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在苏南订婚的消息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的时候，夏秋跟着叶磊离开了珠海，去了西云，一个坐落在西北的小城镇，那是叶磊的老家。虽然叶磊的亲人都不在了，但是却留着一栋漂亮的庭院，是有年份的老房子了，典雅朴素的院落，四方端正的房屋，古旧的家具散发着特有的清香。院子中央有棵梧桐树，很高很高，挡住了炎炎的烈日，院子里面搭着葡萄架子，这个月份刚好是到了葡萄要成熟的季节，葡萄架子上面满满的挂着绿色的和紫色的葡萄。叶磊摘了一串紫葡萄洗干净递给了夏秋，夏秋尝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格外可口。

    叶磊搬了桌子和椅子放在葡萄架下，泡上一壶铁观音，给夏秋讲这老院子的故事。可爱的少女在葡萄架下认识了一个来自外地的年轻男人，他英俊幽默，博学多才，几句话便逗得少女笑的合不拢嘴。他们在葡萄架下相识，等到葡萄成熟的时候他们相爱了，后来葡萄谢了，年轻的男人说要回趟家，说会回来娶她的，她相信了，便在这葡萄架下苦苦的等候。等到葡萄的叶子落光了，男人也没有回来，等到新的葡萄长了出来，又落下，男人依旧没有回来。

    “后来呢？”夏秋知道那个可爱的少女应该就是叶磊的妈妈，那个男人或许就是叶磊的爸爸。

    “后来家里的人都说少女被骗了，可是少女不信，她说男人一定出事了，她要去找他。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找他，去了很久很久，等到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可爱的少女再也不会笑了，而且她还怀孕了。”叶磊喝了一口茶，他的唇角依旧挂着笑容，可是夏秋却觉得好冷，叶磊的笑容好冷，叶磊整个人都好冷。

    “这是个小地方，人都特别的淳朴，我的爷爷nn都是很老实本分的人，女儿未婚先孕，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可是他们爱他的女儿，他们尊重了她的选择，生下了这个孩子。他们对这个孩子很好，一家四口人，在这一方小小的庭院，其实过得很幸福。”叶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那段童年的快乐时光。

    “后来呢？”直觉告诉夏秋，这个故事没有完。

    “没有后来了，故事不都是要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吗？所以就到这里吧。”再讲下去，这个故事就是个悲剧了，没有人想听的悲剧。叶磊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再也没有了慈祥的姥姥姥爷，再也没有了温柔的妈妈，也再没有那个绕着葡萄架子转圈圈的小屁孩了。随着那些穿金戴银的人走进这个院子，一切就都没有了。

    那天的叶磊格外的沉默，夏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走进厨房，第一次下厨给叶磊做饭，四菜一汤，叶磊看着桌子上面可口的饭菜，看着带着围裙的夏秋，觉得眼睛热热的，他走过去抱住了夏秋。

    “夏秋，做我的家人吧。”有多久没有人给他做过饭了，他都快要忘了那种滋味了，那是种可以让人心都跟着温暖的感觉，比起爱人他更想要一个家人，一个可以一起说话，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取暖的人。

    夏秋抬起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叶磊的后背，今天的叶磊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让人心疼的叶磊。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是这个男人陪着她一起走过，现在是到了她还他的时候了，她从来不想欠别人什么，她和叶磊是同一种人，他们都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人。家人，这个称呼对于夏秋而言一样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从那天起，两个人就在这小小的庭院开始了同居同落的生活。早上他们会一起早起，在附近的小摊子上吃着最传统的油条豆浆，金黄色的油条焦香酥脆，r白色的豆浆美味可口，然后两个人一起去附近的小山坡上爬山散步，看着漫山遍野的绿色，呼吸着大自然的芬芳。下了山一起去自由市场购买中午的食材，跟着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把活蹦乱跳的鱼抓到手里，格外的有意思。

