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8~30(1/2)

    28.半晌,伯爵夫人才走上来,请任妲继续进膳,又匆匆走进了绮莉的房间,却是一脸幸灾乐祸,专等看人吵架一般。

    毕维斯神色非常凝重,任妲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身体不敢绷得太紧,又不能过分放松,再这样下去真要折寿,想要告别。

    毕维斯却拉住她的手,挽留说:“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任妲叹口气,顺从著笑笑,“喝茶行不?”

    毕维斯才又牵牵嘴角。

    两人便走到洋房外花园一花架下的圆桌旁,喝起了红茶来。

    毕维斯把一杯泡好的红茶推到她面前,“试试这个法国红茶,里面有花香,还不错。”

    任妲喝了一口,心却沈了下去。

    这样下去,好像很容易就能培养出感情来,并且,感觉也许并不差。

    不不,这个想法太可怕,彻骨的渗凉!她低下头来摇摇头,甩跑这不要得的念头。

    他坐在她对面,近晚的微光把他俊美的脸映得发青,两只眼睛似是堕入无比深渊一样,有种可悲的黑夜的意味。

    “刚刚那个叫绮莉的女人,是我父亲侧室。”他说。

    “什麽?”任妲佯装大惑不解。心里暗想,他说侧室,多麽文雅又阶级的说法,果然是久远的贵族家庭,骨子里多少保留了一点封建意识。

    毕维斯笑盈盈地说,“任妲,我真喜欢你。”他本想试探一下,看她是不是那种喜欢打探的多事之人。事实证明,她装著不闻不问的狡猾,不给他压力的相处方式,让他放松。其实,他的要求不过如此简单。

    不过,这是她被人分派的任务,她想。

    但他刚刚的话,那些话……任妲又呷了一口茶,这次真是花香扑鼻,她终於尝到了那种幽甜的气息。

    毕维斯把她送回家,下车时,他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啄吻一下,轻轻说:“愿我的未婚妻今晚好梦。”

    车子这头离去,黑暗中便响起了一把让人颤栗的声音:“任妲,”是,那个撒旦每次行恶时,总是这样一声声地叫她,“任妲,满意我替你安排的未婚夫不?他对你可真温柔体贴啊。”

    一g有力的手臂搭在她一侧肩膀上,另一手用力圈紧她的腰身,任江华的脸紧贴著她的,轻轻地,慢慢的摩挲著她脸颊上的汗绒小毛,她也不躲,任他玩个够。

    环在腰上的手臂缓缓下移至裙下,直接就m上了濡湿後干掉的底裤,那块薄薄的布料,明显地有了一块干涩的水块,任江华问:“他上了你了?”

    任妲柔柔地转过身来,双手缠上他的颈脖,勾起一g长腿挂在他的腰际,抵著他尚未勃发的男x,上下滑动,柔声吐气:“是的,亲爱的父亲大人,要验证一下吗?”

    “任妲,”他低哑地叫她一声,这次,却没了往常恐怖的气息,只是,他的双眸变得很深沈,她看不出他的深意,到底是喜,是妒忌?

    罢了罢了,他在这个家是九五之尊,伴君如伴虎,她什麽时候明白过他。

    任江华的头一点,一点地垂下来,他要吻她。

    “江华。”离两人不远处,蓉姨隐在黑暗处叫了一声,她越过任江华的肩膀,看见任妲正在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

    任妲“呀”的一声笑出来,任江华被人一旁冷水泼过来,条件反s地想将任妲推开,偏偏她还恶意地勾住他的脖子不放,任江华一个情急,用力地扯开了她。

    任妲吃痛地叫了一声,踉跄著差点跌倒,嘴角却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蓉姨赶紧走上前来,“这孩子是怎麽了?”

    “她说身子不舒服,头有点晕。蓉蓉你帮忙扶她进房间吧。”任江华抢在前面下达命令,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试图把刚才的不自在掩人耳目。

    任妲媚眼儿上吊,不屑地望著走进屋子里的男人的背影,低低地嗤笑几声。

    “是不是病了?”蓉姨伸出一只细皮嫩r的手,想要探探任妲额头的温度。

    任妲瘪嘴,极其恶x她的虚伪举动,甩开她的手,“你才有病!”径直就想往屋内走去。

    蓉姨却拽住她的胳膊,任妲说:“嗯?如何?”

    “任妲,你平时还是注意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蓉姨淡淡地说。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蓉姨,你知,男人都贪求新鲜刺激,尤其是我爸这种旺盛的男人,一时激情是很难抵抗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给我闭嘴!”撕下面具,蓉姨总算是露出了嘴脸,她瞪视任妲,压低愤怒的声音说:“你还知不知廉耻?连继父也要勾引?再说我也是你半个继母,你就恩将仇报?”

    “廉耻?”任妲讪笑,“你跟我说廉耻?到底是谁要整到我不知羞耻?又到底是谁才是真的不知廉耻?简直是世纪末最大的笑话。”

    任妲挑唇继续说:“蓉姨,你跟任江华一起干了那麽多的不能见光的勾当,你难道没料到现在会造成这种局面? 从前我就多次向你求助,你不都是装作视而不见?怎麽?现在是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了是不是?我想啊,你为任江华干了那麽多的y事,到现在还嫁不了他,是不是心里发慌?”

