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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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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这句话向来被她当耳边风,因为只要结果一样,她g本不在意开始的被评价为好或是坏,反正任务完成了,她还活着,照样会有下一项更难的任务尚待她去找死。

    成功,其实与开始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她回答给大祭师长们足以吐血的一句话。当时大祭师长们捂住x口半晌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也没吐出来,最后皆摇头叹息,能种蘑菇的朽木也不过如此。

    那年她才八岁,完全不明白这番对话后面的含义。现在她长大了,也终于懂了。木头分三种:可雕刻的为上等j木;不能雕刻,只好拿来种蘑菇的为朽木;连蘑菇也种不了……那就什么都不是的将行就木了……

    朽木是指她,完全不可雕刻的好歹还可以种两串蘑菇——串串蘑菇似的麻烦。

    就拿现在这件事来说,全是当时没有好的开端,所以蘑菇串的麻烦接踵而来。吃掉一个,后边又长出一大串,不得不令人叹息,菌类植物为了繁殖后代而不计手段的无限量增大孢子数量。

    盯住坐在对面案几后的英俊男人,疑天缩在雪白貂皮中开问:“你的蘑菇好象繁殖的不是很快呀。”因为他是雕成品?全身漆了亮油,好看又完全杜绝了蘑菇的生长?

    他没听懂,“什么事在烦你?”直接当她在说胡话,只问他想知道的事。莫名其妙把他找来祭本院,没事就怪了。

    “听说帝王为女色荒芜朝政中。”她合上非常困的眼,计划一会儿一定要去找大祭师长逼她收回不准她睡觉的愚蠢诊断。她已经五天没合眼,极限了!再不让她睡觉,她要跳起来把自己撞死!

    她话语中的主角扬着浅笑,继续手上的作画,手持毛笔,熟练的在宣纸上瞄出细细的线条,“哦?小道消息哪里传来的?”

    没好气用鼻子哼出不屑,“本尊就在我面前颓废,还需要什么小道消息。”

    他老神在在的笑,“本帝是应你之邀前来,怎么称为颓废?”

    懒得理他的强词夺理,她打呵欠,“什么时候答应青莲和寒琨的婚事?”

    他分神瞥她,了然于心,“等撤祭成功。”原来是这件事啊。收笔,将笔墨搁至案几一侧,独自欣赏着刚完工的作品,禁不住摇头叹息,“真好。”

    “十万冰兵怎么办?”任凭他们在北疆寒风呼啸吹?

    “干本帝什么事,寒冰之国自己会有粮草供给。”画得真是好呀。

    这男人怎么别扭闹得这么大呀?“又没叫你去供给,我说万一打起来了怎么办?”他是帝王,再失职,也没人敢说他。她就不同了,半死状态,很容易提醒别人她是牺牲品的事实,不用屠宰了,一点儿风吹草动直接上西天找佛主打屁。

    “本帝在为女色荒芜朝政中。”他回答得事不干己、高高挂起。

    她痞笑,“狐狸j的下场好象都不得好死的吧。”

    他竖起画让她看,“好看不?”

    浅金的眸懒洋洋的掀开条缝,“钟馗?”没有胡子的钟馗好象头一回看到哦。

    他点头,“是有点像钟馗,你不说本帝还真没想到。”mm下巴,动手将画晾起风干墨迹。这才放下卷起的宽大袖子,走到躺椅边坐下,“本帝画的是你。”

    ……

    他淡笑看着她闭眼嘴角抽搐的表情,“本帝觉得挺写实的,你现在很适合出门吓小孩子哭。”伸手疼惜的轻抚她冰似的消瘦脸颊,黑眸中是深沉的心疼和爱恋。

    默默感受他宽厚大掌中的温热,她要笑不笑的,“奉承收下了。”总有一天全数奉还,现在不急着讨论这件事先,“寒琨那边你有办法了?”这么不急不徐的,明摆着万事掌中握,就是不说出来的让一干人**飞狗跳。

    他俯下头,在她苍白的樱唇上印下浅浅一吻,满意的看到她白晰面容上染红晕,这才轻道:“如果本帝现在叫你去死,你去么?”

    “去。”她连想都没想。“君让臣死,帝命祭死,你要我死,我一定会死。”

    “不问缘由?”他索x起身到躺椅上半依着,将她整个揽到他身上俯趴。

    她仍合着眼,“知道帝王制度下面的奴x有深植得多可怕了吧?”

