烫坚硬的欲望,教她失声尖叫,在极上的快乐中晕眩、迷失。

    「你说呢?」他在她唇畔低喃,再度挺进。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在他身畔醒来,殷茉瑾静默地仰看俊傲的睡颜,铁臂圈揽著她,棉被下肢体交缠,暖热的体温传递相融,脸颊挨著他的x膛,感受那规律的心跳声。

    她不晓得,这样的关系算是情侣吗?还是床伴?

    自纽约回来後,虽然她和仲钧都搬回姊的公寓,但偶然她还是会来到裴君昊的屋子,最初是为了收拾剩下来的行李,两人的互动最後总在床上作结,久而久之,她已不再因发现枕边人是他而感到惊讶。

    他们之间不曾论及情爱,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拥抱和欢爱,偶然她会煮夜宵和早餐,而他则埋首在公文中,两人的相处很平淡,没有激情,遑论约会谈心聊电话。

    老实说,他们像亲人多於情人。

    若问她後悔吗?她不後悔。或许,爱总是太耀眼,目眩神迷得教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即使明知前方是地狱、是悬崖峭壁,还是不介意当只自焚的飞蛾。

    「哔──哔──」搁在床头的手机震动,鸣响,显示有简讯传来。

    她抬头,探出光祼的手臂,想帮他拿过手机,这几天,他似乎很疲累,眼底下的黑影教她看得不忍。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尽忠职守,为了工作,甚至会拼上自己的x命。

    一迳地往前冲,连自身安危都不顾,她不懂他的执著从何而来,难道……他不曾想为了谁而保护自己吗?

    「让我来。」浅眠的男人早被扰醒了,他按下纤柔的手臂,自行取过手机查看。

    「局里有事吗?」搂著棉被,她从床上坐起身问。

    「嗯。」他放下手机,「先回局里一趟。」穿上拖鞋,他往浴室走去。

    「厨房里有面,我去帮你热一下。」他一回来,什麽都没吃,呃……勉强说来,他很有「吃」她的欲望,却忘了正餐。

    「你不再睡一会?」他停下脚步,回首凝看那已套好睡裙的女人。

    「睡不著了。」她摇头,撩起被子自床上起来。

    「所以想来毒害我?」他低笑发问,惹来她气不过的辩驳。

    「什麽毒害?裴先生,你现在不是很强壮吗?你厨柜里的泡面才是慢x毒药。」不懂珍惜的男人,要不是她,他快要变成名副其实的泡面人了!

    裴君昊朗笑出声,背著她走进浴室,遗下她一个在原地乾瞪眼。

    嘴巴还是毒得很,她的担忧是多馀了,可是,她还是没志气的到厨房里为他翻热食物。

    不过十分钟,冲澡完的裴君昊换好衣服,走下阶梯,就见蒸著热烟的汤面置在餐桌上,快速地搜寻,娇小的身子就窝在厨房里,像是在热牛n。

    他坐到餐桌前,飞快地吃掉了一大碗面,她才捧著牛n出来。

    「你不饿吗?」

    「嗯,最近没什麽胃口。」她啜饮了口牛n。

    有好几秒,两人都维持沉默的状态,他凝看那略显疲惫的小脸,眸心转沉,「我先回去,你待会再睡一下。」

    说罢,他便旋身离去,挺拔高大的身影没入门後,陡留一地光影。

    不知怎的,她竟觉有点冷。

    他所给予的暖意,逐渐地流失,连杯中热烫的牛n,都无法补偿。殷茉瑾抬头,苦笑出声,她还期望什麽?感情,向来就不是对等的,先爱上的,总是付出得较多,她早明白。

    越界之後,他们就无法再回到从前。

    ***

    「我不过生日的。」拈来桌上的手机,裴君昊边说,边揪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俐落地穿上,正眼都没瞧那挡在门边的女人,明显对她的主意感到兴趣缺缺。

    他不过生日。从十岁那年起,便不再庆祝他的出生。

    身後的女人,翟星,亦步亦趋地跟著,不死心地游说他,「但他已在pub等你了。」

    「要去你自己去。」

    生日,不又是年历上的一个数字?他讥诮地想。

    在停车场找到亮黑色的jaguar,他揿灭防盗器,上车,纤柔的手背却蓦地拦来,压下半开的驾驶座车门,明亮的黑瞳大刺刺地直视他。

    「那你载我去。」

    半秒过後。

    「上车。」他退一步,翟星挂著胜利的笑意绕到副座,坐上jaguar。

    「地址?」他发动引擎,换排档,把车子驶出停车场。翟星一脸愉悦地念出地址,那是在君盛和茉瑜家附近,他睐了她一眼。

    彷佛明白他的疑惑,翟星说:「那是他选的,要怪就怪他。」两句话,成功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我不会去的。」

    「那你要去哪?」她自问自答似的,续说:「君盛和他老婆的家,对不对?他们不也想替你过生日?」

    「你管太多了。」他向她投来警告的一瞥。

    「是吗?」她眯起双眼,这是被惹火的前兆,「那谁能管?她吗?」

    她?裴君昊望向在公寓下的人行道,米白的身影伫立,静谧得如匍匐於丛林间的粉蝶。

    「她就能管吗?」翟星挑衅似的问。

    「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管。」他说著下车。

    不甘的翟星赶快拉开车门,姿态优雅地走向他,挽著他的臂膀,营造一幕亲密的画面。

    在不远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