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十章(1/2)

    虽然朱君止那么说,可我不想找月秀。于他是一种心痛,是一种遗憾。相信他现在也不愿见我吧。他可能心里仍念着我,却不能抹杀他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事实!

    送走朱君止,我去找美人师父。他正在自己房里捧着风契的蚯蚓爷爷斗嘴,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吵得热火朝天。其实也不算是吵吧,他们只是在讨论些法术道家方面的问题,挺激烈的,我听不太懂,只好以为他们在斗嘴。

    轻咳一声,成功让两人意识到我的存在,我说:“我要下山。”

    蚯蚓爷爷看看我,没什么反应,美人师父却皱眉道:“现在吗?”

    我说:“嗯。立刻就走。”

    他问:“怎么这么急?你自己去?”

    我忽略他前一个问题,只简单回答:“嗯。”

    他沉吟片刻:“不是刚巧有人陪你吗?何必要独自冒险?”他说这话时,月秀刚好进来。他看见我,尴尬地微侧了头,把视线避开。

    我也有意不去看他,自对美人师父道:“我都准备好了,这就动身了。你们自己保重。”离开时经过月秀,我顿了顿,脑里思索片刻,努力对他笑道:“你也是,还不赶快回家看看。老婆都大肚子了还到处乱跑。女人怀孕时是最需要关怀的你知不知道?”我有意与他缓和尴尬。我想做不成情人至少还能做朋友,闹得太僵也对不起我们曾经的情份。

    他却仍不理我。搞得我挺没趣的。悻悻地一个人跨出门槛,悻悻地一个人走。

    天水县离京城不远,我不愿坐马车,就牵走玄门一匹马。美人师父教的收骨咒还挺好用的,念完后翅膀就缩到身体里去了,只是感觉很难受,涨涨的好像憋了个屁。

    一路上行的很急,半个月的路程我只用了十天就到了。其实大可以不必的。毕竟女娲石不是活物,又不会自己跑了。可我就是想找点事做。经历了这么多,心再不能像开始那般纯净乐观。由于投入过感情,也不能再平常地看待与朱君止他们的关系。

    或许是累了吧?我现在想有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感情。不需要旁人分担,不需要与谁相争与嫉羡。而这,除了风契,谁都不能给。

    可……风契就真的能吗?

    他之所以那么依赖我,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同伴。他以为我们都是孤独的。可现在他有了。他的爷爷回来找他。他知道后还会像曾经那般视我为唯一吗?呵,或许我真是多余的吧?不该来这个世界,不该搅乱别人的生活。

    皇g的戒备是很森严的。别说进去了,那把门的侍卫都密密层层地站了好几圈。我见此状况,便找了个客栈住,打算夜里再行动。

    夜至三更,我换了特意备好的夜行衣,又带了把防身的小刀,向皇g潜去。

    g殿的围墙虽然高耸,却难不倒我这长了翅膀的人。先以轻功飞上一定高度,再找好角度狠拍下独翅,就翻着肚皮很轻松地跃过了。下落的时候不可避免要摔个屁股蹲,可我有轻功提着,也就摔得轻了许多。

    这里似乎是不怎么重要的地方,没有夜巡的侍卫不说,好容易见个站岗的还在打瞌睡。我收了翅膀,往手心里吐两口唾沫,悄悄向他m去……

    我想用刀比着那个侍卫的脖子逼他说出女娲石在哪,可还没等动手,就有一万个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喊抓刺客!我吓得转身想跑,可那个本来都睡得很沉的侍卫却不知怎的突然醒了,还j神百倍得狠扑过来,把我重重压在地上,力道大得几乎拧断我的胳膊!

    然后我就一点悬念都没有的被抓了。

    因为罪名是行刺天子,所以我也被优待得获天子亲审。

    没绑我,他们也知道我跑不了。但也没坐。两个侍卫压着我,强迫我跪着,还不许抬头。我被压得脖子酸痛,没好气地嗷嗷着:“放开我!我的脖子快断了!你们压死我就没人给皇上审了!”

    有侍卫说我对圣上无礼,要掌嘴。可有人阻止道:“住手!”

    压着我的侍卫被推开,我一脸茫然地看向来人。

    温文儒雅的面孔,深不见底的黑眸。他的指尖总是玩着把扇子,看似心平x淡,却贪婪得想居一切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