    回到家夏秋洗菜择菜，然后叶大厨带上围裙走进了小厨房大展厨艺，第一次吃到叶磊做的饭菜的时候夏秋真的是惊讶了，叶磊骄傲的抬头挺x，想当年咱可是给大厨当过学徒的，夏秋看着叶磊，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多少事，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吃过午饭午睡一会儿，叶磊会准备好水果让夏秋大吃一顿，小地方的水果没有什么污染，便宜的不可思议，吃起来格外的痛快。下午的时光两个人最喜欢坐在葡萄架下，聊天下棋品茶读书，惬意随x，晚上吃完晚饭他们会一起出去散步，或者去酒吧，或者看电影，或者干脆窝在家里看dvd，哪怕是狗血的韩剧，叶磊也能陪着夏秋一部部的看完。一边看一边笑骂这都是怎么编出来的。然后一个温柔的晚安吻，告别彼此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一个好觉。

    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可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我们还真不是像热恋中的年轻人，倒像一对迟暮之年的老夫老妻。”叶磊把汤碗递给夏秋。

    “这样不好吗？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悠闲过。”夏秋捧着叶磊炖了好几个小时的**汤，小口小口的喝着。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做米虫呢，真是很幸福。

    “夏秋，你觉得我们像爱人吗？”叶磊看着夏秋红润的脸色，突然开口，这样的日子是很快乐，夏秋都吃胖了，他也长r了。可是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激情和欲望，这些爱人之间必不可少的东西在他和夏秋之间并不存在。

    夏秋低着头继续喝汤，她没有办法回答叶磊的问题，她已经尽力了，现在的他们说白了就是四个字，似爱而非。他们像极了最亲密的爱人，可是不是就是不是，他们会对彼此很好很好，会关心彼此的每一个小细节。会对着对方笑，对着对方哭，却无法对着对方有任何的冲动，夏秋甚至害怕叶磊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而叶磊的平静让她松了一口气，可是松气的同时夏秋才觉得什么叫做悲哀。

    她放下汤碗，用纸巾细细的擦着唇角，然后纸巾停在了唇边，她想起苏南走的那天那激烈的拥吻，唇角似乎还有些疼痛，夏秋打了一个哆嗦，她烦躁的把纸巾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起身回了房间。叶磊看着夏秋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一天他说错了一句话，他不应该说做我的家人，他应该说做我的爱人。

    第七十七章

    “秋秋啊，你说是找人卸了苏南的胳膊和腿儿还是打他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再不行毁容或者找几个男人强暴他，你开个口，姐姐给你做主。”夏秋听着白一涵在电话另一端愤怒地嚷嚷着，突然有些后悔给白一涵打这个电话。

    “一涵我求你别胡闹了，苏南要当的是我的妹夫，咱不这么残忍行吗？”她觉得要是自己点头了，白一涵真能干出点儿什么来。

    “这就是我最气的地方，丫是傻的吗？他不知道孟依然和你什么关系啊？”白一涵把自己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用力的磕着，一下下的，咚咚有声，齐海站在一边，无比心疼他新装修的家。

    “他知道孟依然是我妹的事儿，他什么都知道。”夏秋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还坚持要娶孟依然，是不是他终于明白自己真的爱上了那个纯真的女孩儿呢？

    “他竟然知道了？他是猪脑子吗？那你们这回不就彻底玩儿完了吗？”白一涵彻底被气炸了，连带看着齐海都不顺眼，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对着齐海的脸砸了过去。物以类聚，苏南的朋友也不是好东西。齐海很无辜，好不容易有了和白一涵单独相处的机会，还要背这个黑锅，不过他真的很赞同白一涵的话，他也觉得苏南是猪脑子，竟然还真得要和那替身订婚了。