    他没笑,大手一下又一下抚着她及肩的黑发,“叫你死太容易,叫你赶快恢复却比登天还难。疑天,本帝要撤祭,朝中大臣全部否决,寒琨率大军逼婚的也来凑热闹。这种时候,本帝只想着你如何养好身体。这么多事情不顺心,你知道一旦把本帝惹火了,会有多可怕吧?”

    慢悠悠睁开眼,她静静望他,他的认真、他的烦恼、他的担心、他的爱恋全□裸写在黑玉般细美的眸中。有点难受,全世界包括她都认为他是神,可他不是,他只是个男人而已,就算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也不可能真把麻烦当开水倒掉这么简单的处理轻松。

    “你累么?”她仰头,柔柔用唇轻吻去他紧锁的眉头,“我们逼你了,对不起。”

    手兜住她后脑按向他脸侧,他依偎在她发边用脸轻轻厮磨,黑眸合上,“嗯,有让本帝抛掉一切的冲动。”首次,他敞开心怀,像个孩子般,只想着这么拥着她到永远。“本帝想休息,为什么身为帝王,反而是本帝最得c心所有事?难道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想为本帝分分担?”他又不是超人。

    她努力张开细瘦的双臂环抱住他的头,摩挲着他黑亮若上好丝缎般的长发,没抱什么同情心,“谁叫你是帝王。”身这个命,有什么办法。人都有各自责任,这是逃不掉的——咦?这番话好象很久以前青莲说过的哦。

    他抱怨,“你就不会安慰本帝!”她的x脯软软的,好舒服。双手悄悄也圈住她纤细的腰,她极低的体温异样的让他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的烦心事也不再那么让人厌恶。

    “抱歉,从来没有人安慰过我,我哪知道怎么安慰你。”她低首看怀中的大头,考虑一下要不要效仿和玄森他们之间的“安慰”——落井下石——找个最硬的花瓶上砸。

    他闷闷的声音好久才从她x口飘出,“也从来没有人安慰过本帝。”

    怔了,“上一界帝王和帝后呢?”怎么可能?他可是帝之国之王,竟会从未有人安慰过他?

    “本帝是帝王,没有时间考虑被培养继位和治国以外的事。”

    “怎么听起来你比我还惨?”她仰头嘀咕,没办法了,谁叫她爱上他了,当然得全盘接受他的全部。“你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癖?一并说来,省得下一回又冒出来吓人。”手酸,她还没有足够的恢复,可就是放不开他。

    他满足的在她柔软的x前磨蹭,像只偷足了腥的猫,“没有了。”

    挑高柳眉,她再次低头瞪他发顶,“喂,你的嘴放在哪里?”竟然在咬她的领口,搞什么,要这样显示男人好色的本质么?

    “这是什么?”他突然而来的好奇轻快询问,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的撒娇脆弱。

    回复指数真强,她被抱高窝回他回他怀里,双手疲惫的收起,低看他好奇把玩她衣领内一颗微烫的拇指大小的火红珍珠样物品。

    “火龙珠,保命用的。”这不是前几天大祭师长入g问他借的么?他怎么连自己国库里的东西都不认识?

    “哦?”显然他比较感兴趣它的功效,“g里还有没有?多弄几颗来你是不是好得快一点?”

    她凉凉回答,“抱歉,生产火龙珠的火龙半年前被我和越沚解决掉了。”其他的火龙还没活到炼珠闹事的岁数。

    他应了一声,闷闷的。

    “什么事烦你?”套用他的话发问。她不是白痴,不会看不出他今天装疯卖傻背后的心烦,一定有着什么,才会让他又撒娇又没平日的稳重自持。

    回答她的是下颌被抬起,他温热的薄唇覆盖上她的。

    先是浅浅相贴,然后,他吸吮,用舌勾勒她的唇形,挑开,喂进去。由温柔到热切的纠缠,直至两个人都无法呼吸。

    “我想要你。”他呼吸浓重的紧紧拥住他,大手却规矩的只绕着圈在她手臂两侧。

    她为两人第一次的深吻弄得头晕目眩,半晌也没转回神来的不经大脑直接回答:“你认为现在的我有纵欲的本钱么?”

    他不安的情绪在沉默中一点一点弥散。

    “到底怎么了?”她软软的询问,“别瞒我。”

    “他们要你的命。”他咬着牙,突然爆发的怒意让她打了个冷颤,“他们竟敢要你的命去安抚寒冰之国的十万大军!”十万大军有什么了不起,十万,一百万他都能马上率兵北上!区区十万人马,竟然就想要他深爱女人的命!

