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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1/2)

    林圣轩叹了一声,起身,赤裸的往浴室走去。

    唐茵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後,动了动唇,终究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三天後,上官江海再一次出现在唐茵办公室中,很不凑巧的,林圣轩也在。

    救肖余之事被上官江海抢了先,林圣轩一直耿耿於怀,如果他出手,上官江海能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只是多些麻烦,可是他犹豫了,他还没大方的去救情敌,正是这份犹豫,让他失了先机。

    “呵呵,真巧啊,大家都在,”上官江海冷笑著说。

    “怎麽?来邀功的?我还以为你第二天就会出现,倒挺能沈得住气,”林圣轩挑挑眉,不冷不热的讽刺。

    唐茵略一沈思,低声问:“是你帮了肖余?”

    看到上官江海淡淡一笑,唐茵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理应感谢你,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你要什麽?”唐茵微微蹙眉。

    “你,”上官江海回答得异常痛快。

    林圣轩一听,腾地一下坐起,敢情他是来宣战的?!

    上官江海毫不避讳的直视林圣轩的眼:“奉劝你一句,看好你的小猫,因为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恐怕不长了。”

    “你什麽意思!”林圣轩火大的低吼。

    上官江海将身子转向唐茵,对林圣轩视若无睹。

    “还有你,茵茵,之前阿黛一事你对我说谎,加上你选择这个家夥而没有选择我,这让我很生气,你自求多福,倘若有一天你落入我手中,我必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要指望我手软。”

    “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唐茵竟感觉自己被上官江海冰冷的眼神盯著,头皮都有些发麻。

    好陌生,好可怕……记忆中的那个阳光大男孩真的已经彻底消失了麽?

    “茵茵,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绝对说到做到!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傻小子,”上官江海冷冷的说。

    玩弄?她玩弄他?

    他究竟在说什麽?!

    唐茵身体一晃,连忙按住桌角稳住身子。

    “上官江海,你太目中无人!”林圣轩拉过唐茵,将她护在身後:“她现在是我的,以後也会是我的!”

    “呵呵,”上官江海突然笑了:“你的?别忘了她现在可是cc夫人,她还没告诉你一切麽?你难道也不好奇麽?”

    上官江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让林圣轩变了脸色。

    “我先走了,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东西要谈,”上官江海唇边的笑意更浓,甚至离开时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上门。

    办公室内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林圣轩感觉喉咙干涩,很费力的才能开口:“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为何要嫁给mr.cc?他究竟是谁?”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他不是没有去查过,可用尽手段,也触碰不到他的一点皮毛。

    唐茵闭了下眼睛,他终於还是问了……她抱著侥幸的心理,以为他不会在意,也不会追g究底……

    “对不起,我不能说,”唐茵淡淡的回答。

    “只有我蒙在鼓里?!上官江海都知道的事,你却要故意瞒著我?!茵茵,我真的不值得你相信麽?”心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刀子刨开,林圣轩满脸痛苦之色。

    “不是……不是的,”唐茵急著摇头,圣轩,不是的,上官江海不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他那麽说无非是想挑拨我们啊!他要让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脆弱堡垒坍塌出裂缝啊!

    林圣轩吸了口气,微微平稳了情绪:“那你说,把一切都说出来!”

    唐茵别开了头,咬著牙:“不能说。”

    “呵呵,林圣轩,你果然个大傻瓜!”林圣轩大吼一声,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多麽重要,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圣轩,你冷静点!那些都不重要,”唐茵心蓦地一疼。

    “不重要?那麽在你眼中究竟是什麽重要?你的哥哥们重要,甚至连上官江海都重要,只有我是无所谓的,是不是?抱歉,我还没能大度到我的心爱的人却嫁给了别人,更没有兴趣当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情夫!”

    “住口!”

