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章(1/2)

    房间里满是来苏水的味道。夜樱坐在椅子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纯白色亚麻的衣服,x口还有这个地方唯一证明她身份的编号。她似乎该庆幸他们让她洗了澡,满身的血污停留的时间久了就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腥臭。她对疗伤无所谓,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刚才因为要对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孔武男人,事实上她早已经体力透支。

    对面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缝着她腿上的伤口,手法娴熟、针脚平整。优雅的动作宛如一名艺术家正在创作他的伟大画卷。

    他有着一头金色长及腰的头发,随意的用发带束起垂在身体一侧。如果不是那张完全西化的脸,她有那么一瞬间失神的以为看见了裴焱。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忽然,正当她凝神时,那张俊美的脸孔含着笑凑近了她的脸。

    “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想怎么样杀了我然后逃走吧。我叫凯因斯,很高兴见到你,听说你杀了十二名教官。”医生嘴里啧啧有声,“你能活下来真是奇迹,炫夜竟然还指明我亲自医治你。”

    夜樱懒懒地抬头,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想静静,你很吵。”

    凯因斯起先一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继续手上的工作,边打量着她。“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难怪……”

    修长干净的手很轻柔地抚摩过她伤痕累累的腿,还有钻入眼里的,那裸露的肌肤上大片的淤青和红肿,不由眉头蹙紧。“可惜了,这么细腻的肌肤却弄成这个样子,你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她看见他微垂下眼,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但无法与湛蓝大海的清澈相联系,隐隐地透着一点浑浊的灰。就如同平静的兽改不了它与生俱来的狂暴,只不过在没有山雨欲来前隐藏的很深而已。

    她不想与这个人多说什么,因为能在这座岛上生存下来的无疑都是恶魔。无论是何种职务、什么身份、皮相有多动人,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邪毒。就如同眼前这个男人,他表面再怎么优雅的微笑着,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一只蛰伏着的毒蝎随时会蛰你那么一下呢!

    “在看什么?我好看么。”凯因斯嘴角勾勒出一抹极其诱人的笑,指尖若有若无的滑向大腿内侧的柔软滑腻。她单薄的衣服下就是赤裸的娇躯,刚沐浴完的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地幽香。

    诱惑是一定的,赞叹也是诚恳的。“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东方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凯因斯的手静止不动了,因为他望见她的眼底那稍纵即逝的杀气。

    呵!这个女人全身都是刺,只要靠近到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本能就会驱使她把接近她的人刺伤。他不是那些chu鲁的看守,也不是那些残忍的执事官。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医生,所以没有必要让自己惹上麻烦。

    轻笑,开始在她缝完线的伤口上抹上一种特制的药膏,这可以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尽量使其不留下疤痕。

    “请问,见过我一个朋友吗?她也是东方人,大概十六岁的女孩。她的前额受了伤。”

    夜樱突来的开口倒是让凯因斯有点受宠若惊了。“不,那种小伤通常不用我亲自处理。再说……估计看守不会让她来就医。”

    她有点担心的咬了下唇瓣,然后直视他:“能给我些处理伤口的纱布和药物么。”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淡漠冷然的目光会突然间如此的柔和。想了一下,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简易的急救包,然后取出了其中的缝线针和剪子,只保留了其余部分。

    夜樱不露声色的笑了下,他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毒蝎子。

    “看在你还不讨人厌的份上,就帮你这么一回,不过……”他狡黠的含着笑,“有个要求,就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接过他丢过来的急救包,然后很合作的回答:“我叫寒绯。”

    “寒绯……”凯因斯嘴里喃喃自语。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看守。

    “大人,我奉命前来带这个女人回去。”

    “催得可真急,有必要吗!”

    夜樱怔怔地朝凯因斯看去,听见从他嘴里出来的冰冷y柔的话语,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甚至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威严。

    “大人……”看守面露难色。

    “知道了,带去吧。不过,给我记住。别让她的伤口碰水,如果伤口发炎了还要麻烦到我的话……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看守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望见他y狠的目光和诡谲的笑立刻哆嗦了一下。“是,大人。我会吩咐下面的。”

    她看见凯因斯朝她投来一个揶揄的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双手被看守带来的手铐拷住,也许是怕她再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吧。当她走过凯因斯面前时,耳边突然传来他淡漠的声音。

    “给你个忠告,别惹炫夜,他的可怕是你想象不到的……”

    夜樱没有听见他后半句话就被带离了医疗室。走在走廊上,几乎所有的人见到她都投来诧异的目光。看来刚才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他们一定在想,这么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杀了十二名教官。但她无所谓他们想什么,也不感兴趣。不过,想到刚才凯因斯讲得话她觉得颇为好笑。她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司徒炫夜那个令人不由自主产生一种颤栗的邪恶男人。她g本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也不想见到这些人。

    那个像天使般美丽的的少年雪魄、一直跟在司徒炫夜身边表情始终冷漠的男人,还有就是刚才的医生凯因斯,他们每一个都是一个迷。就比方凯因斯,他既然能直呼司徒炫夜的名字,那就表明他在这个组织里的地位不一般。

    她知道他们都是难以对付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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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也就十平米左右。靠墙一侧放着一张简易的上下两层的钢丝床,门右边是个小小的衣柜,左边另有一扇门是洗手间。一个马桶,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洗脸盆,没有奢华的浴缸,马桶边垂挂着半透明的塑料浴帘一隔就是所谓的淋浴区域了,上头那个锈迹斑斑的莲蓬头因老化而滴着水。

    她快虚脱的倒在了床上,顾不上劣质的床铬得她后背火辣辣的痛,那里全是伤口和淤青,她的身上经过那场厮杀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门这时被推开,事实上门没有上锁外面也没有看守,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谁也别想逃出去。她睁开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