    寒琨原来不是白头翁,是只披着白毛的乌鸦。她平静极了,“你昏头了。”牵扯到她,他八成暴跳如雷,不是抽刀要劈了谏言的大臣,肯定就是咆哮得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本帝怎么能不昏头!”他怒了,“他们敢要你的命,好大的胆子!”

    “住嘴,你是帝王。”懒得提醒他,他也曾要过她的命。“什么决策是最好的,你不知道么?”

    他埋首在她耳边吼叫,“我只是个爱你的男人!”

    忍住嗡嗡作响的耳朵轰鸣,她微笑,“我也只是个爱你的女人。”轻轻柔柔安抚下他狂怒的心,“所以,我绝对不会死。”

    开玩笑,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凡事都不搁在心头疑天,现在的她有大好前程要过,突然被人丢到火坑里嗝屁了,那还有什么玩头。

    身裹雪白皮毛的疑天一等帝王回g,马上召见祭本院内所有的人。事实上,这也是她成为祭以来的第一次召开全民大会,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女人,其实她也觉得满新鲜的。

    慵懒身蜷在火炉围绕的躺椅上,她很困的努力睁着极浅的金眸,审视祭本院上至九大祭师长们,下至侍侯祭师们的侍女、厨房伙娘外加扫地的小女人及门房,当然也不忘一一扫过各类别派不同法术传承的祭师们。

    纤手勉强伸出皮毛,指向躺椅边挂着帝王给的号令一切百官的玉牌,“你们听命于帝王、百官的奏折、百姓的呼声、还是我?”真没面子哦,她堂堂祭本院之主还得被排在最后。

    “首位是帝王,其次为祭。”九大祭师长们齐声回答。她们可是除帝王外法术最强的一派,凭什么听别人的命令。

    “哦。”懒洋洋打个呵欠,“帝王给了我这块玉牌,有任何事都听我的没有意见吧?”她很好说话的,要干大事当然得先征求民主的想法。

    “只要帝王不干涉,祭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来被培训成奴才的不光是她啊,不得不说,被全心捧着感觉是满飘飘然。头一回对下头那群女人有了稍许好感,嘿嘿,“意思是都听我的了?”

    “——祭吩咐。”看着主子这种语气,九大祭师长们互相望一眼,心里突然发毛,从来没使用过她祭大权的小妮子成为祭十几年后突然召开全民大会要做什么?妇女革命要翻身还是计划生育大宣传?

    咪咪笑,当作不远处几个刚入院小女孩明显吓呆的表情不存在。疑天慢条斯理的抬起一直搁在大枕头上的脑袋,颇有高官架子的缓缓四周望一圈,咧出一口亮亮的白牙,在冬阳底下发光的笑开了,“我要你们陪我——叛国。”

    喝!——当场,六个大祭师长整齐晕倒以示对培养了十几年却养出只种蘑菇的朽木一g彻底失望。

    剩下三个还有力气边呕血边嘶声咆哮:“叛国?!”

    “是啊,你们还没老到重听的年纪。”疑天风轻云淡的掏掏耳朵,当做和谈论昨天吃了什么晚膳一样轻松。“我要叛国,而且,你们得一起陪着。”唉,她虽然一向奉行独乐乐,偶尔一回众乐乐,其实也不坏,不是么。

    底下乱成一团的施展医术的施展医术,救护的救护,搬躺椅的搬躺椅,都围着九大大祭师长们团团转,没再有人说什么。毕竟有资格和祭言论的也只有九大祭师长们,一下子晕了六个,另三个忙着吐血,谁也没力气提醒祭,叛国可是死罪一条。

    很快乐的耐心等待两秒,“没有反对意见?那就当作全民通过,我们从今天起不在属于帝之国管辖。好了,大家回去,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去。”

    啊?这就叫叛国?她们不要收拾包袱去投靠某个非帝之国国家么?问号满天飞呀飞。

    刚想重新趴回躺椅上的疑天这时才想起什么的又出了声,“喂,那个谁谁谁,把她搬过来,我还有话跟她说。”指向晕倒的大祭师长之一。

    以为有什么重要指示,侍女不敢怠慢的抬起大祭师长连人带椅搬到疑天的躺椅前。

    疑天认真的盯住昏迷中的大祭师长,“喂,我不能睡觉的禁令就此解除,对吧?不说话就等于默许,对吧?”等待两秒,拍手,“好了,她答应了。抬她回去吧,我要去睡觉了。”呜——好怀念那张松软的大床哦。

    ……

    “还有,封闭祭本院,除帝王、左、右侍将军外,任何人入内一律以咒杀对待。”打着呵欠,扔下还算正式的命令,她疑天舒舒服服回内殿睡觉去了。

    留下祭本院的所有人仰头看着天上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这算不算认主不清?当初是哪个家伙占卜出疑天是祭的?

