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章(2/2)

一路上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学校后门这条巷子人不是很多,我晚归一般都从这儿进去,爬墙翻窗都方便,可心里也怕,每回都是跑进去的,今天照样跑,只是,突然,

    两束强烈的车灯光打在我身上,吓了我一跳,当然要快跑,

    “啊!”突然身体被一双手紧紧圈住,我慌了,大叫,“放开!你是谁!放开我!”

    “我恨不得掐死你!!”

    米旆?!

    我吓得眼泪都要逼出来了,一听是他的声音,那心,也不知什么滋味——猛地扑过去,我紧紧地抱住他,

    “和三?三子——-”他可能也没料到我会这样,愣着的,抱着我的手松了松,想推开我看看,

    我却紧紧地搂着他,头闷在他怀里,嘴里咬着他的衣服呜呜抽泣———五千块,减元,又被他这么一吓————我就想哭,

    他静静抱着我站了半天,

    “好了没,让我看看,”他双手捧着我的头拉开,“哭有什么用,我还是想掐死你,”

    我还在抽噎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前天给了你三万六,昨天给了你三万六,还不够你花?你到底要多少!”

    “都用光了,———医疗费,赔偿费,———保释金还差——-”我象个孩子抽噎个不停,

    “我给你!”

    “你又给,你也不问我———这些钱都是什么——-”

    “都是什么,肯定也不是你自己花的,用这么次的粉底——-”

    “你连粉底——还认识啊——”我抽噎着还小声说,

    “和三!”他火大地吼我。一把打横抱起我向车里走去,

    “咱们就车里做吧,——免得明天我又迟到——”

    “谁说要和你做了,看你哭得脏死了,”他嫌恶地把我放在副驾驶位,不过还是挺轻柔,

    “你给我钱——-”

    “你闭嘴好不好——-”

    车开动。

    最后,谁忍的住,我们还是昏天暗地做了一晚。

    “这叫家宴,啧,就为了给个老太婆庆生?”毛毛手m着下巴直摇头,

    今天是佟岩家的庆生宴。觥畴交错,确实奢华无比。

    “诶,三子,等会儿咱俩一块儿上去,就弹sigurros的《hoppipolla》,”

    “拜托,在这弹这,太不着调了,人家是老太婆庆生!再说,我那琴弹的——”我直打她缠上来的手,

    “哎呀,我是看他们家琴不错,三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哎呀,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毛毛是个说风就是雨的x子,她真的把我拽上去了。

    “毛毛nn,我是来拉琴的,——”手放在键盘上,头低着,我还在念她,

    “注意力集中!”她象老师一样一吼,我还吓地真认真起来。咬着唇,旋律流泻————

    我们两都有点入迷了。象平时在琴房里的游戏,配合地非常默契。hoppipollar的气质属于雨后阳光下的豁然开朗以及折反于狂喜与忧伤的泪水————华丽也愉悦。我们慢慢地享受着乐曲中力与色彩的各种可能x,并以节奏、强x及舒畅的热情为乐曲增添着活力————

    直到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我和毛毛手牵手并排行了个漂亮的屈膝礼,下台。

    “三子!”毛毛一下了台就现了原形,箍着我的脖子又跳又叫,“太b了,太b了,我们回去再弹!三子,看见没有,我就说sigurros的有些东西用钢琴弹出来一定b——-”我被她亲地脸都变形了,

    圈着我的脖子,她转身拿了一杯香槟,喜滋滋地说,“三子,干脆明年毕业礼我们就拿这做演出项目,惊地他们哇哇叫,”我用胳膊拐她一下,“才不,我要拉我的琴,他们都知道你琴弹地好,我的强项是,”做了个拉琴的动作,“诶,你弹地真不错——-”毛毛还勾着我的脖子说,

    “啪,”两个人得意过了分,动来动去,把身后的酒杯碰翻了,这不打紧,关键是,泼地旁边一位绅士身上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和毛毛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人家笔挺的西装我们想去擦,又不好,都尴尬地杵在那里,

    “不要紧,没关系,”男士很有风度,笑着只看了眼自己身上,

    我和毛毛都干着不知道说什么,挺不好意思,

    “你们是刚才弹琴的小姑娘吧,弹地真不错,——”

    “冯总,”旁边有人喊他。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他优雅地朝我们一点头,走了过去,真一点儿也没在乎自己身上的酒渍,

    我和毛毛愣愣地看着他过去的背影,

    “他真帅,笑起来,啧,我真想上去咬一口,”毛毛这么说,我慢慢地看她过去,突然上去捧着她的脸就要咬,毛毛惊叫。

    两个小丫头在角落里疯地一塌糊涂。

    “减元本来今天是过来的,可他帮米旆陪球去了,我要不是家里非要过来,也和他们一起去了,”

    宴会结束,佟岩开车送我们回学校。

    “陪球?”是没见着减元米旆他们,

    “哦,就是在‘朵梨’陪那些菜鸟撞球,也是教吧,‘朵梨’的老板说给我们抽成,”

    “你们还需要陪球?”毛毛问。我也奇怪,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唉,米旆,也不知道他干嘛了,这段时间手头好象特别紧,他说他几个月的生活费都光了,他也不想找家里要,又不要我们资助,平时小钱是有,就是,米旆不是喜欢航模,他总羡慕的那个航模俱乐部又开放注册了,人家要求严格啊,他申请了几次,终于过了关,可就是这年费,一年十万,后天就得交,——-”

    “十万?!他那消遣也太奢侈了吧,”毛毛惊呼,

    “他交得起的,自己的生活费,他也打工你不知道。米旆就好这,——-”

    咬着唇,垂下了眼,我心里挺不好受:他是交得起,他那三天一把连就给了我将近八万,原来那是他入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