    凭什麽他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在他眼里,她竟是这样随便的麽?她终於知道他内心的真正想法了。

    让人的心凉透了……

    话刚脱口,林圣轩就後悔了,在看到唐茵受伤的神情,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对不起,”他生硬的开口。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才能义无反顾的在一起,因为知道其中艰辛,所以珍惜。唐茵忍耐著将语气放柔:“之前你也没问过我。”

    “我以为我可以等,可你能让上官江海知道,也许肖念肖余也知道,只有我被排除在外。”

    “没有,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圣轩,你误会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

    “够了!我说你不要说了,听不懂麽?!”林圣轩激动的吼,顿了顿,又说:“对不起茵茵,这几天我不会再来了,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下。”

    唐茵一惊:“圣轩……”

    “茵茵,如果我们的关系永远建立在不被信任之上,我想我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将来,”林圣轩眉头拧成一团。

    唐茵还想再说什麽,电话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唐茵抱歉的看了林圣轩一眼,接起电话。

    “至信?嗯……你说吧,”唐茵坐下来,提起j神,专注的听著。

    向至信部署好接下来的任务已是半个小时後。

    唐茵抬起头,发现此时办公室里已只剩她一人……

    林圣轩,他大概对自己失望极了吧……唐茵叹了一声,暂时由他去吧,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容得她在这紧要关头有丝毫分神。

    紫夜终於向雪狼出手,这就是唐茵不允许任何事分心的原因。比势力,比权利,比财力,雪狼纵使在黑道中排名第二,却远远落後於紫夜,实在无抗衡的资本。紫夜步步紧逼,奇怪的是,雪狼只忍让却不抵抗,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雪狼的势力便被削去了大半,只有肖念带著数十名手下苦苦支撑,已成强弩之末。

    肖念的电话比唐茵意料中更早到来。

    “茵茵,出来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沈重,唐茵抿抿唇,轻道:“好。”

    肖念飞快说出见面的时间地点,先唐茵一步挂上电话。

    唐茵微微发怔的看著手中的话筒,自嘲一笑。

    和他终究还是走到这地步了……

    ……

    “唐姐,这麽晚你一个人上山太危险,还是我陪你上去吧,”至信抬头望了望山顶,实在不明白肖念怎麽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谈判。

    “不用,你在山脚等我,”唐茵说。

    “起码让保镖跟著,”至信不放心的说。

    唐茵摆摆手,脱下高跟鞋,从车後座取出一双运动鞋穿上。

    至信知道已无法让她改变主意:“那你自己小心。”

    “嗯,”唐茵点点头。

    要说唐茵最不喜欢的运动,就是爬山。先不说要疼个几天的酸疼乱颤的双腿,光是全身汗水黏腻都让她痛恨至极。

    明知她不喜爬山,肖念却将碰面地点约在山顶,他竟恨她至此?不放过任何一个令她难受的机会。

    夜里的风有些寒冷,即使是这样,唐茵爬到山顶是也已是大汗淋漓,心里更是烦躁到了极点。看了一眼时间,已九点半,她爬了近一个半小时。

    “茵茵,你迟到了,”肖念环抱著双臂,居高临下的看著气喘吁吁的她:“你还是如以前一样,不喜欢爬山。”

    “对不起,”唐茵抬手拂去额头的汗,用力登上最後一个石阶。倚在石壁平复呼吸。得到休息,才发现天气真是很冷,还没被吹干的汗更是吸取了她身上多余的温度,让她不易察觉的一抖。

    肖念不动声色的脱下大衣。

    唐茵累得连一个指头都不愿动,自然没有注意到肖念的动作,等到肩膀重了一下,她才发现自己披上了肖念的大衣。

    肖念没有过多的解释,那动作仿佛是件以为常的事。

    可谁说不是呢?也许这早已是他的本能。

    唐茵身体僵了一下,慢慢吐出两个字:“谢谢。”

    “茵茵,听,是海的声音,”肖念忽然往山顶边缘走去,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

    爬山时光顾著累,到了山顶又疲惫不堪,她这才发现原来山的那头,是海。

    “怪不得这里的风这样大,”唐茵笑笑,细细的嗅著空气中的海腥味,看著那个站在山最高点的男人。他曾是自己崇敬的大哥,亲爱的家人,可也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留给她无尽痛苦。

    “茵茵,我们好久都没有向这样静静的待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肖念放下手臂,转身,却没有朝唐茵移近,就站在好几公尺外,静静地望著暗中的唐茵,双目有些失神,恍惚、又有些飘移不动,他看了她半晌,对她扬起了淡淡的笑:“茵茵,我想再听一次你叫我念哥。”