    “早就玩儿完了不是吗？”从她离开开始他们就玩儿完了，或许更早的时候，当他们走进一个个死胡同里面的时候已经玩儿完了。

    “那你和叶师哥进展如何啊？”虽然嘴巴里面骂着苏南，其实白一涵还是希望夏秋能和苏南有个结果，十年了，她不想让夏秋所有的付出变成虚无。但是她更希望夏秋能够真的幸福。

    “就那样呗。”夏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一涵，说好是真的好，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那种默契和亲近的感觉却好似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可是要真说好，好什么？拉手，拥抱，亲吻，却再也没有更多，叶磊说的对，他们一点儿也不像恋人。

    挂了白一涵的电话，夏秋看着日历，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苏南那场被媒体称为世纪豪华订婚宴定在了六月三十日，据说是找某大仙算的黄道吉日，会百年好合子孙满堂。夏秋想起很多年前有个男人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对她说，黄道吉日，骗鬼去吧。现在这个人正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大头鬼，被骗的满心喜悦，满面笑容。

    夏秋起身，看着镜子中带着黑眼圈的自己，她说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可是这些日子她总是睡不好，闭上眼睛就会做乱七八糟的梦，但梦里的主角只有那一个人，十年间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的在眼前闪过，最后她总会从梦中惊醒，梦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永远定格在那报纸上幸福微笑的男女，多少次她甚至无法分清楚那站在苏南身边的人是她还是夏夏？

    不能再这个样子下去了，夏秋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苏南就该见鬼去，她要和叶磊过好日子的。她喜欢这个小小的城镇，喜欢这方小小的庭院，也喜欢温柔的叶磊，叶磊对她的好她知道，叶磊对她的喜欢她也知道，她和叶磊之间缺什么？不过是激情，都是成年人了谁怕谁啊？夏秋咬咬牙，找了一件x感的睡衣换上，散下头发，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拍叶磊的门。

    “哐哐哐！”叶磊迷糊着眼睛打开了门，虽然是土匪式的砸门，可是门口却站着一位x感迷人的女郎，叶磊眨巴眨巴眼睛，打量着夏秋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材，叶磊吹了一个口哨，把杀伤力百分百的夏美人放了进来。夏美人走进屋子气势十足的往床上一坐，看着叶磊。

    “叶磊，我们做吧。”夏秋睁大眼睛，认真而严肃。

    “咳咳。”夏秋这一身打扮已经惊得叶磊够可以了，这句话更是让叶磊呛到了自己，说实话夏秋这不像是来诱惑人的，倒像是赶鸭子上架。叶磊很想说，夏秋你这个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还真是硬不起来啊。

    叶磊无奈的摇摇头，他走到床边，抬起夏秋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

    “真的想要吗？”叶磊在夏秋敏感的耳垂上吹了一口气，夏秋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害怕，刚才积聚的勇气被叶磊这一句话打的烟消云散，她浑身起了一层的**皮疙瘩，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叶磊的手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向下抚m，恰到好处的力道好似调情一般一点点的勾起夏秋的情欲，可是夏秋依旧哆嗦着，糟糕透了，她g本没有办法集中j神投入到这场欢爱里面，她告诉自己要放松，可是没有办法，身体g本不听她的指挥，她紧张的连牙齿都打颤。

    “夏秋，闭上眼睛，放松一点，我们是要做爱，这是件快乐的事情，别紧张。”叶磊用手盖住了夏秋的眼睛，把她整个人压在了柔软的床铺间，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描绘着那处j致的轮廓，他用牙齿在那上面细细的研磨，手沿着夏秋纤细的腰肢一点点的掐弄，温柔地寻找夏秋身上每一个敏感点。

    夏秋闭上眼睛，她知道不走出这一步她和叶磊早晚也是玩儿完，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和爱人纯粹的柏拉图，除非他x无能。她放松身子，让整个心思都放空，她享受着叶磊技巧十足的挑逗，他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他给予她享受和快乐，她开始随着叶磊的动作扭动身子，当叶磊咬上她的脖颈的时候，夏秋哼出甜腻的呻吟。

