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十四章(1/2)

    领了红本本,在家门口的小火锅店摆上两桌,叫几个直系亲属和街道大妈见证一下,就算结婚了。我坚持不要钻戒,也不穿婚纱,理由是太浪费钱。孩子出生要买n粉,买玩具,大了要上幼儿园,上好学校,上乱七八糟特长班,然后还要买房讨老婆……费思特取笑我,说我这是孕期忧郁症,明明是个特自私,特没心肝,不顾及他人的家伙,竟会为自己的孩子打算那么长远。还说我一定生完孩子就会后悔,再吵着要补满汉全席。

    我回骂他智商太低,说他一个扛煤气罐的,哪来的钱摆席?太过招摇还不把我妈吓着!虽然从小我妈就教导我职业不分贵贱高低,可要知道我嫁的人是干牛郎的,多半也不会舒服。怎么样?骗人遭报了吧?为讨岳母欢心,他还真就得找个扛煤气罐的工作!

    可他必竟不是扛煤气罐的。就算他身形比较高大,但总归是没多少力气的普通人。一个煤气罐他能扛,两个呢?十个呢?每天要爬多少楼梯的说!

    第一天,他腰酸腿疼地回来了,勉强冲个澡仰到床上梦周公去。

    第二天,他四肢酸软还得强撑着出门,结果几乎爬着回来。

    第三天,他可怜兮兮地装病,想懒一天。可我妈关心女婿关心得要命,非送他去医院扎一针。

    第四天,他学j乖了,跟我妈说他找着一个在酒吧干waiter的工作,可以多赚些——其实也就是他从某个女x朋友那买来的酒吧——没想我妈却很不满意,苦口婆心地劝他坚持下去,混到以后抄煤表了可以赚大钱!

    费思特哑口无言,把最后一点希望,用近乎绝望的眼神寄托给我。我嘿嘿一笑,暗想你小子也有今天!可算恶有恶报,自作自受。不过看在他是我的孩子的挂名的爹的份上,我还是得帮他一把的,不然备不住哪天他又被逼得神经不正常了,真会点煤气罐炸我全家!到时他就不会再念我妈的好了,就会想:花前月下果然比不得花钱日下!这老太太也不是好人,为几个臭钱硬逼我个堂堂少爷去干苦力的活,连新婚蜜月都不让我过,搞不好都是和萧夕夕串通好了的!为了世界和平,全炸!

    激灵灵打个冷颤,我将胡乱寻思出的不安吞回肚里,然后抚着微凸的小腹道:“算了,妈。他喜欢在酒吧做事,就去做吧。正好那边的工作时间灵活,可以方便陪我去医院做检查。”

    世人都说隔辈亲。尤其因为教育失败出了我这么一位,打小就行事出格,爱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导致未婚先孕的女儿,所以我妈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下一代身上。如今我一说为了孩子,她立刻点头答应,并且十分鼓励费思特再找一份更闲的工作,最好是任私人保姆,能二十四小时哄着我娘俩儿。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却一天天愁起来。先是到医院检查时,医生说我的血型和一般人血型不大一样,又照b超说我肚里的宝宝也有些奇怪。似乎只有一条腿,后背的肩胛骨还凸出一块儿。我就想啊,是不是又长蛇尾,又长翅膀呢?长尾巴的是像风契那样的人蛇这我可以理解,长翅膀的是天使这我也非常乐见,可又长尾巴,又长翅膀的是什么?蚊子?好在没照出个蛋来,可以确定为胎生脯r动物,非卵生其它东西。

    眼见生产的日子到了,我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样的怪物我在哪生?家里吗?我怕死得很呢,何况现代去哪找稳婆?医院?天啊,那还不得引起轰动!我的孩子生来可该怎么做人?搞不好他从娘胎里出来,所见到的第一缕光线就闪光灯!晃成白内障青光眼啥得还算小事,要是照片散播出去,上了报纸,一准儿成个中国et,直接进非正常人类研究所,如周某人电影中的闻西般从事被研究工作!