    任妲没忘记,这个女人,是任江华最大的帮凶,半个主谋!

    可惜,当年天真如她,被蓉姨一副慈母的模样欺骗至脚尖,把她当妈妈一样,诉说所有的心事与猜疑。没想到自己就是一头给人宰了还替人家数钱的猪,屠宰之时心里还不忘歌颂人家的功德!

    蓉姨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一会愤怒,一会哀伤,一会傻笑,一会恐惧,象是j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她用尖刻的声调说:“任妲,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如果我跟你说,我是曾真心待你如象对梓轩,你肯定是认为我在厚著脸皮撒谎对不对?不过啊……”她说得絮絮,眼神有点迷乱,“有些事的本质,并非你光靠逻辑就能推断出来的,而有些人,更是出乎你意料之外,尤其是你那位熊义天……”

    “你们快点进来,别站在外面了。”任江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蓉姨身子瑟缩了一下,面色刷地发白如墙僵直在原地。任江华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旁,搭上她的肩膀拍了两下,比往日温柔一万倍说:“来,蓉蓉,回房里去吧。”

    於是她便机械x地摆动四肢,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屋子。

    y影,一团盖一团,越拢越大。

    29.

    日子从混乱颠倒变得悠长平静,不过,其实是任妲自己习惯了这种不分黑白的生活。

    麻木是件好事,至少让你不会疼痛。任妲此刻虽然还是虚脱无力, 但是一听到熊义天这个名字,心内的起伏其实已如山洪爆发似的让她烦躁。

    到底,蓉姨刚刚想说什麽,说什麽?熊义天,熊义天……

    她走进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小药盒──那是任江华很久很久之前便养成的习惯,每天晚上,若是殿下他不需要她伺候时,就会赏赐她一颗安眠药。仅仅一颗,不会再多,因为他怕她用安眠药做坏事,例如毒他,又或者是自杀。呵呵,从前她真的想过用死亡的方式获得解脱,但是,现在她才舍不得。

    她听见有人扭开了门把。高挑的身段,漂亮的五官。

    这个家能在她房间出入自如的,除了父,不就是子。

    任梓轩拿著一杯白开水,轻轻地踱步至她身边。

    最近,父亲开始派虎子来监视她了麽?

    她懂,他们不过怕她每天故意不吃那些安眠药,一颗一颗地藏起来,再一次过做大事。通常心里有鬼的人,想的事,比正常人细心周全得多,就象撒谎高手,他撒谎之前,必定会想好一整套的谎话,以备日後用谎圆谎。

    任妲累极了,连嘴都不想再动,懒得理他。打开瓶盖,把药丸倒在手上,直接就拍进喉头,连水也懒得喝,咕噜一声,吃得驾轻就熟。她得好好睡,作战必须保留体力,才能维持良好的脑力。

    “姐,你又那样吃药了,”他递给她那杯水,“还是喝口水吧。”

    此时,楼下响起了啊-啊-的尖叫, 那是女人发狂的声音,砰砰的地板都感到震动,杯子,花瓶之类的东西跌落在地上发出了脆响。

    任梓轩皱起眉头,却只是坐下来,与任妲两人都没有什麽话好说,这种气氛散出一种诡异的温。他们都太懂得在这家如何生存,太多话并没好处。

    任妲躺下来,他走过去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

    “今晚肯定有人被打惨了,真是报应。”她幸灾乐祸地笑,满意地合上眼睛。

    “姐,你的心肠是变了化石了是不是?”

    “你又何尝不是?任江华打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任梓轩不语。

    任妲继续说:“其实你也不用自责。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简直是绝配,有种女人就是那样伟大,处处替她所爱的男人著想,对她越坏,她就觉得他越有能耐,反而愿意服侍他。女人都自以为自己有绑紧某个没心肠的男人的魅力。”

    “姐,你十分看不起蓉姨?”

    “呵,”任妲冷笑出声,“我没有看不起她,但是,我恨她。”她忽然从被窝里抽出左手,挽起衣袖示人,恨恨地说:“你看!”

    雪白的手腕上有一道凸出的疤痕,尽管已经用了相当多的修疤良药,平复不少,但仍然红肿明显。

    这道疤痕记载了一段肮脏的回忆。一个的变态的女人,因为爱一个变态的男人。然後纵容他奸了他还未成年的继女,帮他杀了他的妻子与岳父。

    “那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了。”任梓轩说。

    任妲讥诮:“可不是?从此我便过上了猪狗不如的生活。”

    “姐,你到底有什麽计划?别做傻事。”

    任妲叹口气,“梓轩,别说得那样动听。我的生活如此令人沮丧,有时再忍,也禁不住想作呕。”

    “姐,姐……”任梓轩又叫了两声,但药力开始在她全身运行作,神智逐渐模糊,昏昏沈沈便睡了过去。

    满眼的血腥,她看见自己把全身布满捆绑与皮鞭瘀痕的躯壳,泡在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那被那个禽兽强行撕破的下体还在剧烈地疼痛。她感到天旋地转的晕眩,望著水里泛起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红玫瑰,一朵,又一朵,飘远,散开,染红了那一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