    “嗯，苏南，别。”

    一句话就想一盆冷水一样瞬间浇灭了两个人的热情，夏秋睁大了眼睛，比叶磊更加不可置信她刚才说了什么，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摇头，没有没有，她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她已经忘了那个混蛋了，彻底忘了，她怎么会叫他的名字，在她最情动的时候。

    叶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颓败的从夏秋的身上爬了起来，坐到床边，点了一支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叶磊，我。”夏秋想要解释，可是却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她的脑子真的是一片空白，那句话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无心之过更是可怕，她的潜意识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夏秋真想扒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那个混蛋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这一刻，她是真的恨苏南了，为什么忘不掉，为什么要扰乱她的心？

    “夏秋，什么也别说了，回上云吧。”叶磊把烟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灭那一点火光。

    “不要，我不回去。”夏秋撅起嘴巴，她不要回去，回去干吗？去喝喜酒，看苏南娶孟依然吗？

    “夏秋，你还在乎着苏南。”叶磊苦笑了一下，她能骗的了他，能骗的了自己，可是却骗不了她的心。

    “我没有。”夏秋有些生气，她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个人，他都要做她的妹夫了，他还有什么值得她去在乎的。

    叶磊捏住夏秋嘟起的嘴巴，用力的捏了一下，夏秋吃痛的皱起眉头，瞪着叶磊，叶磊笑了一下，一如既往的宠溺。

    “你还没把那混蛋忘干净，我可不要我的女人在我身下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太打击我的自尊心了，咱好歹也是魅力值很高的男人吧。”叶磊恢复了一贯的幽默，他看着夏秋。

    “夏秋，回去吧，我陪你一起回去，再看看那个混蛋，把你的遗忘之旅彻底走完，把那个混蛋忘得干干净净的，好吗？”如果不忘干净，苏南会一直成为横亘在他和夏秋之间的障碍，更确切的说是夏秋下辈子幸福的障碍。

    温柔的叶磊是夏秋最没有办法抗拒的，一句话卸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从后面抱住了叶磊，软软的靠在他的背上。

    “叶磊，要是我忘不干净呢？”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掉的，可是今天，她没有勇气承诺了。

    “夏秋，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如果我们成不了爱人，我还是会继续喜欢你。两个人不一定只有一种结果，我可以做你的家人，你的哥哥，你的知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叶磊握住夏秋圈在他腰间的手，他们能够温暖彼此的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叶磊，我真的想忘掉他，我真的想要重新开始。”夏秋趴在叶磊宽厚的背上，在白色的t恤后面留下了一片水渍，那滚烫的y体让叶磊再次叹息，这样的孽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那个晚上，夏秋留在了叶磊的房间里，叶磊把夏秋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的唱着不知名的童谣，那是叶磊的妈妈唱给叶磊的，他曾经唱给过刚从孤儿院出来的心瞳，现在他唱给夏秋听。

    “虫儿叫，草儿绿，迷路的孩子，一定会找到家。”

    迷路的夏秋何时能够找到她的归途呢？那份爱刻到了骨头里面，要如何还她一片宁静呢？

    第七十八章

    走出这宁静的庭院，关上木门，叶磊用铁锁把大门锁上，夏秋站在叶磊的身后，透过墙头看着院子里面的梧桐树。

    “真的好想快点回到这里。”

    叶磊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有种预感，他们再回到这里或许会到很久很久以后。

    西云是个小城镇，这里没有飞机场，他们先坐汽车又折腾了火车最后才坐上了飞机，等到了上云已经是六月二十九日晚上八点了。出租车经过帝都酒店的时候夏秋看到门口布置的苏南和孟依然的大幅照片，她下意思的握紧自己的手，指甲陷到了手心里，有些疼。就是明天了，明天苏南就要和她的妹妹订婚了，叶磊伸出手握住了夏秋的手，把那攥紧的手指头一gg的掰开。