    唐茵微微蹙眉,今天的肖念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叫啊,”肖念催促。

    “念哥,”她开口。

    “那……跟念哥回家吧,你离家的日子够久了,”肖念依然笑著。

    虽然披著肖念的外套,唐茵还是一阵发冷,几乎连血y都跟著冷起来。

    “房间以前是余在打扫,他入狱後,我就搬了回去,每天都会打扫茵茵的房间,连你上学时的书,都整齐的摆在书桌,还有一本是摊开的,每次我走进房间之前,都会在门外祈祷,希望一推开门,就可以看到你坐在桌前翻看著那本书……”肖念的目光仍旧紧盯著唐茵,彷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二人:“茵茵,回家吧,我们一起等余回来,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家麽?只有我们可以给你。”

    所有对肖念的情感在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仰慕的、感激的、恐惧的、仇恨的,都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唐茵身体猛的一晃,忍不住捂住心口,咬著牙,勉强的摇了下头,耳边却立刻传来肖余的叹息:“茵茵,你总是这样任x。”

    “念哥,你今天找我,不单单是叙旧吧,”强压下心头那一波一波的痛,唐茵率先提出。

    “嗯?还有什麽?”肖念充满疑问的看她。

    “你……”唐茵又干涩的开口。

    肖念一瞬间有些了然,他轻声说:“如果你指的是雪狼……茵茵,从小,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有哪一样我没帮你得到?当我那一次在你办公室得知你的目的是雪狼时,我的确很气愤,但回去我又想了很久,虽然雪狼是我的心血,但既然是你想要,我就把它送给你。”

    “所以……无论紫夜怎样紧逼,你都不肯反击?!”唐茵现在终於明白了。

    肖念轻轻笑了一下:“可是,茵茵,你真叫我痛心。”

    “念哥,你明知道,我不希望你这样。”

    “茵茵,先是余,然後是我。”

    “什麽?”肖念突如其来的冰冷让唐茵一惊,唐茵却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害余入狱,接下来是不是要我的命?茵茵,你知道我们疼你,其实g本不用那麽麻烦,只要你开口,我和余都会将命双手奉上。”

    “我从来没那麽想过!”唐茵震惊的看著肖念,身子微微发抖。她的确是恨他们,要说至他们与死地,她g本想都没想过。

    “即使这样……我们还是爱你,余在受刑前,还叮嘱我,要好好爱你……”肖念似乎想伸手触碰她,却发现她离得太远了,实在太远了……手在半路僵住,就这麽停在半空中。

    过往的画面走马灯一样的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秋千上的她,草地上画画的肖余,还有站在一旁微笑著的他。然後他们牵著她的手回家,牵著他们最珍贵,最重要的宝贝,一起回到有父母等待著的,那个温暖的家。

    她生病时,自己的彻夜守护。

    他透过门缝儿看到肖余偷偷亲吻她的脸颊,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肖余也爱著她。

    她被他们捧在手心,哪怕受一点伤害,他们都会心疼万分。

    也正是被他们深爱的人儿,却让他们栽给了命运,一步步引诱著他们坠入深渊。

    “不要说了!”

    唐茵抵挡不了肖念悲伤的眼神,也从未逃得了他对自己的执著。

    她的念哥,一直都没有变过。总是能用最直接的办法,让她动摇,让她心痛,让她几乎就想奔进他温暖的怀抱,那个在她十七岁之前,是她的依靠,她的避风港的怀抱。

    可他们,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她想要一个家,只有这个从未变过。

    一个人,一个人,三个字足以让她不寒而栗。

    害怕著孤单,本能的向著有温暖的、有光亮的地方靠近。

    肖念是温暖的,他永远是最了解她的,明白她的软弱她的无助她的寂寞。

    肖余是光,爱憎分明,直率的面对人生。他不允许自己的道路有分叉点,只要认定,就会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尽头。

    她被他们所吸引,他们在她的黑暗世界开了一道窗,她又主动为他们开了一扇门,只是她却从没想过有天自己会被涌进的光芒所吞噬。

    如果哥哥不再是哥哥,那麽这还能称为是一个家麽?

    她的家,他们的家,顷刻坍塌。

    肖念站在不远处宠溺的看著她,脸上的笑无比柔和。他忽然将手抬起,上面握著什麽东西。

    唐茵的脸色蓦地变了,竟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肖余的手上,赫然握著一把黑色手枪。

    “念哥……”唐茵紧张的开口,眼睛紧盯著对准自己的枪口。

    肖念依然带著笑容,他手指灵活的松开扳机,熟练的将枪在手中一转,把枪柄朝前一递:“如果我们的爱对於你来说只是一场噩梦,那现在我给你一个将梦终结的机会。”

    唐茵身子一僵,却没有要上前取枪的意思。

    “下不了手,是怕惹来麻烦?还是说……其实你并不是那样恨我?”肖念一笑:“如果是前者,你大可放心,这里不会有人上来,况且我带的是消音枪。”

    唐茵脸色一阵煞白:“别开玩笑了!”