    “听说你叛国啊?”

    等疑天舒服睡饱了,时间也过了三天。祭本院唯三允许入内的男人之一,帝王,非常敬业j神的跑来打探他为女色荒芜朝政期间的风言风语。

    惨白面色有了不少红润,极低的体温也有回升现象得让疑天想去痛扁乱给她下诊断的大祭师长。“你不是荒芜朝政么?”脾气很好的任他像抱枕头一样的搂着她在她的大床上舒适卧睡。

    “谣言四起,本帝连睡觉的时候都有人跪在门外吵个不停。”害他三天没睡好,倒换来她三天好眠,“你能睡觉了?”他可没忘她的禁令,不过她稍微转好的脸色着实让他宽心不少。

    他有着淡淡青眼袋的叫她幸灾乐祸。“嘿,没觉睡的感觉很惨吧。”他还敢把她画成钟馗,可见那几天她的黑眼圈有多可怕。

    他伸展修长的四肢,慵懒长长呼一口气,“没睡觉不是什么大事,最讨厌的是耳边一群苍蝇吵闹得让本帝想杀人。”也真奇怪了,气得他丢开朝政的是他们,如今她叛国的牌子打出,他们又都跑来求他有相应措施,还说什么先安内再攘外。当他呼之即来挥之而去的打工仔?门儿都没有。被吵得烦了,索x跑来她这里避风头。

    她笑得没有半点同情心,“我罗嗦起来也不比苍蝇安静多少。”哈哈,看到意气风发的帝王这么惨的样子,真大快人心哦。想以前他把她欺压得多惨,现在就叫报应咧。

    他眉毛都不动一下的闭上黑眸,抱紧她,“一群苍蝇本帝没办法,你一只就好解决多了。”薄唇弯出个极英俊的坏笑。

    “哦?怎么解决?”傻苍蝇自动入捕蝇。

    一个突然而来的热吻让她半天都没清醒过来的在他结实的身上喘息。迷朦诱人的神情让他眷恋极了扶住她后脑轻吻她软软朱唇,“快点成为本帝的帝后,疑天。”

    小脸红扑扑的,她甩甩头,“你叫什么名字?”

    有点诧异她的问题,他以为她应该会说些情话,“你不知道?”她尖尖的小下巴雪白的曲线纤细哦看的引诱着他的目光下移。

    “拜托,你的名字在成为帝王后就是禁忌,我哪里知道。”忽然间她听着他叫她的名字有了冲动也唤他的名,总不能“帝”叫一辈子。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松散的皮毛中细腻纤颈和往下的雪肤,黑眸有些变暗,“龙灼。”大手不老实的悄悄在她双肩轻用力扯开一点雪白的外袍,让里面的贴身红衫及内藏的隐约美景落入他渴望的眼中。

    “龙灼?”她在心底念几遍,“龙灼?”

    “嗯?”他热切的望着她紧贴住他的柔嫩x脯,有些听不进她的话。

    “我在叫你,龙灼!”她大吼,不指望他的老年痴呆症有康复的一天。

    猛抬眼,他有些被从美梦中惊醒的感觉,“啊?”真可惜,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看到全部了。

    她低头看他,没注意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敞开了一大半,“我叛国的事你怎么看?”

    在这种时候讨论这种严肃的问题?他扬高一下剑眉,考虑一下,“一个吻,回答一个问题。”他现在是好不容易的度假期间,还要烦恼国事,又不是白痴。谁知道下一个假期是不是五十年后,不抓紧时间休息才是笨蛋。

    她同样挑起细眉,“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无赖?”骗子!上回要他坦白恶习,他明明说没有了。

    他笑得好痞,不说话,也不张口。

    扁扁嘴,她不是很甘愿,可也不能否认很好奇。他吻她的次数用右手都可以数得出来,但每一回都让她眩晕得乱七八糟的,不知是他吻她会这样,还是接吻都是这样。咬了咬下唇,她试探的俯下头快速唰过他的薄唇。甜甜软软。

    这也叫吻?他用眼神表示唾弃。

    皱鼻子,“好啦!”真讨厌,看她笑话。她干脆伸一只小手盖住他双眼,只露出他直挺的鼻和薄薄的唇。奇怪,他的唇什么时候变得那么x感了?有点讨厌,一