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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第十章

    “来,大家看一下这边,”

    食堂里,大家正在吃饭,这次带团的学校团委书记杨老师突然站起来拍了拍巴掌,

    “今天我们特意把两个团分开两个食堂进餐,主要是有些话想和大家说说。说实话,今天大家的那段《novemberrain》真是———让人惊艳,和三的舞也——-”她朝我竖起拇指比了比。我只是望着她也没什么表情,知道她下面的话才是重点,

    “可是,这次演出非常重要,省领导、军区领导到时候都会莅临观看,我们的时间又这么紧张,如果两个团的同学以今天这样显而易见的不默契参演的话,无疑会搞砸一切。希望大家下面几天的排练时间里,能禀着高素质的艺术修养,你们的基本功绝对都是最b的,用到心,一定能在演出中创造出更让人惊艳的演奏结果。拜托了,同学们。”

    这位杨老师一向豪爽,她一番亦师亦友的话下来,我们都还是很给面子的鼓了下掌。

    “切,我还以为今天分食堂,是咱们学院要私加小餐呢,原来就为了做思想工作,”毛毛夹了g土豆丝放进嘴里,

    我笑了笑,把碗里的**腿放进她碗里,“我给你加餐。啧,看不出咱毛毛是个全才咧,今天组织的那段太正点了,”

    毛毛也不客气地夹起**腿,笑起来,“诶,三子,他们管乐那边今天也兴奋地不得了,正筹划着赶明儿上哪儿包个小剧场,咱们私干,排他几场,准火!”

    我扒着饭呵呵笑出来,毛毛异想天开的臆症又开始了,小剧场光场地费就几万,还包几个?我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吃饭,别给点阳光就灿烂,”

    “诶,你别不信,我们说不定真能——-”毛毛还要畅想,这时,突然一盒碟丢在我们桌上,封面,张牙舞爪的四个大字:《泊纳海怪》。

    我咬着筷子笑起来。“喂,你刚才回去拿的?”冲着男孩儿走过去的背影。不用看,男孩儿脸色肯定好不了哪儿去。不过,他到挺讲信誉,我舞跳了,他到没在意怎么个跳法,照样给了碟。

    “你又跟那家伙换什么了他给你这碟,”毛毛拿起来看了看,撇撇嘴,“玩物丧志。这东西要80欧元?八百多块咧——-”又丢到桌上。毛毛一直不待见姚夜。

    我没做声,只喝着汤,眼睛里有笑意:碟子到了手,还管它怎么来的。

    余下几天排练,我们都是乖孩子,那真是“高素质的艺术修养”,老师要怎样就怎样。舞蹈他们那边也蛮顺利,估计也做了再动员。

    后天彩排,今天定装。我们早早拿着那活象六七十年代合唱团的连衣裙回来,寝室里抱怨声连连,都说,这给领导演出就得都打扮地象文革时期的老处女,矫情。

    毛毛她那连衣裙揉地乱七八糟放一旁,盘腿坐在上铺专心致志调着收音机,今天有她最喜欢的巴赫音乐展。我懒懒地窝在床上翻着昨天没看完的《无目的的美好生活》。突然,

    “三子!三子!”门被兴奋地敲着,门外好象是小桃都变了型的尖叫,我疑惑地去开门———门一拉开————

    我自己都愣了下!冷不提,一束超大捧,真的是超大捧白玫瑰塞在我面前!

    眼前俱是净白、娇艳欲滴的朵瓣,包装纱纸也是j美的纯白————我被这猛然的高贵都给震住了,

    “哇啊,乖乖,谁这么大手笔,”毛毛吆喝着就从床上跳下来,象只小狗吸着鼻子就凑过来,“真他妈舍得花钱!”

    “那当然,三子可是减元的宝贝,这小花算什么——-”

    女孩儿们叽叽喳喳地围着花,我走到窗台边,往下一看,

    男孩儿一身利落的运动装,一只裤腿还圈着,象是才从篮球场上跑下来的,站在底下。流了真多汗,他好象晒黑了,这去意大利挖煤矿了?

    “减元!”我喊他,他看上来,那一笑,真是要倾国倾城,灿烂耀眼地要人命。

    “花好不好看,”他问我,

    “好看!!”小闹药们捧着花都挤到窗台边齐声说。我笑着只没办法地摇头。看向他,又微皱起眉头,“你跑来的?这花你就这么拿着手上——-”

    别说这花再漂亮,象减元他们男孩儿拿手上在街上走,都嫌丢脸,象花童。他到傻愣愣憨憨一笑,

    “我正和他们打球,看一女孩儿手里拿着那花走过去,我想你不喜欢那白玫瑰吗,就买了送过来了————”

    他这想一出是一出,说不感动真是假的,还有点心疼,他还不尽儿留着汗呢。我抽身准备下去,却被毛毛拉住胳膊,她瞅着下面直喊,“减元,三子现在穿条n丑的裙子下去,你可别看着吐啊,”说着,一使眼色,小疯子们竟然把毛毛那条揉地象蔫菜的裙子往我身上蹭。尖叫连连,闹成一团喏。

    楼上疯成一气,不过,还是听得见楼下男孩儿爽朗的声音,“她穿什么都好看!”我被她们压在床上笑地不知有多得意。

    手里拎着一支白玫瑰我跳着就下了楼。他跑过来,先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突然拦腰抱起我,脑袋象个耍赖的小狗直在我跟前蹭,“我真的好想你,你他妈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声音象是闷到窒息发出的。

    我被他咯的痒痒地仰头呵呵直笑。他放下我,望着我的笑脸,呆呆地。我也望着他。他好象瘦了,又黑又瘦,这去意大利干嘛去了!

    “兄弟,去西西里挖煤了?”我把那支白玫瑰c在他耳朵上,又揶揄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儿。男孩儿笑了笑,摇摇头,放下一边卷起的裤腿走在我旁边。校园里经过的许多女生都在看他,也许是他耳边还c着支太过妖艳的白玫瑰,也许,是男孩晒黑后反而有些更显妖艳的五官。减元本来就是个很漂亮,甚至可以说美丽的男孩儿。

    “琴收到了吗,”

    “哦,我正好带你去拿它的,”我笑着摇了摇手里拿着的钥匙,是毛毛保险柜的钥匙。

    “怎么,不好?”男孩儿停住脚步皱起眉头,

    “不是,太贵重了,”我淡笑着摇摇头,拿下他耳朵上的白玫瑰捻在手里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