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昏迷(1/2)

    昏迷回去的路上我还沉浸在那演出的感觉里。

    “感觉真好!”我兴奋地握着两只手,看着聂唯阳,“第二首歌的感觉好华丽,啊,还有最后那一首《奇迹之光》,灯光的效果做得特别梦幻,然后那个演员装着天使一样的雪白翅膀从天而降,在你身后张开手臂,你知道吗,那画面太唯美了,我真后悔没带相机来拍下来!不行不行,我明天一定要记得带相机来!”

    聂唯阳握着方向盘,有点好笑地看我一眼,嘴角勾起来,毫不留情打破我的计划:“演出不准拍照。”

    我垮下脸来,可怜兮兮看着他:“我拍回去私家珍藏行不行?”

    他飞来一个诱惑眼神儿:“你可以把我整个人整个身体带回去私家珍藏。”

    我啐他一声,微微脸热,这人,眼神放电的功力日益j进啊,还是说,我的思想越来越邪恶了?

    说起来,万皇好似对他很有信心,宣传企划相当大胆,不许拍照,暂不发行唱片,只通过安排好的一系列演出来造成影响,如此低调神秘的作风必然会极大地调动公众的好奇心,不成功的话很有可能就此沉寂,成功的话却会是轰动。

    “真低调,”我看着窗外流过的串串灯光,问他,“你担不担心没人来看?”

    “我只担心我的演出是否做到完美。”他满不在乎,这自我的家伙。不过,这担心完全多余,想想今天那几个n大的女孩子也知道了。

    第二天他出门的时候我还在睡,他进来拍醒我,叮嘱我到演出时间再跟妈妈和聂叔叔一起到音乐厅去,我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等我起床的时候,聂叔叔去了公司,妈妈出去买东西,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聂唯阳的演出下午三点才开始,我把在西藏拍的照片整理一遍,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妈妈大概快回来,这时候,手机响起来。

    是菲力。我接起:“菲力?”

    “苏苏!”菲力的声音听起来焦灼急促,“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有有!”菲力的脾气若不到不得已不会麻烦别人,我连忙答应,“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打陶的电话打不通,嘶,”菲力喘口气,似乎在忍痛,“我的那瓶药水被我不小心打翻了,我的眼睛似乎又要发作,苏苏,我记得你那里还有一瓶是不是?”

    “有的有的,菲力,你别急,坐下来不要动,”我担忧地叮嘱,“我马上就拿药水过去给你。”

    “真抱歉要你跑。”菲力的声音因痛苦而微微嘶哑,却还跟我说抱歉。

    “是不是朋友?”我说,“别说这么让人伤心的客气话。”

    放下电话才又想起平平的事来,我犹豫片刻,还是抓起包跑出门去,不行,没时间再去找别人,不能再耽搁,多等一分钟,菲力的眼睛也许就多一分失明的危险。

    幸好菲力家我来过几次认得路,按了门铃,听见里面传来碰撞声,半天门才打开,菲力的眼睛果然又一次暂时x失明,他双眼紧闭,脸庞上全是痛楚之色。

    我急忙扶着他躺到沙发上,帮他滴上药水,菲力咬住牙,额头上痛出汗珠来。

    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睛。

    我抽了纸巾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问:“怎么样?还疼么?”

    菲力睁大眼,蓝色的瞳仁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也不回答我。

    “菲力?”我有点着急,“怎么了?你说话啊?”

    菲力又静静呆了半天,,眼睛眨一眨,瞳仁转向我的方向,却又对不准焦距,他露出一个苦笑来,声音微微颤抖:“苏苏,疼是不疼了,可是,我仍然看不见。”

    我大惊失色,跳起来:“菲力,我们必须立刻去医院!”

    扶着菲力出门叫车去医院,医生说:“好险,再晚一点就有失明的危险。”

    我松口气,完全没能记住医生说的那一串古怪的病名,只急急地问:“那现在怎么样?还会有危险么?”

    那满头花白卷发的老医生说:“别担心,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