    人家十月怀胎,苦熬苦盼,我怀胎十月,感觉光y似箭!

    腹中振痛得要命,却仍是未想出万全主意。罢!罢!儿啊,娘拼死也不能让你成了大型蚊子标本,生死由命吧!

    听说疼痛分十二个等级,最轻微的一级是被蚊子叮一口,最痛的十二级就是生产痛。不过我想我一定痛到了十三级了,因为在我撕心裂肺地嚎着生孩子的时候,一个蚊子扑到我面上,很不客气地给了我一口!

    “费思特你死哪去了?快点帮我拍死这只蚊子报仇!”我死命撕扯着床单喊着。那家伙什么时候跑的?一开始还拍x脯保证绝不晕血,会一直陪我,结果我才刚叫了两声他就吓跑了!这么靠不住!

    我妈到底是过来人,连忙安抚我道:“刚才有人敲门,小费出去看看。这蚊子也不能打,今天不准杀生,咱得给孩子积德!”

    这也积德?那唐僧岂不该主动把自己卸成八十一份,托孙悟空给每个妖怪都孝敬上?

    却在这时,费思特进来了。也不算是进来,他只少许地推开门,探进了个脑袋,面色很是尴尬焦急道:“夕夕,门外来了个和尚,说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来的,你见不见?”

    我痛嚎大骂:“废话!我这样能见谁?”现在的我需要的不是上帝而是产婆!

    费思特很委屈,“我也是这么跟他说,可他不走,硬说要见你。他说这孩子异于常人,他师弟想收这孩子做徒弟。”

    我气得抓了枕头朝他扔去,“滚!管他师兄师弟,我的孩子不能做和尚!”

    费思特吓得赶紧关门,但不到半分钟,他又打开,硬着头皮道:“夕夕,他拿了颗药丸来,说是可以缓痛的,你吃不吃?”

    “死去!止痛我还不如扎吗啡!”

    “他说有助产作用……”

    “给我吧,小费你先去招呼客人。夕夕快把药吃了,信佛的都是好人,害不了你。”

    所谓百善孝为先,我能对费思特又骂又吼,却不好意思拂我老娘的心意。这都是打小教育出来的,不听话就打!

    我盯着那黑不溜秋的药丸好半天,才下定决心闭眼吞下去。纵使现在我妈慈祥又和蔼,可我总忘不了当年她擎着笤帚楼上楼下追我那会儿,一见她瞪眼,立刻心有戚焉,纵使毒药也吞了。

    药丸溶在胃里,不一会儿便起了效果,腹里热乎乎的,别提有舒服!我惊喜异常,立刻扯着嗓门大喊:“费思特!问他还有没有了,再给我要一颗!另外花钱多买些留着!”谁还没个不时之需?此等神丹妙药就算自己不用,拿出卖钱也能赚它不少!

    费思特没答话,却听得一个悦耳男声道:“色娘徒儿想再要些也无妨,这本是为师未教给你的本事,就是把药方传你又有何难?可你却得让你孩儿也管我叫师父。他比你多许多天份,你驽钝未学的,为师都教给他,也免神术失传,后继无人。”这声音飘飘缈缈,似远似近,听不出人在何处!

    “美人师父!”我惊叫,费思特刚才明明说是一和尚呀!这小子认人的眼力也忒差,就凭美人师父的长相,就算剃了秃瓢也是一尼姑!心底一阵翻腾,暗自寻思大事不好,这药定是他给的!止不定还有什么名堂呢!

    我妈在一旁见我眼珠子转乱,面色异常,不由关心道:“咋了?你刚才嚷嚷什么师父?”

    我心绪不定,腹痛又起,只得咧嘴道:“是个妖j!妈,你到门口去念阿弥陀佛一万遍,千万别让他进来!”

    我妈这边敲我脑袋,骂我没正经,另边美人师父又道:“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