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49 祸(1/2)

    49 祸

    李森站在门口,几乎变化石。他微张着嘴,还无法消化眼前的变故。程绿冲出门的时候从他身上撞了一下。这个女人,疯了。这是此时他唯一的想法。

    李森弯身捡起程绿留在地上的一叠纸张,打开来,是一张画,一个裸体而优雅无边的男人。李森的眼里掠过讶然,抬头看向程钰。程钰的眼睛也在注视着画面,他的瞳孔极度收缩,脸上有点扭曲,画中的男人两人都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们的宿敌李梅开。程钰突然抓起画纸,撕成碎片,大力地挥向地面。

    “叮”的一声,那枚戒指也随之落在地上。李森骇然地看着程钰,即使是他也从未见过程钰如此失控。他无言地弯身捡起地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悄悄退出了办公室。

    回家时程绿在上楼时遇到了程母,程母用略带职责的语气问起程钰的消息,怪她不够关心程钰。往常程绿都会唯唯诺诺,可是今天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越过程母上楼去了,程母瞪着她的背影,气的话都没说出来。

    晚饭时程绿没有下楼,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手抱着膝盖窝在床角。淡淡的灯光照着,将她的侧影投在墙面上,那抹小小的侧影显得孤单而无助。

    离婚,对于她来说是个多么奢侈的字眼。程钰是个出色的男人,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渴望得到他的垂青,而他偏偏选中了她,在别人眼中她像是传说中的灰姑娘终于得到了梦寐中的水晶鞋。边面上她的生活光鲜的让人羡慕不已,然而鞋合不合脚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很早以前“离婚”这个字眼就一直在她心里兜兜转转,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是一只失去翅膀的天使,她是被迫依附和攀援在程钰身的莬丝花,失去了程钰失去了物质的基础,唯一等待她的只有凋零。凭心而论,她不是对他没有感情的,他片刻的温柔,时时透露出的体贴曾不止一次的让他怦然心动,但一直挥之不去的还有他天生的霸气,他的霸道强势一度让她觉得窒息,还有这个庞大的程宅,刻板的婆母,让她觉得自己像在石缝中被压抑扭曲的小草,她渴望自由渴望自由的呼吸。

    但是她没有任何能力,从张开眼睛的时候起她就如一块浮萍紧紧地依附在程家在片唯一的水源,她没有亲眷,甚至朋友也少的可怜,她对过往的记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能做什么,唯一的就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终于充盈在x臆断怒气让她对他喊出了“离婚”,而现在当怒气已经慢慢被时间肢解,现在她心头一摞的是苦涩和茫然。她只是依附着程钰的莬丝花,g本没有能够支撑起自己身体的双腿,在喊出离婚的时候她g本没有考虑到后果,离婚意味着她要里看程宅,她将失去所有的物质依凭,而她要住在哪里,用什么来养活自己?对她来说,在一时快意的背后她要面对很多实质的问题。但是那一直让她难以启齿的两个字终于被她说出来了,她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好像突然被搬开,虽然前路渺茫,但她必须要离开了。这样想着,她慢慢睡着了。

    早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进来程绿醒了,她一直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身体骨架有点僵硬和酸痛,她下床先洗了把脸,拿过自己的包包。将那支j致的白色手机还有信用卡取出来放置在桌上,包包里只剩下一些纸张、笔和采访用的材料。她对着镜子将头发上的绿宝石发卡取下来,手指不自禁地抚m上边镂金的字母,那是他们两个名字的第一个字符,唇角不自觉地轻轻扬起,但很快她就轻叹一声,将发卡放置在手机旁边,她拎起背包,扫视了一下偌大的卧室,就依然地转身走出门去。

    程绿和小木在华月报社汇合,然后他们去了工地。听工人们说承包商会在每月一号来工地巡查一次,他们想找机会和承包商对于个人们的问题进行谈判。时间尚早,当工人们已经吃过早餐都在工地开始一天的工作,,而承包商还未露面,小木找来两顶安全帽,将其中一顶帮程绿戴在头上,他自己才把另一顶戴好,然后他领着她在各处工地转了一圈,让程绿对工人们的工作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小木让程绿在下面等她,他要去上面看看。程绿看着他沿着搭建的钢条慢慢攀爬上去,突然一阵风刮过,将小木的安全帽刮了下来,程绿的心突然一紧,大声对小木喊,“小木,小心一点”小木回头对她一笑,“放心,你在下边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

    程钰修长高大的身体倚坐在床边,眼睛一一滑过程绿留在桌上的手机,发卡和信用卡,深眸微微眯起来,他伸出手用拇指指肚轻轻抚m那些仿佛还留有她身体余温的物件,唇角忽然轻扬起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