    “叶磊，我没事儿的。”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她不想让叶磊在担心她了。叶磊什么也没有说，他握住夏秋的手，把夏秋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明天再来找你好吗？你一会儿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电话是凌非打来的，他和凌非的交际只有两个，一个是心瞳，一个就是方家，心瞳的事儿凌非不会找他，至于方家，叶磊冷哼了一声，对付方家他当然会不遗余力。

    “嗯，你去忙吧，我没事儿的。”她不能总是依靠叶磊，如果没有办法给他回应，就不能任x的成为他的责任。

    出租车停在了小公寓的下面，夏秋告别了叶磊，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按下了十七层的数字，看着那闪着红光的数字，十七，十七，我们又回到了这里。

    钥匙在门锁里面转了半圈，夏秋推开门，一室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然后她怔愣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大幅照片上的男主角就这样活生生的坐在她家的沙发上面，手里面还捧着一杯泡茶，他呆呆看着她。夏秋很想戏剧化的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或者嗷嗷一句穿越了。可是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沙发上的男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门在身后被重重的关上，阻却了她一切的退路。夏秋被压在了门上，男人炙热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上，耳边，唇上，他喘着chu气在她耳边低吼着。

    “小秋，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男人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他紧紧抱住夏秋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嗯，我回来了。”夏秋脑袋一片空白，男人的举动太过热情，好想他一直在等她，等了好几个世纪那么久。

    “小秋，你还在乎我对不对，我们还有希望对吗？”他在这里等了十多天，他无数次想着那扇门被推开，他的小秋就站在门口对他说，我回来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他也能立刻惊醒，可是却一直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当夏秋真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直到抱到她柔软的身体，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他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苏南，你到底在搞什么？”那句在乎让夏秋瞬间清醒，她试图推开苏南的桎梏，苏南却是越抱越紧，紧的夏秋都有些发疼了，却无法挣脱苏南的怀抱。夏秋真想把自己手里面的行李箱砸到苏南头上，发什么疯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订婚前夜跑这里干什么？缅怀还是告别？

    “小秋，我在等你，我在等你回来。”苏南在夏秋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那么温柔，温柔的让夏秋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冲动只是冲动。

    “干嘛？订婚前夜还要和我告别是吗？”夏秋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靠在苏南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那么的激烈，一声快过一声，那么真切，可是你的话我真的能信吗？

    “小秋，我没有要娶孟依然，没有我说过，我要娶的人是你，从来都是只有你一个。”苏南看着夏秋，他没有骗她，他说过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人的。

    十几天前苏南刚回到上云，刚下飞机，便直接约了孟依然出来，包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好久不见苏南的孟依然想要上前抱一下苏南，却被苏南躲开了。

    “苏大哥？”孟依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臂，她看着苏南紧锁的眉头，她隐约能跟觉得到苏南在生气，而且似乎是有些其她，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做错什么了吗？

    “孟依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订婚宴是怎么出来的？”他好不温柔的质问孟依然、

    “我，我最近都联系不到你，好担心你的。刚好去公司找你的时候碰到了你的大哥苏北哥哥，苏北哥哥听说了我们的事情，便去了我家和我父母见了面，就把这事儿定了，苏大哥，你不愿意吗？”孟依然看着苏南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面有些不舒服，她满怀期待要做新娘子了，可是自己的新郎貌似不是很想娶她。

    苏南没有回答猛依然的问题，当着猛依然的面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苏北。

    “哥，你搞什么名堂？”他都够乱了，他哥还在这里瞎折腾，想整死他吗？

    “我搞什么名堂，我还要问你呢，你跟人家求了婚，也和夏秋分了手，然后怎么就突然跑没了影儿？人家孟小姐也算是名门大家的闺秀，我们苏家总要给人一个交代吧。”苏北在电话的另一端笑得好不开心，从他来上云看到孟依然那一瞬间苏北就乐了，这谁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