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章(1/2)

    午后,牛爷爷去睡老人家的午觉,牛湄湄则说要去市街上的手工艺品店买线,而伊藤须也那个跟屁虫,不用上课,自然跟在她后头跑。

    绪方天川后来才得知,那小鬼天生身体不好,牛爷爷说是先天x心脏有缺陷,正休学待在家养病,不过他老是趁家里没大人时骑著脚踏车到处乱跑,最大的消遗就是和牛湄湄斗嘴。

    绪方天川靠著柜子,环x注视著眼前的木墙。

    斑驳木墙上挂著大大小小的证书,正中央摆著一面匾额,以楷书提著「慈爱」两个汉字,区额的正下方则用木架子恭敬地托著一支竹棍子。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镇所之宝」吧?挂在「慈爱」两个字下面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绪方天川口袋里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他一接起电话,立即听见话筒那端传来助理十万火急的声音。

    「谢天谢地,总裁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从早上一直打到现在,不是忙线就是收不到讯号,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差点直接要求警视厅协寻了!」

    「公司还好吧?」绪方天川望了跟幽静的长廊,起身一跛一跛地走到屋外。

    「公司没事,黑泽总裁有打电话来关切。」

    「那家伙自己的公司都顾不了,还有时间照顾我的……」绪方天川不满地自言自语。一想起自己怎么被黑泽将臣消遣,心火就难以扑灭。

    「总裁,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让札幌分公司派人去接你。」

    「暂时不需要。」

    「可是,总裁你上午的会议虽然全部取消,但下午还要和分公司的高级干部开会讨论游艇基地的开发案,还得会晤札幌市长,傍晚要和札幌工商总会的……」

    「全部取消。」

    「什么?取消?!」助理的声音惊慌地拔高了八度。「你说全部取消?!」他头好晕。

    「对,全部取消。」绪方天川踱步到花架前。

    积了些雪的花架上摆了几盆花盆,盆里没有种花、也没有种草、更没有一般庭院里该有的观赏用小树,只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石头……他忍不住蹙眉。

    话才刚落下,绪方天川的苦命小助理立刻发出哀号,开始求爷爷告nn。

    「总裁,拜托拜托,你在札幌的行程很满很满,全部都已经预约好了,现在全部取消,要我用什么借口去赔罪啊?」

    「那是你的事。」绪方天川抬头就能看见围墙外的街色,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mm高度不到他x膛的矮墙,一脸兴奋。「对了,我有告诉你,我不在札幌吗?」

    「不在札幌?!」苦情小助理的声音已濒临崩溃边缘。「不在……不在札幌?那……那在哪里?」

    「小樽。」

    「小樽!」苦情小助理的声音里又有了生气。「总裁你是为游艇基地的案子特地先到小樽去探勘地形的吗?还是想亲自出马说服那两家不肯卖地的顽劣住户?」

    「一半一半。」

    「什么一半一半?哪有事情一半一半的?没有事情一半一半的,事情一半一半是要怎么做,一半一半的事情还是事情吗?一半一半跟一张一张是不一样的,一张一张还是一张一张,一半一半就不是一半一半了,一半一半的事情……」

    「花卷,你开始在歇斯底里了。」

    「总裁,我要辞职……」

    「不准!」

    「呜……为什么?」

    「因为你还满好欺负的。」

    「……」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低微的抽噎声,绪方天川忍不住闷笑。「好吧!看你可怜,别说我人已经在小樽了却什么事都不做,你把最后那两户人家的住址告诉我,让我来想办法。」

    「真的吗?」

    绪方天川拍拍手中的雪末。

    「给你三秒钟时间。」小助理愉快的声音,让他的心情极度不爽。

    「在小樽市……」助理马上念出一串地址。

    绪方天川的心情真的不爽了。「你是把它当成我的行程在背吗?」

    「因为那两户人家真的很麻烦,地址看久了就背起来了。」反正又不长。

    绪方天川不高兴地眯起眼。「处罚你把排定好所有在札幌的行程全部取消,不得有异。」

    「总裁……」

    「喀啦」一声,绪方天川轻松愉快地挂断悲情小助理的电话。

    一时间没了电话好讲,这地方安静无趣地教人连打呵欠,他还没试过这种糜烂的生活,可以将工作、杂事抛诸脑后,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养病就好。

    话说回来,那个小护土会不会出去太久了?

    都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回来,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很无聊,无聊得让他很想糜烂地跑去睡午觉耶!

    绪方天川跛到门口看看左右,就是没半个人影。

    如果不是他脚受伤,现在早跑到街上去当个彻彻底底的观光客了……唔,外头好冷。

    他摩擦双臂,决定进屋里去等,转身的动作却在下一瞬间凝住。

    深邃黑眸盯著门边的门牌,门牌上的地址他非常熟悉,恰巧三分钟前才从悲情小助理的嘴里听见……

    「哇!外面那么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挺拔的身躯缓缓转身,肃冷的黑眸中映出牛湄湄那张让冷空气惹红了的小脸。

    牛湄湄坐进浴缸里,八分满的r白色浴水遮住了她如凝脂般丰满的皙r,浴室内的热气变成一颗颗的水珠,停留在她光滑富弹x的脸上。

    她用毛巾抓出一颗汽球,无意识地拍打鼓鼓的毛巾表面,心里却想著绪方天川。

    因为她的关系,爷爷非常不喜欢年轻男人,但他却有这本事,不只让爷爷的口气变得和善,甚至还让他登堂入室!

    软嫩小手用力一拍,将白色的毛巾球打扁,仿佛打扁的是绪方天川。

    爷爷最讨厌了!居然还带他去酒吧喝啤酒,说什么要带他见识见识夜晚的小樽……

    为什么不带她去?她很想很想去耶!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想到自己居然不如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一种酸酸的感觉立刻从心口蔓延到双眼和鼻子,牛湄湄倔强地扭干毛巾往脸上盖去,chu鲁地抹著脸,直到不争气的眼泪消失。

    讨厌,她一定要叫他三天内离开,然后把房间要回来!牛湄湄愤慨地拍打水面。

    「哈啾!」

    揉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