    “机会只有这一次哦,”肖念说:“不如告诉你件事吧,当初其实是我诱导余去强暴你,余之前g本一无所知,不过稍稍刺激他,他就求我帮他一起强暴你……而之後我也任由你误会下去。”

    肖念的话像把刀般,尖锐的刨著唐茵的心,她终忍不住,眼中升起了水雾:“为什麽……”

    “你是在问我之後为什麽不解释麽?”肖念淡淡笑道:“我还是不喜欢被茵茵憎恶呢,虽然很对不起余,但他也得到不少好处,如果没有我,他这个笨蛋估计到现在还在自怨自艾,怎麽可能抱到你?”

    滚烫的泪夺出眼眶,再一次清晰的将那段灰色的岁月在她面前摊开。

    肖念温柔的表面下,是无尽的残忍。

    “现在,你想杀我了麽?”

    唐茵疲惫的靠上石壁,她擦去了脸上的泪,脸色惨白如纸:“你休想逼我,你不过是想死在我手中,让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你,念哥,你究竟可怕到什麽地步?连自己的死都要算计……”

    “呵呵,我的茵茵真聪明,”肖念又笑了:“既然你不肯杀我,那我就杀了你吧,你死了,也是终结。”

    肖念再次将枪架在掌中,动作利落而快速的对准唐茵。

    唐茵g本还来不及看清,两人的角色却在一瞬间互换。

    “杀了你,之後我就自杀,这样我永远可以陪著你,你也再也不会感到孤单,”肖念手臂稳稳的停在半空中,没有一丝晃动,声音却带著彻骨的寒冷:“我想余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恨我们。不过,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吧。”

    “肖念,你疯了!”唐茵知道他不是在说笑,想跑,可是腿软得g本无法动弹。

    当初肖念也是这样,在微凉的夜风里,将枪口对准徐婉婉,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而现在,枪口对准了她。

    这……是报应麽?

    “疯?”肖念一连串的大笑。

    毛骨悚然的笑让唐茵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做得出来,真的做得出来!

    她开始後悔没有让至信跟著。

    肖念疯了,她深知跟一个疯子讲道理是件愚蠢的事,任何外界因素都影响不了他,他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疯狂的完成他的目的,他想做的,是杀了她。

    “念哥!”唐茵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茵茵,不要以为我疯了,我很清醒,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清醒了,”肖念唇角漫出一丝微笑,那不同於以往,而是嗜血的残忍的微笑。

    唐茵整个身体紧绷,用力咬了咬下唇,她用尽力气猛然朝肖念走去,一把抓住枪口。

    “开枪,开枪!如果你认为死就可以抹去一切,就开枪!”冷汗顺著脸侧流进脖颈,唐茵心里紧张万分,腿也仿佛不是自己的,可她只能死撑著不能有任何退缩:“肖念,我告诉你,如果你这麽做,休想我会原谅你!”

    唐茵抓著枪口用力抵住自己x膛,朝肖念步步紧逼。

    肖念一步步後退,忽然大笑:“茵茵,原来你才是疯子!”

    “不许笑!”唐茵低吼。

    肖念笑得直连泪都流下来,他用手指挑去眼角的泪光。

    “茵茵,如果我不杀你,你会喜欢上我麽?”肖念止了笑,柔声问。

    “念哥,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是情人之间的喜欢,而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肖念将枪收起:“我记得的,但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唐茵默然。

    究竟是怎样的喜欢,甚至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不是情人,但也绝不仅仅是兄妹,也许是二者皆有。

    但那点薄弱的,可以称为爱情的东西,也许早就在那段被囚禁的日子里消失殆尽。亦或者,她将它封印在心里,只给它一点点氧气存活,却不肯再开启。

    “茵茵,我们只是立场不同。我至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错,是你先让我们被你吸引,又无情的推开,我们的气愤,我们的心痛,你又懂得多少?”肖念笑得有些悲伤,身体往後一退,似想与唐茵拉开些距离,却踩到石子,被绊了一跤,整个人立刻失去重心,仰面跌到山边的栅栏上。

    “念哥!”唐茵本能的扑过去,伸手想去拉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